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好大的蛋糕啊!好厉害!”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层诶!” “我妈妈只给我买过三层的蛋糕!五层的肯定更好吃!” 大家都不是会因为一块蛋糕而倍感兴奋的家庭条件,但气氛使然,不管是平时觉得再普通的东西,在这样的场合下,都会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忍不住跟着一起尖叫了起来。 作为重量级的祝寿晚辈,温竹森和宫止自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送给小叔的“特殊礼物”。 面对着餐桌上半人高的蛋糕,俩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合并在一起—— 两种展示效果并不相同的生日蜡烛。 看见温竹森手里的东西,米哈偏过头,小声地跟魏何嘀咕道:“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是我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魏何从小土生土长在这里,当然认得温竹森和宫止拿着的是什么。 他压低声音,回答道:“瞧好吧,你一会儿肯定会爱上它的。” 米哈又土又俗,对这种东西绝对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说话间,温竹森已经把两种蜡烛都插在了蛋糕上。 他转头看了自家小叔一眼,跟宫止齐声祝福道:“祝小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咔哒——” 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的芯—— 左边的直棍状蜡烛火光上蹿,右边的莲花蜡烛陆续炸开,唱起了高八度的生日快乐歌。 鼎鼎:“!!!” 小朋友们:“!!!” 画面一度变得有些失控。 鼎鼎哪见过这阵仗,顿时吓了一跳,强撑着自己的体面,迅速蹿到了森森和乖宝贝的身后,确认火花不会再继续伴随着难听的尖锐音乐炸裂在自己的身上,才放声惊叫起来:“怪物——!!!”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祝寿啊】 【森森和乖宝贝你们两个真的不愧是一对儿,连买的蜡烛都这么默契】 【哈哈哈先喷火,然后莲花蜡烛再发出尖锐爆鸣音】 【咱叔被喷火蜡烛吓到之后,又被莲花蜡烛的生日快乐歌折磨,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一想到咱叔就算老了十岁也才十四岁,可却已经这么成熟,叔真的我哭死】 【叔:没关系,只要森森愿意为我花心思就好(* ̄︶ ̄)】 【宫老先生:合着我生个孩子,是为了给你俩玩儿的?】 鼎鼎在乖宝贝的保护下,噘着嘴巴吹灭了直棍状的蜡烛,可莲花蜡烛的歌声却迟迟无法停止。 “没关系哒~这样也好听喔~我们就听着美妙的歌声玩耍吧~”鼎叔乐观地说道。 魏何遗憾地摇了摇头:“叔,你太天真了。” “……诶?”鼎鼎歪着小脑袋瓜儿,疑惑地望着似乎经历过一些故事的魏何哥哥。 米哈也非常好奇魏何的说法:“等它唱得没电了,不就停下了?没关系的,走,鼎鼎,我们去那边玩儿。” 闻言,温竹森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大人们都坐在餐桌边上把酒言欢,小崽崽们则在客厅的地毯上围着鼎鼎,挤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玩儿游戏。 玩得兴起了,还会跟着莲花蜡烛的歌声节奏,突然再给鼎鼎唱一遍生日快乐歌,把鼎鼎哄得开心到就差没当场回家把爸爸养的黑鳍鲨抱过来一人分给他们一条了。 陈初瑞很少有机会能融入这几个小伙伴里面。 今天因为借了鼎鼎的光,就连平日里不怎么愿意给他好脸色的莱莱都愿意跟他说话了,他不禁高兴极了,使劲浑身解数想要逗莱莱和楠楠开心,同时还偷偷用眼睛瞟着鼎鼎,随时准备单独给他唱一遍生日快乐歌。 但是架不住鼎鼎只愿意跟德米哥哥天下第一最最好。 “德米哥哥,你送给我的小桃木剑是怎么做的呀?”鼎鼎好奇地抱住德米特里的手臂问道。 德米特里完全不吝啬把自己的方法教给鼎鼎:“我在爸爸给我砍的桃树枝里挑了一根最漂亮的,然后在纸上画出桃木剑的形状,贴在树枝上~然后用小刻刀‘duoduoduo’地刻它,最后就用砂纸打磨啦~” 每个人做手工的习惯都不同,德米特里说得简单,却决口不提自己因为刻剑而受伤的事情。 鼎鼎眨巴眨巴大眼睛,小肉手抱得更加用力了:“谢谢德米哥哥~德米哥哥辛苦啦!” 德米特里害羞地扭过头:“一点都不辛苦~小意思啦~” 【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德米特里对待朋友的认真啊】 【他的手艺不是最好的,可是他的祝福是最诚挚的o(╥﹏╥)o】 【斯拉夫小毛毛会主动了解民俗文化,还会用最好的寓意给好朋友做生日礼物】 【很多成年男人都做不到的(摊手)】 温竹森和宫止在厨房给鼎鼎煮长寿面,没空跟围坐在餐桌边上的大家吃饭聊天。 魏何和米哈不喝酒,陈征旬便跟席轻冬和总导演喝了点儿自己珍藏的老窖。 这是他听说鼎鼎今天会在录制现场过生日的时候,特意去家里的酒窖取出来,准备在晚饭的时候跟总导演喝一点儿的。 这工夫喝得上头了,陈征旬难免会展现出他原本的性子,站起身来朝鼎鼎走了过来,趁温竹森没反应过来,一把就将奶娃娃抱在了怀里。 “鼎鼎,来,让陈叔叔抱抱~” 鼎鼎是个随和的性子,但面对刻意给过森森难堪的陈征旬的时候除外。 