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对!”萧见琛双眼圆睁,他上前一步,盔甲碰撞发出嘁哩喀喳的声音,“你昨夜同谁双修了?” 花酌枝一怔,下意识否认,“没有。” “还说没有!”萧见琛急得整个眼窝都红了,眼底漫上一层水雾,他一步步往前,每走一步都要质问一句,“那你是如何恢复的?你要双修为何不喊我?昨晚是谁趁我不在爬了你的小楼?” 花酌枝满心委屈:“我早早便同你说过,我也从未跟人双修过,你为何就是不信?” 萧见琛先入为主,一根筋认定花酌枝恢复只能通过双修这一种办法,他撩了撩挡在眼前的红缨,把花酌枝按在墙边的矮柜上,“别骗我了,你那匣子我已打开看过,里面全是双修秘籍,一张张一本本,全是没穿衣服的人。” 花酌枝脸慢慢红了。 那匣子里哪是双修秘籍,全是他叫人画的春宫册子,没想到萧见琛看了,竟生了这么大误会。 他十分难为情,声如蚊讷般解释道:“那些不是什么秘籍,是我买来的春宫册子,若你不信,我包袱里还有几本,你可以去瞧。” 萧见琛自然不信,他三两步走回花酌枝的包袱旁,翻了几下,果真翻出几本相同的册子。 他这下更气。 他在大燕时规矩得很,书院明令禁止看这些东西,回了宫中更是摸不到边边角角,故而这么大都没怎么瞧过这种画册,花酌枝居然有几十本!这还只是他瞧见的,说不定瞧不见的地方藏了更多! “你怎么就!就!就……”他举着册子冲回花酌枝跟前,犹豫又犹豫,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怕叫别人听见,刻意压低嗓音。 “怎么就这么浪?” 听见萧见琛用这样一个字眼来形容他,花酌枝胸腔里扑腾一跳,有什么东西沿着小腹转了又转,而后朝着某个位置奔去。 他咽了咽喉咙,故意问道:“哪里浪了?” 萧见琛板起脸,“不为双修还背着我看这种册子,你看来做什么的?平日里都是什么时辰才看?看完……看完是不是就自己弄了?” 花酌枝小声否认:“没……” “还是说!你同别人双修了不敢承认,便撒谎说这是些春宫册子?” “我没——” 花酌枝正要认真反驳,却听见萧见琛下一句话。 “除非你叫我看看。” 花酌枝:“……” “看什么?”他问。 萧见琛一本正经,眼睛却朝下瞟去,“叫我看看,你那里是不是叫别人碰过了。” 花酌枝:“……” 他没说话,小腹中却突然窜来一股热流,沿着经络东突西撞,找不到个出口。 他了然地望向萧见琛腰际,动了动嘴皮:“我都同你解释过许多次了……” “我不信!”萧见琛倔强地梗起脖子,“快点觉起来,把推打开叫我看看!” 花酌枝胸膛中一颗心跳得飞快,他缓缓转身,乖巧地趴在矮柜上,照萧见琛所说,撩起衣袍,将推慢慢分开。 萧见琛也毫不客气,他双手往两边一掰,俯身看了个仔仔细细。 确实没什么痕迹。 “哼!”他又冷哼一声,“没人碰过你?” “没人碰过……”花酌枝说完,似乎是怕得发抖,腰肢微微晃了几下,那白哗哗的身子就在萧见琛跟前动来动去,勾得人神志不清。 “别乱动。”萧见琛一手花酌枝,一手去拆自己的盔甲,“我不信,除非你叫我进去瞧瞧。” 花酌枝偷偷笑了一下,不听话地又晃了两下,静静等着萧见琛上钩。 可拆解盔甲的声音却叮叮当当响起来没个完,花酌枝等不及,偏头看了一眼,却见身后人还全副武装着,连根带子都没拆开。 “我帮你么?” 萧见琛拒绝:“不、不用,这盔甲是陆繁的,我穿来不太合适,他便给我系得紧了些。” 说罢他低下头去忙活,可越急越乱,越动越紧。 “你、你等我一等,等我回来,定要叫你好看!”先是放了个狠话,萧见琛又跑回木箱边,从里面取出一把弯月般的剪刀,一撩下摆,把裤子掏了个洞出来。 花酌枝:“……” 【作者有话说】 写这本总感觉自己在写那种文_(:з」∠)_
第62章 那就是一条废虫 萧见琛把刀一丢,跑回花酌枝身边,已是急得不行,嘴上却说得理直气壮,“叫我检查检查,我检查好了,就放过你!” 花酌枝重新转过身,猝不及防叫萧见琛粗鲁的动作弄出吃痛一声。 萧见琛险些因这一声教些投降,为惩罚花酌枝,他轻轻拍在后者腰上,发出“啪”地一声。 “乱叫什么?” 花酌枝蹙起好看的眉,忍住没躲,嘴里却哀求着:“疼……” 萧见琛松了松力气,“疼便说疼,你叫什么?” 可再动作时轻柔许多,生怕把人弄哭了。 …… 塔中不如外头那样多的乐趣,花酌枝只好教萧见琛炼蛊,炼的是南疆最常见也最简单的阳蛊,这种蛊虫家家户户都有,可大可小,小时柔软可爱,大时双掌堪握。 花酌枝托起萧见琛从小养大的蛊虫,轻轻摸了摸蛊虫的头部,“这蛊虫还未认主,尚且稚嫩,需好好磨练一番,一旦认主,此生都不会再变。” “真的?”萧见琛抓起早已变大的蛊虫,甩着尾部抖了抖,“那怎么才能叫他认主?又要怎么磨练?” 花酌枝慢慢低下头去,声如蚊呐:“我身上有一试炼罐,不如叫你的蛊虫去试炼一番。” 萧见琛觉得可行,猴急地坐起身来,抓着蛊虫,在花酌枝身上到处找那试炼罐。 “稍等!”花酌枝后退避开,拿起一旁的苗药软膏,“我那试炼罐材质特殊,需得用苗药软化才能打开,你这样着急,你的蛊虫是无法通过试炼的,无法通过试炼的蛊虫,不算合格的蛊虫,只能算作一条废虫。” 一听自己的蛊虫有可能无法通过试炼,萧见琛立马急了,“我这只蛊虫勇猛无比,上天入地仅此一只,一个小小的试炼而已,怎么可能没法通过!” 