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心抽痛了一下,仿佛被推进了无尽深渊,“这么快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没有。”祝引楼目光游离着,“只是想给你和自己各自冷静的空间。”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赫连身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了。 “我冷静好了。”赫连尽量冷静道,“回去我就跟你说明白,” “哦。”祝引楼不所为动,“那就算了吧。” 对方的反应再次让赫连看愣了,祝引楼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冷漠了,而且今天半天下来,祝引楼甚至都没有叫他一声哥了。 “你要去哪?!”赫连突然拉住要走的对方。 祝引楼指了指远处宋完青的车道:“表兄还在等我。” “你要跟他回去?”赫连咬牙切齿。 祝引楼理所当然说:“不可以吗?” 赫连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跟我回家。” “不想回。”祝引楼冷冷道。 往时对方这么说顶多就是闹脾气,可这时听来,再对上祝引楼这副无所谓的表情,看得出来对方是认真的,赫连也承认自己慌了,“你不要哥了吗。”
第1章 隼狐短记 “子湘,再生一个吧。” “哟,什么时候开始,你这根棒槌哄我上床的话术变得这么高明了?” “……没有。” “那生还是不生啊?” 楚山孤将魏庭扛到肩上,面无表情道:“生。” …… 早年间,楚山孤因意外中箭落难摔进风月楼顶,就碰巧被魏庭救下了。 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楚山孤只能避身在对方的顶楼住了一个多月,后来身心痊愈了,刚刚出去没几天又带着伤回来了,魏庭不忍,又收留了他几个月。 那时魏庭要跳舞,所以留的的头发特别长,因此每次梳头都特别麻烦。 就这样,楚山孤给魏庭梳了半年的头发。 后来魏庭才知道,楚山孤是做赏金猎户的,所以才屡屡受伤。 “又不是吃不上饭,非要一直干这行?”魏庭细心的将纱带一圈一圈缠在楚山孤手臂上。 楚山孤一向没什么多余的话,向来言简意赅:“打发时间。” “谁打发时间拿命去玩啊。”魏庭翻了个白眼。 楚山孤一本正经道:“我。” “这么实诚?”魏庭失笑,“要是死了多可惜。” “正常。” “正常个什么正常,少说不吉利的话。”魏庭将纱带打好结,“我辛辛苦苦救你这么多次,可不是听你说这种话的。” 楚山孤对上对方的眼神,然后说了个:“好。” “好了,你就在这休息吧,有豪客指名我去跳舞了,就不陪你了。” 楚山孤没说话,纹丝不动的一直坐着,直到魏庭换上了新舞衫出来,他才问了一句:“一次,多少钱。” “你指的是什么。”魏庭问。 楚山孤目光无澜的盯着对方,“你。” 魏庭就这样看了对方一会儿,才说:“卖艺不卖身,我不接客你今天才知道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楚山孤垂下头,“跳舞。” “想看我跳舞就去楼下坐着,不要钱。”魏庭往自己头上别了一朵花。 楚山孤用余光看了对方一眼,“只跳给一个人看……多少钱。” 魏庭下意识就要回答对方了,但是却突然想逗逗对方,于是报了一个巨大的数字。 但楚山孤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了个好。 在那后,楚山孤消失了整整半年。 再次见到楚山孤时,是魏庭收到东家说有人指名要他去跳独舞的客单。 魏庭从天而降落到偌大的舞台上,看到台下只有楚山孤一人时,他还以为对方走错了,便提醒道:“虽然有些日子不见了,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去顶楼等我吧,客人要来了。” “客人是我。”楚山孤依旧面无表情。 魏庭根本不信,可看到对方桌旁的宾令时,他也不得信了,于是他如同往常一样跳起了舞。 直到舞跳完了,楚山孤仍旧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鼓掌都没有。 魏庭坐到台边上,晃着两只赤脚问:“不满意?” “满意。” “半年不见去哪了?” “赚钱。” 魏庭挑眉,“不叫打发时间了?” “要你跳舞。”楚山孤依旧惜字如金。 魏庭跳下台来,凑到对方面前,歪头问:“你不会喜欢我吧?” 楚山孤扭开头,“不是。” “这衣服也是你送的吧。”魏庭提着自己的衣摆说,“眼光不错。” 楚山孤起身,欲言又止后便转身离开了。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魏庭转身回到顶楼,就看到楚山孤已经如常坐在里面了。 魏庭没多说什么,过去便也如常的在对方视野里脱起来衣服,又让对方过去给他解发髻。 楚山孤照做不误,所不曾想魏庭突然就勾着他的脖子亲了起来,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吧?” 但是楚山孤却依旧没有给予任何口头回应。 于是魏庭便挑衅似的吻了一下楚山孤,楚山孤就反手将对方按在铺着软毯的地上更加发狂的吻了回去。 