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他们的额头,任意释放魅力,诱惑他们为你堕落。 盛宴没有听懂:“什么?” 神子自知自己失言了,闭了闭眼:“没什么。” 他向盛宴探手:“水给我吧。” 盛宴将水递给他,抬头去看门口的陆明月,已经没了踪影。 他转回视线,见喝了水气色好多了的神子,跟他说话:“神子大人,你刚刚有看见我跟人在说话吧。” 神子应声:“嗯。” 盛宴跟他商量:“那你能不能将他也调来神殿?” 盛宴不清楚神庙里的神侍是不是都会动手,陆明月说,他们都信神,他们都慈悲,可在盛宴看来,这些神侍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陆明月的存在对神庙来说就是一个错误,他阻止不了人心的恶念,他只能给陆明月换个安全的地方。 他以为这种事,对神子来说,小事一桩。毕竟神子连他这种恶贯满盈的人都能宽恕,准许他来神殿当神侍,料想给人调个岗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应该不难。 但他没有想到,神子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行。” 盛宴不解:“为什么?” 神子冷漠地看着他:“身为神侍,应当淡然俗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简单来说,闲事莫管,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为什么。 盛宴本以为神子会说一些,陆明月不信神,心不诚,不适合在神殿一类的话,可他竟然用神来忽悠他,盛宴直接给气笑了:“当了神侍,就不能有人性了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人伺候?” 在盛宴看来,既然神子、神侍如此超凡脱俗,那还需要人伺候什么呢,自己做自己的饭,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也省得全让陆明月洗了。 面对盛宴的怒火,神子也不生气,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你当静思,杂念太多,怒火重。” 盛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气了:“那我不当这个神侍总行了吧。” 神子大人淡淡撩起眼皮:“你确定?” 他半躺在榻上,苍白的面色可以看出他现在应当是没什么力气的,说话的语气也不锐利,整个人看上去好似没有棱角,但盛宴知道,只要他说出“确定”两个字,他活不过下一秒。 他没忘记,他这个神侍身份怎么来的。 “不确定!”盛宴用最凶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小命要紧。 他心里堵着一团发泄不出来的火,不能明着对付神子,向系统问道:“107,要怎样才能毁了这座神庙?” 盛宴一直自诩自己不是好人,做起恶事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他奈何不了神子,他还奈何不了一座庙吗?只要这座庙没了,他神子的身份也不复存在了,他还能对他施压吗? 107回复道:“神庙在世间千千万万座,毁了一座,他们很快又能再起一座,但他们的神子只有一位,新神子,要在旧神子年满三十的时候,才遴选,而当今神子,只有二十七岁。” 也就是说,只要神子现在死了,没了他积攒起来的威望,神庙不死也得脱层皮。 盛宴瞧着神子这具高烧后虚弱的身体,不禁后悔,他当初怎么就没再用点力,只要再刺深一点,神子很有可能就活不成了。 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现在想要毁了神庙,还得重新刺杀,麻烦。 神子不知道盛宴对他起了杀心,静了一会儿,见盛宴不再闹腾,以为他已经放下了,便道:“过几日,随我下山。” “下山?”盛宴抬睫。 神子简单说了一下:“准备建立的医院,需要神的庇佑。” 盛宴好笑,做法就做法,还神的庇佑。 神要是真的存在,怎么不见你这个神子,刀枪不入。 “我们大概要在俗世待半月,你好好准备一下。”神子想,半月的时间,应该能将盛宴和洗衣院那位神侍分离开了。 准备?准备什么? 他这话,盛宴就听不懂了,下山是没有住所,没有吃食,还需要自带干粮帐篷吗? 这不是提着衣服说走就能走的事? 盛宴不知道,神庙里的神侍,从小就在庙里长大,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繁华,也见过信徒手中的手机、游戏机,可他们身为神侍,他们没有接触的资格。 只有神子带着他们下山的时候,他们才有去看一看外面世界的机会。 因此每当神子下山,跟随的神侍都要兴奋得准备好几天,就怕到繁华陌生的俗世不适应。 神子忘记了,盛宴本就来于俗世,跟神庙里的其他神侍都不一样。 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已经带着盛宴下了山。 神庙说是在山上,其实距离俗世也不远,下了山,山脚下就有神子大人的专车,一路将他们送至繁华的都市。 山下有小神庙,但这座城市,因为有山上这座神庙,没有设小神庙。他们下榻的是,信徒为他们准备的七星级酒店。 高档 、舒适。 盛宴一进入房间,见到完全现代化的设施,有种自己终于走出深山老林,从封建社会逃了出来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了,入目一部八点档狗血玛丽苏剧,也不换台,津津有味地看着。 在神庙,每天除了拜神诵经就没有其他的事干了,无聊得他连看蚂蚁都觉得稀奇。 “去洗漱。” 神子很爱干净,进了酒店房间,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出来见到坐在客厅里,还洋洋散散在看电视的盛宴,踢了踢他的脚。 盛宴身上还穿着神侍服,他一抬头,见神子换下了神袍,穿着衬衣长裤,褪去了一身神神叨叨高深莫测的气息,变得如尘世中的每一个人。 平常而又亮眼。 