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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仅此一次。” 出了皇宫，乔可温就直接回府了。 翌日，久不见的乔太傅出现在早朝上，大臣们走过来都问了一句“乔太傅，身体可无恙了。” 乔可温只能一一回复“已经没有大碍了，劳烦惦念。” 这些大臣们现在也不知道乔可温去了趟靖国。 乔可温“病愈”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还被困在军营里训练的余半听到消息，找准机会，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余兄，你快回来，没有余将军的允许你不能出去…”后面的兄弟道。 “我马上回来。”说完就飞奔出去。 太傅府 乔可温回府后直接就去卧房休息，刚进门，就被大力拉了一下，直接被按在了门上。 “你干什么？”乔可温冷脸道。 余半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笑了笑，松开他，转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就盯着他。 乔可温也没有再理他，转身拉开了卧房的门开始往外走。 余半跑过去，一把又将人拉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门外，正在扫地的下人听到啪一声关门声，往这边看，“刚才…什么东西…。”说完疑惑的继续扫地。 门内 余半又把乔可温按在了门上，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心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余半盯着乔可温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说些什么？”乔可温问。 余半：“关于…那封信…” 乔可温：“什么信…” “那不是你写的？”余半愣了一下，本来按着乔可温的手又紧了紧。 乔可温：“你说什么信…” 余半：“你给我的那封信啊！” “信上写的什么。”乔可温问。 “你自己写的信，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余半有些急躁的说，信上未署名，但他猜这一定是乔可温写的，但是他现在的态度，有些让余半怀疑这封信到底是不是他写的了。 乔可温：“我写了很多封信，不可能每一封都记得清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写的。” 余半有些为难的扭过了头“就是…就是…若…若他日…就是这个”。说到最后余半又烦躁的把头转了回来，死死的盯着乔可温。 “噗嗤…”乔可温没忍住，看着他笑了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然后带着笑意开口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余半道。 余半这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盯着乔可温道“所以，你刚才就是在耍我…”。 乔可温见余半没有放手，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谁知余半的手握的更紧了，脸也跟着凑近了些。 他还是盯着乔可温，缓慢的开口道“这样的距离，不知道乔太傅有没有一种梦回被俘宋国军营那时候。” “没有”乔可温说的果断，同时也果断的转过头。 余半：“所以信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乔可温：“是”。
第14章 很喜欢你 这句“是”在余半的耳朵里回荡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把头埋在了乔可温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可温的脖颈上，他不舒服的移了移，余半却死死拉住他，过了一会儿，像抑制着什么似的，说了句“乔乔，我很喜欢你，真的。” “这么久没见到你，我真的很想你，回来之后听到你生病了，我跑来太傅府却没有看到你，我真的很着急。” 乔可温先是愣了愣，然后有些平静的说“我…也不讨厌你。” 余半握在他腰间的手微微紧了紧，盯着他说“只是…不讨厌吗？” 从刚开始的时候，乔可温是很讨厌他，觉得这个人一身孩子气，没有庄重，没有规矩，就比如他刚到宋国没有多久，就直接翻墙进了太傅府，只是这些余半全部都不知道罢了。 只是之后在日常的相处中，他才发现，这个浑身孩子气的人也在慢慢长大，那浑身孩子气的人，也让他感受到了不拘束的，自由的感觉。 乔可温惯不会说情话，听着这句话，他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教过他，只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也…”。 余半也似乎是看出来了，欣喜溢了出来，他静静的说“先别开口，就这样，我想抱着你。” 就这样乔可温被余半抱了好久，最后还是乔可温把他给推开了。 刚被推开的余半还满脸幽怨的望着乔可温“你干嘛！” 乔可温：“我不推开你，你怕不是都要睡着了吧。” 余半没有说话，他抱着乔可温确实很安逸，乔可温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凉凉的，很舒服，所以他才不想松开。 乔可温在案台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本书，见余半还没有动，便开口问到“什么时辰了。” 余半向窗外看了看，道“大概，午时。” “所以，你还不走干嘛呢？”乔可温说。 “我来一趟，还没吃饭呢，何况是我从军营跑出来的，回去我爹肯定又得骂我了。”余半说着朝案台这边走过来。 最后没办法，乔可温便留他在这里吃了午饭。 