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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

时间:2024-01-31 05: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去蓬蒿

  林笑却低低地“嗯”了声,能看出情绪不佳。
  山休望着主子,没再多言。
  到了东门,哪有什么状元郎。
  林笑却撑着伞望着烨京城外,站了快半个时辰,才道:“回宫吧。”
  “主子?”
  林笑却道:“本就是陌路人,他见了我,也不认识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让他去吧。”林笑却合拢伞上了马车。
  233道:【剧情点又过了一个。】
  233答:【天之骄子沦落为宫奴,被其他宫奴瞧不起,做些脏活累活。】
  233道:【剧情需要。宿主你就别操心了,等到需要你出场的时候再出场即可。】
  233察觉出林笑却的心情,程序微微暴躁。
  在233看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无论命运如何,快穿局都是不关心的。快穿局关心的是整个世界,是文字衍生之后的独立小世界。那时候的小世界,鲜活的生命只会越来越多,创造的文明亦是宇宙瑰宝。
  小说里的主要人物,就像是柴火,只是助力世界衍生进化的工具。点燃了他们,成全了世界,留下一堆黑炭,这就是小说人物的宿命。
  牺牲一人,成全亿万人,快穿部的选择从来都是后者。
  况且若非任务者进入,这些文字根本不会活起来,就只是一堆文字罢了。
  任务者进入,衍生凝滞的文字世界成为三次元世界,人物活过来,世界的过去与未来开始延展。
  任务者不是一次性的柴火,能穿越无数世界促成无数世界的衍生进化,系统保护宿主难道不应该吗。
  233暴躁地想了会儿,慢慢冷静了下来,缓和语气道:【我只是不想让宿主操心无关的事,宿主要去的世界很多,若每件事都记在心里,会很累的。】
  林笑却想了会儿,被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声音吸引,心神移转,问:【我现在正惆怅着,可马车外好热闹的样子,我要是掀开窗帘看,会不会OOC。】
  233松了口气,笑:【不会。是依依不舍状元郎,所以才掀帘往外看。宿主神情悲伤些即可。】
  叫卖声,闲话声,吃喝玩乐,零丁几个人的街道渐渐人多了起来。
  马车缓缓,林笑却的目光流连,糖葫芦、拨浪鼓、画糖人、捏泥人……还有杂耍叫好声,隐隐还能听到酒楼里传来的说书声。
  “上回说到,美人计父子反目,大将军冲冠一怒……”
  林笑却还想细听,但马车已过,余音难抵,他只好将心神放到别处去。
  油纸伞、胭脂粉、几个笑闹小童,还有卖凉茶的吆喝着。
  “来碗凉茶咯,只要三文钱,上好的凉茶咯……”
  林笑却望过去,唇角微扬,233连忙提醒,林笑却泪水说落就落,补救道:“回乡去,也好。”
  他掐着自己大腿,疼,笑意分明是苦涩,哪有半分欣喜。
  233松了口气。
  他放下窗帘,静静靠在马车壁上,阖上了眼帘。
  山休望着主子湿润的眼睫,心下一颤,竟险些将真情告知。
  但话到嘴边,主子执意雨中长跪的画面重回脑海。
  山休攥住了案几边缘,尖锐的桌角刺痛了手心,他再不要主子受那样的苦楚。
  若说出来,是让主子代替状元郎受苦,他绝不愿。
  作者有话要说:
  *“尊君卑臣,无限抬高皇帝权威,压低大臣价值”引用自网络。


