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我进来了。” - 房中,换下的衣服搭在沙发上。 房门被推开时,里面的哨兵盛着笑脸转过身,“虞上校——” 在看到虞凡白架着一个垂着脑袋衣衫不整的哨兵的时,哨兵笑容一顿。 “滚。”虞凡白沉声道。 哨兵不寒而栗。 一个向导而已,一个向导……而已。 哨兵灰溜溜的跑了。 虞凡白把门甩上,把人丢在床上,扯开衣领去浴室放水,邬烬五感敏锐,状况也比他严重多了。 他放水过程中,在水龙头下冲了下脑袋。 把邬烬从床上扶起来时,出了点岔子。 邬烬又能动了。 似缓过来了些,症状又似比刚才更厉害了。 “你什么意思?”邬烬揪着他的衣领,口干舌燥得厉害,“说谁笨呢?” 脑子没法思考。 视野里的那两瓣唇变得极具诱惑力。 他不对劲儿。 他知道。 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靠近,想要再多一点,身体里似包了一团火。 冰凉的水珠从虞凡白发梢滴落到他手背,激起千层浪,虞凡白说了,不能碰他,这段时间,他怎么勾引虞凡白都是稳如泰山的。 他都习惯了。 手腕被反手扣在了床上。 虞凡白说:“字面意思。” 邬烬吐出的气息火热,他努力克制着,不要干出什么失态的事儿。 还要面儿呢。 虞凡白扛着他把他扔进了浴缸里,让他在里面泡着,他出来解开了自己衣服扣子,给人发简讯,让人送药来。 邬烬被冷水冰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些。 但是还是难受得紧,身体表皮降温了,里面还是热的,没一会儿就觉得这水跟泡温泉了一样。 他和虞凡白交往呢。 凭什么虞凡白说不让碰他就不碰? 他这么听他话干什么? 谈恋爱那不就得为所欲为? 哗啦啦的破水声,浴室的人影缓缓起了身。 地上留下一道道湿脚印。 邬烬走到床边。 虞凡白躺在床上,手臂搭在眼帘上,衣衫凌乱,衬衫下露出一点腹肌和肚脐眼。 一滴水滴在了他腹上。 他伸手擒住了上面的手。 “不盖被子会感……”邬烬话没说完,面前一阵天翻地覆,身上的水浸湿了床单。 虞凡白伏在他身上,深邃的眼眸沉静如海,他又阖上眼,掀开了他的衣摆,温热的掌心覆盖冰冷的皮肤。 邬烬望着天花板,心跳如雷。
第252章 过去 身体里的血液似滚烫的熔浆,经过每一寸脉络,锤炼着顽强的意志力,光是忍耐已经费劲了虞凡白全身力气。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狭长眸子犹如猎鹰般锐利,充满了侵略性,他看起来似随时都会吻下来,揭开他身上的衣服。 他的掌心已经覆盖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 湿的,凉的。 掌心下的男人似熟透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芬香,他毫无抵抗的躺在他身下。 只要一步。 只要迈出那一步。 不行。 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 不是在这种东西的作用下,稀里糊涂的占有哨兵。 虞凡白喉中滚动,脖子上青筋毕露,面上也未曾显出半点失态,他紧着手,拉着哨兵的衣摆,盖住了那一截腰身。 盖住却也没什么效果。 他身上湿透了,衣服贴着身体,薄薄一层,若隐若现描摹出了他身体的轮廓。 在手离开之际,手背上覆盖上了火热的掌心。 “不……不做吗?”平日轻佻的哨兵眼下问得磕巴,声音虚无缥缈的轻。 虞凡白额角青筋一跳。 “不做。”他说,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 “做吧。”邬烬舔了舔唇,“我现在就想跟你……” 他最后那个字眼没说出来,被虞凡白虎口卡住了唇,邬烬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 虞凡白干涩的喉结轻滚,他俯下身:“我知道你难受,我帮你,你不许出声儿,能做到吗?” 邬烬点了下头。 可他才松手,邬烬又问:“教官,你想怎么——” 他又捂了回去。 “答应了就乖乖听话,嗯?”虞凡白眸子里暗色浓郁,表面平静,又叫人感到如狼似虎的威胁,邬烬这回学乖了,没再吭声,他才慢慢撒开手。 房间里沉默着,金属扣清脆的声响格外清晰。 邬烬倒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虞凡白真霸道。 只许他碰他,不让他碰他。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在被子上揪出一道道皱褶。 邬烬偏过头,红着眼尾,闭眼叫了声“虞哥”。 房中霎时间一静,余下紊乱的喘息声。 虞哥——邬烬很少会这么叫他,大多都是不着调的叫他虞队,虞上校,虞教官。 他知道他不喜欢。 这么叫出来,是真的失控了。 也是真的情不自禁。 虞凡白手一紧,邬烬腕上多了一道红印子。 完了——邬烬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去看虞凡白脸色,看不出生没生气,“不是,我……” “我知道。”虞凡白松开他,说,“你不是故意的。” 邬烬嘴唇嗫嚅,湿透的银发贴在脖颈,薄薄的一层皮肤透着红润的气息,有些许的狼狈。 虞凡白擦着手,垂眸:“没关系。” 身体还有一把火在烧,脑子却是已经清醒了。 