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岳礼骑着高头大马与齐展并肩而行。二人皆是大红吉服高马尾扎红色发带。 清风拂面发带缠绵萦绕,两人相视而笑竟惹得所有人驻足赞叹。 “好一双俊美无俦的神仙眷侣。”这颜值和气质契合完美。 三媒六证下拜天地敬高堂,夫夫对拜穆岳礼被送入洞房。 入目是一对红烛和大红的喜被。穆岳礼内心充满新奇的看看这摸摸那,怎么都喜欢。 天黑的时候有人送来一桌子的婚宴还有交杯酒。 于是他尽管很饿依然坐在床边等他的新郎官。 终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带着凌乱的步调。 “展哥回来了。”小王爷激动又忐忑,一双凤目紧张的盯着房门。 突然他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将军小心啊,哎呦,将军站直一点,你太重了我被压的走不动路了。” 穆岳礼微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刚要往门口迈步,这时门被打开了。 身形高大的齐展被一个身着粉裙的女子艰难的扶了进来。 女子看清烛光摇曳下脸色冷的像冰一样的穆岳礼似乎畏缩了一下。 “王……王爷,将军他喝多了,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见他差点摔倒,就去扶着他给您带过来了。” 然后她又看向齐展,“这是喝了多少啊,醉的抓着我的胳膊都疼,将军,快松开莫莲吧。” 穆岳礼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盯上了齐展握着莫莲胳膊上的手。 心里难受的不行不行的,再看他的头居然歪向了莫莲那边,就差一点点就脸贴脸了。 气的他心乱蹦,两大步走过去拽着齐展的胳膊就给扯了过来。 “没见过酒吗?往死里喝?!你!滚出去!” 今日的女子比那日还要好看几分,一袭水粉色长裙衬的她袅娜纤巧,姿色出众柔中带着少于的清媚,她的媚可谓收放自如,刚刚对齐展媚中带娇,见到他时,又表现的清冷端庄。 莫莲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穆岳礼一定是特别生气的,不敢再惹退了出去。 屋内剩下齐展和他,穆岳礼看着头垂在自己肩头酒气烫人的新郎官,气呼呼的搂着腰放倒在婚床之上。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大婚之夜给他灌了这么多?给小王上眼药呐?!” 穆岳礼双手搭胯,看着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睡得人事不省的齐展无奈给他脱了鞋子。 此时正值盛夏,齐展又饮了酒,穆岳礼便没给他盖被子。 肚子饿的咕噜噜响,穆岳礼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和那两杯交杯酒,突然觉得意难平。 他脱了繁琐贵气的婚服,来到桌边拿起筷子填饱饥肠辘辘。 侧脸看睡的打呼的齐展,真是味同嚼蜡。 “我好好的大婚,你这个二百五,灌你酒你就喝啊,当初怎么没打听到你缺心眼儿呢?” 小王爷嘴巴塞的像仓鼠,还不忘吐槽就是打雷都不带醒过来的展将军。 低头又看见交杯酒,穆岳礼皱眉把它们移的远一点,就自个儿一个人醒着,交的哪门子杯?瞅着都来气。 大概是胃口饱了,穆岳礼的气消了不少,宾客们早已散去,外面恢复寂静。 屋内穆岳礼脱了鞋子爬到床里边,睡得很沉的齐展脸还是很红,穆岳礼抬手背贴了贴他的脸, “感觉有点烫呢?”烛光下甚至能轻楚看到齐展侧颈的脉搏跳的很快。浓烈的酒气也被他灵敏的嗅觉捕捉。 “醉成这样,你可知我对这场大婚和……花烛夜带了多大的……期许?”许是看齐展醉的一塌糊涂,他才敢说出心里的话。 穆岳礼将瓷白的小脸慢慢贴近他的胸口,心里生出的甜蜜还没维持一会儿,他又将头抬起来抓着齐展的婚服嗅来嗅去。 最后脸色变差,松开抓着的衣服还满脸怒容的给齐展推的离自己远一点。 “身上居然有女子的胭脂味,一定是刚才死命往人身上贴,蹭到的!恶心,烦人,坏了本王大婚的好心情,齐展,明天有你好受的!哼!” 他气的背对着齐展倒头躺下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穆岳礼实在受不了自己心爱的人被其他人染指,何况是个美人,他怕齐展会动心,他现在还没爱上自己,万一有一天还是选择女人他可怎么办才好? 这一夜一个睡得连地方都没动一下,另一个烛火燃尽还在继续烙饼。 天微微亮,齐展先醒了过来,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平眉,拳头敲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 迟钝片刻思绪回笼,他侧过脸看到了睡得嘴巴嘟着的小王爷。 穆岳礼天快亮的时候才抵不住困意,此刻睡得正熟。 大红色的里衣衬的他脖颈和锁骨白的可人,发丝微乱,遮住他的额,两道墨黑的眉舒展,睫毛如鸦羽般在凤眸下投出好看的弧影。 他看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小王爷俊美的容貌。 浑身上下有些僵,他想起来活动一下,刚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散开,而穆岳礼洁白的手腕上缠着他的红发带。 于是齐展第一次发现,红与白竟是这样的绝色。 下地穿鞋才意识到头又晕又痛又沉,皱眉轻锤数下都不见缓解。 “昨日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下次绝不再喝这酒了。” 他穿上鞋子去找顺叔要醒酒汤。 “哎将军怎么醒这么早?”顺叔刚去院子里倒洗脸水。 “顺叔您老起来啦,我昨天喝的酒后劲很大,头很疼,一会儿给我做点醒酒汤吧。” “哦,好的我这就去做,诶,昨晚不是莫姑娘给你送一碗了吗?不管用啊?” 顺叔随口问道。 “昨晚?莫莲给我送醒酒汤?”齐展纳闷儿怎么自己会没有印象。 “对啊,她亲手做的,还说早点给你喝省的难受,做了一大碗呢,我看着她端走的。” 齐展又回忆一下,依然没有印象。 “许是你醉的厉害忘记了。”顺叔推测着道。