一夜之间,他们不仅接吻了,甚至床都上了,突飞猛进得令人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什么名义上的进展,楚山孤还是会经常带着一身伤到对方面前晃,然后魏庭就只好把人带回去,然后就是走流程一般都暧昧、接吻再上ll床。 可楚山孤怎么都不肯接住对方的那句喜不喜欢,但他依旧常常掷重金要魏庭给他跳独舞。 这种反反复复的日子一过精神就是将近十年。 直到有一天,魏庭在接连单独给楚山孤跳了半个月的舞后,他不干了,直接坐在舞台边上扬言道: “你到底是来做我生意的还是砸我生意的!不喜欢我就别来戏弄我!” 楚山孤过去握住对方的脚,有些许胆战问:“你喜欢跳舞?” “废话,不喜欢我能在这里干这么多年吗。”魏庭发怒道。 楚山孤一向无澜的眼睛渐渐变得有情绪,“那你喜欢我?” 这话听着,魏庭更生气了,“这不也是废话吗,不喜欢你我能让你一个人干这么多年?” 楚山孤脸顿时面红耳赤,他悄悄握住对面的手,难为情又严肃道:“以后,只跳给我看。” “不喜欢我还想……” 祝引楼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将一张字据递了过来。 “我把你,买下来了。”楚山孤说。 魏庭看着手中的那张他早八年就能自己给自己赎身的契条,但由于热爱这一行就一直留在这里,他顿时有些无话可说又难以言表心中某些情绪。 “你哪来那么多钱。”魏庭问。 “挣的。” “挣了多久。” “十年。” 魏庭瞬间就将那张契条捏成了一团,敢情面前这根棒槌花了十年来挣这笔他完全不当回事的钱…… 赎金虽然是一笔不菲的数额,但放在普通人身上,要挣够那么多,肯定不止十年,少说也要二十年至上不封顶,只不过魏庭在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他挣的完全能赎两三个自己。 后来不久,他们就低调的成婚了,但魏庭还是一直在风月楼上跳舞,楚山孤虽然不喜欢魏庭跳给别人看,但是耐不住魏庭喜欢跳舞。 至于后来魏庭为什么离开了风月楼,也不会轻易起舞了,原因只是因为…… 他怀了楚山孤的种。 楚山孤知道自己要当爹时,人都傻了,合着睡了这么多年都搞错了吗,于是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子湘是女人?” “女你个死棒槌,你看你干的好事!”魏庭又气又忍不住高兴的坐在楚山孤腿上抱怨着对方。 楚山孤顺着对方的狐狸尾巴毛,紧张道:“你不想要?” “有都有了,还能不要吗!” 楚山孤罕见着浅笑,“怪我。” “你还知道怪你啊?”魏庭掐着对方的脸,“你说说怪你什么?” 楚山孤手停在对方还是很平坦的孕肚上,一本正经道:“家有娇妻,华佗难医。” 这孩子确实来得惊喜也来得意外,以往那么多次都没中过,这千分之一的概率在两人心意相通后不久就中了。 狐狸的孕期很短,两个多月后,魏庭就给楚山孤生了一只红毛小狐狸,鲜有情绪外露的楚山孤头次抱着魏庭暗暗落泪了起来。 一家三口的日子美美和和的过起来了,但也不乏充满了各种问题。 比如魏庭就经常嫌弃楚山孤太木讷,不解风情;而楚山孤又要时刻提防着天天花枝招展的魏庭被别人吃了去。 因为魏庭早就在方壶远近闻名,更是不乏各种屡屡上门的求爱者,楚山孤怎么示威都差点意思,又不能把人伤了杀了,他郁闷之下,便带着妻儿去了长留。 随着第二只小狐狸的出生,楚山孤已经完全沦落成妻儿奴了,到哪哪都要跟着对方,怕孩子丢了怕媳妇被哄走了。 万般情长,皆为过往,所谓木头遇到火,想躲也难躲,楚山孤就这样载在了一只狐狸手里。 【作者有话说】:这对是突发奇想写的,今晚0点继续金丝雀的番外^v^
第1章 吃掉金丝雀篇完 对方说出那句话来,祝引楼明显也震惊了一下,“我没这么说。” “那就跟我回家。”赫连抓住对方的手,“现在,立刻,马上!” 赫连的强硬语气让祝引楼一怒之下就甩开了对方的手,“我不想回!” “好,好……” 赫连硬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就不顾一切的将眼前人扛到了肩上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周遭投来的目光让祝引楼感到异常尴尬,但也没有妨碍他在对方肩上挣扎。 赫连打开别人就将人塞进了车后座去,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车里,他将祝引楼摁倒在车座上,泄愤一般就堵住了对方那张满是抗议的嘴。 果然这么做,祝引楼就安分下来了,但也可能是因为震惊。 见对方没了动静,赫连便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对方,然后又绕到驾驶座上,趁着对方惊神之刻立马驱车回去。 将车开进车库后,赫连又怕对方跑了,一下车就立马将后座的人又扛到了肩上带回家去。 一进家门,祝引楼脚刚刚沾地,赫连就立马又扑了上来将他堵在鞋柜转角处。 猜测的责骂变成了抚摸,以为的怒火变成了相拥,祝引楼在赫连的臂弯里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想推开对方回口气,赫连就直接捞住他两条腿往上提,紧紧怼着他的身体发起了更紧密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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