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棠还没说话,严晖便道:“别答应他,是阴谋。” 于是严晖就把刚才段熠微贴着自己耳朵说的话转告给了宁海棠。 宁海棠听罢,也觉得段熠微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就算他已经废了自己的武功,可是严晖他又没废,还是个背叛过他的渝国人。 头领看他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又补充道:“王爷还说了,黎帝虽然在皇上手里,但是若是让太后知道他的存在,必死无疑。” 这还是威胁,意思就是他会把楚易的事告诉太后。 宁海棠知道自己不可能抛下任何一个人不管,哪怕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更别说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楚易。 他看了眼明显要护着自己的严晖,对严晖低声道:“你别出手。” 严晖也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他了解宁海棠的性格,就没再轻举妄动。 宁海棠又说:“我跟他们走,会找机会逃走。” 其实,他的确没想到什么好方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到了相国府,等那傻缺赵士俊脱了衣服,再跑。 反正那死胖子肯定追不上自己。 严晖没再多说什么,他抓了下宁海棠的手臂,想要抱他,却感受到了宁海棠明显的抗拒。 他不敢了,就放弃了。 强迫人一向不是他的擅长,再加上之前他已经强迫过一次了。 现在宁海棠已经被段熠微伤的这么深了,他不想再伤害这个遍体鳞伤千疮百孔的人。 于是,他松了手。 宁海棠果断转身,连一个眼神都没停留在严晖身上,就跟着那群人走了。 外面的光好刺眼啊,刺的他忍不住抬手,挡了些光线。 冬天的暖阳照耀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温暖,还有些冰冰凉凉的触感。 可能也是因为,他现在只披着一件外衫的原因吧。 他以为自己可能直接会被这群人送去相国府,谁知竟然被带到了一间不知名的屋子里。 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全新的白衣,款式就是第一次段熠微给自己准备的那身。 还有一把……银月剑,静静的躺在一张桌子上。 很明显,这些是段熠微准备的。 他不知道段熠微又想干什么,只是换好了衣服,却没拿那把剑。 头领抓起桌子上的银月剑问他:“你不拿着这个防身吗,这是王爷专门给你准备的。” “不需要。”宁海棠冰凉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该有的温度。 他也根本没有看过那把剑一眼,虽然有了武器可能更容易逃走,但他绝对不会再碰那把剑。 仅仅是因为,那把剑上,有段熠微刻的两个字——银月。 头领听了他的回答便又把剑放了回去,边放边喃喃自语:“反正王爷说了,你不要就算了。” “嗯。”宁海棠已经率先走出了屋门。 这之后,他坐在马车里,被送去了相国府,是从后门进的。 然而下车的时候,就算再隐蔽,还是被一群民众发现了,他们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小声窃窃私语道:“怎么相国大人要让这个黎国人进府,不是要叛国吧?” “那谁知道,勾结敌将,可是要诛九族的!” “反正他平常也干些欺压百姓的事,他儿子更恶心。” “就是!” 看来,赵凌平常在百姓心中的风评就不好,也难怪他能教出那样的儿子,还有女儿。 俩都是极品。 宁海棠随着下人们进府,因为进的后门,直接到的是后花园。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影躺在花园的躺椅上,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一旁五六个侍女在给他喂果子吃。 他一脸享受的吃着东西,手上还不忘摸东摸西,而被摸的侍女也不敢作声,只能默默忍受。 宁海棠本来走的挺慢,却被一旁的下人狠推了一把,推到了赵士俊面前。 推他的人冲赵士俊道:“大公子,小的把人给您带来了,小人先告退了。” 赵士俊在看到宁海棠的瞬间,立刻兴奋的翻腾起了他肥胖的身躯,眼里冒出色眯眯的光彩,“我的小棠棠,你可算来了,可让我一顿好想~” 宁海棠冷冷的盯着他留着口水的蠢样,没说话。 “哎哟,爱答不理,欲擒故纵?我喜欢!” 赵士俊又连着翻了好几下,最终才在一旁人的搀扶下从躺椅上站起了身,他走到宁海棠身边,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放在了宁海棠的胸口。 宁海棠敏捷一躲,就算没有了内息,他本能练的身手还在。 但他这么一躲,赵士俊立刻就不高兴了,他连忙招呼周围的下人道:“把他给我绑起来,送我屋里去!” “是,大公子!” 接着,就涌上来一群人,压住了宁海棠。 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云国,他永永远远都只有一个人,所以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对方都能用各种权势手段,逼迫自己,玷污自己。 宁海棠这么想着,就想到当初,段熠微把自己带回去,是怎么对自己的。 他顿悟了,终于顿悟了。 怪就怪自己太年轻,脑子里本来想着能爱上段熠微的都是有病,结果还是被那狗东西耍的团团转! 他被这群人压进赵士俊的大房子里,那里全是金贵的摆件,到处彰显着屋主的奢侈。 赵士俊也慢悠悠的跟进来,看他们拿了跟很粗的尼龙绳在绑宁海棠。 “先别急着绑,脱光再绑。”