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儿,我烧了水,你累了一天地快进去泡会儿解解乏。”柳锦昱说。 宁睿摇头:“相公,你先洗。”说着就要把人往浴房里推。 但柳锦昱这些日子每天都出门锻炼,早已不是原身那个小弱鸡,他推了半天也没把人推进去,反而被柳锦昱拽着胳膊,一把拉进了怀里。 “要不要相公陪你一起洗?”说完在小夫郎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下。 “不、不用你!”宁睿用力推开他,满脸通红跑进了浴房里。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柳锦昱摸摸鼻尖,看着里边那道模糊的人影,眼低笑意渐浓。 哎,夫郎这么害羞可如何是好,这才只亲了一下脸颊就害羞成这样,若是以后到了床上…… 打住,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 他原地站了会儿,等身体里那股躁动被秋风吹散的差不多了,才转身离开。
第18章 洗漱完毕后,夫夫二人盘腿坐在床上准备数银子。 宁睿打开放银票的箱子,看到里边白花花的银锭跟银票后,眼睛都直了。 满打满算,睿锦物流才开张不过两个月,没想到竟然赚了这么些银子回来,再加上刘木匠给的分红,加一起足足有三百两银子!宁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着白花花的银锭子躺在箱子里,忍不住上手挨个摸了一把。 摸完不敢置信地问:“相公,这些银子都是咱家的?” 柳锦昱看着自家的财迷小夫郎,嘴角勾了起来:“傻不傻,这些不都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吗?” “对哦。”少年脸上一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银锭子的吸引力显然更大一些,没过多久少年双手又黏了上去。 “这五十两还给赵管事,马上秋收了,这些是大石哥跟大家的工钱和奖金,咱家米面快吃完了,除了这些还要再添些过冬的衣裳跟被褥……” 柳锦昱听着小夫郎一笔一笔算着近几日的开销,看着小夫郎由一开始的兴奋,到眉头微皱,不用对方开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这是又在心疼钱了。 宁睿就是在心疼钱,除去必要的花费,刚赚到手的三白百两,眨眼就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他家相公还说过几日要在县里买铺子。那可是柳西县,一块糕点都贵的离奇,更别说铺子了,位置稍微好些的,少说也得百十两,再加上装修费、人工费…… 他越算越心惊,这三百两是真的不经花! 柳锦昱看着小夫郎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唇贴着额头碰了下。 “不过区区几百两银子,相公再给你赚回来便是。”他抱紧怀里软乎乎的小夫郎,低声道。 宁睿觉得他家相公声音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弄得他面红耳赤,愣是半天不敢抬头看人。 他在宁家不受宁老太太待见,嫁给柳锦昱时,宁老太太怕他跑了,把他关在柴房里不许他娘见他,自然也就没人跟他说成亲后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身体的某些变化是正常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僵着身子任由人抱着,根本不敢乱动。 这一晚,宁睿睡的及其不踏实,做了一宿的梦,一开始那梦还算正常,他家相公抱着他亲他脑门,亲脸颊,这不算什么,平日里相公也没少这样做,可后边逐渐就有点不对劲儿,不仅亲了他嘴巴,还亲了他胸口,一路往下,直到、直到那里…… 回想起作昨晚的梦,宁睿脸颊爆红,察觉到某处的变化,随即又一僵。 他、他尿裤子了! 柳锦昱推门进来,就看到小夫郎眼里含着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见了他更像是见了鬼一般,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这是怎么了?”他走上前,伸手在那一小团上拍了下,团子抖了两下,随后就听少年声音发颤地说,让他先出去。 柳锦昱眉头一皱,小夫郎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儿,这状态自己要强行把人挖出来,怕是真能哭出来,于是便没多问,起身推门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宁睿做贼似的快速把自己扒光,躲在被窝里换了件新亵裤,把自己穿戴整齐后,揣着脏裤子出来了。 “方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柳锦昱视线在少年微微鼓起的腹部扫了眼,没拆穿他。 宁睿摇头,脸上一片透红:“没事,我去烧饭。” “饭已经烧好了。” “那、那我去下茅房!”说完一溜烟跑了。 看少年这别扭样,柳锦昱哪里还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昨天半夜他被少年抱着蹭了大半宿,结果人家一觉醒来忘了个干净,合着他白伺候半天。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摇头失笑。 不急,慢慢来,小夫郎身体底子差,还是多养两年再吃吧。 *** 睿锦物流生意火爆,柳锦昱先后添了好几辆牛车,跟好些腿脚快的伙计,牛车用来长途运输,伙计用来跑短途急件,相当于现代的跑腿。 这生意才做了两个来月,昱小子就要在县里买铺子了,村里人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过去跟他有过节的人,眼睛更是红的滴血。 柳二狗躲在草垛里,看着一辆辆牛车从面前跑过,眼底的贪念几乎化为实质。 “少他妈说废话,就说跟不跟俺干!”