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知道靳殇冗想干些什么,苏辰也低头老老实实的答,“五年前。” 靳殇冗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苏辰和祈临渊应当还不熟识,那话本里的剧情是在祈临渊当了丞相三年后开始的,如今也不过两年而已,还要等一年才有好戏看,啧,无趣。 又将目光放到苏辰身上,他又不瞎,自然能看的出来苏辰不待见他,若是在过一年他或许也能理解,毕竟美色在前,苏辰被美色冲昏头脑,做些什么他也不觉得奇怪,如今这还不认识呢,就这个样子,那以后岂不是反了天,靳殇冗一顿,后来好像确实反了天来着,他不光国没了,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苏辰虽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好歹也有些经验,能看出来靳殇冗现在心情不太好。 “跪下。”靳殇冗冷冷的开口。 苏辰:......他早就说过,这狗皇帝喜怒无常。 压下心中的烦躁,苏辰跪的干净利索,“陛下息怒。” 靳殇冗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挑起了苏辰的下巴,语气中带着玩味的笑意,“抬头,看着朕。” 苏辰用力的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手心,丝丝疼意才不至于让他当场跳起来,抬头看着还带着笑意的靳殇冗,他黑眸幽深,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却也丝毫不形象他半分容颜,眉眼间是杀伐果断的帝王邪气,张扬又耀眼。 “苏辰,朕是谁?”靳殇冗看着他眼里的屈辱,黑眸里并没有什么波澜,收起了玩味的笑意,也收回了抵在苏辰下颚上的折扇,在手里转了个圈。 苏辰终于回过来神,那些记忆也终于鲜活了起来,也终于意识到了靳殇冗是真的生气了,是他最近过于懈怠了,还是他忘了靳殇冗是个什么样的人? “虞国的皇帝。” 谁都知道天下原本六国分立,那个十三岁登基的虞国皇帝年纪轻轻就有铁血手段,谋略惊人,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血流不止,仅仅七年的时间就问鼎天下,成了唯一的天下共主。谁也不知道他那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是却没有人会认为虞国皇帝是好惹的。 靳殇冗将折扇扔到一旁,“朕还当你忘的一干二净了。” 苏辰察觉到了来自上方的阵阵杀意,寒气宛如实质刺的他心惊,他睫毛微颤,“不敢。”
第三章 “朕看你敢的很,莫不是逍遥的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的命是谁给的了?” 靳殇冗抽出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稍稍用力,脖子上就出现了血痕,苏辰却不敢乱动,靳殇冗暴君的名号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朕若想杀你,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靳殇冗将剑丢到一旁,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了哐啷的响声,语气平静没什么温度,“出去。” 站在殿外,苏辰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夜晚的风吹过,遍生寒意,果然是轻松的日子过久了吗?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靳殇冗的时候,当时他被狼群围攻,浑身是伤,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靳殇冗那个时候正好在附近打猎,刚好在林子里闲逛,听到动静后过去看热闹。 没错,他就是去看热闹的,他站在树上,一席如墨黑袍,黑眸漆黑比夜色更甚,虽然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但是狼群看到他后还是有所忌惮。 靳殇冗觉得无趣,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时之间,地上多了不少狼的尸体,靳殇冗动手的速度很快,招式凌冽,苏辰甚至没看轻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狼群四散后,靳殇冗才看向地上的人,黑眸里没什么情绪,“你要走还是要留?” 周围还弥漫着血腥味,那人身后是孤寂的月亮,谁都可以看出这人危险,苏辰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口,“我留下。” 靳殇冗微顿,似是有些意外,他动作和温柔不搭边,提起人回到了行宫,将人扔给了太医,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既然留下就管好自己,我脾气不好,杀人不眨眼。” 当时靳殇冗也不过二十岁,长的也不像现在一般邪肆俊美,那时他脸颊两边肉乎乎的,虽然不是婴儿肥,但是也能称的上是个如玉的公子,尤其是他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杀人不眨眼的时候,苏辰轻笑,“好。” 想到这里,苏辰脸色不由的难看了些,谁来告诉他,当年的那个奶包子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 最开始他和靳殇冗的关系还算可以,不过后来渐渐生了嫌隙,他看不惯靳殇冗残暴的性子,靳殇冗也从来都不和他争执,从来都是这样让直接让他出去,不过今晚好像是靳殇冗第一次冲他发火。 苏辰皱眉思考了一瞬,下一秒又暗骂了声,那暴君为什么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靳殇冗的寝殿直通瑶池殿,他把自己扔进池子里,闭目养神,对自己一年后的命运倒也没有过分担忧,甚至说是半点都不担忧,他倒是想看看那群人怎么夺他的天下。 原本六分的天下在他二十岁那年就被他收入了囊中,如今他二十五了,那些各国的余孽早就被他拔的差不多了,靳式皇族人丁本就稀疏,加上他又不顾血肉亲情,那些皇室宗亲的待遇虽然说还算可以,但是也绝对没有造反的能力。 