花酌枝笑他太过自信,将苗药丢进他手里,“那便试试。” “试试就试试!”萧见琛抓起药膏,冲花酌枝扬扬下巴,“你的试炼罐呢,拿出来叫我瞧瞧。” 花酌枝换了个姿势,试炼罐逐渐露出,入口窄小,果真如他所说,材质特殊,需用苗药软化才能打开。 萧见琛耐着性子用上药,那罐子终于松动,直到能容蛊虫进出,他才将自己那条抓起放在罐口。 “你这试炼罐里,可有其他蛊虫?”钻进去前,萧见琛多问了一句。 花酌枝瞪着媚眼看他,“从未有其他蛊虫。”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蛊虫能否通过试炼?” “让你的蛊虫进来试试就知道了。” 萧见琛依言将蛊虫塞进试炼罐中,甫一进去,他便知道花酌枝这试炼罐到底厉害在哪。 只见那罐口一下下往里缩紧,里头好似放了一罐热汤,滚烫得很,他的蛊虫颤颤巍巍往罐里钻,没钻两下便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萧见琛:“……” 花酌枝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这样的话,你的蛊虫是无法通过试炼的。” 萧见琛不敢置信,以至于最后有些抓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几天没用这条蛊虫而已,怎么又回到从前的状态了? “都怪你!”他瞪了花酌枝一眼。 花酌枝费解:“为何怪我?” 明明是蛊虫不中用。 “谁让你那试炼罐收那么紧!” 他一时不察,竟着了花酌枝的道。 “不行!”他将蛊虫捡起来,上手拍了两下,将缩小的蛊虫叫醒拍大,直接将花酌枝的试炼罐抢了过去,“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我通不过这个试炼!” 这次蛊虫来势汹汹,高仰着头往试炼罐里钻去,直将那罐子撑得合不上,凿得罐内热汤洒了一地,还在拼命钻着。 …… 胡闹一番,萧见琛才意犹未尽放开花酌枝。 这时花酌枝已经叫他折腾了好几次,腰肢软得坐不住,只得哼哼唧唧趴下去。 萧见琛低头一瞧,只见花酌枝大腿腰屯布满一道道血痕。 ——全是他这身盔甲擦出来的。 “我、我带了药,你等我!”他急匆匆跑回箱子边,从里头取出一个小药箱。 他边给花酌枝涂药边往那伤口上吹气,涂完了又帮花酌枝穿好衣裳。 花酌枝这会儿才刚刚休息过来,他瞥了眼萧见琛的打扮,问道:“你为何穿成这副模样?” “……”萧见琛怔了一下,而后没好气道:“还不是那姓齐的!他跟我说塔里十分危险十分可怕,我还以为这里头有什么猛兽,便问陆繁借了两幅盔甲,又找贾方正拿了药箱。” 谁知一出来竟看到那样香艳的场景。 想到这里,萧见琛将花酌枝抱进怀里,小声埋怨。 “你怎么就这么会勾人?穿成那样,还、还叫得如此……” 再这么下去,他早晚死在花酌枝身上。 花酌枝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看那些春宫册子,里头的人都是这样穿的,你也莫要怪我了,因为没人教我这些,碎溪也不肯多说,我只能自己看着学。” 明明说着放荡的话,可花酌枝脸上的表情不知有多纯情多认真。 萧见琛率先败下阵来,“那你下回再看,同我说一声。” 接收到花酌枝疑惑的目光,他吞吞吐吐道:“我们一起学。” 花酌枝眉眼弯弯,“好,那回去了,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欢的一本,是我差人专门画的,画了我们两个。” 萧见琛瞪眼:“还画了我们两个!” “嗯。” 萧见琛又吃了口无名的醋,“那你叫他看了?” 花酌枝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什么?” “你脱成这样叫他看了?”萧见琛举起手中的册子,食指指着上头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自然没有,只是脸画的相像而已。” 严格来说,萧见琛的脸都是靠话语描述出来的,他只在三年前见过萧见琛一次,他并不会画画,更无法将萧见琛画在纸上。 “那就好。”萧见琛暂且放下心来,又战战兢兢叮嘱一句,“你可不要乱来,你不要忘了你是服了子虫的。” “知道了……”花酌枝说完,脑袋开始昏沉,就这么靠在萧见琛胸口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萧见琛晃醒,“枝枝!你跟我发誓,你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 花酌枝:“……”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别人双修,我服了子虫的,若同别人双修,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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