见他没有动弹,神子抬眸向墙壁上的挂钟看去:“明早八点,我们就得准时为医院祈福。” 言下之意,现在不早了。 在神庙,他们每天晚上八点就睡了,而今天,他们下山,出山,用了不少的时间,抵达酒店,都接近十点了,早过了他们入睡的时间。 “再看会儿。”盛宴将落在神子身上惊艳的目光收回,好不容易找到点消遣的东西,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睡,“我不会耽误明天的行程的。” 神子瞧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径直选个房间,睡觉去了。 他们住的是套房,有六七个房间不愁住。 没了监视的人,盛宴也没坚持多久,习惯了每天晚上八点睡觉的时间,一到点,生物钟就催着他赶紧入睡,何况他们今天还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的疲惫和生物钟双重奏,没过多久他就闭上眼睛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室寂静,只有电视上的电视还在说着吵闹的台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神子大人重新出现在客厅,站在熟睡的盛宴面前,视线临摹着他安静的睡颜。 眼眸中流露出他从未透露过的困惑。 他刚才又做那个梦了,梦中那人依旧长着如同盛宴一模一样的脸,声声低喃着那个名字。 他不清楚,是因为自己代入了盛宴的脸,所以此后每次做梦,梦到的形象都是他,还是梦里的人原本就是他,见过他后,彻底唤醒了记忆。 如果梦里的人真是他,那自己会是他的明月吗? 神子大人不知道,明月这个名字很美,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遗世而独立,清冷而光辉。 是照亮夜旅人的灯塔。 是游子抬头可见的故乡。 神子大人很喜欢这个名字,可他又怕这一切都是他所臆想出来的。他生来就是神子,他享受着世间最好的供奉,他怎么可以拥有人的七情六欲。 他应该如神殿的神像那般,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心怀威严与怜悯地俯视着苍生。 明月、明月。 神子大人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神子就是神子,那会是什么明月。 盛宴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了条毛毯,这个屋里就只有他和神子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盖的。 七星级的酒店服务态度还没有好到半夜进房来帮客人盖毛毯。 高高在上的神子大人也会照顾人? 盛宴摇摇头,去浴室洗了个澡,在房间里叫了客房服务,跟神子大人吃了早饭,一同去往医院的选址。 神庙做事,向来都讲究效率。 且神庙的人跟俗世的人想法很不一样。 俗世的人建医院,可能要从选址、构造、设计一步步来。 神庙造福百姓,等不了那么久,神子大人直接从现有的神庙产业中挑选了一栋早已建设好的,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大楼做了医院。 坟香、诵经、祈福。 一套流程下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看上去就是个好兆头,喜得有意为神庙医院造势的富商们,一个劲地说医院有神的庇佑,定然能福泽百姓云云。 盛宴懒得听他们浮夸的吹捧和有神论,在他们带着神子参观大楼的时候,独自在周围附近转了转。 知道那群富商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了。 这里是城市边缘地带,地价不贵,百业待兴,神庙将免费医院设立在这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来看病。 有人就会有消费,围绕着医院将配套设施给制备齐,这里又能打造成一个繁华的商圈。 盛宴绕着大楼转了转,边转边感慨,神庙是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 然后他就被人套麻袋了。 “他娘的,总算是把你小子给找到了! 这下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等盛宴眼前的麻袋被人取下,他发现自己正被人丢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四周都有拿着棍子、砍刀,一看就不是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他定了定神,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装不认识,想赖账是不是!”一个手拿棒球棍,脸上有刀疤的,长得穷凶极恶的刀疤男,用棒球棍跳起盛宴的脸,让他被迫看着他,“你好好看看老子,再说认不认识试试?” “刀哥?”看到人的一瞬间,盛宴脑中浮现出些许与刀疤男相处的场景,自动叫出了他的名字。 刀哥狞笑:“哟,这不是还认识呢?” “最近在哪儿发财呢?穿得人模人样的。”见盛宴还知道自己,刀哥扫了盛宴身上的衣着,目光落在他那惹眼的红宝石耳坠和手串上。 盛宴是下山来祈福的,不是来当神的,他今天没有穿神侍服,穿的是酒店为他们准备的西服。 裁剪利落的黑色西装,将他的体形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和着他身上的饰品,衬出他矜贵出尘的气质,宛如神祇莅临,高不可攀。 当然这是对于那些信徒来说,对刀疤脸这些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来说,盛宴这副打扮,是他又有钱了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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