想他死的人也确实有很多,林林总总的,算不清楚,关系近的关系远的,也少有几个例外的。 说起来那个话本他和白看都差不多,他在第一章 节的时候就死了,剩下的都是祈临渊和别人的一些纠纠缠缠辣眼睛的东西,他也没怎么看。 倒是有一个人,还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又或者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想罢了。 “影。” 房间里瞬间出现了一道黑影。 “主上。” “有墨岑的消息了没?” “还没。” “下去吧。” 靳殇冗闭上了眼睛,先皇待靳泽安自然是极好的,在他识字的时候给他寻遍了天下的名师,没人知道墨岑是从那里来的,只是不少人猜测他是天上的神君。 靳泽安和靳殇冗的关系其实很好,他那个皇兄担得起一句君子如玉,知道自己和靳殇冗的关系后便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受伤,因为他一受伤,疼的就只有靳殇冗。 靳泽安去哪儿都带着他,上课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靳殇冗也因此认识了墨岑。 他登基的那一天,墨岑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靳殇冗一找,便是十二年。 轻啧了声,靳殇冗勾了勾唇,这日子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大概真的有做反派的潜质。 京城里的丞相府还是灯火辉煌,看着比皇宫都要热闹的多了。 祈临渊独自待在庭院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的暗卫突然出现在了庭院里才回过来神,狐狸眼微抬,眸中沁着些笑意,只是不那么真切就是了。 “何事?” “那人去了春缘楼。” 祈临渊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自然指的是靳殇冗,而春缘楼是祈临渊用来收集情报,囤钱用的,靳殇冗之前就得了消息,只是一直没管。 今天难得起了些兴趣,他从瑶池殿里出来以后时间还尚早,也不急着休息,索性就直接出来看看。 祈临渊狐狸眼里满是烦躁,这暴君又发什么疯? 靳殇冗倒是没有想那么复杂,既然没准备动手,他就不会像祈临渊一样跑到他面前没事找事。 至于进了春缘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又不是买东西不给钱。 再说了,上面不也没挂着靳殇冗禁止入内的牌子不是? 春缘楼里四通八达,只是脂粉气重了些,靳殇冗顿了一瞬,大概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收集情报向来只看作用和结果,所以从来不关心这经营的是什么。 祈临渊赶来的时候,就见靳殇冗进了门后停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又迈开长腿进去了,看的祈临渊微微扬眉,这暴君莫非就是过来寻个乐? 靳殇冗刚进来,就有管事的人迎了上来,虽然靳殇冗的画像不多,但是祈临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自己手下的人把画像传了个遍,到不至于所有人都认识他,只是每项产业的主事的人一见到靳殇冗就能认出来他。 来的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邪魅妖艳,不施粉黛,媚骨天成,桃花眼中满是勾人的意味,一身红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这位公子头一次来?来寻人还是来作乐啊?奴家是这里管事的,公子唤奴家尘缘就行了,有什么要求公子尽管提。”
第四章 靳殇冗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寻人。” 尘缘笑意差点僵住,他对暴君的印象并不好,只是皇帝吧,见过的绝色那么多,这小暴君怎么还害羞了? 他凭着高度近视的眼睛,自动忽略了靳殇冗周身的冷气,重新打量了一下靳殇冗,他今天换了一身白衣,劲瘦的腰肢格外显眼,暴君长的本就出众,忽视了他周身的冷意后,黑不见底的眼睛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软意,若不是知道他是谁,尘缘就真的怀疑他是来砸场子的。 靳殇冗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尘缘只觉得自己瞎了,他竟然觉得这暴君挺可爱的。 差觉到靳殇冗的不耐烦后,尘缘连忙收敛了些,他领着靳殇冗进了一个包间,从窗户那里能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 春缘楼的装修还算奢侈,也难得有几分雅致,靳殇冗随意看了看就又将目光放到了人来人往的人群身上。 “公子可需奴家叫些人过来?”尘缘笑容依旧,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靳殇冗将视线从下面移开,黑眸看向了尘缘,“不用。” “那公子好好休息,有事派人唤奴家就是了。”尘缘的笑意多了几分,关上门后就离开了。 哎呦喂,奶乖奶乖的小暴君,真真是踩在了他心里呀。 祈临渊见到尘缘的时候,就见这老狐狸难得笑的真心实意,他蹙了蹙眉,“你傻笑什么?” 从来不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尘缘收了笑意,决定不和他计较,“你来做什么?怕那小暴君过来把你这店查封?” 查封到不至于,祈临渊过来就是想看看这暴君想做什么。 “他来做什么?” 尘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哪知道啊,他自己要了个房间,也没有要人陪,既不寻人也不作乐,难不成是来参观的?” 祈临渊只觉的匆忙赶来的自己像个傻子,而那个笑的没个正行的人更傻。 “你若真的成功了,打算怎么处置那暴君?” 祈临渊不知道尘缘受了什么刺激,来问这些没有脑子的问题,“自然是杀了。” “杀了多可惜,不如给我吧?” 祈临渊抬了抬眼,“你疯了?” 尘缘眯了眯桃花眼,笑容里多了些恶劣和玩味,“那小暴君那么乖,在床上肯定更漂亮,反正左右他都要死,等我玩腻了再杀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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