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宁海棠的思绪打乱了,他身体僵在了水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听楼也听话的退了出去。 “你要跟我谈什么?” “当我的侍卿。”段熠微很直白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我看中你了,宁将军。” 宁海棠咬碎了银牙,一忍再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若同意,你会放了我弟弟吗?” “那得看你表现。”段熠微笑的玩味,一只手已经伸入了水里,在宁海棠光滑的肌肤上游走。 宁海棠的身体在不自觉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恶心,就如之前被他侵犯一般。 随即嘲讽道:“段王爷果真好雅兴,竟然有这种特殊癖好,真叫人瞠目结舌!” 段熠微却没接他的嘲讽:“你记得吗,咱俩战场上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什么?” “不记得。”宁海棠答的很快,甚至有些敷衍。 段熠微冲他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说,‘北黎陌上人如玉,银月公子世无双’。” “银月公子”是宁海棠的号,因为他的军队叫银月军。 “然后呢?”宁海棠挑眉:“你想说明什么?” “我要是告诉你,我跟你们黎国死磕,是为了得到你,你会怎么想?” 宁海棠怔住,无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第03章 让你叫的停不下来 段熠微继续盯着他,那表情像是在看一只笼中宠物一般,玩味十足。 他道:“本来我也没想拿下黎国,毕竟黎国在四方大国里虽不及云国强盛,也算中等。” “但宁将军的身姿样貌着实讨我欢喜,世人皆知银月公子是天神下凡,在四国的世家公子榜里排首位。我就想着,哪天掳来试试,是不是滋味与他人不同。” 宁海棠听着他轻佻的话,手掌埋在水里,流动的内息把水面都凝出了一片小漩涡。 “你看,又生气。”段熠微看到了这个水涡,也明白宁海棠此刻绝对是不服气的。 这是匹性子极烈的马,一时半会儿靠威胁也改不了他的脾性。 于是他指了指一旁挂着的一件侍服:“穿上来中庭墨韵阁,不认路就问下人。” 说完便直起了腰身,从腰间取下那把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琉璃扇,展开扇面,轻轻摇着。 扇面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琉璃,价值不菲。 宁海棠在他背过身去打算出房门的时候,叫住了他:“让我见我弟弟。” “那你得今晚让我满意才行。” “什么……满意?” “我刚才只不过是解渴罢了,而我所谓的满意,是指你要像一个侍卿一般好好服侍我,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要主动承欢。” 段熠微说的极其露骨,所以宁海棠再怎么迟钝,也听懂了。 他犹豫片刻,最终咬牙道:“那我要先见到我弟弟才行。” “行啊。”段熠微说完便直接推开了房门,出去了。 宁海棠还泡在水里,水已经半凉。 他气愤的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早就蓄势待发的内力把整个木桶都震碎了。 水花飞溅,洒了四面的墙壁。 而他却孤零零的裸身站在浴室中央,低吼了一声:“段熠微——” 若不是为了年幼弟弟,他真的宁愿死也不愿被这个人羞辱轻贱。 可是,爹娘临死前,特别嘱托自己,要好好照顾飞廉…… 宁海棠又想到宁飞廉那张可爱的小圆脸,总是喜欢抱着自己的腰奶声奶气叫:“哥哥,能不能不打仗陪陪我啊?” 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抽出来时间陪过他。 而此刻,心里的那份愧疚和悔恨,愈演愈烈,溢于言表。 于是他不再犹豫,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放衣服的架子面前。 衣服是纱和丝绸做的,几乎都是半透明,而且很多地方都很暴露,彰显着各种意义的情趣。 是那种青楼小倌才会穿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的往身上套,没有半分犹豫,穿好便出了门。 外面已经是深夜,明月高悬,在白玉石铺筑的地面上洒下一层银辉。 这里应该是彧王府,因为段熠微的封号是“彧王”。 院子里站了几个守夜的侍卫,宁海棠也不想浪费时间,便直接问了去墨韵阁的路。 被问的人看宁海棠穿成这样,又是要去墨韵阁,便知道了这是段熠微的新侍卿,于是殷勤的给他带了路。 宁海棠这才知道,彧王府是真的大。 他所处的地方是后、庭,还有中庭和前庭,加起来至少是他将军府的两倍大。 这要是搁黎国,就算是个亲王,也早就被砍了。 走了许久,宁海棠终于到了地方。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里面是间复式暖阁。 现在临近冬季,屋里点了很旺的碳火,所以很暖和。 段熠微正坐在矮桌前,低头看书。 烛火把他刚毅的轮廓切割的格外清晰,在他身后的墙面上投射下一道暗影。 他的脸虽有些年岁的痕迹,却有着成熟男人独特的韵味。 一身墨衣,犹如夜色下薄薄的雾霭,让人看不透,也看不清。 “来了?”段熠微没抬头,声音还有些沉。 宁海棠上前,身上的薄纱翻飞出残影。 段熠微终于抬眼看了一眼他,目光落在他那身“别致”的衣服上,充满了惊喜:“比我想象中,要诱人许多。” 