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祭司殿做个天翻地覆也无所谓。 萧见琛没听清,“什么?” “无事。”一想起还能在祭司殿做,花酌枝觉得脸有些发烫,只得赶紧甩下萧见琛往里走去。 进屋后他坐立难安,于是将齐向云的手下喊进屋中。 “你叫什么?” 那人拱手弯腰,“大人叫我王二就好。” “王二……”花酌枝盘腿坐在床上,身子蜷成一团,“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去做。” “大人尽管吩咐!” “你去后头同厨子说,我想要几道清心败火的菜色,叫他单独给我做一份来。” 王二问道:“什么菜?” 花酌枝想了想,道:“绿豆莲子粥,清炒小苦瓜,百合银耳汤,再来点菊花茶。” 王二立时肃然起敬,“大人真是老当益壮!” 花酌枝:“……” 王二要走时,花酌枝又把人喊住,“若是有人问起来,千万别说是我要的。” “明白!” 后厨。 厨子胡老三看看陆繁,“你要羊腰韭菜粥,鹿鞭炒苁蓉,虫草乌鸡汤和加枸杞子的鹿血酒?” 陆繁点头:“是。” 胡老汉又看向王二,“你要绿豆莲子粥,清炒小苦瓜,百合银耳汤和菊花茶。” 王二先是看了眼陆繁,才回答:“是。” 陆繁叫这个眼神激起莫名的怒气,他干咳一声,突然抬高声音,“这菜自然不是我们殿下吃,当然也不是我吃,是……” 想了一圈,实在没什么人能吃这份菜,于是他随便找了个人来戴这顶帽子。 “是给我们既会卜算又会开锁的贾方正贾大人吃的。” 王二呵呵一笑,“巧了,我这份菜……” 想起花酌枝叮嘱,他只得把齐向云抬出来,“是给我们教主吃的。” 这样一比,高下立断。 陆繁没脸再说话,等到菜色终于做好,才跟王二一人端了个餐盘离开。 胡老三忙活了半个时辰,好歹能休息一下,他盯着两人背影看了很久,缓缓“啧”了一声。 “这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这边陆繁刚把菜搁在桌上,就绘声绘色将方才的事说与萧见琛听。 萧见琛脸色一变,“唰”地一下挺直了腰,“你说什么?那姓齐的要吃那些东西?” 说完突然咬牙切齿,“不可能!” 姓齐的哪有那么厉害? 陆繁急了:“我亲眼所见亲耳听说,还好我机灵,说这菜是给贾大人吃的,无人怀疑到殿下头上。” “行了行了,别说了。”萧见琛心烦得很,他执起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色,一时不知该朝哪盘下手。 齐向云吃那清心败火的菜,而他却要吃这壮阳补肾的菜,若叫人知道了,岂不是被笑掉大牙。 当然了,他自然是不用吃的,一切都是为了枝枝。 枝枝需要他。 他二话不说,狼吞虎咽吃起来,最后连鹿血酒里的枸杞子都一个不落捞出来咽了。 “好了。”萧见琛打了个饱嗝,“本殿下要去练功了。” “练功?”陆繁总觉得他们殿下最近变了很多,或许真的像贾方正所说,他们殿下正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暗度陈仓,所以才会变得如此。 萧见琛晃晃悠悠站起来,正要去找花酌枝时,门外刚好有人传信,说祭司大人邀夫人一同吃饭,他心里一乐,在陆繁心疼的注视中小跑出去。 见浑身酒气的人跌跌撞撞闯进来,花酌枝疑道:“怎么这个时辰喝酒?” 萧见琛面色酡红,他懒懒一笑,凑近了些,嗓音低沉沙哑,“枝枝放心,今天管够。” 【作者有话说】 胡老三: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主动养胃的,一种是被动养胃的。 后天更嗷老婆们~
第57章 你来强迫我 花酌枝不解:“什么管够?” 萧见琛把门一闭,开始解腰带,“我攒了不少阳气,今夜你可以随便吸,不够……不够我就再去吃一顿。” 他说话含糊不清,听上去已经醉了。 萧见琛往桌边一坐,外衣也不知丢哪去了,上身赤着,一身玉白的皮肉早已晒成麦色,肌肉也结实许多。 又是那番同男子双修,吸人阳气才能恢复的言论。 花酌枝不知萧见琛为何如此坚持这种说辞,他叹了口气,道:“我并没有同人双修,也没有吸人阳气。” “那你是如何恢复的?”萧见琛弯腰,正要脱裤子,却被花酌枝一把按住。 “祭司殿四层有一软塌,可整夜沐浴月华,我只要在那儿躺一晚就会恢复了。” 萧见琛:“我不信。” 花酌枝:“……”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萧见琛不信,花酌枝现在也无法向他证明,只能等回祭司殿之后再说。 萧见琛吃了那大补的东西,又喝下整整一坛鹿血酒,这会儿正精神着,花酌枝受他影响,身子也燥热难耐。 但决不能现在就…… “你已吃过饭,便回你自己房中休息吧。”花酌枝起身下了逐客令,“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他向后厨要的菜色本就是给萧见琛吃来消火的,既然萧见琛早已吃过,那就明日再说。 萧见琛傻了眼,他想不通花酌枝为何还要拒绝他,明明他们都已将各自心意说给彼此了不是吗? 花酌枝有自己的理由,他上了床,扯过一旁的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把小腹的热火强压下去。 “还没恢复之前,我们还是别……我如今模样又不好,你压根不知道,我脱了这身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不如等我恢复……” 那种死气沉沉的、干瘪的身体,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带着腐朽的气味,他怕从萧见琛眼中看到厌恶,怕萧见琛见了,从此再也不愿碰他。 