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就是纪无锋! 纪无锋此刻正尽心尽力向下抛撒福贴,他用了一点巧劲,尽量让福贴能抛远一些。 秦老在他身后小声说:“对,就是这样,再往你右边抛两把。” 纪无锋乖乖照做,同时也低声回应:“秦老,可要兑现你答应我的事。” 秦老嘴角一抽,说:“那是自然,等我说完话,你就可以退场了。” 纪无锋柔柔笑着,借着他这一身女子装扮,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性别,只能感叹神女容艳仙貌。 随着秦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祭词,迎夏节祭典结束了。 纪无锋小心维持着淑女姿态下了高台,不等周围群众围上来,就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不见了。 人群散开。 陆容辛站在原地没动,果然,没过一会儿,换回男子装束的纪无锋就跑了过来。 陆容辛笑着说:“神女?” “嗨,都是赶鸭子上架。”纪无锋毫不在意,反而兴冲冲地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福贴,说,“陆大夫,给你。” 纪南北见此情况,立刻左右看看,顺着人群去了旁边的街巷。 见易伯走了,陆容辛这才微红着耳朵接过来。 那是两块不过巴掌大小的红色锦布,上面分别用金线绣了吉字、寿字,刚刚他还在其他人那看到过福、康、乐等字样。 纪无锋:“我也是才知道,这福贴的样式每年都略有不同,你看这边缘,今年绣了波浪纹,听说去年是祥云纹。” 陆容辛对比了两块福贴,把寿字福贴给了纪无锋:“你拿好这个。” 纪无锋笑着把福贴放进荷包里,再看陆容辛,他正握着福贴不松手。 纪无锋问:“要不要我缝个荷包给你?但我不会绣花,不过我可以买块有纹饰的布,那样就好看些了。” “那我会要求越来越多的,”陆容辛突然笑了,那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温柔,“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把所有你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我。” “我想要这样。” “但我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对我。” 纪无锋上前两步,轻轻拥抱了陆容辛:“陆大夫,初见那日起,你就是我心中高台上的神明,你既愿放弃神光走下天界,赐我以温柔,那我必倾尽所有,将你供奉。” 陆容辛的手指在“吉”字上摩挲,不知为何眼眶发热。他说:“那你可会把这福贴改成护身符的样子?我也好日日佩戴。” “应当不难,我学一下就会了。” “那你做好再给我吧。”陆容辛说着把福贴又塞给了纪无锋,“还有,你为什么还叫我陆大夫?” 纪无锋愣了一下:“那该怎么叫你?” “不应该叫我陆仙吗?”陆容辛难得开了玩笑。 又逛了几处小店,吃了些小吃,纪陆二人才回到客栈。 杜致半天才出现,一同来的阿俪显然兴致不高。这两人看向纪无锋时毫无异状,也不知是没认出来,还是干脆就没参加祭典。 纪无锋宣布:“明日辰时,有一艘客船要出发,到时候咱们就乘船去中原。” 阿俪闷闷不乐。 杜致偷偷看了眼阿俪,抿着嘴没说话。 纪无锋无视他们的眉眼官司,继续说:“下午还有些时间,大家自由活动,晚上收拾好东西,咱们就该走了。” 阿俪突然起身:“那我就祝你们一路平安了。”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 杜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犹豫片刻到底追了出去。 纪无锋挑眉。 纪南北问:“下午可有什么安排?” “二叔,下午我要先去船那边看看,你还是在客栈休息吧,之后便要有连续几日船行了。” “也好,提前去看看好,我老胳膊老腿的,就在客栈休息了。”纪南北假装没看见纪无锋去拉陆容辛的手结果被拍开,起身慢悠悠离开,“唉,人老了啊。” 陆容辛瞪了纪无锋一眼,耳朵又红了。 *** 象城南边便是一片码头,往来船只大大小小,帆行不辍。 杜逊等在码头。 纪无锋行了个礼:“劳烦了。” 杜逊却退开半步,也不敢看向纪无锋:“客气了,您承天意为象城赐福,我不可受礼。” 纪无锋笑道:“还请带我们看一下明日要乘的船。” “这边请。” 三人走到一处大船前,船约有二十余丈,此时帆未升起,船尾有观景平台,船身两侧密排直楞窗,人在船下只觉渺小。 杜逊:“我去与船上沟通,二位稍等。” 看着杜逊与船工说了几句话便登上船去,纪无锋感叹:“这船如楼阁一般,真是壮观。” “你没坐过这样的船吗?” “没有,以前我和师父出门,基本都是骑马,坐船也都是小船,未曾在这种大江里乘过大船。” 陆容辛看了看纪无锋,唇角轻轻勾起。 突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插了进来:“你就是这次的神女?害我一阵好找。”
