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少年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声,跑到男子身边:“今天怎么起那么早?昨晚睡好了吗?” “嗯。”男子笑着应了一声,随即看着少年手中的剑,挑眉道:“一起练练?” “这……”少年心中虽然求之不得,但又有些迟疑:“会不会是对皇后的大不敬?” “沈溪知,你在想什么呢!” 那男子伸手敲了一记少年的脑袋,没好气道:“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过我,再说这里是苏府,又不是皇宫,我现在是沈临渊,不是你口中的皇后。” 说话间,他径直走向前面的演武场,而沈溪知听他如此说,眼睛一亮,转身就追了上去…… “基本功扎实,可欠缺技巧。” 半个时辰后,沈临渊收回长剑,目光放在少年身上,微微颔首,露出满意之色,但语气仍旧严厉:“继续练习。” 说罢,他转身离去。 刚迈出一步,却发现衣袖被扯住,转头一看,却见少年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神情有些忐忑:“哥哥,你……” “启禀皇后,皇上来了。” 就在两兄弟交谈时,管家突然出现,打断了沈溪知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哪儿?”沈临渊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完全忽略了身旁的人。 管家抿唇笑了笑,指了指院外,恭敬道:“已经快到花园了。” 沈临渊二话不说,朝外奔去,而沈溪知见状眸光黯淡,神色更是复杂难辨…… 另一边,萧君月在下人的簇拥下匆匆赶往前厅,他已经有一月未见他家皇后了,要不是政务缠身,他本应该跟小渊一起来看望生病的外祖。 “哥哥!”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轻唤从背后传来,萧君月顿住脚步,立刻转身朝后看去,嘴角露出惊喜的笑容:“小渊!” 他大跨步走上前,全然不顾周围下人的目光,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我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仿佛受尽了世间所有的委屈。 “哥哥,你说什么呢。” 沈临渊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脊背,关切道:“你那么忙,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萧君月冷哼一声,松开胳膊,瞪着面前的人:“还不是因为你,让我无法专心政事,我只好亲自来抓你了!” 沈临渊一头雾水,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解问道:“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萧君月一想起那些探子汇报给他的消息,胸腔便燃烧起熊熊怒火,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外祖身体已经康健,你怎么不回宫呢?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人吸引着你?” 嗯?沈临渊愣了一瞬,这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忽然他反应过来,微眯着双眼道:“你派人监视我?” 萧君月脸色阴沉,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是又如何?不这样做,又怎么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能做什么?”沈临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如果你今日没来的话,我这两日应该也会回去,至于沈溪知,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罢了,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沈溪知……” 萧君月咬牙念叨着这个名字,当初在无双城的时候,他家小渊就一直念叨着那个孩子,后来得救后,又被秘密送进苏家。 他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也是十分心疼这个孩子,可如今五年过去了,那孩子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且外祖是准备让其入苏家族谱的,对方却是不同意。 因为这个人想要的是沈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报恩?还是别有用心? 萧君月不愿意用恶意揣测沈溪知,但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怀疑,在苏府生活的这五年,除了年纪相仿的苏青芝,偶尔能与其说上两句话,其余的人根本就和陌生人差不多。 可小渊才与他相处一个月而已,却能令对方唯命是从,态度更是亲昵,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哥哥?” 听见沈临渊疑惑的声音,萧君月猛然回神,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否则又是一场灾难。 “明日跟我回宫。” 萧君月强迫自己恢复镇定,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嗯。”沈临渊点点头,他隐约察觉到对方好似有些不安,正欲要询问时,却见面前的人突然看向他身后,脸色一变。 沈临渊好奇扭头,便见沈溪知缓缓走近,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见到自己看过来时,笑容愈发灿烂。 “哥……”沈溪知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哥哥,但见萧君月不善的目光,最终还是改口道:“溪知见过皇上,皇后。” 眼前的少年虽还未长成,但那沉稳内敛的气质已渐渐彰显,尤其是那双清澈明亮的墨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深陷其中,难以抽离。 萧君月眼神闪烁不定,他无端感觉到一阵危机感,那么多险境都闯过来了,不会最后折在这人手里吧? “你怎么来了?”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沈临渊只好站出来打破平静,毕竟他也不想有什么误会。 沈溪知看了看萧君月,又看了看沈临渊,低垂下眼睑道:“既然你们有事相商,那我等会儿再来。” 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 沈临渊暗叹口气,将人叫住,如果不当着某人的面把话说清楚,这以后就解释不清了。 “无事,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沈溪知背对两人微微勾唇,只是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他重新转过身,神色紧张地望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沈临渊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如果皇后要回宫的话,能不能带溪知一起去?” 萧君月闻言眉头紧皱,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了,他不由握紧拳头,心中冷笑,又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而沈临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仿佛并不意外沈溪知的话,他坦然地迎上对方视线,片刻之后,颔首道:“我本来就是如此打算的,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沈溪知松了口气,忙行礼道:“谢皇后!那溪知就不在此多打扰了。”
