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殿内部的雕花和南襄国截然不同,从内外墙壁都用白色来判断,东方白是对白色有极致的追求。 皇甫天麟他们两个从一进来就感觉这里氛围阴森,越往里走,就隐约能问道一股股的血腥味,心里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直到内侍官将他们带到这里的正厅后,就行礼离开了。 沈澜安经常进宫,也没到过这个地方来,不过凭借他和东方白的关系,也就不像他们几个那般恐惧,怀着一个平常心走在最前边。 不久,大肆坐在正厅高高皇位上的东方白,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24岁的少帝东方白才刚继位不久,一头金发披散开来,就像故意没有系起一般,皮肤就和他的名字那般,非常的白,一双蓝色双眸在见到沈澜安后,就泛出的喜色。 “大哥,你们来的好迟啊!” 这是程玉第一次见到东方白,看到他那异族人的相貌,吃惊不少。 “我说白老弟,你不说要娶正妻吗?怎么没大办宴席,反而把我们请到这个冷了吧唧的地方来了?沈澜安说罢,将程玉往前推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忘记介绍了,这是你嫂子。” 东方白点点头,虽说第一次见到程玉,不过之前经常听沈澜安念叨,感觉不像陌生人,“嗯,嫂子果然如兄长形容的一般倾国倾城,不过和朕的皇后比起来,却逊色不少呀!” “陛下说笑了,程玉出身低微,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程玉只是说些客套话,但东方白却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这一点嫂子说的没错,皇后确实出身高贵,就连朕都比不上。” 东方白浅色的睫毛上下翻动着,眼神锁定住程玉身后两个体型高大的侍女。且一手拉着一处类似绳子的一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拉动出什么一样。 “之后确实会大摆筵席的,今日朕邀请大哥一家过来,是想让你们提前见一下皇后,毕竟沈大哥和朕是结拜兄弟,是一家人。” 东方白右手把玩了一下绳子,还拎起来摇晃一下,故意给他们看一下,脸上泛起一阵得意的微笑,并对着两个侍女说道:“不过,在见皇后之前,你们先要见两个人!” 随着话音一落,东方白右手的绳子用力被拉住,正厅一边突然落下一层白色的巨型布帘,其后边有两个人双手被捆着,吊在半空中,嘴巴被堵住无法发出声音。 “容儿!” 皇甫天麟一瞬间就认清了,其中一个被吊住的人就是花悦容,而延陵莒则直接就冲了出去。 就在延陵莒即将触碰到花悦奴之际,东方白立刻发出一个命令,道:“沈澜安,把皇甫天麟和延陵莒,给朕拿下!” 沈澜安顿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举起了刀,说了一句,“得罪了!” 就随着延陵莒身后冲出去,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小腿上。 被砍伤的延陵莒从身上掏出一个弯刀匕首,丢给了已经过来的皇甫天麟,他接过匕首,先于沈澜安跳上娶割断了绑着花悦容和花悦汐的绳子。 皇甫天麟抱着花悦容落地,花悦奴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就砸在了延陵莒的身上。 “麟叔!你来了!” 解开绳子,花悦容将堵住自己嘴里的布取出,就双眼落泪地投入皇甫天麟怀中。 只不过此刻沈澜安不会给他们太久缠绵的时间,挥动手中的砍刀朝向了皇甫天麟,即使他抱着花悦容躲闪过去,刀还是落在了他的手臂之间。 皇甫天麟的手臂足足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却死也没有放开紧抱着的花悦容。 见分不开他们俩,沈澜安只能将他们一起揪着,丢在了东方白脚下。 “沈大哥辛苦!”东方白继续把玩左手一边的绳子,对沈澜安的身手十分的信任。 沈澜安双手抱拳,“愿听陛下任意差遣!” 瞧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四个人,东方白无奈地摇摇头,嘴里还不停发出啧啧声,“哎,这个南襄国当年的太子可以狂傲的很啊!说什么有扫平三国的本事,如今怎么连朕的一名将军都打不过?” 皇甫天麟强忍手臂的疼,心里憋屈的一句话都说出来。 “东方白!朕的东莒与你西越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绑朕的奴儿?”延陵莒拖着伤腿站起来,以此刻还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咆哮道。 但东方白似乎都没想把他放在眼中,只是斜眼瞄了他一下,说道:“延陵家都无后了,让一个庶出都低贱的皇子继位了,你怎么好意思让花悦奴做你的皇后?简直是好笑!” “哼!你东方白当年也不过是被皇帝丢到花郁国的质子,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延陵莒的出身!” 东方白对此不屑一顾,似乎对质子这个称呼还很是受用。 “其实,朕本无意为难你们,只不过是皇后他一直不肯嫁给朕,我也只能强行将花悦容和花悦奴给掳来,让他们劝劝皇后的。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最好。” 花悦容简直要被这个疯子的话给气到吐血。 “呸!你这个疯子!你娶皇后跟我们有什么相干?这皇后是我爹还是我娘啊?能听我的?” 东方白哈哈大笑着,将左手的绳子再一拉出后,这次是从他身后的门里,拉出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的那头固定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被拉出的这个人在接近东方白的时候,他拉着手里的绳子突然一紧,以惯性将人拉倒后,他顺势便抱在怀中,让其坐在自己大腿上,单手抬起来让他去看台阶下几个人。 而花悦奴在见到来人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中惊呼道:“父皇!”
