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时瑾玄,纪听词吓了一跳。 看着殷勤的丫鬟,他道:“我自己来吧。” 丫鬟明媚一笑,道:“王妃不用见外,奴婢叫小蝴蝶,是王爷派来专伺候您的,做这些事应该的。” 闻言,纪听词没再反驳,反而注意到‘王妃’这个称呼,他纠正道:“不要叫我王妃,我...” 他想说他不想和时瑾玄有什么关系,但是想到侯府的事,又止住了口。 后面想转移话题,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王爷呢?” 小蝴蝶听这话,先是笑了笑,才回答:“王爷在前厅,此刻正与太子殿下叙话呢,王爷叫奴婢过来,说若是王妃醒了,便叫您过去一起用膳。” “等我吃饭?我能不过去吗?”纪听词耷拉下眼。 小蝴蝶:“王爷也说了,若您不想去也可以,他会亲自给王妃送来膳食。” ...... 可怜单纯的小蝴蝶还觉得这是他家王爷多爱这个王妃,只有纪听词觉得这话更像是对自己的威胁。 洗漱穿戴好,纪听词被领着去了前厅,时瑾玄端坐厅中,见他一来,整个人似乎都带上了些生气。 除了时瑾玄,厅里还有另一人,想来就是太子时瑾墨了。 纪听词才走到时瑾玄身边,时瑾墨就迫不及待先开口: “你就是瑾玄的新娶的王妃吧?” 纪听词没说话,回答的人是时瑾玄:“是他。” 时瑾墨看了一眼时瑾玄,眼里流转过几分不知名意味,随后笑道:“此前就听闻,南安侯府的小世子容貌甚佳,就是与绝色女子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如今一见,果然是风姿绰约,难怪能把我这个弟弟迷去。” 虽是夸赞的话,但时瑾墨盯着他看的眼神间却让纪听词感到不适,奈何此人偏是太子殿下,他打不得骂不得,强忍恶心之余,身体都不自觉朝时瑾玄后面靠了靠。时瑾玄感受到这一细节,心里有点小雀跃。 他看向时瑾墨,道:“王妃的脸皮薄,皇兄就别取笑我们了,膳食已经安排好了,皇兄随我们一道去用膳吧。” 时瑾墨收回落在纪听词身上的目光,道:“吃饭就罢了,我此来主要是恭贺你新婚之喜,但宫里的事情还多,父皇身体欠佳,本宫作为太子,自然是要为父皇分忧政务的,所以抱歉,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如此,就不多挽留了。”时瑾玄道。 二人行礼以作告辞,临行前,时瑾墨又看了一眼纪听词,随后对时瑾玄道:“对了,方才本宫提的事,五弟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第5章 神作 饭桌上,纪听词自顾自吃着。 不得不说,这恭王府厨子的手艺真是一等一的,菜品几乎都是合他口味的。 他直接怀疑,厨子祖籍是不是江南那边的。 时瑾玄吃的很细腻,姿态比起纪听词,就显得文雅许多。 他夹了一块小酥肉,放在纪听词碗里。 纪听词没动。 严格说,这碗里依旧放了许多时瑾玄夹的才,纪听词都没动,他就是故意不吃。 时瑾玄自然看得出纪听词这是故意的,却不生气,而是问:“王妃是因为太子殿下,在和我生气吗?” ??? 这莫名其妙的提问惹来纪听词一脸问号:“你说什么?” 时瑾玄道:“不是吗?方才太子殿下看你的眼神分明带着贪婪,王妃感觉不舒服,还往我身后躲了一下,唉,都怪我,作为你的夫君,我应该为了你警告一下他的,可我却没有,所以,你和我置气,也是应该的,我是该检讨自己。” 纪听词鸡腿咬了一半,看时瑾玄的眼神就像在问:好好的,他怎么发癫了? “我真后悔,要是我当时那样做了,估计王妃就愿意吃我夹的菜了吧。” 时瑾玄说这话,像极了一只耷拉耳朵的大狗。 站在后边的沈风和一众下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他们王爷? 纪听词反驳:“才不是,我不吃你夹的菜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 时瑾玄装傻到底:“没有,那是为什么?” 纪听词随意回答:“我不乐意吃就不吃,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时瑾玄静了一会,随后幽幽看了一眼后面的沈风。 沈风接受到信号,几乎立马就懂了时瑾玄的意思,他道:“禀王爷,方才太子殿下说,永安街那边出了些乱子,要不要属下过去看看。” 时瑾玄:“去吧。” 纪听词还自顾自地吃着,时瑾玄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哦对了,本王记得,南安侯府就在那条街上,你去查的时候,可得仔细点,别惊动侯府,扰人清净不好。” 时瑾玄一直观察着纪听词,果不其然他这话还没落,纪听词就跟兔子般立马竖起了耳朵,眼里明显可见有些慌张。 沈风被安排了那么一个莫须有的任务,自然是很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继续配合说道:“王爷,昨夜属下跟踪的黑衣人,也是在南安侯府附近出现的,不知这事是否有什么关联。” 听了这话,纪听词感到有些不安,昨夜时瑾玄说他父亲暗中做了许多不好的事,现在时瑾玄让沈风去永安街,只怕...... 纪听词联想到这话,都没想到是他不吃菜时瑾玄才这般说。 他连忙道:“那边,有什么事吗?” 时瑾玄故意安抚,道:“王妃别担心,只是查到了一个的贼人,我让沈风过去瞧瞧就好。” 纪听词:“一个小贼罢了,怎么还要你管?” 时瑾玄微笑眯眼:“那,王妃说要怎么样?” 纪听词故作轻松,随口答:“贼人自有官差拿,我们还在吃饭,你就别操心这些小事了。” 