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词却又不回答了,而是盯着他左瞧右瞧后,忽然指着他念:“你是乌龟王八蛋。” “你是无耻小人。” “你是……你冷血无情,你残暴不仁。” 纪听词一句一句地念,但语气里并没有骂的意思,更像是在,试探? 时瑾玄:??? 他家夫人在犯什么傻? 结合纪听词的上一句话,时瑾玄大概想通了为什么。 人人传他时瑾玄暴戾,谁人见过他的温情? 念此,他轻笑一声,看了纪听词很久,直到纪听词流露出些许慌张,他倾身慢慢靠过去。 纪听词心跳加快,等时瑾玄靠近自己,再慢慢抬起手的时候,忽然抬起手挡住脸,叫喊道: “啊啊啊时瑾玄王八蛋,我不过是说了你三句你就要对我不诡,你…你……” 相比纪听词的羞愤,贴近人耳朵根的时瑾玄倒显得清白无辜了,他说道:“夫人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把你脸上的墨汁洗掉,” 啊? 纪听词闻言愣了三秒,看着时瑾玄手中不知何时多来的手帕,脸瞬间比刚才还要红。 时瑾玄一边欣赏羞窘的纪听词,一边为他擦脸。 “难怪我总觉得他们在笑我,原来是脸上沾了墨汁,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时瑾玄挑眉: “夫人说我是王八,我不高兴,就没说。” “我……”纪听词自觉理亏,说不出什么话来辩驳,赌气偏过头,都没发现时瑾玄对自己的称呼变化。 可就这么个动作,脸颊就被王八咬了。 纪听词:……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明天就在脸上下毒! 憋了一肚子气的纪听词决定不再理会时瑾玄,他快步朝床走去,刚走几步,又猛然停下。 我靠,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 纪听词有些反应不过来,慌着想退步,却被后来的时瑾玄推倒在床。 时瑾玄猛狗一跃,压上纪听词,道:“我依了夫人的意思,换了张大的,这样就不会觉得挤了吧?” “我……唔唔……!!!” 看着被自己捂住嘴的纪听词,时瑾玄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我知道夫人很满意,夫人不用说,为夫都知道。” …… 纪听词闭眼。 架锅,我要杀狗。 这一晚,纪听词被吃了不知多少豆腐,到最后实在受不了,龇牙咧嘴去咬时瑾玄的肩膀,把人咬兴奋了,结果就是,带着磨破的嘴唇睡到天亮…… 不仅如此,第二天还被闲着无事的时瑾玄拉着一起陪他在书房看书。 纪听词百无聊赖,随意握着手中的笔,时而咬一咬,时而对着纸乱写一通,反正心思就不在这。 时瑾玄倒是沉得住气,这样都能忍住没吭一声提醒。 直到,一个少年音打破静寂。 “王兄!” 纪听词看向门口,只见一约摸十六七的少年开心地朝这边跑来。 时瑾玄也看见了他,神情有些惊讶。 少年进了屋,立马就跑到时瑾玄身边抱住他,撒娇似的道:“王兄,我好想你啊。” 时瑾玄摸了摸他的头,道:“晏儿怎么来了?” 晏儿? 纪听词想了想这个称呼,当今圣上有九子,时瑾玄为第六子,这个晏儿,应该就是与他同母所生的八皇子时瑾晏了吧。 时瑾晏可怜巴巴仰头,道:“王兄还说呢?你成亲这样的大事,竟然都不让我来参加。” 时瑾玄:“你身体不好,我是……” “你就是我王兄娶的新娘子吧?!”不听时瑾玄说完,时瑾晏便惊奇地看向纪听词,随后更是跟发现什么新奇玩意一样又跑到纪听词身边挨着他坐下。 “我是时瑾晏,是我哥哥的弟弟。” 纪听词:嗯……看得出来…… “你好……” 时瑾玄对纪听词的初印象不是一般的好,毫不生分地抱住纪听词的手,脆生生喊了一声:“嫂嫂!” 纪听词当即就要吐出一口血,这小孩…… 时瑾玄慢悠悠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很满意他弟弟对纪听词的称呼,但嘴上还是体面说着:“这是我弟弟,名为时瑾晏,他性子有些直,你别介意。” 纪听词果真没计较什么,不过不是因为时瑾玄的话,而是时瑾晏本身,他长得很乖,让人一看就心软软,所以纪听词到嘴边的话都没舍得说出来。 时瑾玄:“晏儿,是谁带你出宫来的?” 时瑾晏答:“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这次是自己来的。” “嗯,”时瑾玄顿了片刻,“我让人去安排晚膳,用完后,我送你回去。” 时瑾晏不乐意了,皱眉噘嘴道:“王兄,我可是求了母后好久才被允许出来的,你怎这样急着赶我走啊?” “再说了,我还没好好看看我的新嫂嫂呢。”时瑾晏抱紧纪听词的手。 时瑾玄解释:“不是王兄赶你走,是这宫外不太平,我怕你有什么危险。” 时瑾晏:“我只在你府上,哪也不去,能有什么危险?” 时瑾玄默了半响,没再说话。 时瑾晏只当他是同意了,欢天喜地地把外边的下人招呼进来,同时瑾玄和纪听词介绍着他带来的贺礼。 时瑾晏:“王兄你看,諵砜这对玉佩可是大玉国进贡的宝物,你与嫂嫂新婚,弟弟没什么能送的,只有这对玉佩,还望不要嫌弃才行。” 时瑾玄:“晏儿的心意,王兄都知道,那就谢谢晏儿了。” 时瑾晏笑意盈盈:“王兄还与我客气?只要你与嫂嫂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晏儿这点心意不算什么,是吧嫂嫂?” 纪听词忽然被叫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笑着回应了一下。 时瑾晏见状笑的眼睛弯弯:“王兄,嫂嫂好容易害羞啊。” 时瑾玄已经走到纪听词身边,手搭在他的腰间,眼睛看着身边人,回答时瑾晏道:“是啊,他就是容易害羞,所以,你可别老捉弄他,不然……” 时瑾玄故意停顿,惹得纪听词和时瑾晏都在等着他会说什么。 片刻后,他才道:“不然,我又要哄他了。”