第220章 番外:帝后(中) 沈溪知离开后,沈临渊有些歉意地看向身旁的人:“抱歉,我不想让他失望。” 萧君月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如今再听闻此话,更是愤怒不已,哪怕深呼吸几次,依旧压制不住心中翻腾的怒意,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道: “你不想让他失望?那我呢?算什么?” “哥哥,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我也只是想培养他罢了。” 沈临渊言语急切,极力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但却适得其反。 萧君月抿紧薄唇,冷漠地注视着对方,半晌后,自嘲一笑:“沈临渊,你恐怕忘了吧,我们是怎么一路走来的?” 说完,还不等对方回答,他忽然欺身上前,目光逼视,语气质问道:“有没有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当年我也只是把你当做弟弟照顾,可现在呢?” “哥哥,我……”沈临渊一阵语塞,想要辩驳几句,但看见对方泛红的眼睛,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君月苦涩一笑,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我相信你没有想那么多,但你能保证别人也没有想法吗?” 说罢,他不想给对方解释的机会,迈步朝门口走去,只留给沈临渊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句充满悲凉的话语。 “如果你对一个人产生了怜爱之情,心就会慢慢沦陷,直至最后不可自拔,因为我就是个例子。” 望着萧君月离开的背影,沈临渊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方说的那句话,心中涌动的情绪逐渐变成愧疚…… 翌日清晨,沈临渊如约地随萧君月回京,三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气氛别提有多诡异,而马车外的暗卫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过来。” 萧君月忽然笑意盎然地看向坐在自己左侧之人,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昨日两人还闹过矛盾的样子。 沈临渊见状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就走了过去,而对方突然伸手拉着他的手臂,另一手环住他的腰肢,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 “……”沈临渊只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意图,也没做挣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对方施为。 “皇后,你可知朕这段时间有多想你。” 萧君月很满意怀中人的顺从,随即靠在沈临渊耳边吐气如兰,暧昧的低语,时不时还观察着马车内另一人的反应。 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哥哥,我也很想你。” 沈临渊也顾不得羞耻了,还是哄好眼前的人比较重要,于是主动讨好似的搂住萧君月的脖子,仰着头轻轻在对方唇角印下一吻。 萧君月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可他还是佯作若无其事,嘴角微翘,轻哼道:“这就完了?朕可记得昨晚某人可是咬得很。” 沈临渊看着这人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只能尽力配合,昨夜也不知道是谁闹脾气,非要分床睡,有些事情一旦压抑久了,最后遭罪的还是他。 想到这,他只能忍着羞涩,再次主动吻了上去,对方这次没再让他一触即分,而是按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同时手掌紧紧扣住他的腰,呈现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 这一幕落在沈溪知的眼中,已分不清是艳羡还是嫉妒,又或者是……恨。 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刺痛传来,沈溪知才稍稍寻回理智,随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良久,沈临渊因喘不过气来,用力推搡着对方的胸膛,萧君月眸中的不悦一闪而逝,他放开怀中的人,嗓音低哑却又满含警告。 “如果你再不听话的话,朕不介意在这里做些什么……”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砸在沈临渊的头顶,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萧君月,希望对方只是在说气话,可惜那人眼底的阴霾让他明白这人是认真的。 “记住了吗?” 萧君月挑眉询问,可目光始终在看着另一个人,而沈溪知也是胸口轻微起伏,眸中更是神色不定,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沈临渊为了防止这人继续发疯,只能咬牙应道:“记住了。” 萧君月愉悦地轻嗯了一声,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一边玩弄怀中人散落的长发,一边漫不经心道:“你是朕的皇后,一辈子都是,咱们生而同寝,死而同穴,永远都不分开。” 沈临渊知道这话不仅是在说给他听,也是在说给沈溪知听,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预感自己接下来可能又要好几日出不了房门…… “皇上这话说的过于绝对,毕竟世事无常,万一您哪天又遇到其他心仪之人,便会抛弃皇后,帝王无情也不仅仅只存在话本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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