他觉得让别人把美食全处理好端到自己面前,才最省事。 于是下人们开始手忙脚乱的剥宁海棠的衣服。 昨夜,宁海棠刚受过段熠微惨无人道的摧残,他的身体本能的抗拒,因为那太痛苦了,痛苦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被人进入身体。 可是他没有了内息,只能盲目的挣扎。 而盲目的挣扎,换来的却是那群人的殴打。 没有了内息,没有了武功,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 但他不肯放弃,他坚决不会再被任何人侮辱,就算被打他也要一一还回去! “呵,还会还手呢,不是说武功被废了吗?”赵士俊诧异道。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赵凌的声音:“儿啊,住手啊儿!” 赵凌匆匆赶来,看到宁海棠已经躺在了赵士俊的床上,猛地拍了下赵士俊的肥脑袋,怒骂道:“就你个败家不争气的玩意儿,怎么就那么急!” “怎么苡橋了……爹……”赵士俊捂着脑袋,一脸懵逼道。 “我刚得到消息,宁海棠的武功是段熠微废的,他们俩新婚之夜根本就没结成,段熠微还把他压进了大牢!” “他废的?”赵士俊傻了:“您不是说……是皇上废的吗?” “哎呀,我被段熠微骗了!” 赵凌继续悔恨道:“今早皇上突然把彧王府封了,然后告诉我段熠微叛国,宁海棠杀人,他已经把宁海棠给废了……我就想着你不是想要宁海棠嘛,就偷偷买通了关系,把宁海棠偷出来给你玩几天,谁知道,哎——” “什么意思爹,我没听懂……?” “笨死你算了,就是段熠微跟皇上一起算计我们赵家!” 赵凌也来不及跟赵士俊解释了,指着床上的宁海棠大吼道:“给我杀了这逆贼,谁砍下他的人头,我重重有赏!” 而他话音刚落,一声清寒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 “赵相,不会是想毁尸灭迹吧?” 赵凌颤颤巍巍的回头,在看到一身金色龙袍,修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视线的时候,苍老无助的身体,惊恐的跪下了。 “皇上,您一定得听老臣解释啊!”
第63章 我要走,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头 “来,解释吧。” 段清寒走进屋内,屋内的下人就算不认得他的脸,但看到那身金灿灿的龙袍,也知道肯定是当今圣上。 于是齐刷刷跪下,高喊:“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段清寒身后,还跟着太尉东方寅和大司寇肖玉祁,两人都带了人来,一个带了一堆皇兵,一个带了一堆官差。 赵凌看这架势,额头直冒冷汗,连忙拉着一旁的傻儿子一起跪下,“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是段熠微他……” “段熠微怎么了?”段清寒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而东方寅和肖玉祁就如门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两侧。 他冷淡的注视着眼前人,轻问:“朕这边还没查清他的事,你就把宁海棠救出来了,到底是他叛国?还是你叛国?” “可是……”赵凌百口莫辩,因为这事从头到尾段熠微都是让段清寒欺骗的自己,他总不能去赖段清寒。 赖皇上不就是找死吗?除非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赵凌,你跟段熠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东方寅指着跪在地上的赵凌,斥责道。 “臣真的冤枉,这事其实……其实……” “行了,压下去吧。”段清寒也不想听他这么支支吾吾的解释,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于是东方寅二话不说就把赵凌和赵士俊压走了。 一切都解决完之后,宁海棠从床上爬起来。 他抹了把脸上因为挣扎而来的汗水和血迹,来到段清寒面前,也没打算对段清寒下跪。 他跟段清寒对视了一眼,从他的眼神里好像读出了些信息。 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是专门来救自己的? 屋子里静的可怕,两人除了对视,谁都没说话。 许久,段清寒站起身朝他走过去,路过他时对他飘了一句冷淡的话:“跟朕来一趟,有话跟你说。” 于是,宁海棠便跟着段清寒出了门,游荡在相国府的后花园里。 两人走了片刻,还是不说话。 宁海棠亦步亦趋的跟着,倒也没想先问的意思,他在等段清寒开口。 这后花园里的下人都被东方寅带走了,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迎着冬阳绽放的花朵。 又继续走了一段时间,段清寒才慢了些脚步问他:“你想离开这里吗?” 宁海棠没立刻回复,而是问:“我可以离开吗?” “朕欠了楚易一个人情,他求朕把你从王兄手上要过来。” “之前朕也问王兄要过,但他不乐意,今日他突然告诉朕说,他不要你了,想让朕处置你。” “那……”宁海棠在想,这和让自己离开,有什么干系。 但他没问这个问题,而是担心道:“楚易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做什么?”段清寒突然回身,面容挂了一丝清寒的冷峻,“能做什么?” 面对段清寒的突然回身,宁海棠差点撞上,还好刹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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