说到这,纪听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妙计,连忙端过时瑾玄为他装菜的碗,脸色故作自然,他道:“你刚刚,说的是对的,我其实就是在生气,这大越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好色成性,我这么被他盯着看,你居然毫无反应,我...我当然生气。” 小兔子入圈,时瑾玄满意地笑了,他道:“是本王错了,我反省,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王妃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如此一幕,后面的丫鬟奴才也都明白了,原来他们只是他家王爷游戏的一环罢了。 偏偏就纪听词单纯,还以为自己三言两语真的劝住了时瑾玄。 · 时瑾玄下午有事出了门,只剩纪听词一人在。 他思来想去,要不要去问问父亲关于宸王的事,但是又怕本来没什么,他这一过去,真给时瑾玄找了什么借口。 纪听词为此事烦闷了好久,得不到父亲准确的态度,他心里始终不安心。 但眼下显然不是问的时候,他得等个时机才行。 纪听词无聊地坐在院子里,侧靠在秋千椅上晃悠,发呆之际,忽听见别院传来几声怒骂。 纪听词好奇地伸长脖子,随后朝着声音传来的院子走去。 地点是时瑾玄的书房,他到的时候,正在训斥小丫鬟的周管家连忙收了嘴脸,朝他行礼:“王妃,您怎么过来了?” 纪听词没管,而是看向整个书房,发现这里摆了许多书画,而放在案几上的那一幅,沾上了一小点墨汁。 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周管家回答:“回王妃,王爷前些日子收来了一些字画,今儿走前吩咐了,要我们挂在书房呢。” 说完这句,管家忽然变了脸色,怨恨地望着一旁低着头的小丫鬟,道:“这手脚笨的蠢丫头,字画没挂好,反倒弄了这么一块墨上去,这要让王爷知道,等着打板子吧!” “王妃...周管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了....”小丫头看起来年纪小,是经不起吓,这会哭哭啼啼地认错。 周管家恨了她一眼,正准备骂,纪听词却说:“一副画罢了,吵什么啊。” 纪听词这么一说,周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道:“王妃有所不知,王爷最喜欢这些字画了,如今毁了一副,做奴才的,自然是不好交代......” 纪听词上前,拿起那副沾染墨汁的画瞧了瞧,随后一笑,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不就是沾了点墨吗?等我来拯救一下。” 说罢,纪听词自信满满地拿起笔,取墨,在画上沾墨的那一块进行加工。 几个下人还真当这位王妃有什么惊世才能,可以挽救字画,谁想,当他们看见原本的一小块墨点变成一只潦草乌龟的时候,心里都只有两个字。 那就是:完了。 “祖宗诶!”周管家最先哀嚎一声,拿起那幅字画,不知心疼它,还是在心疼即将面对风雨的自己。 “这...这要让王爷看见了,还怎么交代啊?” 纪听词见管家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不由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就说,我是不是隐去了墨汁?” 周管家想哭:“这墨汁是隐去了,但是....但是这山水画里...忽然有那么大一只王八...这...这也不雅啊?” 纪听词闻言也笑了笑,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故意这么做的罢了。 时瑾玄老是捉弄他,如今也让他尝尝被自己捉弄的滋味。 一时间,手拿毛笔的纪听词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都冒着光,他道:“我正好无聊呢。” 纪听词艺术性大发,连着画了好几张画。 有鸡飞狗跳图,有猛猪出闸图,还有一众火柴人打斗图.... 管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就凭纪听词把珍品山水图添了个大王八后,他这心就算不能彻底放下了。 也不知道,他们王爷究竟是娶回一个什么小霸王小祖宗。 纪听词画完后,命人也把他的神作挂上去,他不怕摸老虎屁股,一众下人却都惜命着呢,连连委婉拒绝,然而没什么用。 于是,时瑾玄的书房,画风从文雅突变为纨绔的窝。 而始作俑者脸上沾了墨,却依旧得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 “完美。”纪听词道。 周管家的脸色以及不能用词语来形容了,因为根本都形容不出他的心情,如果要概括成一个字,可能就是他想死。 时瑾玄回来的时候,太阳正下山,周管家见着他的时候,话差点都说不利索。 颤颤巍巍把下午的事禀告后,周管家想他的老命估计也就终结于此了。 谁想时瑾玄竟然没生气,他去了一趟书房,里面和周管家说的一样,挂上了纪听词的作品。 望着那些简单去却透显着幽默的画,时瑾玄竟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把一旁的周管家看傻眼了。 下一秒,时瑾玄走进一幅画,就是那副被纪听词添加了王八的山水图。 在王八的头那,时瑾玄辨认出一个字,一个‘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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