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的是毒药的话,那不就说明…… 小五不敢往下细想,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左鸢将瓷碗递给小五,并没有多说什么,早在上次比试时,左鸢就意识到了什么,现如今由小五送来这碗毒药,就足以看清鹤岁的态度了。 左鸢抬起头向门口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 什么是父母爱情?冯琢和慈怀将军bushi 不过冯琢和慈怀将军的相处方式也是很有意思的,大概是那种。 冯琢:我要交很多朋友,走南闯北,闯荡江湖! 慈怀:咱们俩一起走四方,但你要记住,我是你最特别的朋友~
第99章 应得的报应 鹤岁就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左鸢猜出了一切,但还是想辩解几句。 “我没得选,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将我留在身边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了之后的背叛。” “你没得选,可我有的选,只要做出决定,人都会后悔。”鹤岁冷哼,看到小五簌簌落泪,不免有些焦躁,“你在为他哭吗?小五。” 小五呜咽一声,手中的瓷碗跌落在地,碎裂成许多尖锐的碎片。 曾经他送过很多次药,他以为那些药能救人性命,缓解疼痛,但他没想到,药也能带来痛快,让人短命。 “傻小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大抵是看到小五哭的太凄惨,左鸢摇头叹息。 丹香的这个徒弟哪里都好,学什么都很快,但唯独学不会冷血。 一颗琉璃心脏,容不得半点污垢。 说好听了是赤子,说难听了是傻子。 鹤岁就站在门口,冷漠的注视着左鸢,她的眼中没有心疼,但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左鸢,试图忽视小五断断续续的哭声。 桌上的橘子被左鸢拿了起来,半哄半骗的塞给小五,让他快快离开,小五哭着捧着橘子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向鹤岁问好。 左鸢实在是没忍住,扶额笑道,“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呀,周围人都鬼精灵似的,偏偏他这么轴。” 鹤岁大步迈进门槛,自顾自的走进屋子,左鸢为她倒茶,但她并没有接。 左鸢无奈,只好将茶盏放在了鹤岁手边。 鹤岁的手腕上还留着旧伤,为了遮盖伤痕,她特地佩戴了手串,但左鸢看着那一颗颗檀香珠串,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我知道你是为了老大来讨公道的,这是我欠他的,我没有怨言。”左鸢垂眸,并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但鹤岁显然不打算交流,左鸢也只好盯着桌角的豁口,压低声音道,“今日咱们能说些交心话吗?反正我会死,不会泄密。” 鹤岁抿唇,“我不信任你。” “可我很了解你。”左鸢笑了,看着鹤岁故作严肃的模样,开口道,“我该怎样称呼你呢?鹤岁鹤岁,真是个好名字,但这个鹤字,好像和你的身份不符呢,我应该叫你贺岁殿下,对吗?” 鹤岁偏头看向左鸢,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左鸢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继续道,“你是耀禾九王的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吧。” “我生活的很快乐,没你想的那么不堪。”鹤岁皱眉反驳,见左鸢仍然在笑,不免烦躁道,“我没兴趣攀亲戚,也不想争权夺利。” 是呀,她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但也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左鸢试着将茶盏向前推去,鹤岁看着茶盏内浮浮沉沉的茶叶舒展,抬手将茶盏端起。 “但你还是杀害了你的兄弟姐妹。”左鸢叹息一声,喃喃道,“丹郎信任你,你却利用他杀掉了贺意。” 左鸢的眸中闪过痛苦,声音不自觉的沙哑起来,“丹郎信任你,你却杀了贺……弥绛。” 左鸢不愿相信这个消息,但事实摆在眼前,左鸢不得不相信。 但接受现实之后,左鸢第一个想法却不是将真相公布。 左鸢知道,鹤岁对丹香来说很重要。 若是让丹香知晓了这个消息,他该多难过呀。 鹤岁饮下一口热茶,满不在乎道,“你大可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早就猜到鹤岁反应的左鸢失笑,苦涩道,“丹郎如果知道了,他会痛不欲生的。再者……我对他有愧,见不得他落泪。” 鹤岁放下茶盏,无声的表达着抗议,左鸢对她没有仇恨,亦没有其他情感,左鸢看着这位倔强的姑娘,主动道,“要去看看老大吗?” 左鸢还是不能改过口来,每当想起冯琢时,先开口念出的肯定是老大,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冯琢走了这么久,左鸢还是没有改过来。 大家心中也默认了这个错误,没人嘲笑左鸢,左鸢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去往墓地的路格外熟悉,不多时,左鸢就已经来到了冯琢的墓碑前。 贡品还是七零八落的,墓碑前摆放的东西也杂七杂八的,有咬了一半的糖饼、剩下半串的糖葫芦、吃了一半的橘子、留了半盏的浓茶。 这些东西千奇百怪的,左鸢有时会整理,但总是赶不上他们放置贡品的速度,左鸢在墓碑前站了一会,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鹤岁。 她提着一坛烈酒,为左鸢和冯琢都倒了一碗。 