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连胡子都不敢抖一下的猫一般。 生怕叫人给抓住了。 很快的, 那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就又近了些, 就在别笙以为对方会揭开罗帐把他揪出来的时候, 一道“哔剥”声倏然炸在耳畔。 霎时间灯火缭绕。 帐外是红烛昏恍, 帐中有小猫躲人。 巫庭看着这一幕, 琥珀色的眸中须臾便落了些笑, 他抬手将帐幔引上银钩, 随后摆袖坐在了床沿,动作疏散随意, 又兼几分潦草, “不难受了?” 被子里的别笙一听这话就气的不行,被那莽物折磨半晌如何会不难受, 哪怕不动都能时不时的觉出身后抽痛。 本要掀开被子抱怨, 只才有动作就又缩了回去,生怕这是个引蛇出洞之计。 这般时间长了难免憋的喘不过气,遂偷偷掀开一个小角吸了吸气道:“殿下, 我今日想自己睡。” 巫庭听到这话, 乜他一眼,“你还记不记得, 这是我们两个的寝卧,我若是不在这里睡,只能去客房了。” “还可以睡书房。”别笙脱口而出。 巫庭闻言当场面色就沉了下去,他从前偶有一次听下属闲谈言自家夫人太过凶悍,他不过是与同僚应酬喝了些酒就被赶到了书房,且一睡就是半个月。 自觉没犯什么错的男人正了正身子,觉得自己不该得到此等待遇,遂皱着眉说:“我不去。” 语气抗拒非常。 说完还将手伸进被子,捏住他的手腕催促:“快些出来。” 被逮住的别笙吓得在被子里蠕了蠕,慌的立时就要挣扎。 巫庭紧了紧力道,沉声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来,我便去请别夫人了。” 被子里藏了半天的别笙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他钻出脑袋,脸上红红,也不知是羞成这样的,还是憋成这样的,“不许去。” 他连殿下也不喊了,显然是气极了。 “这种事也去找我娘,难道……都……都不知羞的吗?” 他压着声音,细听还有些颤,显然是无措羞耻到了极点。 巫庭睨他一眼,“嗯”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应了下来。 别笙:“……”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动了动唇,半晌过去才认命般嗫着嘴道:“那你快些。” 他到底也不敢试探巫庭是不是真的会把母亲叫过来。 巫庭得了准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将漆盒取来打开看了看,面对着粗细不一的物什有些犯难,踟蹰半晌决定让别笙选:“先用最细的?” 别笙半点儿不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他臊着眉小声道:“都行。” 巫庭没听他的,自己比对了半天选了个细长的,他怕别笙那处受不住,又怕里面浸不到,遂选了个最周到的。 握着融融暖玉,男人自觉脱鞋上榻,他抱起鸵鸟一般的别笙,将他的里裤褪到了腿弯。 这样的动作让别笙格外没有安全感,他抓住柔软的床单,小腿无意识的往后蹬了蹬。 巫庭怕他又要挣扎,一径把住了他的膝弯。 禁锢感又重了。 在别笙防备将起的时候,予楚般的物什便兀自挤了进去。 “嗯……” 少年仰着纤细的颈,额上霎时间就渗出了冷涔涔的汗。 巫庭没法子,只得是先退了出来。 之后又试了次,仍是进不得。 别笙偏过头,丰腴的唇肉微微翕动,“要不……还是算了吧?” 巫庭鼻尖也冒了汗,昏昧的光线下,显出一种阴沉的冷郁来,蓦然听得别笙的话,心下燥意陡生,在最为腻手的皮肉处稍有流连,只那么一瞬,食指便捣了进去。 “先扩扩。” 他说。
第198章 春枝满(八) 其间自是免不得一番拨寻挑弄, 惹得榻上之人一时匀泪,一时蕴啼, 入目是暖靥春情。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 偏男人昨日才起了窍,骤然见得别笙这般情态,哪里能抑制得住。 怕伤着人,也只是拢着腿儿弄了。 别笙本已疲的紧, 叫巫庭这样一弄, 直是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去, 两条腿更是颤巍巍的, 如何也动弹不了。 “殿下。” 别笙语带呜咽。 “嗯, ”, 巫庭应过声, 随即凑到他耳边, 细细啄他的耳垂, 再时不时的啃噬一下,黏腻的同往日好似不是同一人。 别笙偏目, 眼中带着很浓的潮气, 他嚅了下唇,连眼睫都颤颤, “殿下, 再不要了。” 说着泪珠将将滚落,“我实是……实是受不住了。” 他哭的真伤心,像是水边摇摇欲坠的月亮。 巫庭心下涌出怜意, 轻轻抚过他的鬓发, 在他的唇角又亲了下,“歇吧。” 别笙听得这一句, 终于安心睡下。 这一躺就是两天。 只这次之后,他对那事儿是真的有些怯了,之后巫庭再有那个意思时,他只躲进被子里当不知道。 一次两次的巫庭还瞧不出来,次数多了,自是明了。 这天晚上,他掰过别笙的身子,让他正对着他。 别笙双眼紧闭,不敢看人。 巫庭手掌搂在别笙的肩上,“睁眼。” 他的语气并不重,但莫名的,叫人生出了些压力来。 感受着覆在身上的热息已经头顶那人如有实质的目光,别笙咽了口唾沫,再三踯躅才缓缓睁开了眼。 只其中多少有些不安。 巫庭对着那双略带忐忑的眸子,轻叹口气,“可是不愿?” 