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看着对方那纤细扁平的腰l腹上还挂着两圈带银铃的腰链,喉结又忍不住动了一下,“他还真是……大方。” 祝引楼身子下俯,这看似薄如蝉翼的衣衫却垂感好的出奇,赫连头微微偏过去一点,就看到了对方那耸l起的圆l丘在薄纱包裹下勾勒出了更流畅的线条。 “不适合我吗。”祝引楼一脸失落的问。 “没有。”赫连面色愈发红润,“好,好看。” 祝引楼勾住对方的脖子,身子也缠住对方,他有意无意的将鼻息呼到对方耳边,低语:“地儿硌人,要不换个地方……慢慢看?” “好……嗯,好。”赫连呼吸都打紧了,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他手落在那细纱上,薄薄的一层纱料尽管阻止不了皮肤间的温度传递,却有效的给某种接触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赫连将人横抱起来走了两步,便听到对方身上细铃发出的星碎叮铃声,挠的人心痒痒。 他把祝引楼放到榻边上,跪l坐在对方眼下,如同供视着神一般的盯着对方,尽管外表如此虔诚,但也遭不住他心里的欲l流歹l念在不断作祟。 “看够了没。”祝引楼问。 赫连有些羞耻的低下头,诚实无比说:“没,还没看仔细来。” 祝引楼将脚踩在对方腿上,“不敢看?” “想看。”赫连悄悄抓住对方的脚掌,并不断向上攀去。 到底是主动出击更壮胆,祝引楼现在别提多得劲大胆了,什么羞耻清心全部抛之脑后了,反倒是赫连,完全被吃得死死了,往日的嚣张劲一点也使不出来了。 祝引楼学着往日赫连那样抬起对方的下巴,“只想看?” 赫连仿佛被驯服了但又不甘心的兽物,他捉住对方的手腕,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就将对方反押在榻上了。 他将对方那墨撒一般的头发捋开,轻轻一扯那纱衣,祝引楼白皙的背就露了出来。 “画的?”赫连眼神一定。 “不是。”祝引楼脸贴在榻褥上回头看,“贴的,粘纸画。” 没想到祝引楼还在肩胛处贴了一盏红莲缠柳,赫连用指腹轻挲了一下,完全感觉不到是贴的,就像是刺上去的一样,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赫连低身下去吻了两下,“引楼可知红莲是个什么式念?” “那倒是多了去。”祝引楼低嗔,“就看夫君想听哪一个。” “高贵,脱俗,折磨。”赫连掐住对方的后颈,“引楼说,我想听哪一个?” 祝引楼挑衅道:“看夫君舍不舍得了。” 赫连捏着对方的后颈将人抓起来,并从背后抱住对方,“舍得什么?” 突然变成被驯教的那一方,祝引楼却更加嚣张了,“那自然是舍不舍得、过不过得了折磨为妻这一关了。” 赫连突然扯住对方腰后挂着的那块背云,祝引楼就不得不向他怀里撞去,“这恐怕不是我舍不舍得的事了。” “那是什么。” “我看是夫人……”赫连轻啄对方下颚,“在向我讨要折磨啊。” 这是头一次两人都没有任何情意交流,只有道不尽的互相挑衅和欲拒还迎,甚至一个吻都吝啬的夜晚。 专注单一的性情索取给他们打开了一道新大门,以往的郎情意切、相敬如宾、你侬我侬突然在这时都显得有些寡淡无味。 前所未有的坦诚求ll欢将两人心中的深情难语实现了无需言传的两两相告。 人对事物喜欢都有一个范畴,但如果在这范畴上再增添几分人心中不为人知的渴望,那么事物就会轻易达到理想化的状态。 皮肉上的渴望在大多数人身上总是难以启齿的,无论是赫连还是祝引楼。 而在心意相通时,皮肉上的往来更多时候总被认为是为情感宣泄,人们常常不会去谈起他们心里最难言的需求和怪癖。 所以他们觉得既新鲜又让人振奋,在爱的名义催化下,他们可以给予和满足对方任何想要的体验。 撕破了互相尊节的窗户纸,夜晚甚至要比平时更短暂了。 “天快亮了。”赫连气喘吁吁的亲吻着对方的泪痕。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祝引楼终于产生了睡意,“睡一会儿?” “那就睡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要忙。”赫连从对方身上翻下去,将人拢进怀中。 祝引楼嗯了一声,“睡吧。” 刚刚闭上眼一会儿,祝引楼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立马睁开了眼。 “怎么了?”赫连问。 祝引楼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突然有些无助的说:“魏庭今天叫我去喝茶。” “睡醒了再说吧,赶早去怕是吃不消。”赫连拍了拍对方的背,“没事的。” 祝引楼点了点头,便安心睡了过去。 …… 结果魏庭直到睡前都没等到祝引楼过来喝茶,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躺在一侧的楚山孤细嗅着魏庭的头发,不解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魏庭心情大好的抱着楚山孤滚了两圈,才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做了件好事。”