午饭后，乔可温就下了逐客令，让余半离开了，宋祁交给他一堆奏折，他也得赶紧看。 “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乔可温无奈道。 没过多久，靖国的水患时节就过去了，靠着乔可温的方法建立起来的工程，靖国成功度过了这次水患。 靖国直接送来信，信一封是直接送到了乔可温这边，另一封也送给了宋祁那边，乔可温也将信默默的收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乔可温丢下手上处理完的奏折，宽衣解带就准备休息了，只是今晚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干脆起身，披着外衣，点燃了案台前的蜡烛，隔着窗纸往外望，只有一缕薄弱的月光飘进来。 他不禁回想起最初和余半相遇的时候，其实余半留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孩子气的少年，而是有些纨绔的富家公子却又会些功夫的少年。 在他的眼里，他是自由的，就像是翱翔于天空中的鹰，和他不一样，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那个冷漠的累赘。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来袭，他才放下手中的笔，脱下外袍，去休息了。 案台上面的纸张上，赫然是一张侧脸，棱角分明，那张脸望着上方的鹰，笑容上尽是自由。 乔可温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也看到了那时候的师傅，那是师傅刚捡到自己的时候，师傅温柔的摸了摸面前小男孩的头，笑着说“就叫你可温吧！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那束照亮你的光。”眼前的景象渐渐拉远，远到成了一个光点，乔可温不断的喊“师傅，师傅…” 那人就是听不到，他似乎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那个小小的乔可温。 乔可温嘴里还喊着师傅，猛的睁开眼，一只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是要抓住什么。 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他把手收了回来，下床洗漱，进宫，上朝。 早朝结束后，乔可温本该在永安宫教习宋祁诗书，只是刚下早朝，太傅府的小厮就在外面等，他对乔可温耳语了些什么，乔可温便转身对宋祁告了退。 没有乔可温的教习课，也没有奏折，宋祁的时间一下就空了出来。 带着身边的侍卫，宋祁就去了御花园，御花园还是原来的样子，自从宋王走后，宋祁都没有来过。 宋祁看着那些正开的旺盛的鲜花，阳光刚好，花朵沐浴在阳光下，正走着，脚下撞过来一只什么似的，宋祁低头去看，只见一只满身白色毛发的小猫趴在脚边。 宋祁低头的时候，那只猫也抬头看着他，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声音。 “小猫啊！你可真好看”说着宋祁弯腰准备去抱它，小猫也没有闪避。 旁边的侍卫倒是有些慌，开口道“陛下小心。” 宋祁挥了挥手让他安心，继续盯着小猫说“你似乎都不怕我”。 猫好像听懂了了似的，微微歪着头喵喵的叫了两声。 “嗯…宋祁盯着猫打量了许久道“你这么白，叫小雪吧！”宋祁抱着这猫说。 小雪也往他怀里蹭了蹭。 宋祁抱着猫在花园里又逛了一会儿，直接抱着猫走了。 太傅府 乔可温从回来刚踏进太傅府的门，脸就是黑的。 他以为有什么事，回府后，才看见余半坐在老位置上，逗弄着手里的兔子嘴里还说着“乔乔，你长胖了好多，最近都吃什么了”。 见他回来了，他才抬头道“你回来了，乔乔。”这场景就像是一个妻子，在家里等待夫君回来一样。 乔可温看着他“你有什么事？” 后者无所谓的开口道“我没事啊，就是想来找你了。” “不是在军营吗？”乔可温问。 余半：“我溜出来了” “好了，找过了，你就走吧！”乔可温说。 “我才刚见到你。”余半抬头说。 乔可温：“…” “走，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余半抱着兔子，笑着看着乔可温。
第15章 你会跳舞吗 “你把兔子放回去。”乔可温道。 余半抱着兔子就往后花园里走，边走边说“好，这就放回去。” 街道上很热闹，就跟花灯节那天晚上差不多。 乔可温倒是走的很冷静，余半不一样，走着看着，没多一会儿，手上就拿了不少东西，还往乔可温手里递“乔乔，尝尝这个…尝尝这个…”。 如今的乔可温不讨厌他，只是看着他这副样子，难免想笑。 走到街的尽头时，还是那栋楼阁，月满楼，里面的光还是大亮着，只是这楼前的牌匾倒是换了。 乔可温对上次的经历记忆犹新，刚到这里，就黑着脸转身往回走。 余半看他这样子，拉住了他，附在他的耳畔道“乔乔不跟我进去喝两杯吗？” 还是那副老样子，乔可温皱着眉道“烟花之地，你要想去，便自己去吧！” 余半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乔乔，看来这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你只当这是烟花之地吗？” 乔可温：“那不然？” 余半笑道“乔乔，我问你啊，你说这月满楼会是谁创办的呢？” 乔可温：“商人。” 余半摇了摇头道“一般情况下，皇都是禁止出现这种地方的，能在皇都底下办起来这种伤风败俗的地方并且能瞒过所有人的，乔乔觉得还会有谁。” 乔可温看了看他，想了一下，又道“朝廷极其重要的官员。” 余半：“猜对了，那你觉得，为什么要办个这样的地方。” 乔可温没说话，他本以为这就是个烟花之地，他只是个帝师，对烟花之地知之甚少，他只认为这是来供某些人娱乐消遣的，但听余半这样说，他也不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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