第9章 宸王 午膳过后,时瑾玄便准备送时瑾晏回宫,小孩子玩心大,又鲜少出宫,自然是不愿意。 “王兄,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多玩玩嘛,我真的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求求你了。” 时瑾晏一个劲撒娇,别说时瑾玄,就连纪听词看着的心软软的。 巧在这时候沈风来报,时瑾玄有事需要外出,时瑾晏看准时机继续恳求。 时瑾晏:“王兄,你就再让我玩一会吧,等你回来我保证就回宫,好不好?” 见时瑾玄神色有些动摇,时瑾晏道:“再说了,你走了,嫂嫂一个人在府上多无聊,正好有我可以陪他啊,真的王兄你就再让多待一会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时瑾玄最后还是同意了。 不过并不是因为时瑾晏的那番话,相反,他现在心里还有点不开心。 什么叫他走了,时瑾晏会陪纪听词解闷?他就不能带着纪听词一起出去吗? 他之所以答应,主要还是不放心时瑾晏一个人回去,他现在出门的话,没办法护送。 总之最后时瑾晏是合心意了,时瑾玄冰个脸出门。 跟在他身后的沈风不由摸了摸鼻子,估摸着自己应该已经被记上一笔了。 成功留下的时瑾晏别提多高兴,光是逛恭王府都兴奋得更脱缰马似的。 纪听词带着他在花园里打鸟捉鱼,两人年纪差不多,玩心也大,在水里扑腾着抓鱼,玩的不亦乐乎。 时瑾晏扬言要给纪听词抓一只大的今晚给他烤着吃。 纪听词也不干收着,当即就表示要回礼。 所以很遗憾,时瑾玄那一池子精饲的观赏鱼没能幸免遇难。 周管家赶到的时候,纪听词刚好抓着一条白金鲤起来,他大声道: “我抓到了!” 时瑾晏蹦跳着欢呼:“好耶!太厉害了!” 周管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当场晕倒,抬走抢救。 两个小崽玩累了,就一起躺在树下歇息。 枫树叶子时不时飘落,时瑾晏伸手去接,他道:“真开心,要是每天都能都能就好了。” 纪听词道:“宫里不好玩吗?” 时瑾晏噘嘴,肯定回答:“不好玩,我母后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多玩一会都不行,算了不说这个了,嫂嫂我们下面还玩什么?” 纪听词思考的间隙,有人开口道: “奴才听说,京城里有间叫留仙的酒楼,歌舞茶曲应有尽有,很是受欢迎。” 说话的,是此次陪同时瑾晏出宫来的太监福顺。 时瑾晏一听果然有了兴趣,当即就要纪听词带着他去。 纪听词道:“其实我对京城也不熟,我也还没去过。” “那正好趁这次机会我们一起去啊,”许是怕纪听词顾虑时瑾玄,时瑾晏又补了一句:“只要我们在早点回来,王兄肯定不会发现我们出去的。” 纪听词想解释,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他自然不是怕时瑾玄生气,再说了,时瑾玄自己都出去了,他出去玩玩也是很正常的事。 留仙楼共有两百年的历史,历经一次改朝换代,如今依旧客源不断。 纪听词时瑾晏两人衣着不凡,才到门口就被留仙的人招呼着。 “二位公子,快里面请。” 此刻虽还未至夜晚,但留仙楼内灯火通明,好似直接入了夜,笙箫曲绕,歌舞升平。 时瑾晏跳的最快,几乎被那些精致的灯笼,雕花的屏风吸引得移不开眼。 与此同时,三楼一雅间门口。 一头戴金冠,身着绛紫云锦衣的男子正站在栏杆处。 他面容清俊,乍一看似温文儒雅,然久了便会从此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冰凉。 身后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侍卫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对其禀报: “宸王殿下,他晕过去了。” 宸王时瑾微,皇帝第四子。 时瑾微闻言表情未变,只是轻轻道了一句:“这就晕了,真是没用啊。” 侍卫杨正将头埋低了些,问到:“那…要不要属下把他处理了?” 时瑾微没回答,半响后才道:“暂时先留着。” “是。” 时瑾微负手转身似要离开,却与一人相撞上。 纪听词初来留仙,对这里面也是新奇得很,他和时瑾晏聊得正欢,走路时没注意,竟撞上一个人。 “抱歉抱歉……”纪听词先道了歉,抬眼瞧人之时却愣住了。 他在围猎大会上见过时瑾微一眼,他认得他。 “四皇兄!”时瑾晏很是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时瑾微。 “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时瑾微不紧不慢问了一句,明明声线平平,时瑾晏就是觉有无形压迫,没有在时瑾玄面前那样欢脱,弱弱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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