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看中了枫景的纯粹和人畜无害的天性,才不想让枫景轻易的死了。 但皇帝派他来的目的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需时常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更何况娶一个男人为妻也着实让他膈应的慌,对方还千方百计的阻止他纳妾,真是让人头痛。 常年在外打仗,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许是憋得久了,这会儿看见公的都有胃口了呢! 他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枫景——此人生的白白嫩嫩,如水剪眸清澈无暇,鼻梁乖挺,薄唇淡红,下颌曲线优美流畅,正无形中散发着魅力。 祁天凌咽了一口唾沫,暗然自嘲:“我莫不是疯了,竟对着一个男人发情。” 回过神来,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的确,本王是挺嫌弃你的,没事别在本王面前晃,也不要用‘寻死’来吸引本王。” 我寻死是为了吸引你吗?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不要仗着本公子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嫌弃”这种话放在心里不好吗?非要当面说出来,你让本公子的一颗少女心何处安放? 不识好歹的老男人! 枫景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全都写在脸上,看的祁天凌直摇头。 “啧啧,还不服气?你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本王高看你一眼吗?” “是行刺?还是给本王下毒?”皇帝给他安排的任务,祁天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枫景不说话,内心翻江倒海,“什么都让你知道了,往后我在王府还怎么混?” 祁天凌看懂了枫景的那点儿小表情,又起了捉弄心思。 他伸手捏住枫景的下巴,凑近他的脸,在他耳边低语,“亦或是阻止本王纳妾,让本王整天对着个男人隔应的慌?” 声音低沉磁性,本该是令人愉悦的,然而说出的话却像是针刺一般,一下下扎进枫景心里。 本公子就这么令你不堪,这么令你厌恶? 我好歹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就单凭样貌也能令人赏心悦目吧?! 虽然是个男人,但本公子又没有求着让你睡,你还膈应个屁呀! 说的好像就你当和尚,我不是守活寡一样,你憋屈,我还没找到地方哭呢! 枫景一番腹诽,丝毫不差的落进祁天凌眼里。 “还委屈上了,本王可没亏待你。”至少在生活上面没有。 是,你没有,你是“好人”! “枫景多谢王爷厚待之恩。”厚待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一下。 祁天凌装不下去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没有睡你吗? 看你这水嫩白净的模样,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但一回生二回熟嘛,再不吃就要搁凉了。 祁天凌眼中迸射出恶意的光芒,如捕食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猎物,这样的稀有物种,不知道尝起来是何滋味?
第四章 唐嬷嬷受刑。 动作与想法同步,祁天凌顺势将枫景推倒,如野兽捕食般的扑了上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凭借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就着那诱人的唇瓣,毫无章法的一顿啃咬。 嗯?这么柔软,超出了先前的预料。 有点想继续…… 坚硬的铠甲硌得枫景浑身难受,他胡乱的推拒着,被祁天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点懵。 本公子也就那么一点点喜欢你,还没有决定好要给你。 刚才还一副厌弃我的样子,这会儿又像条饿犬似的逮人就咬,你莫不是给鬼上身了? 见枫景反抗,祁天凌有些不悦,刚才还满腹牢骚的嫌他冷漠,这会儿给你热情又抗拒,在耍我呢! 本王要生气了! “嗤啦”一声,枫景胸前一凉,衣服被祁天凌蛮力扯烂了,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肌肤。 祁天凌身形一疆,双眼发直,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新鲜感爆棚,突然就有点理解男风行径了。 仅仅窥见“冰山一角”,就这么有吸引力,完全显露出来,不知是何光景? 越看越觉得枫景身上剩余的衣物碍眼,一把抓起用力一扯,吓的枫景慌乱反抗,一时间调情成了斗殴。 本就不牢固的床发出强烈的“嘎吱”声,一阵摇晃,终于“寿终正寝”。 “轰隆”一声,下坠感传来,二人保持原有的姿势,双双掉在地上。 坠落的瞬间,祁天凌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枫景的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二人大眼瞪小眼,一阵相顾无言。 祁天凌:尴尬,太尴尬了!!! 枫景:感谢,感谢上天!!! 叫你虐待我,嫁给你三年了,就让我睡这么一张破床。 “王爷就是这么优待我的?”吐出一口恶气的感觉真好。 枫景带着促狭的笑意,吐息清凉,声音澄澈,直看的祁天凌心火不灭反旺。 着火又不能灭火的感觉实在难受,祁天凌不由得怒从中来。 “来人!”就着这个姿势把枫景护在身下牢牢挡住。 