被陈征旬从地毯上抱起来的瞬间,鼎鼎就一反平日里的乖巧模样,手脚并用地扑腾了起来,小肉手带起的风力足以把陈征旬特意做过造型的头发都呼扇得凌乱不已。 “不要~不要,不喜欢!” 鼎鼎不喜欢酒味儿,在家里的时候,爸爸从来不会在喝酒之后抱他,此刻突然被抱,鼎鼎心中的惊吓大于了厌恶。 宫止正在洗菜,听见孩子们那边的动静,眉心微蹙着抬起头来,刚好跟陈征旬对上了视线。 沉默而冷冽,警示意味浓重。 陈征旬打了个哆嗦,酒都醒了大半,紧忙把鼎鼎轻轻放回到地毯上,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很意外自己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鼎鼎抱紧肉嘟嘟的自己,飞快地钻回到了小伙伴们的阵营中。 【陈征旬:我得快点儿放下了,别再给我扇感冒了】 【真的很讨厌喝完酒抱小孩子啊(攥拳)】 【哈哈哈咱叔还是分得清好赖人的】 【陈征旬被宫先生这一眼瞪得差点儿没吓死】 【他好像那个鬼鬼祟祟地偷蛋的蛇】 【鼎叔抱紧了胖胖的自己.JPG】 “你先过去吃东西吧,我马上就过来。”宫止见温竹森频频回头,心知他八成是饿了。 温竹森摇摇头:“我就在这儿跟你一起。” 宫止明白他的心思,笑着用额头贴贴温竹森的发顶:“你去帮我尝尝哪道菜比较好吃,好不好?”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确实饿得不行的温竹森应了一声,红着脸走到了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安心地吃了起来。 “哇,这干锅还挺辣的……” 温竹森被前几天的烧烤鼓励到,以为自己很能吃辣,没想到一筷子下去,脸比宫止亲他之后还要红。 这干锅土豆片实在是要了他的狗命,仿佛直接把火给吞进了肚子里,辣意沿着舌根一路蔓延到了胃里。 “嘶——嘶——” 温竹森被辣得受不了,想要用米饭止辣,又不小心噎到,只能攥拳捶了捶胸口,转头去找水。 “噎住了?来,竹森,快,喝口水。” 温竹森被辣得厉害,又处在即将被噎住的边缘,他没顾得上多想,顺手接过了总导演递过来的杯子。 “哎!竹森!这水……” 见温竹森仰头就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坐在总导演旁边的陈征旬一愣,忙不迭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边,又看了眼总导演。 两人对视一眼,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导演的面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 …… 今天的场地特殊,陈征旬便没有格外准备平日里喝酒用的小杯子,所以温竹森这一口喝了将近五十毫升的白酒。 现场充斥着略微浓重的酒气,因此温竹森在接过杯子的时候,下意识把自己闻到的酒味儿当成了空气中的酒意,毫不犹豫地就喝了下去。 【啊啊啊可怜的老婆,本来就被辣的不行了o(╥﹏╥)o】 【陈征旬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应该不会,也不敢,因为是总导演递给森森的(笑哭)】 【yysy,酒味真的会闻不到吗?】 【不小心喝错过的人告诉你,真的会闻不到】 【别说酒了,之前我外婆他们村子里,有人甚至误喝过百草枯,那味道比酒还要刺鼻呢,还不是误喝了】 “这是……酒?”温竹森看着被自己喝空的杯子,顿时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总导演,眼前一阵发晕。 亦或者是头晕。 好在没有继续噎着了。 陈征旬赶忙跑着去取了瓶矿泉水,拧开后递给温竹森:“水,竹森,水。” 赶快把酒味儿冲散一下才能舒服点。 他哪儿敢生出害温竹森的心思,更何况是总导演不小心,宫止应当不会把这个责任扣在他的脑袋上吧…… 六神无主间,陈征旬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时见到温竹森喝完了半瓶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副明显是半醉半醒的迷蒙样子,他瞬间比宫止还要紧张,大腿都快被自己的手指给掐烂了。 宫止刚熄了火,回头就瞧见自己的宝贝被放倒在了沙发上。 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陈征旬和总导演。 宫止看得出这两个人不是故意的,毕竟陈征旬已经吓得嘴角都不自然地抽动了。 更何况,总导演是好心,担心温竹森会噎住,焦急间搞错了杯子才不小心办了坏事。 见森森一杯“水”下肚后,没过一会儿,就直接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鼎鼎再也无心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儿了,急忙“哒哒哒”地跑过来,趴在森森的旁边观察了起来:“森森是被菜菜给香晕了嘛?” 宫止不愿意让外人看到温竹森酡红着一张脸的柔顺模样。 他俯下身,把人抱在怀里,大步走回了楼上的房间。 本以为喝醉了的卡皮巴拉会比平时还要老实,宫止把人放在床上之后不免有些大意,直接去浴室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想要给人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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