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和其他人在院子里等候时,听着他阿爹的声音,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儿说着以后再也不要弟弟妹妹了,家里人怎么哄也哄不住。 最后直到看见裹在襁褓里皱皱巴巴的小娃娃,他才止了眼泪。 月笙第二胎生了个小哥儿,取了大名儿叫李景玉,小名儿则叫福福。 福福小哥儿可比他哥小时候难带多了,饿了哭,拉了哭,困了哭,睡醒了也哭。哭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得哄好一会儿才能停下来,每天可把月笙他们累得够呛。 只是福福小哥儿安静的时候也很讨人喜,他跟月笙长得很像,笑起来左脸颊也有小小的梨涡,很是可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安已经五岁多了,福福也一岁有余了。 “安安果果,等。”福福迈着小短腿儿跟在安安后面,一晃一晃的。 “是哥哥,不是果果。”安安回过头来,拉住福福软乎乎的小手,认真地给弟弟纠正。 “果果。”福福歪着脑袋又奶声奶气地叫了声。 “果果是可以吃的,我是哥哥呀。”安安皱着眉企图和福福讲道理。 “果果!”福福声音更大了些。 安安还想再说。 福福就摇着他的手,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又一声,“果果!果果!” 安安戳了戳弟弟脸上的小梨涡,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果果就果果吧,福福开心就好。 ---- 感谢在2023-09-09 19:11:43~2023-09-11 19:2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NPC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捉虫) == 最近十里八乡都很热闹, 无他,府试、院试开始放榜了。 清河村和青山村就更为热闹了。 江大柱家的小儿子、江月笙的亲弟弟,年仅十五岁的江锦书中了秀才, 虽说只是第九名, 但也很不错了。 “你说说人家怎么就这么会养孩子呢?大儿子虽是个小哥儿, 可是人头脑灵活,会做生意能赚钱。这小儿子平日里闷不作声的, 没想到读书这么厉害,这头一年下场就中了。” “唉, 这事儿啊说不准。反正我家几个儿子是靠不住了, 只能盼着那些个小的了, 能出个一个会读书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嗐,你家小元不是还挺聪慧的,好好供他念书, 说不定就成了。哪像我家那几个皮猴子, 去村学待了一天, 回来就哭着闹着再也不去了。” 看着别人家的小子出息了, 村里人都十分羡慕,期盼自家也能出个读书人。也不说做官, 能中个秀才, 减免些赋税徭役就好。还能抄书、教学,赚些银钱, 总比他们在土里刨食要强。 是以这些日子两村人都在议论这事儿, 只是这说着说着, 就不免又想到了当初刚中了秀才就退亲的江廉家。 “要我说啊, 还是人江家命好, 命里就不是我们这样的庄稼汉。这最开始定的女婿就中了秀才, 这下换了女婿,家里还是出了秀才,说不定命里就带官字儿呢。”这位大娘说完,就呸的一声把嘴里的瓜子壳吐的老远,怎么她家就没那么好命呢? “哎哟,你可别提先前那位,人家估计做不了官喏。”旁边一位三角眼的大娘闻言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这话啥意思?那江廉不是早就中了秀才吗,虽说这么多年一直没听到他中举的消息,但考举人本就难,多考几次也是正常的,你也用不着这么说吧。” “不是那么回事儿。”三角眼大娘招了招手,让其他人都靠得近了些,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这不是听说陈彩荷带着儿子回乡探亲,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吗。她陈彩荷什么人,跑到县里过好日子,还能想得起她那几个穷酸亲戚?我就去打听了下,还真让我打听出点儿东西。” 其他人是知道这三角眼大娘有在县城做事儿的亲戚的,说不定还真能探出些消息,忙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三角眼大娘这几日也憋得有些难受,便一股脑儿全说了,“我听说啊,江廉因为考场舞弊,早就被革除功名了,以后啊再也考不了了。人布庄千金也跟他和离了,我猜就是在县里过不下去了,这才跑回来了的。” “嚯,你说得可是真的?江廉不是向来被夸学问好吗,好端端的怎么就舞弊了呢?”这消息实在过于震惊,大家都面露质疑。还有人一脸懵,没懂舞弊是什么意思,拉着旁边的人询问。 大娘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舞弊不就是抄人家的吗。江廉学问好,那也是在青山村,考举人可是整个湖州的,他还能比得过?这自己露了怯,不就只能想些歪主意了。” 见还有人不太信,大娘又补充道:“这事儿县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江廉和他的几个同窗都是被县学赶出来的,舞弊名单都在学堂外贴着呢。你们不信找人问问就是了,不过我看啊,陈彩荷他们也瞒不了几日。” 见她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其他人也就渐渐信了。于是没过几天,这事儿就传得人尽皆知,而陈彩荷竟然也没出来骂人,每天都避着人走,大家就更信了几分。 外面传得再热闹,月笙他们却是无暇顾及了。 江锦书中了秀才,这是件大喜事儿,肯定是要大办宴席的。