第60章 疯批皇帝。 什么? 花悦容感觉自己被打脸一般的瞧了花悦奴一眼,“哥,你说什么呢?” “容儿当年你还太小,对父皇的印象不深……”花悦奴也不清楚此刻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瞧着自己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又冷艳美丽的父皇,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束缚在怀,还说要娶他做皇后……这东方白才比花悦奴大两岁而已。这份屈辱,换成他都受不了,何况是…… “扶瑶哥!你瞧啊,为了讨你一笑,朕可以煞费苦心的,把你失散多年的两个儿子都抓来了,这份心意你该懂吧?”东方白魅惑着一笑,很是享受地以白皙指尖轻捏着花扶瑶的下巴,另一只手由后却用力揪住他的长发,将他的头向后一拽,饱含怒气地吼道:“说话呀!” 和花悦奴想的一样,曾是一国之君的花扶摇,却轮到如此地步,被东方白拽出来后,他就立刻认出了花悦奴和花悦容,欣喜着儿子们都好好的活着,但下一刻就闭上双眼,不想与他们相认。 “混蛋东方白,你放开我父皇!” 挣脱皇甫天麟的手臂,花悦容直接就向着花扶瑶的方向跑,结果整个人撞在了沈澜安的身上,被一堵大肉墙给撞倒在了原地。 “容儿,你冷静些。”皇甫天麟慢慢匍匐到他身旁,撑着身子将花悦容抱在怀里,花悦容就像个被人欺负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乖了,我的宝贝容儿,有麟叔在呢!” 听到花悦容委屈的哭声,花扶瑶的心都碎了;他是什么样的心思,东方白最是清楚。 “这些年来,小白对你是什么心思,扶瑶哥不会不清楚,要是你早早就答应做朕的皇后,朕也不必如此的为难你的两个孩子,何况他们还和朕有青梅竹马之意。” 东方白说和他们有青梅竹马的情意,花悦奴突然想到那个儿时在花郁国后宫经常拉着自己的手,陪自己玩耍的小哥哥,就叫小白。 见花扶瑶依旧不为所动,东方白额间微微蹦出一丝青筋,尽量耐住性子,再次看了一眼沈澜安,亲吻了一下花扶瑶颤抖的脸颊,轻柔地说道:“沈大哥啊,皇后还是不够心疼,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沈澜安点点头,直接走向了花悦奴。 极力阻挡在花悦奴前边的延陵莒,被沈澜安一脚踢到了一旁,花悦奴已经全身哆嗦着不断向后退,但还是被揪住了衣领,被沈澜安拖着向窗边走。 “哥!” 花悦容破音一声喊,也终于让花扶瑶的心动摇了,同时花悦奴就被沈澜安扔出了窗外。 “东方白,你这个魔鬼!”应该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花扶瑶的嗓音非常沙哑。 花悦奴落到了下边的河水中,延陵莒不顾腿上的剧痛,也跟着跳下去救他。 哥哥被扔下了水,父皇又被那疯子威胁,花悦容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实在不是他性格。 从皇甫天麟手里抢过弯刀匕首,一个箭步凑到程玉身后,以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直接反过来威胁沈澜安说道:“沈澜安,我知道你厉害,我们几个加一块也不是你对手。但,你不能不顾你的夫人吧?” “花悦容你,不是和我家夫人最是要好吗?我不相信你能对他下手!”沈澜安自认花悦容只是一个小大夫,不敢动手伤人,就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可花悦容马上就用行动回答了他,匕首直接轻划过程玉的脖子,鲜红的血立刻流出。程玉则闭着双眼,丝毫没有要动,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小娘们儿,你真敢啊!” 沈澜安见程玉脖子股股的流血,火气已经不断上涌的举起刀就要去砍花悦容,皇甫天麟见状直接冲过去,以自己的后背帮花悦容挡了这一下。 感觉后背先是一凉,随后就是钻心的疼,皇甫天麟双脚站不稳的被花悦容抱住,一口鲜血吐在了花悦容的肩头。 “麟叔!” 花悦容瞧着皇甫天麟大口的吐血,才刚哭过的双眼又落下了泪水。 “有麟叔在……谁也不能伤了我的容儿……” 皇甫天麟的意识逐渐模糊,花悦容根本扶不住他,两个人就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程玉也是被吓得落泪。 花悦汐被砍伤,就还没找沈澜安算账,此刻他又在花悦容眼前砍伤了皇甫天麟……难道说他沈澜安当真觉得他花悦容好欺负? 双眼布满血丝的花悦容,抬起头瞪了一眼沈澜安,这饱含绝望的双眼,让杀人如麻的沈澜安看了都有几分畏惧。 “沈澜安你居然……居然敢砍伤我的夫君!”撸起双手的袖子,花悦容就直接向沈澜安冲过来,“我跟拼了!” 之前他低估的五大三粗的沈澜安,才被他撞了回来;这次,花悦容直接过去抓过他的一只手臂,就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沈澜安就算再皮糙肉厚,被他死死咬住也是疼的不行。 “花悦容你放手……我念你是皇后的亲儿子,才忍你的……你要是再不撒嘴,我可就要动手了!”沈澜安要紧牙,玩命想甩开花悦容。 已经被逼得发疯的花悦容就要咬下他一块肉一般,不肯罢休。 “沈澜安你这般怂吗?他不是朕的儿子,你管他那么多呢!”东方白瞧着一向威猛的沈澜安面对花悦容开始畏首畏尾了,气的直接就对着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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