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散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身面对着安月薇,“姐,你干嘛?这么严肃!” 安月薇长发顺滑,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端庄柔美的面容,黛眉皱紧,“别打岔,说!” 不知道季舜川给出的理由是什么,安兮很想脱口而出,她把季舜川睡了的事。 抻了抻胳膊,她还是决定暗藏祸心,嘟哝道,“还衣服,顺便留宿了一晚。” 言罢,她反问安月薇,“姐,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川哥可是未来姐夫,也算我们家的人,在他家住一晚能有什么?” 安雨薇眯了眯眼,审视着安兮漫不经心的模样,保留一丝怀疑。 在医院,安兮那种记恨不可能毫无缘由。 她没忘记,当初安兮写了无数封情书,心系季舜川,是她横刀夺爱,说服安兮放弃,从而才轮到她站在季舜川身边。 这些年,她始终戒备着,担心季舜川被安兮抢走! 片刻后,安月薇试探问道,“你还知道舜川是姐夫就好,你是我的亲妹妹,应该很乐意帮我吧?” “帮什么?”这下轮到安兮神经紧绷,骨髓移植大概还有一个月时间,安月薇莫不是想要提前? 事实证明,她太过草木皆兵,安月薇抽出平板,屏幕上是几款婚戒。 “舜川打算在我手术成功后向我求婚。” 安月薇笑着说,目光至始至终停留在安兮脸上,企图捕捉到一丝一毫地破绽,“你可以帮我参谋,看看哪款戒指合适。” 求婚啊…… 安兮心脏处仿佛扎了一根淬毒的银针。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平板,婚戒的设计每一款都别出心裁,粉钻,蓝宝石,任意一枚都能拍出天价! 盯着屏幕,安兮目光渐渐失神。 她奄奄一息地在医院里因细菌感染躺了三个月,安月薇却如愿嫁给了季舜川,可笑! “怎么样?小兮,你觉得哪一枚戒指合适?”安月薇注意到她失去聚焦的神态,刺探地提醒道。 安兮双眼迅速开合,回过神来,平板塞回给安月薇,“又不是我嫁人,我哪能做得来主?” “难道你就不想开启一段感情?”安月薇不死心,“我记得高中到现在,你还没谈过恋爱吧?”
第八章 不想失去你 是啊,托安月薇的福,如今她还是母胎单身。 安兮晃晃悠悠地起身,“得,我这就去找个男人。” 不想和安月薇纠缠,她出了家门,上午还晴空万里的镇海市,这会儿铅云低垂,似乎随时有一场暴雨来袭。 安兮回头望了望安家的院子,默默地叹了口气,既然安月薇这么希望她有归属,她又怎么好辜负她的期望呢! 深秋的天,一场冷雨淅淅沥沥,气温仿佛骤降了好几度。 季舜川归家时,驱车到门口,院墙处,女人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都湿透,好比一只被遗弃的宠物。 他下了车,手里擎着一把黑色的伞,缓缓走过去,“没完没了?” 安兮抱着膝盖,抬起头来,满面的雨水,大而明的眼望着他。 两秒后,她蓦然起身,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环住了男人的腰,声音伴着哭腔,“川哥,不要跟姐姐结婚好不好?” 季舜川下意识地要将她推开,她却抱得更紧了,“我不想失去你,更不能没有你!” 可以肯定,安兮是故意在雨里堵截他。 凭着她的身份,就算他不在家,佣人也会放她进入季家。 但是她没有在家里等着,而是淋成了落汤鸡,让他没办法赶走,只得带进家门。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半个小时后会有人送来女装。”季舜川从衣帽间取来了衬衣和西装放在客房的沙发上,“先去洗个澡,小心着凉。” 他字字清晰的口吻不带任何感情。 安兮不死心,拽住了他袖子,“川哥生气了吗?” 季舜川冷着脸,“你这次来,薇薇知道吗?” 所问非所答,三句话不离安月薇。 安兮对安家的愤恨更深了些,她松开季舜川,木木地往浴室走,“你要是愿意的话,现在让她来,把我抓回去,控诉我是个狐狸精,连未来姐夫都不放过!” 季舜川怎么能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 这小妮子,高中时候和他同校,恬静纯真,跟在安月薇身后像根小尾巴。 看她可爱的样子,他甚至想过,把全世界的美好都送给她,可惜,等来的是她笨拙地撮合他和安月薇在一起。 七八年过去,都不曾看出这小妮子对他有任何好感,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季舜川掀起眼皮看去,那一道毛玻璃上隐隐约约透着女人婀娜的体态轮廓。 他瞳孔微紧,触电般转移了视线,转身往外走。 夜,来得比平时更早了些。 季家的书房,季舜川正翻阅着文件,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没有抬头,“没事就回家去,薇薇会担心的。” 不提安月薇还好,他每一次提起安月薇的名字,安兮报复的念头就愈发坚定。 她靠在季舜川的办公椅旁,稍稍俯身,好奇地窥探他手里的页章,“川哥,你每天回家还要工作么?” 身边散发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季舜川余光瞥去,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衣,领口敞开,那发育良好的春光乍泄。 昨夜里,他就深有体会,别看安兮这小妮子身板瘦,该有的地方格外傲人。
