“你是贺兰羽。” 贺兰羽满意的将他拦腰抱起,“外间冷,回房里去吧。” 步流云刚落榻,反手将贺兰羽拉住,“你要去哪儿?” 贺兰羽轻抚他的发端,“我去让人给你备醒酒汤,不然,你明早起床要头疼的。” 他刚欲起身,腰身被步流云牢牢抱住,贺兰羽宠溺的笑道:“你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步流云摇摇头,“不要醒酒。” “那你想要什么?” 步流云点着贺兰羽的鼻尖,“贺兰羽,我们还没洞房呢,每次见到余姑,我都不知道该称呼什么。你……你不是个乖小孩,余姑那么想你,你都不来看她。” 语气里满是委屈,贺兰羽捏着他的耳垂,“只是她想我,你呢?” “我……我不要说。” “生气了?”贺兰羽在他额间亲了一下,“怪我来晚了?” 步流云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觉得胸膛内有股酸意,不知该怎么宣泄。 他一直都知道贺兰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偏偏就是一个这么坏的人,让他守着承诺等了这么多年。 自来王宫后,日日被两个顽童闹得头疼,余姑待他如亲子一般,每次见到余姑,他就忍不住会想到贺兰羽。 步流云胸前一凉,脑中清醒了片刻,“贺兰羽,你——” 贺兰羽在他脖颈间落下细吻,“你刚刚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呢,为夫现在就补给你……” 腰带松了,肌肤相贴,“流云,你想我了没有?” 步流云身体僵硬,贺兰羽温柔哄着,“别怕……” 步流云沉醉在他的亲吻里,醉眼迷离的轻轻说了一句,“贺兰羽,我想你了……” 贺兰羽眼眸湿了,紧紧搂着他,直至天明方歇…… 楚星舒带着石玉,夜里就出发了。石玉见他走得这样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后来见他心情不错,就意会过来了,这是想赶着去陪某人过年。 山风一吹,石玉冻得打了个寒颤:“公子,为何弃马车改骑马,这一路风霜露重的,您若病了,有人又要念叨了。” “骑马快呀。” 石玉狐疑地瞅他一眼,“公子,不仅仅是因为骑马快吧。” 楚星舒扬唇轻笑,“石玉,你越来越出息了。” “不敢不敢,公子说骑马快,那就是骑马快。” 碧落山下了第一场雪,果然山中温度低,年年都能见到雪。 庄子内,温泉四周围了白雪,各色花卉借着温泉的温度,开得繁盛。 帘子这边,慕屹川闭着眼睛,听着那边两人嬉闹的声音。 “主子,王府派人来请了,今晚是除夕,是不是要回府主持家宴?” 嘻闹声停了下来,慕忘尘声音冷淡:“让大小姐自已过吧,叮嘱一声,今年不必过来请安了。”
第259章 大结局(上) 伽落指尖撩着水波,迟疑道:“这几年都没有回府过年了,你要不要今年……” “你喜欢王府吗?”慕忘尘挑眉问。 伽落摇了摇头,“我自然是喜欢这里的。” 慕忘尘咬住他的耳尖,“伽落,你记住,你不喜欢的事情永远都不必做。” “呃……隔壁还有人呢。”伽落闪躲着。 慕屹川实在听不下去了,‘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迅速换好衣裳,“你们慢慢泡,我出去洗洗耳朵。” 慕忘尘笑得甚是得意,“晚间臣弟备了团圆饭,摄政王可得赏脸呀。” “本王不喜素,吃不惯。” 夜里寒凉,山中的年夜格外清静。慕屹川斜倚在廊子上,望着孤清的明月发呆。 除夕夜,他……可能更加忙碌了吧。 夜空升起一串串绚丽缤纷的烟火,隔壁院欢声笑语一片。他婉拒了伽落的邀请,独自守着‘忆舒居’。 这宅子建成这么久了,楚星舒一次也没有来住过。 慕屹川想起那年除夕夜,在皇城的府邸,他还是二皇子,楚星舒只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质子,两个人正值情浓,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床笫之事也是极为荒唐…… 之后的几年,他疯狂地寻找楚星舒,除夕夜时,思念更甚。 他好像哪里都看到那人的影子,却是一抱成空。 身体的每一处都如蚂蚁在啃噬一般,痒得发疼。 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以痛止痛。 这种法子竟然上了瘾,他随身带着短匕,心里一难受,就会在手臂上割上一刀,用疼痛麻痹自已。 可是,自那日离开南越国,慕屹川就答应了楚星舒,再不做这种事。 乖乖地等着两人相守的日子。 想到这里,慕屹川身体一热,将手中的酒壶朝嘴里又灌了一口,长叹一声,今年怕是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两匹马风尘仆仆而来,雪风眼睛一亮,“公子,你们怎么会来?” 楚星舒身形未稳,就将马绳往雪风手里一塞,“他呢?” 雪风指了指后院,“多谢。”大红斗篷在雪地里飘扬,楚星舒脚步轻巧的落下一串脚印。 慕屹川有了几分醉意,抬眼却见眼前一片绚丽。 他蹙眉:“雪风,你想凑热闹去隔壁,别在院子里整这些噼里啪啦的。” “哦……这是要赶我走呀,那我还是识趣的走吧。” 楚星舒! 慕屹川心头一震,猛地回头,月光照着雪地一片银色,那火红的身影就这么立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慕屹川缓缓地靠近楚星舒,伸出手抚上他略冰凉的脸颊,“你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楚星舒拍了他额头一下,“你是喝傻了吧,以后不许喝酒了!” 