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那么多暗卫在,若是顾箫尘离开王府,灵泽那里立马便会来同他汇报......所以,顾箫尘是何时受伤的 “昂?”顾箫尘听了齐南淮的话,顺着看了下去,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确有一条三指长的伤,伤口不深,仅仅只是擦破了点皮。 自己回来时赶得及,一直没发现这里有伤,如今先让齐南淮先发现,倒是麻烦了...... 不过这次齐南淮反倒是先给他找了个借口:“是在外面被擦伤了?” “兴许是?”顾箫尘的大拇指在手背上抹了下,不经意间将自己掌心的擦伤也暴露在了齐南淮眼前,“其实王爷若是心中有疑虑,直接问出来便是,不过这伤我的确没注意,兴许是方才不小心摔倒时擦破了皮。 若是王爷怀疑是我背地里去联络陛下时弄的,随时可以把暗处的那些人叫出来询问一番。” 齐南淮立马开口辩解:“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没关系。”顾箫尘满不在乎的笑道,“其实王爷防着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没想到,像我这样的药罐子,居然也有人喜欢,也会有人在灯会上给我塞情书。” “实不相瞒,其实在王爷打开那张纸之前,我也害怕,怕那里面写的真的是陛下给我的信件。” 话落,他苦笑了一声。 笑声牵强,好像在努力掩盖自己心中的苦楚一般。
第68章 你怎么可以去投奔他 “抱歉……是本王错了,不该怀疑你。”齐南淮垂眸,手指有些局促的抓着自己的衣摆。 回来王府后他也找人查过,确认了先前在混乱中给顾箫尘塞纸条的人,就是京中一户普通人家的未出阁的女儿。 如此,也就证明了,的确是自己冤枉了顾箫尘。 也是因此,顾箫尘越是自嘲,齐南淮心里便越是内疚。 见齐南淮如此,顾箫尘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王爷不必如此在意这件事。身居高位者,时时刻刻警惕着些身边的人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方才在灯会上,王爷知道我收了别人给的东西,却不怀疑我,我反倒是觉得王爷不对劲了。” “何况这件事,我也有错。若我主动把东西给王爷看,也就不会闹出这波乌龙。”目光瞥见齐南淮端着茶杯的手依旧冻的发红,顾箫尘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上热茶水,双手捧着递过去,“王爷,茶凉了,换杯热的吧。” “啊?”齐南淮至此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凉了,“好,多谢箫尘。” 喝完了茶,齐南淮是被顾箫尘亲自送回房间的。 直到顾箫尘亲眼看着他躺下,帮他熄了蜡烛,才回了自己房间。 出门前,他不忘看了一眼暗处的灵泽,同他使了个眼神,让灵泽尽快处理一下自己身边的那些人。 彼时灵泽早已困得神志不清,却因为这二位闹别扭,一直没敢去休息,直到齐南淮和顾箫尘都回了房间睡下,才找了人来换岗。 不过今日通过王爷的变化,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也。”看着齐南淮的房间,灵泽如是说。 但凡齐南淮方才直接喊了跟在顾箫尘身边的人来问话,都能发现顾箫尘今晚的确离开过王府。 这下好了,因为顾箫尘突然离开,自己伺候完了这二位闹别扭的主,还得连夜去处理顾箫尘身边的暗卫…… 当真是要命。 所以这二位,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对彼此坦诚一点,不天天闹别扭了啊? 而在灵泽忙的头昏脑胀时,王府外,在小贩们陆陆续续散去以后,一个长相白净,模样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依旧游荡在街上。 他徘徊在摄政王府前,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圈,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完全走的太近,只敢躲在暗处,目光死死的盯着摄政王府的大门。 即便如今外面冷的让人根本受不了,他也不肯离开。 那双眸子里带着怨恨,少年目光死死的盯着顾箫尘进去的那个门,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着的东西,确认它还在后,自己找了一个墙角蹲下,妄图以此遮挡冬夜的寒冷。 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眸,依旧在死死的盯着王府的方向。 “顾箫尘,你怎么能投奔他...你怎么能......”少年蜷缩在墙角,盯着王府看了不知多久,眼前终于开始模糊。 在半睡半醒间,一行清泪滑落,在雪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顾箫尘……”少年口中呢喃着顾箫尘的名字,声音颤抖,“顾箫尘,你怎么可以去投奔他......”