第九章 着急找替死鬼?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文件,依旧是冷漠地逐客令,“这跟你无关,等衣服送过来,换上回家去。” 安兮不爽地瘪了瘪嘴,昨天还如狼似虎的,今天就正人君子了? 她对自己的身材和脸蛋还是很有信心的,丝毫不比安月薇差! 往季舜川身边靠了靠,衬衣下空荡荡,贴着他手臂,她像诱惑人的妖精,在她耳边暧昧地问道,“川哥,我姐的身体状况,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她呼出的热气染红了季舜川耳根子,下一刻,女人调皮的手抚上了他胸膛,指尖轻轻划过,仿若小猫挠痒般。 一股邪火窜起,他猛然扼住了她手腕,带着愠怒斥道,“安兮,适可而止!” “我不要。” 安兮粉润的嘴撅起来,齐肩的发半干,衬衣下是笔直纤细的长腿。 她痴痴地望着季舜川,“你可以不用给我交代,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你在一起,有什么错?” 年少的悸动,宛如野火燎原般,迅速焚烧了理智。 这小妮子,勾魂夺魄的能耐了得! 他把心一横,兀地将安兮抱起,丢在书房的沙发上,“你最好别后悔!” 抛开复杂的情愫不说,安兮对季舜川床上功夫还是很满意的。 男人嘛,哪有对送到嘴边的肥肉置之不理的,这一晚,安兮关掉手机,在季家入睡,当然,她没有再故意透露给安月薇。 同样的伎俩反复使用,不仅会引起安月薇生疑,估摸着还会让季舜川反感。 猫捉老鼠,分分钟玩死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雨停了,天晴了。 早晨的大床边空空如也,佣人送来了新衣服,并告知安兮,季舜川已经去了公司。 安兮头晕脑胀,八成是昨天淋雨感冒,虽然实现了哄诱季舜川床上运动,自己也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季舜川给她买的衣服,是卡通图案的卫衣,搭配运动鞋和短款羽绒外套,怎么看,怎么幼稚! 她刚穿好,开机的电话就响起来。 “小兮,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了是吧!一晚上,又在哪鬼混!” 靳风华劈头盖脸的质问,安兮当做了耳旁风,紧接着靳风华又道,“体检结果出来了,马上去医院,做骨髓采样!” 着急忙慌的,恨不得她现在就把骨髓掏出来给安月薇呢! “妈,我还有点事,今天没空。” 安兮委婉地拒绝,不等靳风华回答便挂断电话,再接起来的则是孟姨的通知。 “小姐,王俊山现在有一笔海运单子,小姐你有空的话,来一趟吧,公司的章程还需要您签字盖章。” 孟姨的动作真够快的! 安兮从季家出发,去了一趟工商,再辗转到孟姨所说的镇海市五号码头。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货轮的鸣笛声悠扬冗长,来来往往的工人,忙着将集装箱送上船。 镇海市靠海,承接着内陆与世界各地的物资进出口,多年前,就因为海运事业,镇海市的GDP水涨船高。
第十章 刚开始就被抓现行 孟姨穿着灰白的僧袍站在码头处,海风吹拂着她衣袍猎猎作响。 或许是常年遁入空门的原因,只要看到孟姨,似乎就会被她的平静感染,阴霾烟消云散。 “小姐,这是王俊山,徐老爷子早年的助手。” 孟姨介绍着身边的中年男人,他头发稀疏,身着灰尘仆仆的工装,在衣服上蹭了蹭黑黄的手才伸出来,“小姐,一转眼您都出落得这么大了,日子过得真快。” 王俊山饱含热泪,二十年前徐老爷子对他恩重如山,后来落了个尸骨全无的下场,要不是孟姨从中牵线,他怎么能找到徐老爷子唯一的血脉。 “王伯你好。” 安兮早前和王俊山通过电话,谁能料到,时光辗转,这些人还对父亲忠心耿耿。 “说正事吧小姐。” 王俊山擦拭过眼角的湿润,一本正色道,“这是个大买卖,对方要发三千吨的货物,利润大概在百万,小姐跟我去谈,当场签约。” 安兮有点怀疑自己,大学刚毕业不久,她本该作为应届生去参加面试。 但是安家却以继承家业为由阻拦,说得好听,其实是想让她空出时间给安月薇做替死鬼! 所以,她完全没有工作经验,一上手就创建公司,很可能把事情搞砸。 王伯安慰道,“这是我的老顾客了,就是走个过场,小姐不用担心。” 安兮跟着王伯和孟姨去赴约,地点就在码头不远处的饭馆里,门口高耸着起重机,破旧集装箱改的餐厅,鱼腥味夹杂着汗臭味。 十几度的气温,赤着胳膊的大汉比比皆是,他们无不皮肤黝黑,彰显着劳动的痕迹。 王俊山领着安兮径直到角落的位置,点头哈腰地冲着个平头大汉道,“林大哥,这就是老徐的女儿。” 大汉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叼着雪茄,斜睨了安兮一眼,“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当下,王俊山和孟姨的神色都是一滞,安兮是一张娃娃脸,但她并不认同大平头对自己的评价。 “林叔,我几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笔单子,我们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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