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 他都已经被自家小叔安排得沦落到离婚的地步了,居然还会被清理门户? 鼎叔自知失言,忙不迭地呲起小乳牙朝乖宝贝笑了笑:“小叔是开玩笑的喔~小叔会一直保护乖宝贝哒!” 宫止揉了揉小叔发顶的同时,顺手揪住了旁边正低头偷笑的卡皮巴拉一只。 “被我抓到了吧。” 温竹森被握住后颈,只能心虚地屏住呼吸,静默了片刻后,他也跟鼎鼎一样,朝乖宝贝咧嘴笑了笑,似乎想要以此来逃过刚正不阿的制裁。 好在服务生小哥的及时解救,才免于这个世界失去了一只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 “先生,你们的餐齐了,有什么需要请叫我。” 温竹森急忙借着这个机会,以点头回答服务生的动作来挣脱宫止的桎梏:“谢谢您。” 服务生认出了他,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 但出于要保护顾客的隐私,他并没有吭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餐巾纸和点餐用的笔,放在了温竹森的面前,合拢双手朝他比划了一下。 温竹森了然地抬手比了个“OK”,接过餐巾纸,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相当体贴地握着鼎鼎的小肉手,在旁边也写下了他的名字。 鼎叔对自己居然能被森森帮助着写出那么复杂的名字这件事感到超级开心,握在手中的笔消失后,奶娃娃也依旧看着自己的小肉手,一脸“不愧是鼎鼎的手”的自豪模样。 服务生在他俩给自己签名的时候,偷偷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揣回兜里之后,站在旁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激动和喜悦。 “好啦,”温竹森把餐巾纸和笔双手递还给服务生,小声说道,“照片可以不要发在网上嘛?谢谢啦。” 服务生连连点头。 没想到服务生刚要把带着温竹森和鼎鼎签名的餐巾纸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纸巾的边缘就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服务生:“???” “还有我。”宫止难得愿意主动跟与自己不相干的陌生人说话。 温竹森迟疑着问道:“还有你……什么?” 宫止拿过餐巾纸,用实际动作来回答温竹森。 他先是在温竹森的名字后面画了一颗心,随即在心的后面,写下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宫止。 彰显自己地位的行为简直不能再明显。 温竹森:“……” 鼎叔:“……” 服务生:“……” . 毫不夸张地说,温竹森从来都没有吃过烧烤。 刚刚跟鼎鼎一起排排坐在这里的时候,要不是因为面子,他光是闻着周围的香气,就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了。 更别说此时菜早已上齐、摆在他们面前的冲击力了。 “这是什么?”温竹森看着面前的餐盘,问宫止道。 “这是烤墨鱼丸,”宫止说着,伸手串了一颗,送到温竹森嘴边,“尝尝,你应该会喜欢的。” 温竹森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果然眼睛一亮:“好吃!” 宫止笑了起来,捏捏爱人的耳垂:“那就慢慢吃,不着急,都是你的。” 鼎鼎坐在小凳子上,看得羡慕极了,却又不愿意打破森森和乖宝贝之间的甜蜜氛围,只得仰着小脑袋瓜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交谈。 “来,小叔也吃一口。”温竹森当然不会把小叔抛之脑后,挑了一颗没有辣椒的鱼丸喂给了奶娃娃。 鼎鼎被香得不吱声,摇头晃脑地嚼着嘴巴里的烤墨鱼丸,小肉脸儿上尽是满足,香到他一度有些大舌头:“好呲(吃)~好tree(脆)!” 温竹森一边吃着,一边顺着桌上的盘子一样一样地看过去,哪个都让他觉得新鲜。 “烤土豆片,烤菜卷,烤面筋,烤苕皮,”宫止耐心地给他介绍,“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烤土豆片,所以多点了一些。” 温竹森被宫止这娴熟的报菜名行径逗得笑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吃过啊?” “从前爸爸妈妈很喜欢带我来这些地方,”宫止直言不讳,“那个时候,他们也是瞒着爷爷奶奶,偷偷把我带出来。” 听到宫止提起父母,温竹森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担忧地提着一口气。 宫止当然发现了温竹森那再明显不过的紧张模样。 他不愿意让温竹森体会或共情自己的痛苦,紧忙转移话题:“这是炒方便面,酸酸甜甜的,你应该会喜欢,要是吃不惯的话,可以再点一份咸淡的,这份我吃。” 温竹森早就知道宫止不浪费,但这工夫听见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即便是处在这样富庶的家庭环境中,宫止也没有养成铺张浪费的习惯。 这一点在温竹森眼里,自然是宫止当之无愧的第一个加分项。 “我挺好奇它的味道的,”温竹森笑了笑,拿起筷子,却掩不住沉重的心情,“要是我觉得不好吃,你就有口福了。” 他知道父母早亡的这件事,一直都是宫止内心深处的伤痛。 如今能这样轻易地说给自己听,也并不代表释怀,而是宫止真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阿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温竹森握住宫止的手,温声说道,“永远做你的家人。” 