第七章 顺叔的醒酒汤很快端来,齐展赶紧喝了,话说头疼的滋味跟他每月发病的感觉不相上下。 穆岳礼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睁开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坐起。 婚床的旁边空了,昨夜的事在他脑海里走了一遍。 “醒了都不叫我,招呼都不打就扔我一人独守空房,不知道这么急去哪里鬼混了,齐展你好样的。” 穆岳礼今日的起床气相当大。 “唰”的一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手腕上还缠着醉鬼的大红发带。 他几下解下来扔在床头。 脱下昨夜的正红里衣,换上一袭浅蓝对襟窄袖水纹衫和一双白色靴子。 头扎浅蓝发带高束墨发。 简单净面后雷厉风行的开门出去找展将军去了。 齐展喝了解酒汤并未觉得缓解多少,莫莲悄悄走近闭目捶额的他, “将军可是头疼?” 齐展睁开眼睛,今日的莫莲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未施粉黛容色清丽。 长发及腰楚楚动人。眼里带着心疼看着齐展。 “无事。” 他甚至都没多给莫莲一个表情。 “爹爹在的时候也曾饮酒宿醉后头痛,莫莲就给他按压缓解,不如将军也试一下,总好过疼的恼人。” 说完她已走了过来,一缕清风拂过,齐展闻到一阵清香,随即头疼缓解了许多。 也就是他愣神的时候,莫莲抬手按揉起他的太阳穴。 齐展顷刻觉得再无不适,就连身上的僵硬之感都好了很多。 这时莫莲眼角余光瞥到穆岳礼往这边走来。 “将军昨日饮了太多的酒,出来非要莫莲扶着,半个身子都靠在莫莲身上,身为女子本来力气本来就小,路上的时候险些被将军压倒。” 她说的声音并不小,于是悉数落在穆岳礼的耳中。 “齐展!” 齐展也刚觉出身后女子的话有点不对劲,被穆岳礼突然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一激灵。 “你……醒啦?”他先跟穆岳礼打招呼。 “怎么?我醒早了?耽误你佳人有约了是吗?”穆岳礼此刻俊朗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了。 “误会了,我头疼的厉害,莫莲说她爹头疼的时候给按按就好多了,才想给我试一试能否有效果,确实有效果,不觉那么疼了。” 他还在那解释呢,穆岳礼怎么能听的进去。 “齐展,别忘了你现在是有了家室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二十六七了,男女授受不亲也该懂吧?”小王爷脸都黑成啥样了。 “我知道,只是她看得出我应该很疼才直接帮我按的,莫莲,我好多了你下去吧。” 齐展只能先给人支走。 莫莲看了穆岳礼一眼,行礼后一个转身,走了。 齐展再次闻到那股浅浅的异香,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穆岳礼看见的就是他盯着莫莲离开的地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可把他气坏了,一把掀了齐展面前的汤碗, “本王居然是个瞎子,看上你这么个朝三暮四的人!” 齐展知他误会了,连忙站起来, “她真的只是帮我按了按头,小王爷就为一点小事至于如此?” 齐展见他两句话没说完就摔东西,这人怎么又暴躁又不讲理? 穆岳礼看他脸色冷下来跟自己说话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子,大清早的按着太阳穴那么重要的地方一句一句说着话。 齐展,我们从昨日大婚到现在你可跟我说过话?可理过我一人嫁到这陌生的将军府,醒来婚房内空空如也? 可体会我作为你的……夫人东寻西找入眼却是你和别人在这你侬我侬? 我真是……后悔的很!” 穆岳礼眼睛酸涩,觉得既心寒又委屈,堂堂苍阳最受宠的王爷,新婚第一天差点让人气哭,他攥紧拳头极力控制着眼泪,却在齐展起身时利落转身而去。 身后是已不知所措的展将军,“我……是不是做错了?” 穆岳礼回到婚房,看着依然满屋透着喜气的大红色充斥各个角落,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不在老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穆岳礼,你给我记住了,再敢轻贱自己就活该被人瞧不起,可是本王不会合离,不能让天下人看我皇家的笑话,看本王怎么治你们这对……” 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 他立马转身,就见齐展走进来还轻轻的把门关上。 “阿岳,早上醒来看你睡得很熟就不忍打扰到你。毕竟张罗大婚你也会累。 还有我真的是头疼去找顺叔做醒酒汤,而莫莲也是看到我捶额才想起曾帮她父亲按过,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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