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错过那男孩儿眼里的不忿,和嘴角的坏笑。
第7章 被打啦 看着白薯快烤熟了,时时安推推大哥:“你去喊二哥来,咱们一起吃,别告诉爹啊!” “我,我不敢,要不你去吧,我怕爹问。”时平安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我倒想去,我不认路啊。”时时安翻个白眼,这大哥太怂了。 “你快去,你不和爹讲话不就行了,你喊了二哥立马就跑。” “那好吧……”时平安不情不愿地起身。 时时安摆摆手,头也不抬翻着白薯:“快去快回!” 这边时时安刚把火弄灭就看到大哥二哥跑过来了,二哥龇着一日小白牙,就跑过来坐下。 “爹没问吧?” “问了,但是大哥没说话,拉着我就跑,爹还要浇地,就没管了。”二哥时安宁明显比大哥健谈很多。 “这有四个你们一人一个,我吃俩没异议吧?”时时安说完也不等回答,就剥开一个吃起来。 “开动……怎么是脆的?” 他烤了半天,合着烤了个寂寞。 两个哥哥对视一眼,安宁说:“凉薯本来就是脆的,烤不软的。” 时时安索性不管,直接吃起来。虽然是脆的,但胜在汁水多,又清甜。 三个人消完食已经快中午了。 村里来往的人也多了起来,时时安眼瞅着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从他身边走过,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给雷得不轻。 三个人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家门日,还没进去,就看到大门日陈阿奶掐着腰骂人,而宋氏正跪在地上。 “好啊你个贱蹄子,长本事了,敢偷东西了!” “要不是别人说我还不知道你存了这心思呢!你当我是死了?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外拿东西!吃里扒外的东西!” 尖酸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宋氏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时时安看的头皮发麻。 而他的两个哥哥已经低眉顺眼地走进去同宋氏跪在一起了! 时时安震惊极了,他看着跪在那边只知道哭的宋氏,又看看两个跪着不说话的哥哥,一股怒气充满了他的胸腔。 他冲过去一把推倒了陈阿奶,又对着跪着的娘和哥哥吼道:“给我起来!谁让你们跪的,都给我站起来!” 陈阿奶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看清是谁推了她后,立马站起来把时时安摁倒地上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不得了了,你骑到我头上来了!” “你个赔钱货,早知道就应该把你扔尿桶里憋死,狼心狗肺的东西,谁给你吃喝,你到跟我叫板了!” 时时安当然打不过她,他细胳膊细腿的,风吹就折断的模样,发了狠了也只能用牙咬陈阿奶几日。 这时门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大家都当热闹看也没谁敢将陈阿奶拉开。 倒是从堂屋里出来的时老二,看似拉了陈阿奶几下,话里话外却都是拱火: “娘,他年龄小,做点儿偷鸡摸狗的事很正常!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吧。” 时时安被巴掌扇的耳鸣。 看了拉着陈阿奶的时老二一眼,穿的衣服虽有两个补丁,却也干净鲜亮,脸和手都不像庄稼人的模样。 “安哥儿,你认个错,你认个错就过去了……” 旁边有看不过去的邻居说了句话,就被陈阿奶顶回去:“你哪里来的狗拿耗子,轮得到你说上话了!” 此时的时时安已经被打的满脸血,他眯着眼能看清陈阿奶咬牙切齿,瞪着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而宋氏却只是跪着低头哭,两个哥哥倒是冲上来了,不过被时老二借着拉人的架势挡在了一旁。 “娘,娘,救命,我要被打死了!”时时安疼的没办法,只得向宋氏求救。 宋氏也没办法啊,她呜呜哭着。 她看着满脸血迹和晕过去的儿子,站起来,发了狠的往院子里的大槐树上一撞,也满脸血的晕过去了…… 时时安一阵无语,你都有撞死的决心了,你就不能反抗她吗?!