左鸢将手中的酒碗倾洒,看着酒水浸入泥土。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左鸢饮下一口自己的酒水,辛辣的味道席卷口腔,差点让左鸢咳出声来。 这酒水好烈,左鸢下意识看向鹤岁,后者面色如常的灌酒,就好像在喝白水。 还真是深藏不露。 左鸢再次尝试了一口,最终还是不胜酒力,反正冯琢一碗也是喝,两碗也是喝,左鸢歪了酒碗,又洒了酒水。 “敬你,有胆量为家人报仇。”鹤岁突然出声,来到左鸢面前,亲自为左鸢满上了酒水,左鸢看着瓷碗内晃荡的酒水,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 鹤岁转头又满上一碗酒,推给冯琢,将酒水倾洒,“敬你,不计前嫌养育罪人的孩子。” 山林间传来鸟雀的叫声,左鸢眨了眨眼睛,狠心灌下了酒,舌头有些发麻,左鸢莫名有些疲惫,索性靠着梨树坐下了。 冯琢的名字雕刻在墓碑上,刀锋狠厉,字字锥心。 这块墓碑左鸢刻了很久,久到左鸢都忘记了它的存在,若不是小五在杂物间找到这块墓碑,恐怕也不会摆在冯琢的坟头。 曾经的仇恨被深深刻进石碑,晃年隔月后,左鸢再看,突然觉得悲伤。 左鸢莫名觉得难过,眼泪滴落在地,也融进泥土里,让人找不到踪迹。 冯琢死前会想什么呢? 是那个不省心的二世祖,还是那个曾经背叛一切的冒牌国师? 左鸢喊了一声老大,但没人回应。 漆黑的墓碑凝视着左鸢,左鸢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憔悴的面容,面容枯槁的模样让人心生惧意,谁路过不喊一声,嗟,短命鬼! “哈哈……”左鸢笑了,伸手摆正了墓碑前的贡品,一会还要去见老朋友,左鸢擦干了眼泪,平复好了心情。 ---- 鹤岁一杯,冯琢一杯,左鸢一杯,冯琢一杯,总结,今天没人喝醉
第100章 猎杀之日 琉璃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有风起,远处的流云也跟着缓慢翻滚,左鸢饮下一口热茶,和颜悦色的对老朋友道,“别太过分了,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到的东西。” 面对左鸢的问罪,伊华故作疑惑,“我做什么了?” 桌案上的文牍还没有批阅,伊华坐在长椅上,懒懒看着远处的左鸢,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早就知晓,“现如今玄叶复国,我手头还缺一个得力的组织。” “狼羽不是你的最优选,而且你也不能收归狼羽。”左鸢放下茶盏,冷冷道,“我已经完成了咱们的约定,你不应该步步紧逼。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放狼羽一条生路吧。” “好吧,说到底,狼羽现在是你的,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但我还有一件事想向你求助。”伊华的食指敲了敲桌子,慢条斯理道,“我想让你把那个叫丹香的人交出来。” “他不行。”左鸢拒绝。 “为什么?你为什么对他态度这么特别?”再次被拒绝的伊华倒没有生气,但她还是很好奇,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左鸢的解答,可惜左鸢没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左鸢只是平淡道,“因为他是我在狼羽的朋友,半个家人。” 她这位朋友重情重义,伊华当然知道。 只是留这样一个隐患在狼羽,伊华实在是不安心,左鸢抬眸看着忧虑的女人,问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沈重眠呢?” 作为皇亲贵胄的伊华原本可以自己登上王位,但她却要帮沈重眠,有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偏偏寄托于他人。 这个问题左鸢早就想问了,听到这句话的伊华笑了笑,摊开手道,“就像我从前说过的那样,我想铸王剑,我想让姐姐的孩子称王,高高坐在王位上……就像她还在我身边。” 变故来的太快,从前伊华来不及去解救姐姐,那现在,伊华就想千倍万倍的补偿姐姐的孩子。 即使这样做只会感动自己,但伊华还是想做。 即使重眠不是适格者,即使重眠以死相逼,她也不愿放手。 谁让他是沈重眠呢? 想离开玄叶? 她不会让他离开的。 “你这样只会逼疯沈重眠。”左鸢想起之前自杀的丑闻,摇头道,“他只是想让玄叶复国,没想过当一辈子皇帝。” “我不在乎他的想法。他疯了,我就会再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然后,你也要给他取名沈重眠,让他一直存在?”相同的桥段让左鸢嗤笑,轻声道,“别傻了,不会有人一直存在。伊华,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志向,你不能束缚他。” “我可以。”伊华微笑。 “那你就试试吧。”左鸢叹息。 ———— 站在高耸的赤色城墙下,总会觉得自己渺小,丹香抬头往上看去,却只能看到高耸的屋檐。 狭小,压抑。 这里并不适合居住。 丹香自顾自的下了定义,却迟迟不能见到重眠。 传报的人说,重眠不愿意见他。 丹香不相信这个信息,想争辩几句,却被三两语打发,他站在城墙外,从没有一刻心情这样糟糕,这堵墙不应该成为阻隔他们的障碍。 丹香皱眉想要强闯,却被一个人拦住了脚步。 “丹香,好久不见。”安若君向丹香行礼,丹香茫然的看着对方,显然不明白安若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丹香还没来得及许久,就看到安若君身后跟着几位狱卒。 丹香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丹香谨慎的抬起头,强笑道,“安公子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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