慕屹川听话的丢了酒壶,轻轻拥人入怀,手臂渐渐收紧,将脸埋在楚星舒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楚星舒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笑道:“怎么把自已弄得这般可怜?” “你来了,我就不可怜了。” 慕屹川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委屈。 “慕忘尘欺负你了?” “两个人日日在我面前恩爱非常,算不算欺负?” 楚星舒捧起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脸颊,笑道:“自然是算的!我家小狼崽真可怜,来我亲亲。” 他在慕屹川唇上轻啄了一下,“不就是恩爱非常么……” 慕屹川手腕上一凉,低首看了一眼银镯,“这是……” “这是同心镯,这只,你帮我戴。” 两只戴了银镯的手紧紧相握,慕屹川轻勾起楚星舒的下巴,俯身下来…… “星舒,果然是你! 我就说这里有人放烟火,一定是星舒到了!”伽落雀跃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正欲贴上的双唇骤然分开,慕屹川低咒一声,嘴被楚星舒及时捂住,“大过年的,不可妄语!” 慕忘尘揽过伽落将他护在身后,“伽落,你闯祸了。” 伽落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闯什么祸?你别拉着我,我要去找星舒。” 伽落与楚星舒太久未见,此刻只觉得慕忘尘碍手碍脚的。 楚星舒张开双臂:“伽落,过来。” “不许抱!” “不许过去!” 慕屹川和慕忘尘同时出声。 楚星舒和伽落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楚星舒亲自下厨,添了几道菜,院内热闹的摆了家宴。 千千喝得有些高了,喜笑颜开,“公子,好久没给你唱曲儿了,今日我给你唱一个吧。” 楚星舒也着实想念这只小麻雀,笑道:“好呀。” “不要!”众人一片哀嚎。 “这时辰要守岁了,守岁了!千千还是别唱了,跟我去放鞭炮吧。”石玉忙道。 “石玉,你搅和什么……”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楚星舒扬唇轻笑,附在伽落耳边一阵低语。 慕忘尘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玩闹到大半夜,方才尽兴而散。 楚星舒连夜赶路,实在困乏了,任由慕屹川伺候着宽衣解带,外袍方脱下,慕屹川抽出他怀内的红帖。 “这是……”
第260章 大结局(下) 楚星舒轻声念道:“楚慕联姻,一堂缔约,永结良缘。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慕屹川发现这婚书的纸张有些旧了,显然已经有了一些年月。 “当年你从匈奴回来时,我就写好了它,没想到直到今日才能给你。” 楚星舒眸光熠熠地看着他,“慕屹川,可愿入我楚家门?” 慕屹川湿了眼眸,猛地将人搂入怀中,覆上唇。 良久后,他轻抚着楚星舒微肿的唇瓣,轻抵着他的鼻尖,“楚星舒,我是你的。” 楚星舒勾下他的脖子,“我也是你的。” 春宵帐暖,一夜好眠。 隔壁院里,慕忘尘捂着耳朵,蹙眉看着一脸津津有味的伽落。 千千一边敲着鼓,一边唱着不成调的戏曲,慕忘尘觉得词倒是熟,可是配上调子,怎么听,怎么难受。 偏偏他家伽落自幼诵经念佛,相比佛经,各种唱词,他都觉得新鲜。 千千难得有人如此捧场,状态奇佳,愣是从天黑独唱到了天明。 慕忘尘咬牙切齿,“楚星舒,你这个坏人!” 南越国短短几年,发展成了各国争相拉拢的国家,与南越国搭上线,就与财富攀上了交情。 楚星舒自从请了步流云回来,自己就乐得委以重任。 步流云也不负所望,事事办得漂亮,官职也升到了丞相。 他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只是可怜了贺兰羽,每年一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来回奔波的路上。 南来北往,客商云集,各国使臣想见摄政王一面,难如登天。 楚星舒狡兔三窟,贺兰羽想逮着他谈一谈就更难了。 同样头疼的还有大朔国君慕悦星,自从两大摄政王联姻,轰动各国以后,这两个人就乐得玩捉迷藏,南越国坑丞相,大朔坑国君。 据说那碧落山,请高人设了迷阵,外人没人引路,连门都摸不着,故而虽然都知道里头住了什么人,可除非里头的人自愿相见,否则,外间纷扰,与人无忧。 慕屹川坐在池边钓鱼,楚星舒枕在他腿上,头顶盖着本书,睡得正香。 “楚星舒——” 慕忘尘抱着一摞话本子,气势汹汹地过来。 慕屹川不动声色,早已经习以为常。 反正慕忘尘每次都没讨到过便宜。 楚星舒慢慢悠悠将遮眼的书挪开,慵懒地道:“你小点儿声,鱼都被你吓跑了。” “你自己看!” 慕忘尘将话本子丢到他面前。 楚星舒翻了几页,掩嘴狂笑,“这个姿势不错呀,你新探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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