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两眼放光,“段长老真厉害!” 一听苏锦这么夸,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这扇骨虽然坚硬无比,但实际上他是空的,其中可以藏下小娃娃你自己制的毒,只要用力一甩,排口的盖子就能自动打开,随之毒粉飘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苏锦看着那折扇,心中别提有多喜欢了。 “老夫看你身为少阁主却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所以便特意为您量身打造的,感觉如何,喜不喜欢?!”段长老问道。 “喜欢!”苏锦如实的回答道。 确实,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常用的兵器,虽然义父曾经给过他不少,但是他没有一个用的顺手的,只觉得差些什么,现在看了这个,才觉得满心欢喜。 段长老一听,顿时眉眼弯弯,有些贱贱的说道,“那……那少阁主下次去上面的时候,能不能替老夫给聚宝斋斜对面胡同里点心店的刘老太太带句话?啊?” 苏锦,“……” “要不刚进城之后就能看见一个包子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老板长得贼带劲,虽然如今上了年纪,想必风采也不会减多少,替老夫给她带话也行。” “……您老就歇歇吧。”苏锦拿着手中的折扇有些为难的说道。 段长老哼了一声,“我都一把年纪了,琢磨个老伴还有错了!?” “您这都已经二十几年不在京城了,我就算替你给人家带话人家也够呛能记得你啊,况且,说不定……”苏锦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段长老的脸色,小声道,“说不定人家都抱孙子呢……” 段长老顿时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怔在了原地,随后又一副要哭的表情,无赖一样的坐在地上,闷声道,“老夫不管,老夫就要老伴!要不然我就说你这小娃娃白嫖老夫的武器!哼唧!” 苏锦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的折扇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段长老年轻时风流,就算现在,心也没收多少,仍旧跟个小孩似的。 “哐”一声,只见染箐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地上的段长老嫌弃道,“老头子真是多情啊。” 段长老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扭过头看到来人竟是染箐,哼了一声,“臭丫头,你今个怎舍得出来——”他看到染箐身后的身影,话音戛然而止,满眼的不可置信。 梓笙此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起码牙齿的颜色恢复正常,身上的红斑也消失了,许久未曾出过屋子,今日被染箐领出来,难免有些不适。 她看到坐在地上撒泼的段长老,微微一笑,柔声道,“段叔叔,许久不见了。” 段长老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小梓笙……”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终有重逢之日 段长老是满箐阁为数不多一直留到现在都没走的长老之一,也是从小看着梓笙从一个小娃娃成了水灵灵大姑娘的人,说是梓笙的半个父亲都不为过。 染箐骄傲一笑,“师傅的病好了!” 段长老大喜,“真的?!” “那是当然!”染箐一甩头,眼中尽是骄傲。 梓笙看着一旁嘚瑟的染箐,伸手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让染箐不禁一哆嗦,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收敛了些许。 “这还要多谢阿锦。”梓笙说道。 一旁的染箐上蹿下跳,梓笙倒显得成熟许多,明明上几日还是个整日寻死觅活的姑娘,现在突然就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段长老热泪盈眶的看向苏锦,“小娃娃,这把折扇老夫就赠予你了,老伴就不让你小子给老夫找了!” 苏锦,“……” 染箐有些犹豫的望着苏锦,说道,“过些日子,我和你师祖就要离开满箐阁了……” 现在梓笙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正在尝试着吃正常人的食物,到时候到了涯上,如果能适应阳光,就再也不会回这涯底了,毕竟,那是她们奢望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如今,终于要实现了。 苏锦怔了怔,他看向染箐,发现染箐的眼中尽是不舍。 虽然这涯底黑暗,不曾见过阳光,可即使如此,这也是染箐生活了多年的家,突然离开家,去另一个地方,无论是谁心中都会不舍吧。 苏锦笑了笑,“那就去吧。” 染箐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的泪水控了回去,故作轻松地说道,“老头子说,让我们去京城里的那个什么锦裳阁,以后咱们师徒三人想要在重逢,可就难喽。” “只要人生在世,终有重逢之日,怎么说的像是很严重一样。”苏锦笑着说道。 锦裳阁他有些记忆,京城中最好的裁缝铺,京城中的大家闺秀身上所穿的衣裳基本上都是那里的,绣娘的水平让人望尘莫及,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能和锦裳阁媲美的。 据他所知,染箐醉生梦死,吃饱就睡,经商的本事没学多少,可是义父既然愿意把这样的产业交给她打理,可见宠溺程度。 梓笙缓缓说道,“不如今日就好好聚一聚,我们待不了几天就要启程了。” 言外之意,再晚就见不到了。 “好啊。”苏锦应道。 一旁的段长老心中伤感,面上虽然笑着,可是却在悄悄抹眼泪。 苏锦也万万想不到,这不仅是染箐梓笙和满箐阁的告别宴,也是他的…… 几个人说干就干。 结果,下厨的只有苏锦,梓笙负责切菜,而染箐和段长老拿着个筷子敲碗,眼巴巴的看着厨房…… — 凤麟大牢中。 