他没说是什么,别笙心里却清楚的很,他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 巫庭道:“那是为何?” 别笙有些难以启齿,这样私密的事就这样从男人嘴里说了出来,叫他很难不生出羞耻心来。 他不愿说,巫庭却是不能同意的。 平日在外面再是端肃自持的男人甫一尝及人事,缘何不想,且只一次便再没了机会,如此能不念着,且念着时又几番遭拒,心口又如何不热燥? 他又将别笙搂的近了些,几乎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热腾腾的男人气息无孔不入的渗入别笙骨肉,叫他又忍不住忆起那天的荒唐。 他侧身推了推,却没有推开人。 别笙心知巫庭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松手的了,是以想了想后忍住羞赧,红着耳朵尖小声道:“太疼了啊,而且两天都不能从榻上起身,也太丢脸了,我不要。” 巫庭闻言一时梗住,他经验少,从前也不曾有过旁的人,自然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少见的无言片刻,才后知后觉的作出保证,“下次……不会疼了。” 只这保证在已有前车之鉴的前提下多少显得苍白,别笙鼓了鼓腮,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殿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巫庭看着别笙这副摆明了我就不要的模样,着实有些头疼,他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松了语气道:“那如何才肯?” 别笙一听巫庭妥协的语气,眼睛就亮了亮,“能不能一月一次?” 听到这个离谱的要求,巫庭的目光沉沉压了过去。 别笙缩了缩头,很识时务的改了口,他试探的看过去,小声道:“那……一旬?” 巫庭抿了下唇,显然仍不情愿。 别笙攥拳咬了咬牙,默然许久终于给出了底线,“五天,不行就……” “可以,”没等别笙说出“算了”这两个字,巫庭就开口应下了,他心知别笙心中对这事还有抗拒,真要他愿意还是得循序渐进,叫他得趣才好。 别笙松了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那今日只用腿,可好?” 巫庭紧接着道。 别笙很想说不行,可感受着抵在腹间的物什,有些怕,但方才已应下了更过分的,现下只能道:“只许一次,上次……都磨破了。” 腿根儿的皮子哪有不嫩的,可他这样着意的强调又叫那物不安分的跳了跳,到最后也不知被弄了几回。 第二日起身时膝盖都青了。 别笙看着身上的痕迹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骂。 巫庭被拧了耳朵也没敢反抗,他理亏的咳了咳,等别笙发泄完忙找了药给他抹上。
第199章 春枝满(九) 待两人这点子事儿磨合的差不离时, 选试的结果也出来了。 通过的共六十又三人,别笙排在第九。 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 别笙第一时间跑去告诉了别父。 事实上方才已有人来通报过了, 别笙打帘进来的前一刻别父还在跟妻子感叹教养儿子的不易以及隐隐的欣慰,毕竟这孽子从前在泮宫时的成绩那都是排倒数的。 只当事人进来之后,别父立马就换了一幅面孔,“又不是头名, 作甚这般没规矩?” 眼见他前后态度变化之快的别母:“……” 别笙以为这是不满意, 嘴角的笑跟着收敛了些, 拥坐一旁的别母却不意瞧着别笙委屈了, 妇人眉下轻颦, 朝别父扫去一眼, “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起身拉住别笙的袖子, 将他引至炕边坐下, “别听你父亲的话, 他自来口不应心,方才还与我说……” “咳、咳……” 怕自己严父脸面被扯下来的别父忙扯着嗓子咳了咳。 别母乜他片刻, 最终还是给人留了几分面子, 没将方才的话复述出来。 别父深解妻子的脾性,心知他再不改口可能面子里子都没了, 是以话音转的很快, “既是考过了,便好生为官,担起一方教化之责, 万不可如先前一般懈怠。” 别笙自是拱手应好, 他坐着同父母亲叙了会儿话,慢慢将话题引到了自己头上, “那……那我和殿下的事……” 别父光是想起来两个人的事儿就来气,看着别笙期期艾艾的模样,冷哼一声,“难不成老夫已然糊涂到记不清约定的地步了,还是说我儿考的并非第九,而是头名?” 别笙叫他一番话说的有些臊,也没好意思再待下去。 晚间,巫庭回来时,别笙被他拥在怀里说起这件事,耷着眉有些闷,“父亲还是不同意。” “不妨事,”巫庭贴着他的脸颊,半晌后突然道:“待你行过冠礼,我们便缔婚,可好?” 别笙愣了下,而后转头看他,“殿下?” 巫庭手掌放在他的脸上,俯身与他额头相抵,“日后祸福相倚,同生同死,同寝同棺。” 不知为何,别笙听到这句话,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他张了张口,却仿佛是失了声般,到最后只能以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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