宫止见过温竹森的很多表情,开心的,难过的,失落的,紧张的,但随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宫止就越觉得不够。 看不够。 无论青年的脸上洋溢着什么样的情绪,他都会觉得无比珍贵。 “叔,你看那个是什么?”宫止拍了拍自家小叔的肩膀,随手朝反方向一指。 奶娃娃像只小狗狗一样应声转头,认真地朝着乖宝贝指的方向看去:“小叔看看喔~” 趁此机会,宫止倾过身子,飞快地凑到温竹森唇边偷了一个吻。 温竹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因为怕引起小叔的注意,而下意识抿紧了嘴唇,可颊边却升起了一片绯红。 “我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宫止抬手拭去温竹森唇边的水渍,低笑着逗他,“让爸爸妈妈误以为我养了一只成精的卡皮巴拉。” 温竹森想不到宫止在这样的情绪下也会开玩笑,不由气闷地瞪他一眼,手指用力一拧,看到宫止假装吃痛地求饶,才失笑着放开他。 三人埋头苦吃,却也没忽略周围人时不时朝他们投过来的狐疑视线。 温竹森战术性地喝了口水,顺手拉高了自己的外套领口。 “哥哥,要是我们被认出来的话,”宫止吃了口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小声地问道,“是不是要手拉手一起逃跑?” 温竹森:“……” 鼎叔:“……?” 温竹森对宫止这个时常爆发出“上头恋爱脑症状”的患者已经无力吐槽了。 闻言,他淡定地摇摇头,悄声回答:“这么多人,我们要抱着小叔逃跑,是绝对跑不过的……” 听到这话,鼎叔不乐意了:“不会喔~森森,小叔可以扛着森森跑得超级快哒!” 温竹森警惕地低头看了一眼奶娃娃:“叔,你偷喝‘神奇汤’了?” 之前鼎鼎提到“乖宝贝可以抱起森森”这个话题,后面又说是因为“乖宝贝喝了神奇汤”,现在鼎鼎说他也可以把森森抱起来,该不会是……在他和宫止回房之后,溜到厨房把鸡子生蚝猪腰汤给喝了?! 从温竹森那瞬间闪过了数种复杂情绪的眼中,宫止捕捉到了他的心绪。 “汤被秦伯端回去喝了。”宫止小声说道。 温竹森深吸一口气:“!!!” * 温竹森在老宅里过了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紧接着就迎来了病愈后的工作。 为了不让老宅里的清净被打扰,他特意提前带着鼎鼎回到了老城区的小房子里。 一来重新熟悉一下环境,二来也好跟宫止暂时拉开一点儿距离。 毕竟宫止的……精力实在是太难应付了。 然而让温竹森没想到的是,录制当天,来接他和小叔的不是别人,正是宫止本止。 “诶?阿止你怎么来了……唔?”温竹森一开门,就被肩宽背阔的男人抱了个满怀,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鼎叔抱着Alice,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个不成熟地犯了相思病的大侄子,老成持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活力满满的年轻人呀~” 温竹森:“……” 宫止:“……” 宫止非常珍惜跟温竹森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在浮云卫视的工作人员主动联系方特助,申请想要派出节目组的车来接他们一家三口到录制地的时候,就被相当了解自家上司的方特助委婉地拒绝了。 老板要亲自送温先生和鼎鼎到现场。 这次的录制地是市区周围的一座相对来讲还算富饶的小山村。 这个村子在其他季节的时候瞧不出什么特色,但只要到了冬季,漫山遍野的雪景就会漂亮得令人失语,时常引得无数旅客来这里拍照打卡。 宫止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就算是天冷路滑,也还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三人在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平整雪原交界地下了车,感受着野外冷冽清甜的空气。 “哥哥,你不是很想玩雪吗,”宫止一边说着,一边从后备箱里搬出自己提前为温竹森准备的用具,“我给你买了很多夹小鸭子和小恐龙的工具。” 温竹森刚给小叔戴好厚实的帽子和手套,闻言抬起头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宫止看着温竹森,俩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儿,“我们陪小叔玩得开心点儿。” 温竹森当然知道他说的特殊日子是什么,欣喜地接过小鸭子夹,连道谢都没顾得上,直接分给自家小叔一个,俩人兴冲冲地冲进雪地里夹小鸭子去了。 于是,在众人陆续来到录制地的路两旁的树上,无一例外地见到了几十上百个小鸭子挂在树杈上,在风中摇曳着对大家表示着欢迎。 其夺目程度,丝毫不亚于总导演早早命人挂在树上的小彩灯。 “阿止,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温竹森见陈征旬的车已经进了院子,知道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便抬手扶了扶帽檐,问宫止道。 雪后路滑,要是天黑了,回去的路上就更不好开车了。 哪知宫止依旧悠然自在地摆弄着树上的雪团,语气轻巧:“谁说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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