下人来的时候就看见祁天凌趴在塌掉的床板上,下面还压着…… 看不清楚,我什么都没看见! “把唐嬷嬷带到前院,当着众人仗责二十!” 虐待王妃就是对本王不敬,留你条性命都算是格外开恩了。 “是。” 下人战战兢兢,连管事嬷嬷都被罚了,他们这些无名小奴更是不在话下。原先一直以为王爷不喜王妃,便也跟着轻视他,以为只要留他条命在,便不会有事。 谁知…… 下人不敢耽搁,刚才王爷身下压着谁不用猜也知道,既是王爷有心遮掩,那便不能乱说,做好下人的职责,速速执行命令才对。 宽阔的王府前院,站满了参差不齐的仆人。 刚扫过的地面,被风一吹,又铺上了稀稀疏疏的一层落叶。 十月的午后,阳光穿云破雾而出,虽比不上夏日的灼热,却也晒得人昏昏沉沉,不时沁出一身薄汗。 兴许也不全是晒的,更多的是紧张的出汗。 刑杖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重闷痛,直击心魂。被执行人的惨叫声,声声刺耳。 随着刑杖落下的次数越多,喊叫声也越渐微弱。 二十杖毕,管事嬷嬷有气无力的趴在条凳上,软成一滩烂泥,双手无力的垂下,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怔怔的望着某处。 祁天凌收拾妥当,姗姗来迟。 下人们立即躬身行礼,却久久得不到回应,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是暖阳高照,却觉得是阴云密布,沉闷压迫,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祁天凌貌似悠闲的一一走过下人旁边,脚步沉稳有力,每一下都似踩在下人心里,就差没把人踩出一口血来。 “从今日起,每人罚奉三月,不明原因的,可以问唐……嬷……嬷。” 祁天凌一边说一边向唐嬷嬷投去冰冷的目光,众下人顺着看过去,随后都虚心的低下了头。 “老奴……知错……”唐嬷嬷有气无力的回话。 “知错就好,念在你管理王府多年的份上,今日就不追究了,下次若再犯,定不轻饶!” “多谢王爷,老奴定当……好好反省,悔过……自新。” 唐嬷嬷口服心不服,她就不信枫景一个男人能抓住王爷的心。 王爷此次回来对枫景态度莫名转变,定有蹊跷。一个男人既不能生又不能养,要想得宠不可能! 到是女儿若能多努努力,做个小妾应当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再生个一男半女,看他枫景还有什么资格压在她头上?!
第五章 又要去寻死吗? 祁天凌今日所为,令枫景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种苦日子熬到头的感觉。 他这是相信我了? 如此,是不是可以跟他坦白? 他若全力护我,是不是就不用去寻死了? 枫景想想就兴奋。 他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还算不错的锦袍,这件锦袍还是他从娘家带过来的。 来秦王府三年,都没人给他准备过一件像样的衣服,穿的跟下人差不多,唯一过得去的就是没有人敢打骂他,甚至对他的生死格外关心。 这些到底是出自下人们自作主张,还是授祁天凌的意思,不得而知。 枫景在铜镜前拾掇了一番,一身银白色锦袍镶宝蓝色云纹滚边,系水蓝色秀吉祥云腰带,材质上佳,质感光滑,由于没有人给他加冠,便直接用墨蓝色发带扎了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了不少,连失去了好久的自信心都找回来了。 他怀里揣了一枚红色金丝玉,在自然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的红光,这种玉在枫家人手一块,一出生就戴在身上,有着独特的意义。 枫景这块玉戴了二十年,今天想把它送出去。 祁天凌处置完下人回了书房,书房里全是兵法一类的书籍。时常有下人打扫,房间里依然干净整洁。 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慵懒的靠在书桌旁研究一本兵书,勤奋好学,使得他从未吃过败仗。 这次蛮族首领被他精准射杀,造成其内部混乱,自顾不暇,估计一年半载都不敢兴风作浪。 窗外光影变幻,祁天凌敏锐的察觉,见来人是枫景,心情有些复杂。 他放下手中的书,端着严肃的脸,看过去目光淡淡,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那种陌生的状态。 枫景心下一凉,暗道:“草率了!” 看来今日多半是自作多情了,好不容易收拾打扮一翻,估计等会儿得丢人。 自己嫁给祁天凌的目的,以及对祁天凌的影响,岂是他能容忍的? 一时色迷心窍,竟忘了这一茬,令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下一秒,便听祁天凌冰冷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没事别在本王面前晃吗?” 你是说了,可惜本公子忘了,而且,我都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没事? 不过看这架势,说不说都没什么意思了,何必自讨没趣?! 枫景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一事,板着小脸儿做足了气势,“你要赔我一张床。” 感情可以不谈,但觉不能不睡,损坏了我的东西,任谁都得赔! “是吗?本王要是不赔呢?”见枫景这幅凶巴巴的小兽模样,祁天凌起了逗弄心思。 食指无意识的轻敲桌面,似笑非笑的观察着枫景,想看看这个小人儿能做出什么反应。 不赔是吧?不赔我死给你看,这回真死! “又要去寻死么?”察言观色如祁天凌,瞬间就猜出了枫景心中所想。 “你不要太过分!”在家里虽然是庶子,却也衣食无忧,嫁到秦王府三年,吃穿用度全都苛刻他,如今连张床都没得睡,一股酸意瞬间涌上心头,又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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