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嗯,我知道。” “再提醒一句,宿主别忘记眼盲人设和爱而不得人设哦,宿主表演的越喜欢云止,表现的越卑微,加分越多哦。” 怀浮霜听到这儿,微微垂眸,原来是这样。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那所谓的系统是什么东西,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问了小白好多次,小白也没跟他坦白过往。 明白了为什么小白明知原来的白良玉背着一身骂名,却还要替他背着骂名装作他继续待在了尘仙门。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小白为了用原来的白良玉的身份,接近自己做任务。 原来小白最开始时那一句句喜欢,眼底的委屈,都是为了做任务的。 他之前还不懂,小白为什么会因为自己回来晚了些就不想再跟他回去了。 现在他懂了,或许,小白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自己对小白来说,或许已经没有用了吧。 在他眼里,孩子不过是一夜荒唐,喜欢自己不过是为了做任务,一切都是假的。 可难道,小白在幻境里为他哭,刚刚给自己送被子,刚刚以为他离开之后往门口看了半天,也是假的,也是装出来的么? 想到这儿,怀浮霜突然心口一痛,从小白的梦境里跌了出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看着地上那鲜红的血,眉眼间的难过慢慢转换成了绝望的笑意。 这样……也好。 如果小白还愿意跟他演戏,那是不是证明,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 白良玉是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的,开门的声音不大,但他睡得不踏实。 这个时间会来他房间的,应该只有君玉。 “君玉。” 他轻轻换了一声,面上的笑容温柔又明亮。 怀浮霜: “是我。” 白良玉闻声,愣了片刻,面上的笑容微微散了几分。 怀浮霜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转身关上房门,低声道: “外面雪下了一宿,太冷了,菜放外面容易凉,还是在屋里吃吧。” 白良玉闻声,没说话。 怀浮霜又道: “我用传音符问过陈老前辈了,他说解药还要炼制一段时间,但应该,也不会太久。” “你放心,等解药炼好了,我就走。”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只自说自话,压根儿没等小白回答,就端着吃的走到小白床前,轻叹了一声: “今天有些冷,你别下床了,等你吃完早饭,我就出去。” “这几天,就只有这几天,让我照顾你吧。” 白良玉听着怀浮霜那口气,心底忍不住有些动摇。 他之前就知道,怀浮霜是有些喜欢他的,但他坚持不想跟怀浮霜回去,不想再跟怀浮霜继续纠缠,无非就是因为,他觉得在这段感情里,他和怀浮霜的感情不对等。 感情不是那种我对你好一分,你就要还我一分的。 而是,自己可以对他千分好,哪怕他只给自己一百分也可以,但前提是,自己得感受到,怀浮霜对自己的在意。 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小事都比自己眼睛看不见了还重要,不是随随便便一件什么小事都能排在自己前面。 他心里清楚,像怀浮霜这样的人,霸占他,将他据为己有是不现实的,所以他可以接受怀浮霜去忙重要的事情。 但他无法接受,怀浮霜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排在他前面。 似乎他在这段感情里,永远都是按个被动的。 他无法确定,怀浮霜对自己的那点儿喜欢,究竟有几分。 可这几日,他那用好久才在心里建起的拒绝的狠心的高墙,却有些要倾倒的趋势。 仿佛一夜之间,怀浮霜跟他对调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动的,不被人重视的那一个。 他能听出来,怀浮霜语气里的难过,还有他态度上的……卑微。 心里也能感觉到,怀浮霜对他的喜欢,似乎并不只是一点点。 若非如此,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这么卑微的恳求自己,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洁癖,给他擦鞋子上的污泥。 “张嘴。” 怀浮霜一句话让他回了神,白良玉听话地张开嘴,一勺温热鲜美的汤被喂到了他嘴里。 这汤…… 味道这么好,绝对不是朱雀做的,有点像沧听做的汤的味道,难道是…… 不可能,了尘仙门离这里这么远,不可能是沧听做的。 他将那汤咽下,轻声问怀浮霜: “这汤是……” “沧听做的。”怀浮霜轻声道, “朱雀厨艺太差,我怕你吃不习惯,晨起时回了尘仙门把沧听带过来了,顺便,把沧澜也带过来了,你……介意么?” 白良玉忙摇了摇头,他跟沧澜和沧听接触久了,本就是有些情分的。 更何况,他们在了尘仙门待了那么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沧澜的照顾和沧听的厨艺,甚至嘴都有些让沧听养刁了。 他们能来,自然是好。 “多谢师兄。”白良玉说完,想起了怀浮霜的伤,又轻声问道, “师兄你的伤好些了么?” 汤碗里原本平静的汤面儿突然动了一下,泛起了层层波纹,拿勺子的手也跟着一起顿了一下。 小白这是……在做任务吧。 如果自己说没好,让小白多关心几句,是不是……会加更多的任务分? “还没有。” 白良玉听着怀浮霜那一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儿,他还以为,怀浮霜会跟之前一样,回他一句“你关心我?”之类的。 “那师兄回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找陈老前辈好好看一下,陈老前辈不是在了尘仙门么?” 怀浮霜听着白良玉的话,微微笑了笑,只要小白愿意让自己在他身边待着,哪怕……只是做个被利用的工具也好。 只要他不撵自己走。 只要……能陪着他,看着他,护他周全。 “没什么大事,别……” “担心”两个字被怀浮霜咽了回去,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不该自作多情。 “张嘴。” 白良玉听到他伤没好,还哪里有心思喝汤,若是小伤的话,应该早就好了,这都已经多久了? 怀浮霜他……伤得很严重么? 白良玉: “师兄,还是别拖着的好,左右我这里有沧澜和朱雀在,你还是早点回去找陈老前辈看看伤吧,这样拖着,小伤也该拖成重伤了。” 怀浮霜微微愣片刻,明知道小白不过是在演戏,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小白言语里的关心,听起来那么真实。 “真没什么事,就是……心口偶尔会疼,过几日就好了。” —
第117章 条件 “心口疼?” 白良玉蹙眉,轻声重复了一声,伸手慢慢摸索起来: “我给你疗伤。” “没那么严重,不用疗伤,修养几日就好了。” 怀浮霜说完,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许不甘,他想起之前弦歌的话,故意示弱道: “你若……不放心,不如一会儿帮我揉揉。” 白良玉闻声,慢慢垂眸。 怀浮霜见状,暗自后悔,后悔自己强人所难了。 “你若不愿意……” “愿意的,”白良玉打断了怀浮霜的话, “那……师兄你上来躺着吧。” 怀浮霜闻声,虽然知道他说的愿意,大概也是为了做任务,但心底还是有些开心。 只要小白在他身边,即便是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你先把饭吃了,不急。” “我吃饱了。” 白良玉这会儿听到怀浮霜不舒服,那还有心思吃饭,一心只想快点帮怀浮霜揉一揉,让他舒服些。 毕竟怀浮霜向来隐忍,什么都不愿意说,如今能让他说出口的疼,肯定是疼极了,不能耽搁。 想到这里,白良玉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到怀浮霜伤得重,后悔自己为什么被他那一句“骗你的”骗了,以为他只是小伤。 他伸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索到地方,怀浮霜见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地方。 但小白却没有按他预想的来,没有真的给他揉胸口。 温热的灵力慢慢从胸口处传入体内,怀浮霜握住了小白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手突然被怀浮霜强行移开,白良玉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唤了一声: “师兄?” 怀浮霜不愿小白为他耗费修为,低声道: “没事了,你先休息吧。” 白良玉轻笑了一声: “那师兄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去看看君玉上课。” “好。” 怀浮霜应了一声,出了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白良玉才收拾好出门。 沧澜见他出来,忙唤了他一声: “仙君。” 白良玉闻声,愣了一瞬,然后才想起来,沧澜和沧听来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沧澜已经走到了他旁边,在他身侧扶着,像在了尘仙门时一样小心照顾着: “您要去哪儿?” “去书房。”白良玉说完,又道, “这里不是了尘仙门,不必唤我仙君。” 沧澜闻声,觉得在这凡界叫仙君似乎确实有些不好,于是便改口道: “那不出门的时候叫您仙君,有外人的时候……便叫您公子吧。” 白良玉点了点头,在沧澜的搀扶下往书房上课的那边走。 一边走一边问道: “沧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境不错。” “是还可以。” 白良玉闻声又道: “你爹娘舍着那么好的家境,把你和你弟弟送去了尘仙门,定是想要你和你弟弟学点东西,将来学有所成,你这样跟着我,岂不是荒废了时日?” “仙君哪里话,”沧澜轻笑了一声, “因为照顾您的缘故,仙尊他给了我们俩很多特殊关照,给了我们两本修习的典籍,甚至还亲自教过我两次。” “我每天没事的时候都照着那典籍修炼呢,不然您觉得,一个新入门的什么也不会的小弟子,仙尊会放在您身边这么久么?” 白良玉闻声,有些不解道: “你是说……师兄他亲自教你了?” “嗯。”沧澜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回忆道, “就是那次,我跟您去炼丹阁那里求丹药的时候,我们被姬长老欺负之后。” “仙尊大概是觉得我保护不了您,所以在那以后就教了我一次,还给了我典籍,而且,他还特意嘱咐了仙门里的法力最高深的大弟子,让那大弟子教我。” “这些……都是沾了您的光。” 沧澜说完,转头看了白良玉一眼,抿了抿唇,本想说些什么,可抬头却已经到了书房。 白良玉并没有进去打扰教书先生讲课,他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韩平讲话的声音。 光是听着这声音,白良玉便能想象到韩平大约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不修边幅,但该到正经的时候,他还是很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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