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属下前去禀告一声。” “退下。”晏喻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闻声,那侍卫赶忙退身。 沈浮光眉眼弯弯,对着他笑了笑,“陛下,生辰快乐。”他早就想好了,今日见到晏喻之的第一面,定是要先说这句话的。 晏喻之的目光投向了晏临之,对方立即福至心灵,忙道:“我想起今日来了几个朋友,我就下去和他们叙叙旧了。” 说完转身就走。 晏喻之拉过沈浮光的手,朝中央走去。 方才那名侍卫微微睁圆了眼睛,他是这几日才调回京的,没想到离开京城两三年,一回来就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沈浮光来之前,众多官员已经同晏喻之道完祝贺了,一旁放置了一堆的锦盒,都是贺礼。他坐在晏喻之身侧,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那些人。怪不得都说帝王是天子,这样真的像极了身处于天空,俯视一切,底下所有人的举动都尽收眼底。 渐渐的,有人的视线开始放到沈浮光身上,慢慢的,看向他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打量了几眼,似是在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能坐到陛下身边。 还有的是朝中的老臣,都是辅佐过先皇的人。他们看着沈浮光,神色复杂,深深的无奈。 沈浮光靠近晏喻之悄声道:“我方才去了太后的殿中。” 晏喻之握住他的那只手猛然收紧,“何时?” “嗯……你跟太后的话我都听见了。”沈浮光选择跟他坦白,也确信自己此生是非他不可了。 晏喻之神色舒缓,道:“你觉得,要不要给他选一名王妃?” 沈浮光发现他是看的晏临之,无奈发笑:“太早了,等他找到心上人再说吧。” 晏喻之轻轻揽住沈浮光的腰,“那你说母后若是想抱孙子了,朕定是指望不上了,可就靠着这位皇弟呢!” 沈浮光思忖了一阵,认真道:“那也没办法,你又不能生。” 晏喻之神情一顿,盯着沈浮光瞧,对方全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也只能淡然一笑,“你说得对,朕的确不能生。” 沈浮光倒是觉得好笑,“难不成你想要孩子?” 晏喻之仿佛是惩罚一般,在沈浮光腰侧重重一按,“不是。” 若他真的那般在意子嗣,太后的要求便不会拒绝了。 沈浮光很想抬手揉一下被晏喻之按重的地方,但是下方的沈圻川和江涟蓦地看向他,他顿时就停住了。 说实话,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挺不自在的。 晏喻之的眸光落在一旁的木盒上,这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不关心,如若是送给他的,那么他迟早会知道,如若不是,那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沈浮光细声说:“陛下,要不我还是先下去吧!” “就这般急着走。” “陛下。”这时有一名官员走了上来,手中端着一杯酒,“微臣前来贺陛下生辰,望陛下龙体安康。” 随后便有一名宫女上前为晏喻之斟酒。 沈浮光见他望着那杯酒皱了眉头,也知道他不喜欢喝酒了,便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晏喻之霎时怔然。 台下那官员的手指紧紧扣住酒杯,滚了滚喉咙,便将酒喝了,随后走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沈浮光的错觉,总觉得那人全身上下都透着紧张。 晏喻之道:“你随朕一起回去。” “好。” 沈浮光下去之后直接去找沈圻川。 沈圻川盯着他,“做什么?” “那你们方才一直在看着我。” “你就坐在陛下身边,我看两眼还不行?”沈圻川道,“你说说,陛下为了你挡了那么多奏折,为父甚为感动啊!” “我知道。” “那你何不趁着今天这个日子,谈婚论嫁一番。” 江涟直接塞了个苹果在沈圻川嘴里,“浮光,别听你爹胡说,这种事得等你们双方都想好再说。”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和晏喻之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总不能都这么沉默下去。 沈圻川咬了一口苹果,“男子汉大丈夫,不主动也太不像话了。” 沈浮光一拍大腿,道:“爹说的有道理。” 沈圻川还不忘向江涟显摆一番,“看吧,还是像我。” 江涟道:“是是是,你的儿子不像你像谁。” 晏临之不知何时离了席,沈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便浅浅地喝了几杯,但是随着一杯杯酒下肚,身上像是被烧起来似的,在这冬日,他竟然会热。 他开始纳闷这酒的劲这么大吗? 逐渐沈浮光便觉得不是酒的问题,因为有一个地方,开始有了别的反应。尽管他再不经人事,也能明白这其中的不正常。 