第8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08
  惩戒阁里,各种刑具齐全,太监张束交代了,容貌不能有损,皮囊不要生瑕,其余的,下面的人看着办。
  太监屈福很是为难。
  张束道:“去太医院请个擅长治外伤的太医看顾着,不是不能伤,只是伤了不要留下伤疤。陛下看了,难免倒胃口。”
  屈福左右看了看,凑到张束近前低声问:“公公,您指点一下小的,陛下对这位如何?”
  “小的心里没底,实在不敢得罪太过。若到时这位得了宠,小的岂不是要被活剐。”
  张束道:“你就放下那颗心吧。陛下要状元郎屈服,明白吗?”
  “屈服后呢?”屈福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封妃?”
  张束摇头道:“屈福啊屈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明白。记得当年那个宠姬吗?”
  张束这么一提,屈福立马想了起来。那个小倌馆出来的宠姬,当初屈福还巴结过,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杖毙了。
  那宠姬确实够屈服,都不像个人了,就是陛下跟前的一条狗奴。
  屈福回过味来,安心不少,谄媚道:“多谢公公,公公您若是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公公。”
  张束推脱一番:“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为陛下办事,为陛下尽忠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才是咱们奴才应该做的。”
  屈福忙道:“公公教训得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叫这状元郎乖乖地求陛下宠幸。爪牙都修理得圆润光滑,再调养一身水光潋滟的皮囊,让陛下尽兴。”
  张束满意道:“你看着办吧。”
  临走前,张束想到林世子,停下了脚步。屈福连忙上前询问张束,可还有别的吩咐。
  张束琢磨了下,道:“屈福,有一件事你得烙在心里。”
  “公公您说。”
  “不要让消息流传出去,特别是不能让林世子知晓。惩戒阁位置偏远,按理来说,世子爷不会逛到这里来。可万一逛到了,想办法遮掩过去,别叫世子爷知道,这里面关着状元郎,明白吗?”
  屈福顿时感到头疼,他怎么把世子爷这位贵人忘了。
  他提心吊胆道:“事后,世子爷不会为了状元郎,找小的们麻烦吧。”
  张束瞥了屈福一眼,道:“下人们听命办事,世子爷要找麻烦,也轮不到找你麻烦。”
  “况且全天下都是陛下的疆土,世子爷也是陛下的臣民,陛下要的人,世子爷还能争抢不成?”张束道,“只是世子爷那身子骨,若是有个好歹,别的不说,仔细太子殿下扒了你的皮。”
  “记住了,办事谨慎些,管住嘴,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张束离开了惩戒阁,没看被锁住的状元郎谢知池一眼。
  他知道状元郎无辜,可这世上无辜之人何其多。累死在徭役里的平民无不无辜,治水时尸骨填了渠堰堤塘的无不无辜。
  状元郎明明有通天路可走,是他自己回绝了,非要挺着一身风骨让人砸断,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趴着做狗。
  昨日,下面的人禀报了谢知池的状况,张束在陛下跟前提了那么一句,牢里的谢知池如何处置。
  一个胆敢作诗讽刺皇帝的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严重者牵连宗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株连的先例。
  状元郎年轻气盛,为逞一时之快,冒犯陛下威严,杀鸡儆猴也是惯例。
  皇帝萧倦垂眸扫了张束一眼。
  张束心中惴惴,立马收了杀心,谨慎道:“依奴才看,谢氏一介罪人,既为奴,便要有罪奴的样子。”
  “陛下高抬贵手,免了谢氏五马分尸的罪责,谢氏若知悔改,当五体投地拜谢陛下厚恩。”
  皇帝被张束的说法逗乐了,随意道:“好啊,让朕看看,谢知池如何悔改得五体投地。”
  张束明了皇帝的心思,惴惴的心才放了下来。
  很多时候,陛下并不明说,反而要下面的人看着办。但要是办得不好,命也就别要了。
  张束翌日便安排了惩戒的宫殿、人选,将谢知池从地牢里带了出来,投入另一层更深的地狱。
  马车缓缓向前,林笑却靠在车壁上,听着车外的热闹繁华,渐渐沉静了下来。
  回到寝宫,林笑却已累得浑身酸软。
  又是出宫又是站了半个时辰,林笑却倒在床榻上便不想再起来,连晚膳也不用。
  山休以为主子是伤了心,他端着羮肴劝林笑却多少吃些。
  林笑却扭过脸去,他太累了,累得不想说话,倒符合了黯然神伤的模样。
  山休心中极不好受,又是头一回欺瞒主子,竟端着羮肴跪了下来:“主子心里不高兴,打奴才出气也好,何必折腾自己身子。”
  林笑却倦倦地扭过脸看他,山休端着碗跪在地上,垂着一双眸眉心拧得死紧,能把蚊子夹死。
  林笑却抬手抚上山休眉心,抚得山休皱紧的眉散开才作罢。
  他道:“我太累了没胃口,你跪着作甚。打你,我没力气,有力气也懒得打。”
  “只会打得我手疼。”林笑却嘟囔了句便倦倦地半阖了眼。
  山休将碗搁到一旁,道:“那奴才自己打便是。”
  林笑却没反应过来,山休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打得脸都偏到一边去,嘴角都带了血。
  山休还要再打,林笑却惊得爬起,连忙攥住了山休手腕:“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怪你,我真的只是胃口不好。”
  山休千言万语无法说,他既欺瞒主子便是犯上,打死也不为过。
  林笑却连忙按住他:“山休!”
  山休湿着一双眼,抬眸望主子:“主子,倘若有一日,奴才犯了错,主子会原谅奴才吗?”
  林笑却这才明白,山休打自己是为何。
  他望着山休,却无法明说自己早知道了,谢知池成了宫奴而非远走。
  他抚上山休红肿的脸颊:“再如何,你也不该打自己。疼了肿了,可没有人会关心。”
  山休含泪笑:“若主子不关心,奴才被打死也是理所应当。若主子垂怜,奴才再如何,也要留条贱命继续伺候主子。”
  林笑却听了,心中并不好受,鼻头一酸,他扭过脸去。
  “主子,”山休膝行爬到林笑却面前,哆嗦着抑制着恳求,“主子,您能原谅奴才吗?原谅山休。”
  林笑却见不得山休如此,要扶他起来,可山休执意跪着不肯起,林笑却道:“你是越发厉害了,连我的话都不听。非要折磨你自个儿。”
  “一个二个的,都拿我寻开心。你爱打就打,爱跪就跪,台子架在这,你自个儿唱吧。”林笑却气恼地不理他。
  山休发狠地打自己。
  听着巴掌声,林笑却喝道:“够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过不想用晚膳,你就发了狠地折磨你自己。永安宫什么时候成了大理寺,还没喊冤你自愿上起刑了!”林笑却道,“你就算是做了什么欺上瞒下的事,为着你自己,也把事压下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笑却不能明说,明里暗里暗示道,“又不是圣人,谁没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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