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赵,单名一个彰字,你喊我彰哥便是。” 章圆礼帮着一并搬进盆,赵彰就去给他提水,待兑好水,章圆礼叫赵彰扶着高高兴兴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章圆礼趴在浴桶上,叫水蒸着,叫赵彰不轻不重地揉搓着,那情热又朦朦胧胧起了势。 “小公子的信期到了?”赵彰摸了摸他红扑扑的脸,边撩水边问。 “嗯……”章圆礼迷迷糊糊地回答。 “央我进来的那个俊哥儿是你什么人?” “就……朋友。” “情郎?” 章圆礼不好意思地瞄了赵彰一眼。 赵彰忍不住笑:“即是情郎,何不叫他替你解个馋?” “解……馋?” 赵彰在章圆礼颈后的腺体一按,“瞧你这馋的。” 章圆礼连忙钻进水里,仅留个脑袋露在外面,“那不行,我们还没成亲呢。” 赵彰咋舌道:“小公子还未经人事呢?” 章圆礼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不敢接话。 赵彰笑了,“好嫩的弟弟,你莫害臊,我且问你,你们何时成亲? “快……了吧?” 赵彰取来沐巾和浴巾,“既快了,我教你点东西,来,先出来。 章圆礼裹好浴巾,叫赵彰扶着,回到了床上。 赵彰上下一扫,“小公子好玲珑的身段。” 章圆礼红着脸道:“哥哥你快帮我取来衣服。” 信期渴求肢体接碰,不限何人,赵彰替他换着衣服,章圆礼就黏到了赵彰身上。 坤泽之间无甚避讳,只赵彰怕痒,笑道:“好孩子,你别蹭我。” 章圆礼还黏黏糊糊地不下来。 “你往常来这个都怎么过来的?” “蹭蹭被子……” “没啦?” “……嗯。” 赵彰轻笑,在他那里轻轻一按,“还没用过?” 章圆礼吓了一跳,人当即弹开了。 “你来时不用东西?” “我、我——”章圆礼难以启齿,急红了眼:“我不用这!” “好好好,别羞,我哄你的。只你这样,成亲那夜是要疼的。” 章圆礼呆呆地看着他。 赵彰凑了过来,悄声道:“你成亲前,可以多用用,那夜才能得趣。 章圆礼惊得躲进床榻深处,“你、你你别教我这个,我都说了我不用!” “好啦,你难受吗?要不要哥哥帮帮你?” 章圆礼实在惊异于已婚坤泽的放浪,眼泪都要吓出来了,这时他念起了徐偈的好,只觉眼前的坤泽比徐偈那个乾元还吓人,他缩在里头,红着眼道:“彰哥你出去吧,我不用你侍奉了。” 赵彰一愣,瞧他那样像受了惊的兔,只得出去了。 于是第四日,章圆礼终于开始思念徐偈。他先是往外丢了个纸团,里面写着“陪我说说话。” 而后又紧跟着丢出来一个,“不叫你登徒子了。” 两个纸团滚在一起,叫微风吹得簌簌晃。 徐偈这次没给他递信,而是于窗下敲了敲窗。 章圆礼亦站在窗内。 “想我了?” 四日未听见徐偈的声音,思念如潮般霎时将章圆礼淹没。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信期快过去了吗?” “快了。” 窗外的声音好似也带着笑意,“我也想你。” 第五日,章圆礼推开了窗,扬声喊了一声徐偈。 徐偈自屋内走出,面上渐带喜色,“好了?” “好了!”章圆礼笑得灿烂。 作者有话说: 删成这样了……过吧……阿门……
第26章 章圆礼打开门,跑了出去,直接蹦到了徐偈身上。 徐偈把臂一捞,猝不及防接了满怀,笑道:“这是好了?” 章圆礼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好了好了,都好了。” “都好了?” 章圆礼晃了晃荡在徐偈臂弯下的腿,“脚也好了,我下来给你跑跑。” 徐偈抱着他转了个圈,惊得章圆礼环紧他的脖,“哎!我要下来!” 徐偈托臀往上一撮,“你先告诉我,五日未见,想我没?” 章圆礼笑软了腰,“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徐偈笑着将他放到地上。 章圆礼一个擒拿就招呼了过来。 徐偈侧身一避,章圆礼紧扫一腿,一来二去,追打地追打,戏耍地戏耍,章圆礼干脆照着他的脚狠狠踩了一下,“登徒子!” 然后跳着跑走了。 头上发绳细碎的玉珠子,飞得老高。 倒是一进火房就撞上了赵彰,腾得闹红了脸。 赵彰没事儿人似的笑,“小公子信期走了?” 章圆礼拿发旋对着他,不想理他。 “好孩子,我跟你支的招,你可往心里记。” 章圆礼抬头瞪了他一眼。 “哎呦喂,”赵彰笑得灿烂,“好勾人的眼睛。” 章圆礼冲他龇了龇牙,径自绕过他,跑灶台那处瞧饭了。 徐偈紧随着走进,见两人关系不睦,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赵章没从章圆礼那里换来好脸,干脆伸手在徐偈额头狠狠一点,“我能怎么?我一个坤泽,能把他怎么?”说罢收手拢袖,施施然走了。 徒留被戳红了额头的徐偈二丈和尚摸不着脑:我也没问他这个啊? 老板娘又特特给两人治了一桌好菜,章圆礼和徐偈五日没见,更觉亲切,两个人贴在一处嘀嘀咕咕,饭没吃多少,话说了一车。