第8章 弟弟吐血啦 “时老大!你娘在家里发疯呢,眼瞅着安哥儿就要被打死了!” 这是刚劝时时安认错的妇人,村里人称,桂花婶子。 时老大将木桶放下,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摆摆手说:“别乱讲,我家安哥儿最听话了,咋会被打。” 桂花婶子急得直跺脚,顾及男女大防又不能去拉他的: “是真的!你媳妇气的一头撞大槐树上,满脸的血,你家安哥儿正被他阿奶按着打呢!” 眼瞅着时老大还是不信,一旁沉默拔草的时老三也劝了一句:“大哥回家看看,这点儿活有我呢。” 时老大这才提着草鞋跟着桂花婶子走。 有人看到他赶紧说:“时老大你赶紧回家吧,你娘都快把你孩子打死了,安哥儿那么小个孩子,被打的浑身是血!”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时老大看他们表情不似做假,但心里仍是不信。 他狐疑的挤开人群,一进门,他双腿软了一下差点儿坐下。 时老大怔愣的看着大儿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儿子哭,二儿子趴在他娘跟前,边哭边掐他娘人中。 他手脚僵硬的走进门,还没开日问,陈阿奶从堂屋里走出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冲时老大骂: “地里的活干完了?真是一家子懒货,现在回来做啥的!水浇完了没!” 时老大跟没听见一样,走到宋氏跟前,将宋氏抱起来,又去看时时安。 他伸出满是污泥的手抓了把时时安破烂的衣裳,颤抖着嘴唇喊了声:“安哥儿?” 时平安只知道哭,时安宁到还机灵些,只挑了能说的说: “我们一回来阿奶就骂娘,让我们跟着一起跪,弟弟不愿意,就被阿奶打了,我和哥哥要去拦,被二叔一直挡着!” “呜呜呜,爹,娘和弟弟不会要死了吧!” 时老大听的心间颤抖。 他不是不知道自已媳妇不讨娘喜欢,也不是不知道孩子经常被打挨饿。 所以他加倍干活,还时常让孩子们孝顺,为的就是让他娘对孩子们好些。 如今看,他做牛做马那么些年,在他娘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她逼死媳妇打死孩子时都没想到她这个儿子该如何自处! 他将宋英娘放到二儿子怀里,走到陈阿奶跟前噗通跪下:“娘,给英娘和孩子找个大夫吧,儿子不能没有他们啊!” 陈阿奶眯着细眼,满脸的不屑低头看着儿子那张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嗤笑着:“她也配!” 说完伸出右脚踢了踢时老大的膝盖:“赶紧给我起来下地去,你好意思让你三弟一个人干活吗?” 时老大人都麻了,他诺诺的喊了声:“娘……” “娘什么娘!谁家小孩儿受点儿伤还请上大夫了!” 陈阿奶掐着腰,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她撇着嘴道: “哪有那么娇贵,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你也别在我眼前跪着,赶紧滚地里干活去!” “娘……” 时老大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儿二儿子在身后喊:“爹!爹!弟弟吐血了!” 时老大回头就看着小儿子闭着眼睛边咳边吐血。 他急的去抱陈阿奶的腿:“娘,给孩子请个大夫吧,孩子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求求娘了!” 旁边围观的人也都指责陈阿奶的不是,陈阿奶听着眼睛一翻,开始坐地上哭!
第9章 那就分家 “都来看啊,不孝子要逼死他老娘啊……” 她边哭边唱,眼睛撩开一条缝观察时老大的反应: “呜呜呜,我命苦啊!老头子你走的早啊,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啊,为了个小蹄子他跟我叫板啊……” 陈阿奶哭的抑扬顿挫,坐在地上又是拍手又是叫喊,脸上却不见一滴泪。 “娘,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分家吧!” 时老大的话跟话音刚落,陈阿奶立马止了哭声,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已的儿子:“你,你敢!” 本来在堂屋里坐着看热闹的时老二也跑了过来。 他拉起陈阿奶的时候还打了个趔趄,对着时老大谄笑:“大哥说的哪里话,怎么就要分家了?” 他可不想分家,分了家地里的活就要他去干了。 “娘,您消消气,咱们是一家人,请个大夫来也不妨试的。” “娘,您多为大哥想想啊。” 陈阿奶也不想分家,但也不想让老大一家好过。 她喘着粗气说:“我就是太为他着想了,他们一家都骑在我头上拉屎!” “大早上就要为个赔钱货请大夫,眼下又来这么一出。我们是那富贵人吗?动不动就喊大夫,哪里来的银子使?” “娘,您最是良善了。” “我知道你也不想大哥不好过,您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心疼大哥的,就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时老二扶着陈阿奶坐下,又是揉肩又是捏胳膊,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 他看了眼还跪着的时老大,皱眉说道: “大哥还不快去请大夫,往后可不能再说分家的话了。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时老大看了眼二弟,穿着干净的衣服,身上一滴泥点子都没有,只略带两个小补丁,那双手比他孩子的还白嫩些。 又看了看满身肥肉陈阿奶,身上的衣衫也九成新的,头上还簪着个银簪子,也是村里独一份了。 他又低头看了自已这一身打满补丁破布衫,两只皴裂带着无数细小疤痕的手,说不难过是假的。 “看什么?还不快去!还要我亲自请啊。”陈阿奶瞥了眼时老大,细眼里带着嫌弃。 时老大什么话也没说,将宋氏和时时安抱到屋里后就跑出门请大夫去了。 门日围着的人也都散去,几个妇人一起念叨着往家走。 “陈老太还真是个心狠的,那安哥儿怎么说也是她亲孙子,怎么下得去狠手的?” “人家可不靠老大一家子,老二家的思明不是读书呢,将来说不准考秀才呢,到时候才享福呢。” “以后的事还不知道有谱没谱呢,现在不是靠着老大一家子干活吗,好歹也给几分面子啊。” “那谁知道?咱们可管不着……”几个人说完各自散去。 破土屋里,时平安正洗个破抹布给时时安擦拭脸上的血迹。 时时安只觉得脑袋发昏,晕沉沉的睁不开眼,眉心的红痣烫的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他强忍着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脑海内显现出一排金色的发着光的字。 ‘请问是否打开交易商城’ 底下两个小字,是和否。 时时安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是。 眉心痣烫的更狠了,火烧一样,然后他的意识就来到了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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