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清流曾经将这个别致的木梳交到花悦容手上,就好似定情物一样的,说他们两个有情,也解释的通。可现在皇甫天麟不想再把花悦容和楚清流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了。 头发梳了一半,皇甫天麟就气得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花悦容手里的木梳,喊来了站在门口的小熙说道:“小熙,你过去把悦容手里的木梳收了,然后拿一把咱们府里最好的木梳给他用。” 花悦容吓了一跳,小熙过来拿木梳的时候,他本能地抢夺,不想交给小熙。 “麟叔,你干什么。这把木梳我用了好多年了,一直非常好用,我干嘛要收走啊?” “楚清流下月初就要成亲了,你还留着他给的东西干什么?” 从没和自己发过脾气的皇甫天麟,突然为了一把木梳就对着自己吼叫,花悦容感到了害怕,关键是他不知道一向对他温和的麟叔,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公子……殿下发火儿了,你就别犟了,把木梳先给奴婢吧!” 小熙知道太子其实脾气不好,近日对花悦容是格外宠爱了,但并不表示他们主子为此会改变性格,她就主动劝花悦容别和太子对着干。 “我不,这个木梳我很喜欢。”花悦容用力把木梳从小熙手里抢过来,双手死死攥着放到背后,“不就是一个木梳嘛,麟叔你突然发什么疯啊?” 是啊,他发什么疯呢? 难道让他皇甫天麟说,自己受不了花悦容用其他男人给的东西,自己心里很不爽?那自己岂不是要承认喜欢男子了…… 本来自己的手臂伤残,京城就谣传自己会被父皇废掉,现在难道要再加上一条自己有断袖的癖好了?不行,绝对不行。 可花悦容不能用楚清流给东西,这一点没的商量。 “悦容,把木梳给小熙,麟叔什么都可以给你。”皇甫天麟尽量压制着情绪,毕竟他不是毛头小子的年纪,“乖,听话!” “不,我就要这个。” 花悦容也是犯了小孩子脾气,越不让他做什么,就越做什么。 没法子,皇甫天麟只能喊来了门口的几个家丁。 “你们拉住花公子,让小熙有机会把他手里的木梳抢过来。” 几个壮汉过来按住了花悦容,他再挣扎也不是对手了,手里的木梳终究是被抢走了。 “皇甫天麟,你真是有大病!” “难道你还对楚清流存有旧情?以至于还留着他送你的东西吗?” 花悦容对这个物件越是依依不舍,皇甫天麟就越发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 “我只是喜欢这个物件,和楚大哥有什么关系呀!” “你不能喜欢他送的东西!” 说罢,皇甫天麟把花悦容锁在了屋里,他在屋里玩命的拍打着门,也阻止不了太子殿下的拂袖而去。 …… “殿下,奴才已经为您梳好发髻,您看可否满意?” 小太监的话打断了皇甫天麟的回忆。 在镜子里瞧了瞧,也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反正也不是花悦容梳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皇甫天麟想着,可能就是在那天,他真正喜欢上花悦容的。可,喜欢归喜欢,是不是娶他,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正官束带后的皇甫天麟正式坐上了这把龙椅,作为南襄国的皇帝,第一次接受文武百官的叩拜之礼。 站在朝臣前边的,还有三位皇子。 分别是四皇子皇甫天逸,七皇子皇甫天昊,和年仅12岁的九皇子皇甫天骁。 四皇子和九皇子都是毕恭毕敬的叩拜,唯有七皇子皇甫天昊一脸的不屑,那感觉就像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皇甫天麟一般。 皇甫天麟知道他这个七弟一直都有夺权的企图,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抓不到证据,不能制约他什么。 只怕皇甫天昊的势力已经侵入了朝中,即便皇甫天麟已经登基了,他这个皇座也是一时间坐不安稳。 简单的登基仪式后,皇甫天麟就要迎接皇后上殿。 南襄国迎娶皇后,需要皇后从对着皇宫正殿的台阶下,一步步走上来,由皇帝亲自牵过她的手,两人再行夫妻跪拜礼。 等这一天已经好久的楚清清早就迫不及待了,虽说赶上先皇驾崩,不能操办太过隆重的大婚典礼,但那都不要紧,关键是自己终于可以嫁给姐夫了。 皇甫天麟很机械地走到台阶旁,等待皇后慢慢走上来。 七皇子见状给旁边的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太监就点点头跑了出去。 皇后身着简单的新娘装,头上盖着盖头一点点往台阶上走,待她的手就要抓住皇甫天麟的手的一刻。 由楚清清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喊声。 “陛下不好了,花公子他跑了。” 什么? 就这一声,让皇甫天麟抽回了即将要触碰到楚清清的手,随后根本就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的,就跟着来人一块往皇宫外跑了。 将楚清清就这么留在了原地,她气的自己掀开了盖头,瞧着皇甫天麟就这么跑远了,心里对花悦容的恨意又是增加了好几倍。 角落里的七皇子也是暗自窃喜,他算是抓住了皇甫天麟一个最好的把柄。
