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父完完全全的恢复了健康,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再也不用每日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她的师父是芝兰玉树一般的谪仙人,就合该像如今这般的清清冷冷,高高在上。 而不是只要一被人提到,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激动过后,巫月又忽然反应了过来,“师父,我的长生蛊都还没有练好,你怎么就好了?” 季青临淡淡的回了一声,“我修习了另外一种蛊术。” 巫月瞬间来了兴趣,“竟还有比长生蛊还厉害的蛊术?!师父能教教我吗?” “此法乃圣殿之最高秘法,唯有担任大祭司之后才能修习。”季青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且将能够修炼以身化蛊的资格告知了她。 巫月点点头表示了解,但紧接着,她的眼神当中就浮起了一抹坚定的神色,她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一定会努力超过巫溪,当上大祭司,让师父亲自传授我这么厉害的蛊术!” 季青临笑了笑,“好,五年过去,也让我来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如何了吧。” 巫月瞬间一喜,“师父可不要小瞧我,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初只能躲在师父身后面的小姑娘了。” 季青临有心想要探探查一下巫月现在蛊术的境界,巫月也想让自己的师父对她刮目相看,两个人一拍即合,直接就前往了药房。 巫月仿佛是献宝一般,将自己这些年炼制的蛊虫全部都拿了出来。 季青临一一看过,不断的点评出巫月做的好的地方,当然,若是有不足之处,他也会直接点出来。 不过寥寥数语,巫月就已经收获颇丰。 然而,却偏偏有那种没有眼色之人,突然大力地推开了药房的门,打破了师徒二人之间的温馨。 季青临长眉微蹙,带着些许不悦的目光看向了门口,“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敲门吗?” “师父……”巫溪的身体颤了颤,呈现出一定程度的紧绷,“我就是听说您将巫月带回来了,但是却没有找到您,一时有些心急……” 琥珀般的幽瞳当中带着无尽的冷,季青临满脸漠然之色,“所以你就可以不敲门?” “这么多年,我究竟是怎么教你的?” 药房突然陷入到了一股鬼一般的寂静。 半晌之后,巫溪哽着脖子,红着眼,“师父,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我这个徒弟的存在?!” “你明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身体的安危,却在第一时间带着巫月来到药房,甚至连给我报个平安都不屑于!”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巫溪好不容易盼到师父清醒,原本他以为师父会为了他这五年所做的一切感动不已,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趁机说出自己对于师父的情谊,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彻底的打碎了他的梦境。 明明他受的伤比巫月还要重,师父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丝毫不顾他的阻拦,独自一个人去把巫月给救了回来。 他和巫月都是师父的徒弟,凭什么要被区别对待?! 他不服,他不甘心! 季青临神色淡淡,语调漠然,仿佛自己面前情绪激动的巫溪只是一个丝毫不重要的陌生人一般,“好,那你来说说,你究竟都为我付出了些什么?” 巫溪心头一梗,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怎么可能如此直白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 岂不是就在强迫季青临承他的情? 他做不到…… “不说是吧?”季青临眼眸微闪,神色越发的冷淡,“那我替你说。” “你是不是想说为了将我能够治好,你不惜闯入禁地偷学了禁术?甚至派了大批量的人马前往大处去寻找八字皆阴的纯阴之人?不惜耗费了五年之久。” “你是不是还想说,在我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时候,你用十年寿命和大长老换取了我的十日残存?” 巫溪眼睛眨了眨,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心里甚至隐隐有了期盼,既然师父都知道他付出了什么,是不是就会…… “但是!”季青临陡然拔高了音调,“闯入禁地,偷学禁术,本就是犯下大错,没有将你驱逐出祭祀圣殿,已经是我仁至义尽!” “至于你所说的我身中剧毒,那是我修习了圣殿的至高秘法,不需要你用寿命交换,时间一到,我自会清醒过来。” “更何况你付出的十年的寿命,全部都被大长老吸食去了。” “再有,你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人,都不提前做调查吗?”季青临一步一步逼近,“岑爻在大楚的身份颇高,他此次前来,就是和五年前一样,想要寻得长生蛊,你却就这样直接的将东西给送了上去。” “你是不是想让苗疆五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脑子真就一点都不转?!” 巫溪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张脸上几乎是毫无血色,身体颤抖的宛若筛糠,“我……我不知道……” “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啊,师父!” 巫溪咬紧牙关,“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能就这么抹杀掉我的感情!” 一听到巫溪说这个,季青临就越发的厌恶。 岑爻脖子上的吻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除,巫溪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喜欢自己。 可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季青临微微眯了眯眼,反手从巫月的腰间抽下了一条鞭子,“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肖之徒!” 