第22章 船行 一个衣着颜色复杂、面部神情猥琐的男人上下打量纪无锋,啧啧两声:“真想不到啊,今年的神女居然是个男人。”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陆容辛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故作吃惊:“我?你居然不知道我?”他转身看向跟班们,“告诉他俩,我是谁。” 一个跟班站了出来:“我们公子可是象城城主之子。” 纪无锋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城主之子。” 男人神情得意。 纪无锋却皱眉:“只是不知是城主的哪一个儿子呢?我听说,城主有五个儿子呢。我观阁下英姿神武,器宇不凡……应当不是最扶不上墙的那位第四子吧?” 男人表情阴沉起来:“你长得不错,但嘴巴实在是欠。不过没事,我只要把你嘴堵起来,其他都不碍事。” 纪无锋眯起眼:“堵我的嘴?” 跟班说:“别不识好歹,我们公子不嫌弃你是个男的,你就该烧高香了,只要你乖乖的,包你吃香喝辣。” 眼见那跟班伸手过来,不等纪无锋有动作,陆容辛就一把药粉撒了过去。 “啊——!”跟班大声尖叫起来,“我的手!” 就见被撒了药粉的手上迅速泛红,冒出一片红疹,部分红疹又长成了水泡。 男人连连后退,指着陆容辛,声音尖利地喊到:“你,你下毒!把他俩都给我抓起来,你们给我上啊!” 跟班们忙忙乱乱围上来,十分忙碌但却毫无实质作用。 陆容辛站在纪无锋身前,横眉冷目,手里捏着一个纸包,只要他手微微一动,那群跟班就集体后退。 纪无锋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围已经有船工在围观,男人像是受到奇耻大辱,恨声说:“都给我上!谁抓住人,我赏他五十两银子!” 跟班们立刻向上冲,纪无锋却耳朵一动,一把拉住陆容辛,两人往后一退,就听见“嗖嗖”的破空声,几枚石子飞至,突突突地打在跟班们身上,一群人惨叫着倒地。 “我看谁敢放肆!”杜逊从船上飞身而下,横在纪无锋、陆容辛二人身前。 男人恶狠狠地说:“杜逊,你这老狗,不要坏我好事。” 杜逊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四公子。” “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必须把神女带走!” “你对神女不敬,是想要受到天罚吗?” “天罚?不过是哄哄你们这些愚民,怎么比得上我的快活?” 杜逊忍着怒火说:“四公子,我只问你,之前不见的那位神女,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没错,我不过想与她亲近,没想到她竟不识好歹逃跑了,我……” 话音未落,杜逊就冲了上去,突破跟班们的保护,一拳揍在男人脸上。 “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场面一片混乱,纪无锋拉着陆容辛撤到一边,陆容辛不解气地说:“我也去揍他两拳!” “莫气,莫气。”纪无锋给陆容辛顺顺后背,“打那种人不是脏了你的手?” 再看那边,杜逊实力不错,已经将一群跟班都打趴下了,此刻正反钳着城主四公子的胳膊,疼得对方嗷嗷乱叫。 杜逊一脚踹开四公子,看他摔扑在地不敢起来,这才拍拍手,走过来说:“实在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 陆容辛哼了一声:“还请你们城主管好家事。” “是,是。”杜逊取出一块木牌,递给纪无锋,“船上已经都安排好了,明日您只需出示这个船票便可乘船。” 纪无锋接过木牌:“好,多谢。” 杜逊再行了个礼,转身拎起四公子,不顾他的愤怒嚎叫,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 次日清晨,阿俪与他们告别,纪无锋一行顺利上船,乌墨也被妥善安置在底仓一处宽敞通气的船舱里。 几人来到船上三层,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四间甲等房,一人一间住了进去。 天高江阔,水流平缓。 偶尔一只水鸟飞到船上,站立片刻后又振翅离开。 陆容辛检查了每个人,确认大家都好好的没有晕船,这才和纪无锋一起到甲板上看风景。 两人在船尾的观景台上眺望江景,却见到杜致在疯狂练习基础剑法。 纪无锋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陆容辛靠在栏杆上,看着纪无锋走向杜致。 纪无锋双手抱胸:“剑不是这样练的。” 杜致没有理他。 “你这样没有任何效果,只是把剑当成了你情绪的发泄口。” 杜致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刘先生,我有事想向您请教。” 纪无锋盯着杜致,杜致也直视着纪无锋,片刻后,纪无锋说:“好,你稍等一下。” 纪无锋回去同陆容辛说了两句,陆容辛点了点头,独自走开了。随后,纪无锋向杜致招了招手,两人一起站在观景台的栏杆旁。 纪无锋:“说说看,你这是怎么了?” 杜致看着江面上翻起的浪花,说:“刘先生,你说,两个人在一起,靠的是什么呢?” “哦?”纪无锋笑了,“是阿俪和你说了什么吗?” 杜致先是吃惊地张了下嘴,而后又叹了口气:“阿俪说,她接到口信,她父亲要张罗给她相亲了,如果我不能在一年内回来提亲,她怕是就要与别人定亲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我也没有那么……” “你喜欢她?” “也没有……有那么,一点点吧。” 纪无锋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既然谈到了成亲,那你要先想明白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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