宁海棠不语,他低着头,在心里默念:忍住,不能动气。 段熠微的声音抬了些许:“平日里多见你穿战甲,明明是个美人儿,还是这一身衬你。” “美人儿”这个词,宁海棠从小没少听。 甚至因为小时候长得太像女孩子,还被母亲起了个十分阴柔的名字——海棠。 但他的性格,却一点都不阴柔。 一身武艺,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学。 但此刻,他却只能低着头,被灭国仇人轻贱。 “小猫儿。”段熠微似乎在叫他,还朝他招了下手:“你过来。” “我?”宁海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的性格,跟猫挺像的。”段熠微朝他微笑,然后站起了身:“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比较亲切吗?” 亲切个鬼! 宁海棠又不情愿的往前走了几步,但段熠微还没等他走进,便主动走下了阶梯。 段熠微身型很高,比宁海棠还高出半个头。 他半低着头,轻轻掐起宁海棠的侧脸,左右打量了一番,才道:“甚好。” 是浑然天成的美,不染尘埃。 宁海棠心里虽然努力压着气,但不爽和不快的情绪写了满脸,眉头拧的都能打结了。 “会服侍人吗?”段熠微轻问。 “不会。” “不会我教你。”段熠微沉吟片刻,又道:“或者我找个有经验的教教你,不然这再美的玉不经雕琢,也成不了器。” 宁海棠原来的家世还算显赫,家里三代从军,爷爷还是开国功臣,父亲是大将军,所以他很了解这些达官贵人的恶趣味。 不仅仅是段熠微,只要是稍微有点钱有点权势的人,他们都想变着法找乐趣,因为太普通的已经满足不了他们那颗肮脏猥琐的心了。 “我身上还有伤。”宁海棠还想挣扎,但转念一想,段熠微就是个禽兽,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伤。 他甚至急不可耐的在刚把自己抱回来的时候,就先解了渴。 牢里挨打再疼,都没有他横冲直撞弄的疼。 果然下一刻,段熠微便手指勾着他肩膀上薄如蝉翼的衣服,轻轻一扯,便滑了下来:“有伤才更有趣,我就喜欢有伤的,正好你这现成的都不用我动手了。” 宁海棠内心直呼变态! 他自知逃不过,别扭的别过脸去:“你教我……我不想别人教。” 段熠微看他终于肯听话,心情顿时一下好了许多。 于是拉过他的手,放于自己腰间的缎带上:“为主人宽衣解带是你第一步要做的事。” 宁海棠就听话的开始帮他解腰带。 段熠微又说:“叫声主人听听。” 可宁海棠听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没听见一般。 段熠微刚才还以为他肯听话了,谁知还是这脾性,略显不悦:“只是让你叫声称呼都不乐意,那待会儿让你叫欢,怎么办?” 宁海棠继续不理他,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已经把段熠微整根腰带扯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绑带的束缚,段熠微的胸怀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肌肉。 宁海棠看了有些吃惊,按理说,不会武功的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身型…… “你叫还是不叫?”段熠微还在逼迫他。 “我不叫!”宁海棠终于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他狭长的双眸直直盯着段熠微,声色俱厉:“我可以受辱,但我不能失去人格。” “没事,你现在不叫……”段熠微也不逼他了,反而别有用意的笑了两声:“待会儿我就让你叫的停不下来。”?
第04章 跑? 宁海棠手腕上缠着段熠微腰间的缎带,紧紧的勒着手臂,似乎有种要跟段熠微同归于尽的架势。 “之前说好的。”他在压着气息:“让我先见一眼飞廉。” “是说好了,你跟我来。”段熠微答的很快,他揽着宁海棠的身子,便往里屋走去。 在刚进入屋里的瞬间,宁海棠就发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飞廉。 “飞廉——”他叫了声,飞奔到床边,发现宁飞廉是紧闭双眼,昏迷的状态。 随即扭头恶狠狠的瞪着段熠微:“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段熠微靠着门框,淡淡道:“下了点药而已,这不是为了让你看一眼,不然你可不会太听话。” 宁海棠却冷笑一声:“那你可就失算了。” 话音还没落,他便以极快的速度抱起宁飞廉的身体,因为宁飞廉还是个孩子,所以他抱的很轻松,单手就能夹在腰间。 手里的缎带同时甩出去,绕在了窗柩上,伴随着缎带的弹性,他一跃而起,直接落在了窗边。 随后又单手撑起窗沿,腾空翻身出了窗户,把自己投入进了夜色里。 外面还守着几个侍卫,看到他翻身出来,立刻拔刀要拦。 宁海棠却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一人胸口,把他踹飞出去几米远。 另外几个拔刀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宁海棠强行夺过手中的刀刃,一刀插进了心窝。 “啊——”庭院里传来侍卫的惨叫声。 宁海棠一手杀人,一手还不忘护着宁飞廉,生怕一丝血迹溅在他的身上。 而自己身上的白衣薄纱,早就血迹斑斑,连白皙的脸上,都落满了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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