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几人眼睛都眯了起来,高速口有安检扫描仪器吗? 好像有些有,能将车内的物品形状扫描到机器上。 若是两具尸体,连骨骼都能扫描出来。 交警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同时向这边走了过来,语气还算平和地让下车接受检查。 司机和几个学生都十分配合,检查就检查吧,他们就一普通大巴车。 但运尸的范雎几人就高度紧张了起来,完蛋了,手心都在冒汗,等尸体被发现,他们如何解释? 范雎垂着眉:“你们先下车,稍微拖延一下。” 等周宥他们下车,也不过几秒钟,车上传来号角的声音,众人正在奇怪。 这时候绿化带里面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一窝子野猪,大概三四头,嗷嗷地冲向高速收费站,一片混乱。 野猪的战斗力是极强的,至少现代人的体质,赤手空拳,一个成年人都不是对手。 一头野猪甚至冲进了检查室,将仪器都一头撞得稀烂。 现场大乱。 周宥几人回头看向车上号角声传来的方向,只见范雎身边多了一个持号角的古人,这人不正是那具尸体,又或者…… 特别是沈束,那号角他拿着尝试着吹了半天也没见反应,眼睛一会看看几头肆虐的野猪一会看看和范雎坐在一起的那古人,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么个作用。 范雎脑袋伸出车窗:“上车了。” 众人这才从混乱中回过神,外面野猪发了狂,呆在下面可不安全,要是被上白斤的野猪撞一下,估计得骨折好几根。 等上了车,苏雨有些疑惑地道:“咦,我刚才好像见车上多了一个人,怎么不在了?” 沈束:“你一定是眼花了,不信你问其他人。” 肖耀:“一直就我们几个。” 苏雨一脸的迷惑,她明明没有看错才对,还是一个穿着特别古怪之人,怎么说呢,有些像古苗地区服饰,在古之楚地,有古苗生活,他们的服饰十分奇特,她若是看错了,也不会奇特得看到这么有特色的服饰。 但其他人皆一口咬定,是她出现了错觉。 沈束上车后,兴高采烈地问范雎要了那只青铜号角,翻来覆去地在那里研究,眼睛中简直能冒星光。 他记得范雎以前说过,和他的地母金霞冠一样,大部分地母器皿需要和它的创造者或者曾经的使用者达成思想共振才能使用,只有极少数地母器皿能比较方便的使用。 但为什么范雎能轻松地使用,而他怎么也使用不了? 刚才那个古人应该就是范雎使用这只青铜号角召唤出来的先人吧,借用先人的力量使用地母器皿的力量,那人和他们车上的其中一具尸体一模一样。 沈束又不由得想到了车上的另外一具尸体,才得到那一具,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正是他地母金霞冠召唤出来那个。 两件地母器皿,两具古尸,沈束其实一直疑惑范雎为什么要收集他们的尸体,但此时沈束身体突然一震,他想到曾经在周宥那看到的一张大合照,那张大合照上范雎不就和两具尸体都在,只不过照片上两具尸体是活的。 沈束得出了一个结论,范雎之所以能轻松地召唤出使用过地母器皿的先人,是因为范雎和他们根本是认识的。 就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遇到点麻烦,出来帮个忙呗那么简单。 这个发现让沈束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边去摇周宥一边兴奋地看向范雎。 周宥表情麻木,现在才发现问题所在,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但这两具尸体是使用过地母器皿的先人,几千年前的人了,范雎又是如何认识他们的? 周宥皱着眉,和范雎进入的镜子有关系吗? 这时,车上那个名叫沈宴的学生靠近坐了下来,对沈束问道:“能看看你这只青铜器么?” 沈束看向范雎。 范雎点了点头,心道,听说这学生对古董有超乎想象的天赋,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一点什么。 范雎更奇怪的是,这学生靠近他时,他运动包里面的青铜盒子又震动了几下。 这学生和青铜盒子又是什么关系? 那个名叫沈宴的学生接过青铜号角,稍微观看了一会,眼神都变了。 最早的青铜器,记录于尧舜禹传说时期,于商周时期开始鼎盛,将青铜工艺发展到顶峰的是春秋战国,然后随着铁器的出现,青铜器这才逐渐被取代。 范雎问了一句:“如何?” 沈宴呢喃道:“看上去有些像春秋战国时期的工艺,但……” 但无论材质和锻造手法都有一些区别,怎么说呢,他从拿到这一青铜号角起就有一个奇妙的想法,就像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完全模拟自手上这种青铜器的工艺。 但这怎么可能…… 模拟工艺,必须有一种更先进更完善的青铜工艺存在才行。 另外一种历史上都无考证的先进的青铜工艺? 这怎么可能! …… 路上花费了两天回了滨海市,范雎请周宥他们帮忙将尸体搬上大院的房子里面。 两室一厅的普通小房子,其中一间正好用来存放尸体,另外一间自己住。 就是以后不方便待客了,范雎想了想,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会来他这里,这样也好。 搬完尸体后,原本沈束和肖耀是有些畏惧尸体的,这是人的本能,但此时两人将自己和那两具尸体关在同一个房间内。 房间内所有窗子都关得死死的,厚厚的窗帘也遮挡住了所有的光,也不知道两胆小鬼哪里来的胆量。 只隐约听到一些古怪的话。 “兄弟,认识认识,以后我遇到了危险,召唤你的时候,也出来应个急。” “都是鬼哥的朋友对不对?在你们那边我不知道如何,但在我们这边,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朋友的兄弟也是兄弟。” 