两个人磨磨蹭蹭吃完饭,徐偈道:“歇够了咱们就上路?” 章圆礼眼珠子一转,他在这里五日都清清静静,想必跟母亲的抓捕队伍正好错过了,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赶路的。于是章圆礼往徐偈身上一歪,“咱们再到处玩玩吧?” 徐偈笑了,“可花灯还有三日就到了。” 章圆礼连忙坐直身体,“今天已经七月十二了?” 徐偈点点头。 “那不行,那别玩了,咱们得去开封看花灯!咱们就那一匹马脚程太慢了,先去买匹好马。” ,“你这几日不肯见我,我早都置办好了。” 章圆礼杏眼一亮,“你都买了些什么?” 徐偈偏头看着他,“桃干、杏脯、渍梅,还有零零总总我不认识的,能给你买的,我都买了。” 章圆礼傻傻笑了一下,“徐偈你真贴心。” 徐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咱们走吧?” 饭毕,徐偈进屋收拾行李,章圆礼前往火房跟老板娘辞别。临走前,正巧见到赵章提着水桶从院外进来,两厢撞了正着,章圆礼冲赵章做了个鬼脸,与徐偈一道翻身上了马。 赵章大度,冲二人挥了挥手,待二人走远,才对老板娘感慨:“阿姊,还是少年情意浓。” 这一路上,章圆礼未再生别的主意,眼看七月十五日近,章圆礼心里惦念着开封花灯,路上也不赏玩,只带着徐偈闷头赶路。 过了宋州,路过数个村镇,下座城池便是开封。二人紧赶慢赶,终在七月十五当日,临近了开封城。 城墙遥而未见,章圆礼已催起了马。 “快快快,进了城,我们先眯一觉,晚上好出来玩。” 徐偈策马跟在后面,“那灯会都有什么?惹你这般心焦?” “那多了!花灯盈河,迢迢十里,坊市皆彩,繁光缀天。管弦满沸,袖舞连连,插花呼酒,灯火长明。”章圆礼一扬马鞭,得意道:“这一夜,我们晋国的开封,天不见星,水不见月。” 徐偈将马与章圆礼并肩,“七月十五不是悼亡节吗?缘何你们晋国竟过得这般热闹?此等盛世,又为何不在京城?” “我们沙陀人本来就学不来你们的弯弯绕绕,自然不像你们死板。晋国的灯节原本是在京城的,起先确实是为了悼亡,可商人逐利嘛,水里的河灯既放了,岸上的花灯也就跟着扎了,各色小食、沽酒的、杂耍的、卖唱的,也就都跟着来了。元宵虽热闹,到底在冬日,夏日的热闹怎么办?就借着七月十五这个由头,再热闹一场。后来我那皇帝表哥觉得皇城脚下这般胡闹不吉利,又不忍扫了百姓的兴,灯节就迁到了一城之隔的开封。” “民风开放,政令自由,怪道连我父皇都惦念多年,听起来确实令人神往。” “那可是。今夜是不宵禁的,彻夜的灯,彻夜的玩闹,只有倦极方归的,没有不尽兴的。”章圆礼看向徐偈,“咱们玩一夜?” 徐偈笑道:“怕你困。” “你才困。” “先前是谁几次说要玩,结果次次都先睡着了?” “我哪有?” “咱们在江边烤鱼,是你先睡的吧?” 章圆礼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那是我救你累着了。” “那在合欢树上呢?怎么说要喝一夜的酒,却睡到我身上?” 这下连章圆礼也笑了,“那是我喝醉了!” “好好好,那你今夜,也别饮酒,也别劳累,不然不小心睡着了,回头又觉旷得慌。” 章圆礼扬起马鞭在徐偈的马上一抽,“去你的吧!咱俩今晚做和尚去罢!” 徐偈笑着止了马,与章圆礼并辔而行,“莫那般急,今夜你若困了,我将你唤醒,你若醉了,我扶你酒醒,总归定不让你遗憾。” 章圆礼歪身撞了撞他,“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干的?” “我?” “嗯。” “陪你玩,顺便多长个眼,回头讲给父皇,再馋他一馋。” 章圆礼哈哈一笑,一扬马鞭,在二人马上一抽,“那还费什么话,还不快走!”
第27章 不及晌午,开封府明晃晃的高墙便可遥见。临城植疏,浓烈的日光瀑布般兜头而下,晃得二人睁不开眼。 酷暑当头,往日一到晌午,路上便人迹断绝,仿佛人和大地一并躲阴睡了,今日却反常,距城愈近,行人愈密,急匆匆地,都向着城外迎面而来。 两人莫名对视,徐偈翻身下了马,将一牵娃汉子拦了下来。 “敢问大哥,出了何事?这般行色匆匆?” 那汉子一擦汗,露出一口黄牙,“何事?盛事!百年难见的盛事!虞国开了十船聘礼,来求娶咱们晋国的美人了!” 徐偈一愣,“虞国的迎亲使团已至开封?” “他们都在这休整一日一夜,现在是要启程了!小哥要无要紧事,可定要去看!好家伙,十艘巨舰,临河而开,长若蛟龙,旌旗飘展,三十年前求娶公主,也没见这般阵仗!” 说罢牵娃就要跑。 徐偈连忙拦住,“敢问使团何时起程?” “晌午一过就走,小哥你莫再歪缠,去晚了,我这娃就开不了眼了。” 话未落,直接抄起了娃,急匆匆走了。 徐偈怔忪只有一瞬,牵马回望向章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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