萧见琛脑子晕晕的,他跟上去坐在床边,手不老实地要去掀花酌枝的被子,“等你恢复?你不同我双修,又怎么能恢复?” 花酌枝双腿蜷起,躲过萧见琛的手,他索性依萧见琛的意思往下说,“你若真想,那便试试,试试我这模样,你可能亲的下去?” “这有什么亲不下去的?”萧见琛凑近了,距离瞬间拉进,却突地停在半路。 他盯着花酌枝看了半晌,又坐直了身子。 还真有点下不去嘴。 并不是觉得花酌枝丑,只是两个人有这样的差距在,总觉得他们在搞什么不伦之事。 尤其是一想到他家中还有个皇爷爷,就更奇怪了。 见萧见琛如此,花酌枝并不怪他,“如今情况特殊,你就莫要胡思乱想了,一切等回南疆再说。” 而萧见琛没说话,他默默低下头去,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将双手手腕合在一起,往花酌枝眼前一伸,“不如这样,你先把我绑起来!趁我无法反抗,再来强迫我!” 花酌枝:“……” 萧见琛催促:“快!” 花酌枝被萧见琛闹得急了,偷偷摸出蛊盒,将瞌睡虫放了出来。 黑色小虫被欺负怕了,先是在外观察片刻,才小心翼翼蹦了上去,萧见琛立时倒在床上,蛊虫加上酒醉,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花酌枝松了口气,他把被子给萧见琛盖好,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于是默默下去,把桌上败火的菜色吃了,吃完后更是清心寡欲。 萧见琛昨日睡得早,第二日醒得也早,他像往常那样挺身坐起,迷迷糊糊摸过手边的衣裳穿好,见花酌枝不在房中,连忙下去找人。 甫一下楼,便见陆繁撅着屁股蹲在马车跟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见琛上前询问,陆繁抬起脑袋,灰头土脸地,“殿下,咱们马车坏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马车坏了?”萧见琛连忙蹲下,两人齐齐朝马车底部看去。 马车哪里是坏了,底下一整个都散了架,四个轮子朝不同方向扭着,走不出百米定然四分五裂。 看了半晌,萧见琛喃喃道:“怕不是因为昨日贾方正拔去的那根钉子……” 陆繁双眼一亮:“定是这样!” 这时贾方正凑上前来,“定是哪样?” 陆繁一张脸苦哈哈地,“贾大人,你昨日拔去那根钉子,今日咱们马车就散架了,还不知能不能修好,若是修不好,岂不是苦了殿下同我们骑马步行?” 他们殿下细皮嫩肉的,若是骑一天马下来,两条腿都得废了。 正待着急,昨日那叫王二的又来传话,“祭司大人吩咐,既然马车坏了,也无需再修,夫人过去跟大人同乘就是。” 这下陆繁更急,口无遮拦埋怨起贾方正来,“贾大人干的好事,这下我们殿下一路都不得安生痛快!” “陆繁!”萧见琛突然呵斥一声,“你怎么对贾大人说话!” 然后他脸上露出一个喜不自胜的表情,看向贾方正,称呼都换了一个:“拔得好!拔得妙!贾大人当真厉害,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本殿下解决燃眉之急。” 贾方正从善如流道:“殿下谬赞,帮殿下拔去碍眼之钉,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萧见琛:“好好好!回去之后,给你涨月钱!” 说完,他一提衣裳,跑去前头找花酌枝的马车去了。 陆繁:“……” 盯着萧见琛离开的方向,他喃喃道:“殿下变了,变得不像他了。” 贾方正微眯起眼,呲起嘴唇嘬了嘬牙花子,“陆大人,你可知,为官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陆繁一挺胸膛:“我自然懂!父亲教我背忠君之诗,我至今未敢忘!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国破沟亦浅,代变草空绿!国破无家信,天秋有雁群!国破西风暮,城荒春草萋!” 贾方正看向陆繁的眼神带着打量。 陆繁中气十足:“贾大人看我做什么?” 贾方正:“陆将军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背诗的?” 【作者有话说】 陆将军(忧心忡忡):国破,国破,国破,国破…… 对不起!回南疆之后一定写小情侣doi!这样我真的写不出来,有种负罪感你们懂啵。
第58章 能不能给我也绣一个 陆繁眼神坚定:“这是我唯一能背下来的一首诗!” 贾方正:“这都不是一首诗啊!” 陆繁脸一红,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贾大人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贾方正缓缓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为殿下排忧解难,殿下说拔得好,那就是拔得好,我若一味说是自己的错,你叫殿下如何自处?” 陆繁只听懂了第一句,要为殿下排忧解难。 “算了。”贾方正放弃,拽着陆繁的衣袖往流云教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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