苏丞相和苏夫人跪在地上,他们看着那个平日里那个不染世俗的国师大人在刑架前挑选刑具,吓得身子不断颤抖。 苏天昂道,“大人不是说三天后审吗……您这是……这是作甚啊……” 一旁的苏夫人压抑的哭着。 楚空秋不屑一笑,“三天后?我说过吗?怎么不记得了。” 苏天昂一听,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那些泛着银光还沾着血迹的刑具,高声道,“国师您不能这样啊!老臣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啊?!” 苏锋和苏清带着手铐,被人用链子拴住了脖子,如同狗一般的拴在墙边的铁柱上,链子很短,他们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爹娘在刑具前瑟瑟发抖。 楚空秋拿出一把刀刃几乎弯成了半圆的刀,问一旁的狱卒,“这是做什么的?” 那狱卒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用此刀前需要将犯人身体用钢钉钉在板子上,以防止乱动,随后在用此刀刀刃一点点的刺入犯人骨头周围,待整个刀刃没入,在狠狠一提则可以把犯人的骨头拆出,省时省力。” 楚空秋满意的点点头,而一旁的苏天昂已经面色煞白,连连摇头,“饶老臣一命吧!老臣私下还有黄金万两,商铺七个,全都给国师大人,求您高抬贵手啊!” 楚空秋完全没理会他的求饶,他放下了手中的刀,随后那双毫无瑕疵的手又摸向了一旁的一个不显眼的刷子,问道,“这个呢?” “用此物前需要用开水淋于犯人身体,将皮烫软,随后再用刷子一点点的刷,直至最后将人的皮肉刷下来,露出森森白骨。” 楚空秋摸了摸下巴,看着二人,诡异一笑,“我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刑罚,不如将苏丞相的全身骨挖出来,然后再把苏夫人浑身的肉刷下来,将苏夫人的肉放在苏丞相的身体里缝上,再将苏丞相的骨头绑在苏夫人的骨头上,这样你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也不会去祸害别人了……” 苏夫人吓得连连摇头,“不、不要!” 苏天昂看了一眼旁边哭哭啼啼的妻子,心中尽是不耐,但一旁的楚空秋让他害怕,他嘶吼道,“国师为何苦苦相逼?我扪心自问,从未的罪过你!” 楚空秋冷哼一声,“从未得罪过我?我不妨告诉你,当年你在江南糟蹋的那个姑娘乃是本座的亲姐姐!” 苏天昂一顿,顿时明白了楚空秋的意思。 楚空秋声音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当年你将怀着身孕顾杉荷扔到后院,铁门上了三层锁,每日剩菜馊饭的送到她的面前,她好不容易撑到了苏锦出生的时候,后来你的夫人又给她每日的饭菜中下慢性毒,最后看着她撒手人寰你们就开心了?” 苏天昂猛的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结发妻子,“都是她让老臣这么做的啊!老臣对杉荷那是一片痴心!都是因为这个善妒的恶毒女人逼着老臣做的啊!老臣冤枉啊!” 苏夫人赤红着眼看向一旁努力甩锅的丈夫,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苏天昂竟然是这样的人,那边被拴着的苏锋和苏清都惊呆了。 苏夫人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怕毁坏了名声才要杀她的!你才是主谋!” “我呸!你撒谎!”苏天昂扯着脖子吼道。 苏夫人冷哼一声,“你当初想娶美娇娘,但是我娘家你又不想得罪,所以只能让那女人当妾,之后为了表达对我的忠心又去迫害顾杉荷,顾杉荷生子后你又觉得厌倦,就串联我给顾杉荷下毒,现在把所有的错都推我身上,你真是恶心!” 楚空秋看着二人狗咬狗,心中别提多痛快。 苏天昂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苏夫人看他这样,越发不屑,“老娘也不妨实话告诉你,锋儿和清儿都是我在娘家跟我表哥怀的孩子!跟你这狗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直唾弃的苏锦才是你唯一的骨肉,你曾经恨不得让这唯一的骨肉去死,反而把清儿视为掌中宝,真是笑死人了。” 苏天昂一惊,猛然看向角落处的两个儿子,只见那两个人纷纷别过了头,不跟他的视线对上。 苏清和苏锋早就知道自己并非苏天昂所生…… 苏天昂气的浑身横肉直颤,“好好好,真是好样的!老子今日就跟你这荡/妇同归于尽!” 说着飞扑上去,两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苏夫人的脖子,眼中尽是杀意,苏夫人毫不惧怕他,笑道,“同归于尽?好啊,反正咱们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这大牢!” “啊啊啊!”苏天昂气的嘶吼。 苏夫人还在不服输的说着,“宫陌尘身受重伤,多日不见人影,这时候身为王妃的苏锦不出面更说不过去,说不定你那儿子已经死在摄政王府中了吧,苏天昂,你无后了!” 苏天昂一耳光轮了上去,吼道,“闭嘴!” 苏夫人趁着他抬手的空挡挣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向了苏天昂的命根子,顿时只听苏天昂哀嚎一声,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捂住胯下,白色狱服的裆部那里竟然缓缓的渗出血迹。 “老东西,你活该!”苏夫人仰头大笑,她的脖子上青紫一片。 两个共同的生活了近三十年的人此刻却如同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对方喝血吃肉。 闹剧看够了,楚空秋拍了拍手,一旁的狱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将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捞起来,不顾他们挣扎的捆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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