江锦书要忙着应酬,跟些乡绅老爷、同窗学子打交道,自然没时间管这些,事情便全落到江大柱夫妇身上。 月笙担心他爹娘忙不过来,便每日和李轻舟带着两个孩子过去帮忙。 就这样忙活了几日,终于到了开席这日。 大清早,月笙他们就起来了,只剩下福福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福福,快点起床了,就剩你一个了哦。”月笙拍了拍福福的屁股蛋儿。 “阿爹,我好困呐,不想起嘛。”福福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那好吧,那我们就带哥哥去了。安安,今天去吃糖糕、酱肘子、红烧肉好不好啊,不给福福带。”月笙也没继续去拉被子,而是坐在床边慢悠悠说着。 “我去我去!我要吃好吃的!”福福唰地一下就把被子掀开了,露出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 福福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没看见他哥哥,嘟着嘴念叨:“哼,阿爹你又骗我。” “哪里骗你了,今天真的有好吃的,你再不起就真不带你了。” 福福只纠结了一会儿,就选择了好吃的,“那好吧。” 只是穿戴好之后,福福怎么也不肯自己走路,黏在月笙身上不下来,月笙只得抱着他去外面洗漱。 “小懒虫,又让阿爹抱着了。”李轻舟在院子里装车,见月笙抱着福福出来就笑了。 “爹爹早,可是福福不想走嘛。” 两岁的漂亮小哥儿拉长了调子软声撒娇,李轻舟哪里还舍得责怪他,连忙乐呵呵就伸手去抱了,嘴里还在说:“好好好,不走不走,爹爹抱爹爹抱。” “鬼精灵。”月笙点了点福福的鼻头。 简单用了些早饭,月笙夫夫俩和嫣嫣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青山村江家。 江家这会儿已经张灯结彩,院里摆满了桌椅板凳,帮忙做席面的、打杂的也都到齐了。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院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村里的几乎每家每户都来了人,有的还是全家老小都出动了,就想沾沾喜气。 宴席很热闹,连里正,还有镇上的几位地主乡绅、富商都派了人来送礼。虽说江锦书未夺得前三,但他却是所有秀才中年纪最小的一位,所以也很受重视。 江锦书如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胖墩,长得高大俊秀,穿着一身崭新的儒袍,看起来文质彬彬,对每一个来庆贺的人都是谦和有礼,让人心生赞叹。 因为来得人多,又都想和新秀才套套近乎,这宴席就摆得久了些。等把所有东西都收洗整理好,已经是日薄西山。忙了一天,也都累了,月笙他们便听了他爹娘的话,宿在了江家。 安安也不知怎的,非要和他舅舅睡,大人们也就随他去了。晚上安安便和江锦书住在了一起,央着舅舅讲了许多学堂的事儿才入睡。 “阿爹,我也想去学堂念书!”第二日回去的路上,安安突然抱着月笙的胳膊说。 “念书?好啊,原也是打算明年就送你去村学的。”月笙虽不清楚安安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但孩子想念书,他还是很支持的。 “福福不要念书!福福不念!”福福还在高高兴兴玩着外公给自己买的布偶呢,就听到哥哥和阿爹说要念书,可把他吓坏了。 月笙看看抱着布偶,两眼泪汪汪地缩在牛车角落的小哥儿,有些哭笑不得。月笙得空时也是会教两个孩子认字、数数或者背诗的,安安记性好又爱学,每次都能记得很快。福福就不一样了,根本坐不住,听月笙念几句,就要溜出去。他年纪还小,月笙也就不怎么管他,没想到居然怕成这样。 月笙笑着帮小哥儿擦了擦眼泪,“福福还小呢,我们不去念书。” 福福歪着头看他阿爹,还有些不信,“真的?” “是哥哥想去学堂,福福不去。”安安也拉着弟弟的手安慰。 “等哥哥去学堂了,回来再教你。”福福刚刚舒了口气,安安又补充了句。 福福大惊失色! 月笙和李轻舟都没忍住笑出来了声。 —————— 正月十七,是村学开学的日子。 “阿爹,现在要去学堂了吗?”吃过早饭,安安就一脸期待地问月笙。 “对,今天去学堂。”月笙那出一个绣有小老虎的小布包,把给安安准备的笔墨纸砚给放进去,“来,把你的书袋拿上,我们去学堂喏!” “好!”安安爱惜地摸着自己的小布包,点头应道。 村学就在张黎他们家附近,是陆思源中了秀才后,和村长商量后办的。他对读书做学问很感兴趣,却无意做官,中了秀才后就不想继续考试,就想着干脆办个私塾,教孩子启蒙算了。没想到跟村长一说,最后竟办成了村学。村人也都知道这是好事儿,纷纷出钱出力,建起了学堂。 学堂的夫子除了陆思源,还有村里一位姓唐的老秀才,两人一起已经教了有几年了。 今儿是开学的日子,学堂外聚了好些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小娃娃,有好几个都在抱着大人的腿嚎啕大哭,想来是被家里人逼着来念书的了。 “阿爹,他们为什么哭啊?”福福看着比他高的哥哥们都在哭鼻子,有些好奇。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不想念书啊。”月笙摸着福福的头答。 福福连连点头,果然念书太可怕了。他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安安,觉得自家哥哥可真厉害,这么可怕的事儿还能笑得出来。 “明明我和你阿爹都是聪明好学的,也不知你随了谁。”李轻舟盯着福福的发旋面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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