从刚刚穿越过来之际,看到巫溪那色眯眯的眼睛的时候,季青临很想将眼前这人一鞭子抽死了。 巫溪没想到季青临说打就打,完全还来不及反应,旁边就已经在半空当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重重的抽打在了他的肩头。 “啪——” 转瞬之间,巫溪的衣服被抽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溢了出来。 巫溪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不躲不闪,他抬起眸子,倔强的看着季青临,“如果师父抽我几鞭子就可以解气的话,那就来吧!” 季青临:…… 这玩意儿竟然还是个抖m! 气抖冷。 重重的将长鞭丢弃在一旁,季青临直接飞起一脚把巫溪踹到了门外,“把他给我带下去,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巫溪闷哼一声,强行将涌入口腔当中的血腥之气给咽了下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在药方门口跪下,带着满腔的幽怨开口,“师父不要为了我生气,如果师父不想见我的话,我会绕着师父走的。” 季青临没有说话,巫溪兀自在那跪了半晌,最终还是被秘卫给带了下去。 等人离开以后,季青临轻轻喊了一声,“墨奴。” “奴在。”一道黑影闪过,墨奴就出现在了季青临面前。 季青临心情很好的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中似是闪着星光,“跟着巫溪,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墨奴恭敬的应下,“是。” 虽然早已经料到巫溪不是个什么好玩意,但季青临却也万万没想到,巫溪才刚刚被自己打了一顿,转身就跑到地牢里面寻找岑爻求安慰去了。 岑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当看到巫溪以后,他沙哑着嗓音,“你是来杀我的吗?” 巫溪摇了摇头,“没有。” “师父说留着你的命,还有用。” 岑爻忍不住发生一声自嘲,“所以,如果我没用了,我就会死,对不对?” 巫溪的目光不自觉地转移,一下子就落在了岑爻的脸上,“我不会让你死的。” 岑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轻一笑,“可是,你能说服的了你师父吗?” 一瞬间,地牢里的空气变得静谧无声了起来。 巫溪呼吸微滞。 “所以,没办法为什么要说大话呢?”岑爻的嗓音温温柔柔,就仿佛是在只是叙述着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没有半分的恼意。 如果师父也是这样的一个态度,该多好…… 巫溪也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头竟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冲动到他想要把岑爻从这个地方给救出去。 但很快的,他又按耐下了自己的心绪。 岑爻平静的目光扫过,却突然,瞳孔一缩,“你受伤了?”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摸索了过来,忍不住关切道,“怎么这么多鞭痕?谁打的?痛不痛啊?” 巫溪低垂着眼眸,满脸的萧索,“我师父……” “啊?”岑爻大吃一惊,“你对你师父那么好,他竟然舍得打你?” 巫溪心中思绪翻涌,到最后化为了一抹浓浓的叹息,“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这样对我。” “嗯……”岑爻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圣子,你是不是对你师父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啊?” 巫溪心口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知道,他又何必用这么一张脸来当苗疆呢? 只不过,这种话,岑爻是断然不会当着巫溪的面说出来的,他很是可惜的叹了叹,“你对你师父的感情那么浓烈,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你……”巫溪身体不停的发抖,“你的意思是说我师父他也……” “这是自然,”岑爻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你师父肯定是碍于你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不愿意接受你的感情。” 巫溪酸涩的心间顿时涌上了一股甜蜜,“所以师父是故意这样对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师父又怎会确定我不会对他从一而终?” 岑爻勾了勾唇角,“所以,你需要做一件事情去刺激你师父,让他吃醋,只有这样,他才会真的接受你。” 巫溪顿时追问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做?” 岑爻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不觉得……我和你师父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他缓缓起身,凑近到巫溪的耳边,温热的气体刹那之间喷洒了出来,“我和你的师父长相如此相似,如果他得知你真正爱慕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师父,你觉得……他会不会变得疯狂?” 巫溪有些犹豫不决,“师父那般芝兰玉树的人,怎能受此侮辱?” “圣子殿下,这就是你得不到你师父的缘由了,”岑爻一字一顿,缓缓开口,清朗的语调中夹杂着无尽的诱惑,“你和你师父之间的身份本就是一个禁忌,你只有破釜沉舟,打破这一份禁忌,才能够得到你师父的心。” 巫溪逐渐被岑爻说服,“好,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第二日一早,巫溪穿戴整齐的来到了季青临门外。 双膝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师父,我是真心爱慕岑爻,既然师父的身体已然好了,用不着他这个供体,巫溪恳请师父,放过岑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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