嘀嘀咕咕,和两句尸体都能话痨个没完。 范雎摇了摇头,大概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注意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范雎也不知道,按理要让两死人听到他们的声音,除非他们的声音能传入地母世间的梦渊。 但随着白霜在历史中莫名的消失,梦渊似乎也不复存在了一样。 也不知道如今白霜再现,梦渊的“大门”会不会也向所有人打开。 这是一个十分抽象的概念,谁也讲不清楚其中的原理。 下午,范雎要去学校一趟,提交一些关于这次实地研学的报告。 到了滨海国际综合大学,这贵族般的大学校园,以前可是范雎一直以来的梦想,没办法以前穷怕了,总想过上他以前羡慕的生活。 没想到,现在居然以特聘讲师的身份踏足了这里。 范雎找到师兄陈淮,陈淮调侃道:“听说你们这次有不少意外收获?” 范雎也是一笑:“什么意外收获,惊吓还差不多。” 陈淮点点头:“我也看了关于长白山金顶发生的风灾,还有你和一个学生掉进狭缝的新闻,当时可是捏了一把汗。” “实地调查,最怕出这样的事故。” “不过回来的学生,在几个教授面前就差将你夸上天了,特别是那两个古文系的学生,一直在打听你会不会来他们古文系任教。” 陈淮摇了摇头:“古文系居然抢遗迹学的导师,也是头一次听闻,在学校的时候也而没有听说你对古文有深入的研究。” 范雎说道:“不过简单涉猎罢了,不足为奇。” 陈淮叹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天才了,但……” “人比人气死人,内心的嫉妒啊折磨人呢。” 范雎笑道:“那我请师兄吃饭作为弥补?学校食堂。” 陈淮看看外面时间:“正好,饭点了,这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吃饭可不能耽搁。” 两人来到食堂,饭点的时候人流颇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一边聊着一边吃饭。 不远处的一桌,周宥盯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聊什么呢,聊得如此投入。 旁边的同学不由得拍了一下周宥:“你这表情怎么跟盯着猎物的野兽,看到什么了?怒气冲冲的。” 周宥皱了皱眉,他就普通的看看而已。 他就看看这人能聊到什么时候,怎么每次和他说话,跟多讲一个字就要死掉一样。 范雎为什么要针对他?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错觉,就比如范雎对沈束对肖耀,好像都没有那种冷漠感。 范雎本能地每次都在疏远他,每次接触,范雎都会想方设法地尽快结束接触。 这种感觉并非最近才有,而是从第一次遇到就开始了。 周宥眉头越皱越紧,然后也愣了一下,以前范雎这高冷的态度,他似乎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最近倒是越来越在乎了,因为接触得多了? 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骚乱,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范雎也被骚乱吸引,说是校园的情侣角出事。 情侣角是学校一个比较浪漫的地方,几棵梧桐树代表着纯真的爱情,不少情侣都会在那里散步,牵牵小手。 但今天一对情侣在其中一棵长有一树洞的梧桐树亲亲我我时,也不过一扭头的时间,那男生的女朋友就不见了,只留下梧桐树洞口一地的鲜血和那女学生的染血的衣服。 过去看情况的人很多,场面太过让人惊恐。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范雎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眯着眼看着那棵梧桐。 身后,周宥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白霜感染?” 范雎心道,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范雎不置可否,但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其他了。 周宥心道,这种事情范雎除了找他商量,难道还能去和那个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人的陈淮讲? 戴个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 范雎回头对周宥道:“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在学校有申请宿舍吧?” 周宥一愣:“有是有,但和其他同学合住,四室一厅的宿舍。” 范雎嘀咕着:“不方便啊,那只有去陈淮那里借住……” 话还没说完,周宥就将钥匙抛了过来:“你晚上飞来飞去的,你觉得住其他人那里合适?” 周宥都有些奇怪,他的动作怎么这么迅速。 夜晚,整个学校依旧为今天白天发生的惨案而气氛凝重,或许是太过血腥,人心惶惶。 范雎去了周宥的宿舍,四室一厅的一个小单间,倒是和范雎以前几个人一个宿舍有些不同。 周宥其实晚上也不住这里,他每晚都回家遛狗,这宿舍不过白天作休息用。 周宥带了个人进宿舍,倒是让其他几个舍友挤眉弄眼了一阵,特别是直到深更半夜都没出门,都不知道在房间里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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