他瞪着身后的柳大毛,恶狠狠道,“敢惹俺,俺让他赔个倾家荡产!” “二狗哥,不是俺不跟着你干,实在是没办法下手啊,那小子找的伙计都是些会拳脚功夫的,就俺这三脚猫功夫,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儿啊。” 柳大毛不太想参与,他家大哥也被柳锦昱招去当伙计了,说是一个月能赚好几百文,接的单子多了,还有奖金跟补贴哩。他大哥说只要他改好了,就给他作担保,让他也来睿锦物流当伙计。 有钱赚谁还想做村里人人喊打的混子,这些年他跟着柳二狗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没见到几个大钱不说,背锅顶缸的事儿倒是干了不少。今儿他本想去买只鸡鸭,去跟柳锦昱诚心道歉的,谁想半道上被柳二狗给抓住了。 这王八蛋上次装病想坑柳锦昱家牛,没得逞便怀恨在心,现在竟然想抢了睿锦物流的货,让柳锦昱忙名声扫地,营生干不下去。 柳大毛不傻,如今村里不少人跟着柳锦昱干,他要真跟柳二狗一起干了这事,柳树村怕是就容不下他了。但又怕直接拒绝会激怒柳二狗,只好假装同意拖延时间。 “看你那怂样!”柳二狗骂了句,“俺观察了好几天,一辆牛车最多两个人,到时候俺多带几个兄弟来,咱一群人还打不过两个人?” 柳大毛常年浸在柳二狗淫威下,被他这么一吓唬,立马打了个哆嗦。 “那行吧,二狗哥你准备啥时候动手?” “后天早上动手!趁着天没黑,给他来个防不胜防!”柳二狗盯着逐渐跑远的牛车,阴测测道。 他幻想着柳锦昱丢了货,被人追着讨债的狼狈模样,布满坑洼的脸上,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二狗哥,没啥事的话俺就先回去了。”柳大毛说。 “滚吧,后天寅时来这儿集合。” “哎!”柳大毛应了声扭头就跑,柳二狗以为这小子是被自己吓的,却不知柳大毛跑到半道换了方向,朝村尾那栋新建成的青砖瓦房飞奔而去。 柳大毛知道柳锦昱不待见自己,敲开门后头都没敢抬,缩着脖子把柳二狗要抢他货的事儿三两句说了出来。 “知道了。”柳锦昱语气淡淡。 “柳、柳哥,以前的事儿是俺不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俺以后指定改!”柳大毛着急道。 他今年已经二十了,还没说上亲,因为跟柳二狗走得近,村里的姑娘小哥儿都看不上他,更别说其他村的,人家一打听就知道他是个啥人,躲都来不及,咋可能嫁给他。 他大哥说得对,他不可能跟柳二狗混一辈子,否则永远讨不上媳妇儿! 闻言,柳锦昱终于肯正眼瞧他了。 “听你哥的话,你哥不会害你。” “哎,俺知道俺哥说啥都是为了俺好。”柳大毛见他面不改色,忍不住替他着急道,“柳二狗认识不少其他村的小混混,每个都难缠的很哩!” “无妨,我自有对策。”柳锦昱顿了下,问他,“你都会些什么?” “俺、俺……”柳大毛俺了半天,最后涨红了脸才憋出来句“俺逃跑特别快”。 柳锦昱点点头,之后便没了下文。 柳大毛见状,以为他是不肯原谅自己,转身一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柳锦昱是真没把柳二狗放在眼里,不过经过上次的事,他以为柳二狗能学乖,看来是他太过仁慈,才让大家觉得他很好欺负。 他冷笑一声,决定给柳二狗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院里,宁睿把行李放在牛车上,自己爬上去乖乖坐好,见柳锦昱回来,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相公,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吧。” 今天相公要带他去县里买铺子,说是要住上几天,带他在县里好逛逛。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听说可热闹了,不仅有花灯看,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他还没见识过县里的中秋节啥样呢。 柳锦昱:“睿哥儿,咱们晚一天再走。” 宁睿愣了一下,尽管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抱着行李又从牛车上爬了下来。 他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小脸,这会儿已经变得无精打采,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也没了神儿。 柳锦昱看着心疼不已,连忙把人按进怀里温声安抚:“乖,后天中午咱们就走,花灯节在晚上,赶得上的。” “相公,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任性了。”宁睿把脸颊埋进他家相公结实的胸膛前,带着鼻音说道。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都怪相公对他太好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撒娇任性。 “哪里任性?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你应该扑进我怀里,质问我为什么,然后跟我耍脾气,晚上让我睡厢房,这才叫任性。” 宁睿眨眨眼,傻乎乎“啊”了声。 “傻瓜,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你还可以更任性一些,因为我是你相公,是你最亲近的人,对着亲近之人偶尔撒娇任性一把,又何妨?”柳锦昱捏着少年下巴晃了晃,故意说道,“在夫夫之间,这叫情趣。” 这回宁睿听懂了,脸也红成了西红柿色,他一把将人推开,抱着行李哒哒哒跑进了屋。 今儿没去成县里,为了哄好小夫郎,柳锦昱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还特意宰了一只肥兔子,做了少年最喜欢吃的红烧兔肉。 宁睿本来就没生气,只是有些失落,而这些失落在看到饭桌上的红烧兔肉后,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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