恰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门。 虞凡白抽身离去,把被子扔在了他身上,只有下床晃的那一下表明他不是没有完全不受影响,他去开了门。 门外,宋连长给他送了两支药剂过来。 “怎么样了?怎么要两支?” 他察觉到房中有人,低声模糊问道:“他们给你下药了?” 虞凡白说没,宋连长问他房间里是谁,他道回头再说,东西已经到手了。他没让他进门,宋连长走了,他才关上门,坐在床边,抽过邬烬手臂,先给他扎了一针。 扎针十分钟左右,就起了效果。 两人各坐床头一端,气氛诡异。 床上微微一晃。 虞凡白身后贴上来一人,他才回了神,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腰,后背抵上了一个脑袋,虞凡白背脊不自觉的紧绷了下。 他凑上来了,也不说话。 良久,虞凡白轻叹。 “把湿衣服换了吧。” 他没提那句“虞哥”。 不一样了,邬烬心似陡然空了一块,感觉有哪儿不一样了,他抱着他,又好像抱不住他,隐隐有种抓不住不安的恐慌和焦躁。 这天的宴会结束,虞凡白去找了宋连长。 军方和帝国皇权虽为一体,双方这些年却也是多有龃龉,互相牵制,那份复刻的数据里有着最全的灰色交易,以及数份基因秘密研究报告。 “这!”宋连长看到一张照片,骤然拍桌站起了身。 照片上的身影似一头变异猩猩,浑身长满了黑色粗壮的毛,高大而雄伟,一贯不慌不忙老妈子性格的宋连长情绪很激动。 那是他曾经的战友。 他说他脸上那道疤,他不会认错。 又是疤。 虞凡白摁了摁眉间,止住了发散的思维。 他的战友变成了怪物,成了非人研究标本。 畸变种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人类。 历史书上的大变源于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人类原本生活的家园是一个温室。” “没有畸变种,没有哨兵,也没有向导,所有人类都是普通人。” “一场基因突变,改变了这一切。” “哨兵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应该负责保护弱小的普通人,向导拥有疏导精神力的能力,应该优先服务于哨兵。” 邬烬看向窗外走了神。 直到台上的金发老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道了声“抱歉”站起身。 他被罚站了。 这对哨兵来说不痛不痒。 他倚在门外回廊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讲课声,他觉得老师说得不对,在虞凡白的世界里,那些都是颠覆的。 向导应该优先服务于哨兵…… 不,向导能够掌控哨兵的一切。 忽而,他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趴在阳台往下看去。 楼下,向导和一个人肩并肩走了进来。 那人打趣向导选妃,“你不是说选搭档比选对象还难?那几个人我看做对象也不错。” 向导笑笑,没太认真的回道:“算了吧,无福消受。” 他忽而往上边看了过来。 阳台上,邬烬蹲着靠在墙,躲完心下又啧了下,他也不是偷听,他这是被罚站,看到就看到了,怕什么。 想是这般想,他心下又有点郁闷。 邬烬觉得虞凡白是生气了。 他之前都没算没太生气,这次是气狠了,都没跟他扯他不是他了,他以为虞凡白会狠狠的报复他一顿。 他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点失望。 这件事就是一个雷,直到那天晚上,这颗雷还是在两人间炸了。 炸成了一个闷雷。 邬烬有些憋屈。 虞凡白最近感觉到,盯着他的那几双眼睛变得更紧迫了,他稍露出一点破绽,呲牙咧嘴流着口水的野兽们就会一口咬上来。 雇佣兵都来了好几波。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邬烬是加斯克尔伯爵儿子的身份暴露了。 他的处境变得有些微妙。 加斯克尔伯爵名声如今算不得太好,家中也差不多算是没落了,不复从前风光。 人一倒台,便有众人推。 屋漏偏逢连夜雨,邬烬没沾着家室的光,还惹了一身腥。 “难怪呢,原来家里有后台,在这里这么嚣张,又是来镀金混日子的。” “唉,你不是跟他出过任务嘛?是不是早知道了?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 “烬哥不是那种人。” 邬烬不在意,但嫌烦,这两天也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吃个饭都有人使绊子,邬烬和人起了冲突。 饭没吃上,和人架也给打了。 几人被送到了虞凡白那儿,挨个被训斥,被罚扫厕所,邬烬也被训了,只是不是闹事的,训得没那么重。 “有事禀报教官,忘了吗?” 虞凡白一视同仁。 邬烬一脸不服,心下酸涩得厉害。 上一回他还挡在他身前,站他这边儿。 这一回就训他来了。 “教官说得也没错,烬哥,你这回是有点冲动了。”身旁哨兵跟上邬烬大步迈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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