第1章 雨过天晴(4) 虽然这赫连是那个赫连了,但是祝引楼日渐发现一个问题。 有时候赫连并不一定是现在的赫连,尽管在这副躯壳下,那股偏执的上尊性情和柳岸温柔的气性恰到好处的各执其位了。 但是最近祝引楼发现,一个月里头,总有那么一两天,这个赫连会完全变成那个易怒易爆的上尊或者温文细腻的柳岸。 就好像,这一具身体里住了三个鲜活的灵魂,赫连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是那个完整圆满的他,过往的两个他时不时就要出来一会儿。 不过这倒也没有,祝引楼并不怎么在乎这事,赫连自己也没有那么排斥这种精神分裂式的情况。 毕竟怎么说,祝引楼跟这三个“赫连”都有过一腿,相处下来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赫连自己,除了要吃自己的醋外,也暂时没办法改变这个情况,反正都是他,只是心性不一样罢了,两人就不当回事了。 一开始他们确实也觉得没什么,直到祝引楼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时,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有时候已经被柳岸折腾了一宿了,第二天刚刚睁眼,听到枕边人一口一个“本尊”时,祝引楼只能立马又闭上眼,翻个身过去假装还没醒。 “都醒了就别睡了,本尊多少天没来了,引楼怎么不带睁眼看看本尊呢。” “再,再睡儿。” 赫连手伸进对方衣服里,磨蹭道:“你说你是不是太偏心那个姓柳的了,昨天跟他上外边玩那么辛苦,晚上还好脸色伺候他,本尊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他上个月没来。”祝引楼搪塞道。 “呵,他是湀水啊他,还要每月都来才正常吗,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背地里指不定说了本尊多少坏话呢。”赫连又开始一副苦大仇深的诉苦了。 一大早就要听牢骚,祝引楼都不想跟对方磨了,“闻郎脾气好,不会说上尊坏话的。” “谁信啊,你都被他骗成什么样了还替他说话,敢情本尊就不是赫连,就他一个人是呗,你就只心疼他一个人就好了,反正本尊又不会洗衣做饭的,肯定讨不了你欢心。” 说来也奇怪,同是赫连,那个完整的赫连接到了柳岸的一手好厨艺,唯独眼前这个上尊赫连没有,明明记忆和本领已经是通用的了,但他却仍旧没有那些生活技能。 这也令这个赫连很是苦恼,总觉得自己被压一头了。 “我怎么就只心疼他一个人了。”祝引楼翻了个身,缩回对方怀里。 赫连憋屈得厉害,“你跟他俩都成过亲了,唯独跟本尊没有,没名没分的,指不定他俩怎么笑话本尊呢。” “算计得这么清楚?” “好事都让他们捞着了,就本尊从头苦到尾。”赫连语调里都消沉了,“若不是还有这机会回来,再过几辈子也不见得引楼会看本尊一眼。” 祝引楼顿悟之余也跟着心疼了起来,“那上尊想如何,我都答应可好?” “那你说你最喜欢谁,是不是本尊?” “何来最字一说,不都是你吗。” 赫连一听就急了,“不一样!反正本尊就是比他们更心爱你。” “好好好,我知道。”祝引楼反过来抱对方,“我都记着的。” 赫连也不管真假,反正于他而言,当下已经是最好了,“那引楼你说你爱本尊。” “干嘛说这个……怪怪的。”这话多少有点直白,祝引楼只觉有些难为情了。 “那你就是不爱本尊了呗。”赫连立马撒手翻身背对对方,“明明同他们说的时候,就长篇大论的。” 这个赫连虽然不像以前那样任性无理,但性格上却愈发蛮横了,动不动就成了要哄的那一方。 究其根本,祝引楼也明白赫连以前任性无理权因得不到想要的,而如今蛮横,同理是因为得到了,不过,这样的赫连,倒也讨人喜欢。 “爱,爱得厉害。”祝引楼从背后抱住对方,“这下听清楚了?” 赫连仍旧没有满足,又继续追问:“从前爱还是往后爱,爱多久?” “一直爱,成吗。”祝引楼都要严肃不起来了。 赫连负气转过身来,“什么叫一直爱,以前柳闻郎出现后,你都不爱本尊了。” “嗯……那时候确实是这么回事。”祝引楼诚实道。 这也算赫连极为伤心的一段回忆了,“要不是因为……他回到本尊这里了,引楼还会爱本尊吗。” 这个问题祝引楼从来不敢太深入想,当年天河事发,柳岸没能留下一句话就变回原型了,又碰上名副其实的赫连回来了,好似上演了一出“爱人死去,执念归来”的三角戏,唯独夹在中间的上尊赫连一个人将单恋走到了底。 所以,那个时候的祝引楼爱不爱眼前这个天尊赫连,他给出了以下回答: “我与闻郎相爱是真,届时对上尊死心也是真。” “但,当我得知上尊与闻郎是同一人时,我其实很无奈,因为我无法把你们二者分开看待了,尤其是知道闻郎爱我,全因上尊爱我,但我当时并没有因此打算负心闻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如果今日我说当时对上尊还心存旧情,那便是对闻郎不忠,可我不敢否认,也不想偷换爱赫连此人的概念。” 说到底,眼前人才是赫连的本体,而柳岸是他的感情支系,名副其实的赫连回来了,并不是说这个赫连消失了,相反,只是这个偏执的赫连回收了他那柳岸的性情和温柔而已。 “只要本尊是赫连,你就爱本尊?”赫连指名中心问。 祝引楼假装思考了一下,“难说,如果是不肯听别人解释的赫连,我就不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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