第6章 再没了自由 花悦容和花悦汐乘坐的马车出了城门,他们要是能顺利的逃走,那这一路上要走很久。 花悦汐正在担忧他们出来的匆忙,盘缠是否够用的时候,就来了大批骑马的官兵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包围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悦容撩开车厢边的窗帘向外看。 瞧见这些穿着不似普通的官兵,他心里就有了不祥预感,可他不会觉得是皇甫天麟来抓自己,他今天是登基和大婚的日子,怎么可能会跑出来呢? 可皇甫天麟确实就是亲自跑来了。 “容儿,跟朕回去!” 他的麟叔已经不再称自己是本宫,改称了朕,太子爷终于梦寐以求的坐上了皇帝宝座了。 花悦容从容地从车上走下来,瞧见皇甫天麟很威严的骑着一匹马,身上还穿着大婚的喜袍,猜想他是不是婚礼进行一半的时候跑出来,只为了专门找自己回去的。 花悦容特别想说服自己,皇甫天麟就是丢下皇后,专门寻自己回去,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他真的做不到,他的麟叔从来都是把自己排在所有事的最后一位,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 “臣太医院太医花悦容,参见陛下。” 花悦汐也随着花悦容一块向新君跪拜。 “容儿,没听到朕的话嘛!现在马上,跟朕回去!” 皇甫天麟紧了一下缰绳,催动胯下的马儿走到了花悦容身旁。 花悦容站起来,背对着皇甫天麟,叹了一口气,“陛下……容儿的身子已经给过陛下了……就恳求陛下,放容儿走吧……” 嘴里不自觉咒骂了一句,皇甫天麟看了一眼跪在花悦容身旁的花悦汐,并下令兵士们将其拿下。 兵士们纷纷下马,都抽出了刀架在了花悦汐的脖子上。 “哥!”花悦容的心慌乱起来。 皇甫天麟再次耐着性子对花悦容说:“容儿,跟朕回去!否则你兄长的人头不保!” “你居然……居然拿我哥哥要挟我!” 过去,皇甫天麟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仁慈的人,在边关打仗那几年,即使有手下兵卒之类犯过什么错,他也是能赦免就赦免,不会太过苛责下属。 现在面对即将失去的花悦容,他的心也逐渐狠了起来。 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以剑尖抬起了花悦容的下巴,强行让他的眼睛望着自己,冷冷地警告道:“容儿你跟朕回去,你父亲和哥哥都能加官进爵;反之,你一意孤行非要离开朕,你哥哥就是第一个被你连累治死的人!”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威胁,花悦容留下委屈的眼泪。 过去从不曾想过有天,那个对自己一直宠爱的麟叔,会拿他全家的性命相要挟,只为了把自己留在身边……方便给皇帝侍寝…… “容儿,你别委屈了自己!” “好了哥……你别再说了。” 花悦汐不怕死,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明白,可家中养父母年迈,他们兄弟都还没有好好孝敬他们,怎么可以被自己连累治死呢? “陛下,容儿……跟你回去……” 虽然花悦容应允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皇甫天麟听到了,不会给他反悔的时间,皇甫天麟一把将花悦容拽到马上,并让他坐在自己的怀中,鼻子凑近花悦容的后勃颈,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栀子花香。 “好容儿,别怕!麟叔不会对你们家的人怎么样的!” 单手拦着花悦容的腰身,皇甫天麟一个挥手,兵士们放开了花悦汐。 “朕即可封花悦汐为正六品千总,以后负责京城的治安!” 花悦汐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谢恩,自己这个官职是弟弟以自己的自由换来的。可不敢抗旨的花悦汐只能跪下磕头谢恩了。 “臣,花悦汐谢陛下隆恩!” 不再理会花悦汐,皇甫天麟带着花悦容,两人同乘一匹马,就往回京城的路走,他们身后跟着护驾的兵士们。 倚靠着再熟悉不过的胸膛,花悦容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自己终究还是爱着皇甫天麟,即使他对待自己一向不公平,花悦容的心还是会不自觉的想着他。 身子也是下意识地侧过一点,将头靠在了皇甫天麟的怀中,慢慢闭上了双眼,皇甫天麟也是宠溺地单手手掌抚摸着他的头。 花悦容内心暗暗嘲笑自己不争气,可面对皇甫天麟对自己的一些好,他就瞬间投降了。 离回京城的路还要走好久,花悦容在皇甫天麟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进太子寝殿的画面。
第7章 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花悦容初到太子府—— 经上次在船上花悦容治好了皇甫天麟的顽症,为此这次太子再有浑身疼痛的症状出现,也觉得还是找他,才有治愈的可能。 在由小熙请花悦容从太医院过来的路上,小熙希望花悦容还是扮女装,让皇甫天麟更有熟悉感。 无奈的,花悦容只能还是女装踏进太子府的大门。 花悦容走进推开太子寝殿的大门, 两扇门吱吱呀呀的声音,也惊动了屋里的皇甫天麟。 “谁……” 皇甫天麟发觉有人进来了,这脚步声他非常陌生,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只是他现在全身很疼,能发出的声音也很小,以至于花悦容都没有立刻就听到。 “太子殿下你在哪儿?那个……臣是来帮您治病的!” 这里,里里外外的帘子都是拉起来的,整个房间好不昏暗,花悦容还怕惊扰了太子殿下,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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