第69章 福子 翌日齐南淮起了个大早。 虽然眼底一片乌青,但却难得的心情好了不少,就连早朝时有一个大臣当众指责他,说他的不是,骂他乃是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对他恶语相向,齐南淮都没生气。 反而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对他投向赞许的表情,“大人今日说的非常好,让本王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是,日后诸位大臣若是对本王还有什么意见,也可以一并提出来。” 为此,整个朝堂上的大臣,无论是和齐南淮一个阵营的,还是和裴云离一个阵营的,都因为他这句话被吓得不轻,顺带着为那位大臣捏了一把汗。 王爷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突然阴阳怪气的? 真希望明日早朝时,他们还能再看见这位“口无遮拦”的大臣。 下朝后,诸位大臣跑的都异常的快,生怕自己跑慢了,被齐南淮注意到,殃及池鱼。 就连当众指责齐南淮的那位大臣,也跑的异常快。 后来京都甚至有传言说,那位在朝堂上当众斥责齐南淮的大臣回家后便被吓病了,闭门谢客整整一个月,就连早朝也不敢去上,生怕自己一离开,自己满门上下,一家老小就会被齐南淮的人杀个精光。 而另一边,在齐南淮去上朝的时候,顾箫尘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看着那位穿着府中下人衣服,累的气喘吁吁的少年,顾箫尘不紧不慢的招呼他进来,给他倒了杯茶水,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少年脸上手上长了不少冻疮,想来是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刚一进了顾箫尘的房间,便直接扑到了顾箫尘怀里开始哭,嘴里呜呜咽咽的还说着些什么。 那副模样,就好像他自己在外面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却一直憋着不肯哭,如今终于回到了自己信任的人身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般。 不过一瞬间,他便已经在顾箫尘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因为少年这一下,顾箫尘手中端着的茶杯险些被他撞掉。 滚烫的热水洒到他端着茶杯的手上,顾箫尘闷哼了一声。 “你是府中的下人?”虽然少年的行为十分失礼,但顾箫尘并未动怒,也没有因为少年把自己的泪蹭到了自己身上而说什么。 默默的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在这呢。” “箫尘哥哥,我好想你,呜呜呜。”少年声音呜咽,双手死死的扒在顾箫尘身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呜呜呜……终于……” 余光瞥到少年凌乱的发丝间沾了什么东西,他抬手拿下了沾在少年发丝间的枯草,温言道:“怎么了,是受什么了委屈,还是府中有人欺负你了?别怕,别哭,你同我慢慢说,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他说话时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人听了便觉得安心,就连少年的哭声也渐渐的止住。 顾箫尘自然是认识此人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齐南淮府里看见他。 此人是在宫中伺候他的小太监,名为福子。 虽说那是伺候他的人,但是顾箫尘却和他关系很好。与其说他二人是主仆,倒不如说,顾箫尘一直将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待。 他与那些老狐狸们斗了太多年,对于宫中那些人也看的透透的,早就厌倦了这群笑里藏刀,表里不一的人。 而福子,可以说是这偌大的皇宫里,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单纯的人。 虽说福子的性格过于单纯,很容易被人弄死,但顾箫尘却莫名的喜欢这孩子的性子,也就一直把他带在了自己身边。 也是因为福子的性子过于单纯,每次顾箫尘说什么他都会信,所以格外的好忽悠。 不过……按理来说,此人如今应该在皇宫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王府? 莫不是裴云离的手笔 “你,你不认识我了?”福子听着顾箫尘的话,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 在顾箫尘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就在他问自己是谁的一瞬间,福子忽然感觉自己那么多个月的寻找和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怎么会不记得他了? 怎么会……? 难道是他找错人了? 仰头看着顾箫尘的脸,反复确认身前那人的长相就是顾箫尘的模样后,福子吸了吸鼻子,抽噎着问:“你……你是顾箫尘吗?” 顾箫尘颔首:“是。” 福子:“那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福子。” 顾箫尘拉着少年到桌子旁坐下,“抱歉,我先前伤到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的确是不记得你。 不过看你这副表现,你也是我以前的故人?” “我是福子啊!”福子吸了吸鼻子,眼泪再次像豆粒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箫尘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你为什么投奔了摄政王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你们两个以前是——” 福子话还未说完,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齐南淮对他声音:“箫尘” 福子抓着顾箫尘的手突然紧了几分,“箫尘哥哥,我,我是混到给王府送菜的队伍里进来的,我不能被发现,如果有人发现我,我会被打死的!箫尘哥哥救救我!” 听见里面的动静,齐南淮抬手召来了灵泽,让他做好准备,进去救人,一边朝着房间的方向问道:“箫尘,你在同谁说话?”
第70章 真是苦了你了 上次顾箫尘被人险些暗杀的经历他仍记忆犹新,以至于如今只要顾箫尘房间里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紧张的不行。 顾箫尘看了眼福子,食指竖在嘴唇前,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走到房门口,给齐南淮打开了门,“王爷今日回来那么早?” “今日朝中没什么事,我看那些大臣们各个又都好像很急的样子,便回来的早些。”齐南淮和顾箫尘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顾箫尘的房间内,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顾箫尘房间内无所适从的福子,微微一怔,“这是......” 这人有些面熟,似乎是此前在宫中服侍顾箫尘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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