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三哥怎么回事,在这件事上就过不去了吗,薛静被闹了个大红脸,只想从他哥面前溜走,“不与你多说了,我先走啦,三哥,你帮我和叔伯说上一声。” 薛静正要小跑离开,当着他哥的面翻墙。 “站住,好好在族学待着,别老想着出去,往后,我亲自考教你。” 薛岫揪住薛静的衣领,强拉着他往族学里头走,任由薛静好话歹话说尽,也不松手。
第3章 ◎贴身玉佩拿去当了彩头◎ “哥,你行行好,你就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 薛岫额头跳了跳,念叨着这是自己的弟弟,打不得。 这话着实令人恶寒,若是姑娘家也就罢了,身为男子岂可这般作态。但当这话搁在薛静身上反倒是显得不那么突兀,他就是个混不吝啬的。 既有着少年人的朝气,也有着少年人没有的滑头,至于从哪学来的,得亏他有此爱撒娇的妹妹,与他同样的年岁,时常见他妹妹撒娇,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也学得一二。 不过嘛,这还是他头一回用出来,想要逃离他哥的魔爪,啥都试了,就差这招,他……就想试试看,试过后,心脏倒是怦怦直跳,生怕他哥一个不顺心,就给他揍了一顿。 薛岫清清冷冷的目光直直看着薛静,看着他傻里傻气的笑容,冷笑问道:“我若是不放你离开,我便不是最好的?” 他倒要看看薛静如何回答,也省得他在他面前矫揉造作,闹心。 薛静哽咽,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也没有想到好的说法,认清这是一道送命题后,轻声叹气:“自然不是的,我只是怕哥哥为了我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还有哥,不劳烦你拉着我的领子,我跟你走,你可别为了我把手给累着了,那我心里可要过意不去。” 也不知他从哪回来的强调,倒是惯会说些好话讨人欢心。 当然,薛岫不在这类中,他拉着薛静衣领的手没有半分松懈,目光淡然,只是轻嗯了声。 接着又说道:“你知道便好,既然你也觉得自己过意不去,往后更要听我的话,至于别的,安分点,先跟我去见族叔。” 他说完,手头卸点力,依旧搭放在薛静的脖后虚放着,可薛静也不敢挣脱开,乖巧地走在薛岫的旁边,踉踉跄跄的走着。 - 族学处于薛府的北边角落里,地处静谧,下人不多,有一角门,但薛静不敢从角门出,从而找到一僻静处,正要翻墙出街,岂料竟会被三哥撞见。 躲在三哥背后,瞧着族叔不善的脸色,吓得缩在三哥的身后,不露出半分。 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族叔,祖父叫我来族学管教弟弟,恰逢今日前来时,遇到薛静正要逃学,特将他带来交由族叔惩戒。”薛岫向族叔一礼后,说明来意。 族叔面无白须,眉头紧锁,头戴方巾,显得有几分严肃。 他本是出来透透气的,刚走出半步,就遇到薛岫,更没想到薛静会被薛岫抓住,放在胡子上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放下。 一双精明犀利的双眼看向藏匿于薛岫身后的薛静身上,吭声道:“薛静,你还要躲在你哥哥身后到何时。” 薛静戳了戳薛岫的腰,不敢说话,可怜兮兮与三哥对视一眼,在族叔不善的目光下,磨蹭地挪出,弱弱喊了声“族叔”。 族叔正要开口教训,薛岫对上薛静求帮忙的目光下,心中有所触动,说道:“族叔,小小惩戒一番即可,不如就罚他倒抄写书一遍,我亲自监督,你看如何?” “这……”族叔有些犹豫,正要说,是否有些严厉了,与薛岫的目光对视,立马点头应下:“也好,合该给他们吃点苦头。” 不是族叔不帮你,是族叔也无能为力,族叔暗暗想着,心情极好摇头晃脑转身离去。 薛静整个人石化裂开,族叔,你也太坑了,这戏只有我一人,可怎么演下去! 平日里百试百灵的招数,没想到会在三哥身上失效,可恨呐,薛静心中的小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不安地想打着鬼主意,可平日里灵光的脑袋到了紧要关头,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出,后背冷汗直冒,双眼泛着水雾。 这可如何是好,都要急哭他了。 薛岫看着弟弟像是感动得要哭出来,也不免叹息,瞧族学学规把孩子吓得,听到他说的法子,都感动得要落泪。 改日,要与祖父提议此事,好改改族学的学规。 “三哥,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书我会抄的,但能不能不倒抄,于我而言过于困难,况且,我与人明日有约,去晚可不太好。” 他前几日,与郎中令家的小儿子约着去打马球,明日就是约定的期限,可现在,有三哥哥盯着,他哪有机会出门。 薛岫道:“派人知会一声便是,你往后要专注于学业,你如今亦不是稚童,莫沉迷于玩乐之中。” 本就不够聪明,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等他搞明白那女子身上的门道,再放出去也不迟,在这期间,他还是老实在家待着。 以免惹祸上身。 世间男欢女爱最为恼人,若那女子真有手段,惹来他人爱慕,他唯恐弟弟出门被人敲了竹杠,铤而走险之辈要了他的性命,阴狠毒辣之辈废掉他双腿,从此成了残废,想到此,薛岫脸色暗了暗。 他可不容许有此事发生。 “三哥~”薛静耸拉着眉眼,他真的想出去与好友玩乐玩乐,正是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更何况,他已经把玉佩压在了那。 “我先前和郎中令的小儿子约好的打马球,为了彩头,把自个的玉佩压在了那,定不能输给他们。” 抬头想瞧瞧三哥脸色的薛静顿时愣怔,他三哥的脸色怎么阴暗暗的,好生吓人,不清醒有点晕乎乎的脑袋正回想自己说的话,有哪里说错了吗? 薛岫恨不得亲手给他点教训,念在是自己弟弟的份上,才忍住没有动手,恨铁不成钢道:“我倒不知,薛五公子这般自信,竟连贴身玉佩都当了彩头,我若是未曾记错,你那玉佩可是你的外祖母送的,连带穗子都是妹妹亲手做的。” “若输给了别人,你该怎么交差,你与我说清楚,当日你是如何把玉佩当彩头的,在场的有哪些人。” 一连串的话语劈头盖脸砸到薛静脸上,给他搞迷糊了,愣在了当场,又不敢过多地走神,脑子里就随着他哥说的话去想。 当时在场有哪些人。 可是,他与郎中令小儿子添彩头的时候,周围是有不少人,但他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记不清。 那可是状元楼,在场的人多了去了,胡天海地的,他也只记得几个人。 支支吾吾说出来:“赵郎中令家的小儿子,周典正家的庶子……” 约有七八号人,涉及方方面面的官职。 薛岫平淡问道:“可还有别的?” 薛静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有些畏缩,小声说着:“没,没有了……” 又补上一句:“别的,别的实在记不清了,应当是没有了。” 薛静也察觉出有几分不对劲了,那日状元楼怎聚了如此多的公子哥,他是随着两三好友入内,碰巧撞上了赵郎中令的小儿子。 最后吃吃喝喝就约了打马球,怎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他做的局,想到三哥被御史台大夫参奏一事,打了个寒颤,不会是有谁,也想把他拉入局中。 若真输了玉佩,那他定是要想办法拿回来的,背后之人果真有所图谋,薛静有些不寒而栗。 真到那步,他可能没有回头路。 小脸顿时惨白,嗫嚅几声,喊着:“三哥,这可如何是好?” 薛岫敲敲他的脑袋:“这时倒是着急起来,若不是被我抓住,你还想瞒家里到何时,等真犯事,家里恐怕都保你不得。” “若是往日,我定让你丢丢脸面,亲自去换回来,你既已知其中的祸患,近日里,莫要出门走动,好生在家待着,玉佩我替你去要回来。” 薛静瞬间感动得稀里哗啦,双眼似煎鸡蛋般泪眼汪汪,点头如捣蒜保证道:“三哥,我听你的,近日里一定不出门!” 就差竖起手指发誓了,不过,若是他知道萧锦昨日发誓,真的引来天雷,恐怕,边发誓边心里头念着,罪过罪过,过路的神佛就当小民说的是戏言,千万不要当真,千万不要当真…… 至于薛岫,他既然已得知此事,万不能坐视不理,也好借机试探设局之人到底是谁。 眼神悠远绵长,遥望着远处的翠竹看了几眼,像是在透过那片竹子盯着某人,须臾,他垂眼落在身前的薛静身上。 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走吧,先监督你抄写,倒着抄,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也好吃个教训,记得深刻,免得日后又将身边重要之物送人,说道:“若有下次,为兄不介意替你保管一二,免得你外祖母知道你不重视她的礼物而伤心。”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敢再犯了,若真有这种事,那以后……”薛静咬咬牙,闭着眼睛道:“那以后我名下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哥哥都可替我保管。” 这也就是说,只要他敢犯事,敢把身边亲近之人的东西不当一回事,他名下的财产,他三哥都有权支配,不必过问于他。 可谓是相当大的诚意,不说别的,铺子一代代传下来,好地段的便有好几家,更别谈别的。 不过,就他那点子家当,三哥也未必看得上,薛家大半的家产都会是三哥的,他们这些都是小头罢了,别的人,薛静还会有所顾虑,可对薛岫,薛静那是一百个放心。 “这话你已说出,那便要牢牢记在心中,莫要再犯,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你今日与我保证,来日再犯,我定会替你保管。 我也只是想你记着身边的物件出自谁的手,对你有多重要,别轻易地给别人,更莫要学市井流通一类的杂书所写,拿贴身之物当定情信物,此乃私相授受,有违于礼。” 念在薛静是弟弟的份上,薛岫才再三叮嘱,就差没指着他的额头说,别把你的贴身玉佩给江小姐。 薛静闹得个大红脸,害羞之余还有几分羞愧,若不是三哥点醒,他来日真要干上这等子混账事,那真是不可饶恕,更何况这事也有损姑娘家的清誉。 “哥哥说的是,我记下了。”
第4章 ◎真不想说这么狗血的事◎ 薛岫说到做到,领着薛静另选僻静地方,唤人送来纸墨笔砚。 薛岫选的地方极好,是一处凉亭,目之所及能瞧见假山流水,清澈的小池塘里养着许多睡莲,里面有不少红鲤在里头游荡。 而薛静则靠在凉亭的柱子边,倒立着,单手撑地,嘴咬着毛笔另一只手翻着书,也幸亏他平日里没荒废锻炼,才不至于在三哥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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