怎么可能喝酒就…… 在欲.望的鞭笞下,他抬头看向了晏喻之,对方的目光投过来时。他瞧着那双绝丽的眸子,那把火烧的愈发的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沈浮光不敢再去看晏喻之, 眸光躲闪着,身体的感觉却不容忽视,坐立难安。而晏喻之早已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旋即便见到沈浮光起身, 毫无犹豫地离开了。 晏喻之起身跟了过去, 将底下的一众官员弄的一头雾水。好好的生辰宴, 主角却走了。 沈浮光走在路上, 实在是没想通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刚才喝的那几杯酒里让人加了东西,可如果真是这样, 谁会想要害他,而且为什么会加催.情药,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昭明殿, 把那股邪火给降下去,不然见到晏喻之,就怕一个忍不住把人办了。 一想到晏喻之, 心底的那股冲动就快要抑制不住,仿佛要破土而出。方才答应他一起回去的, 现在看来要食言了。 “沈浮光。”身后倏然有人唤他。 沈浮光一瞬间僵住,不敢回头。 身侧路过的宫女朝着身后那人行礼,“参见陛下。” 晏喻之怎么突然离席了? 沈浮光没有转身,晏喻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抬手搭上他的肩,“你怎么了?” 谁知沈浮光像是被刺激一般,猛地躲开了, 惊慌地盯着晏喻之。 晏喻之那张脸曾经令多少人魂牵梦萦, 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满面愁容地看着他,全身的火仿佛都往下汇聚到同一个地方。 “陛下……我先回去了。” 晏喻之猝然抓住他的手,不由得一愣。沈浮光的皮肤很烫,这种烫在冬日尤为奇怪。 沈浮光有种脑子被人蒙住的感觉,很多想法都开始不清晰了。 晏喻之急声道:“你是不是……” 沈浮光突然抱住了他,鼻尖埋在他脖颈处,细细嗅着晏喻之的味道,甚至连那处都跟着舒服了不少。 他为什么要忍?晏喻之是他的人,就是真的做了那又怎样,他会负责到底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犹如山洪倾泄,灌满了他的身体。他反手扣住晏喻之的手腕,带着人就往昭明殿走。 晏喻之被沈浮光拽着,强有力的手指锁着他的手腕,目光落在沈浮光通红的耳廓上。 他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着沈浮光这般急切地拉着他往昭明殿的方向走,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跨向前,将沈浮光打横抱起,转身去了上阳殿。 “陛下!”沈浮光突然离地,顿时慌了,尾音都变了调,五指死死揪住晏喻之手臂上的衣裳。 晏喻之青着脸,如果他没猜错,沈浮光这是让人给下药了。所以才会满面潮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沈浮光靠在晏喻之怀里,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软绵绵的。 上阳殿外的宫女见到二人走来,还未来得及行礼,晏喻之便道:“全都离开,没有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 所有人得了令,忙不迭地退下,殿外一瞬间空荡了许多。 晏喻之抬脚踹开巨大的殿门,殿内的人猛然被响声惊动,楚楚可怜地瞧着晏喻之。 女子身着一件轻薄的白纱裙,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到底,眉目含情。 这一瞬间,晏喻之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沈浮光,以及眼前的女子,一切就想通了。 原来等的是他。 沈浮光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帮他挡了那杯酒。 女子怯生生地唤道:“陛下。” 晏喻之冷声道:“出去。” “臣女……” “朕再说一遍,出去!” 女子眸中含着泪,埋头便踏出殿门。 旋即晏喻之一脚关上了门,整个殿内寂静下来了。 唯一的声音就是沈浮光的轻喘,像是小猫挠痒痒似的,一下一下抓在晏喻之心上。 他将人放在榻上,一双眼睛紧锁着对方不放,看着沈浮光脖颈上慢慢升起的潮红。 沈浮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人是心上人,便情不自禁地去抱住他。 “……我难受。” 晏喻之没有动作,任由沈浮光挂在他身上,喉结滚动,声音强行镇定:“哪里难受?” “我……”沈浮光将他拉过来按在被褥上,满面情容,“你帮帮我,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晏喻之眸中带笑,道:“怎么帮你?” 沈浮光的目光落在他劲瘦的腰上,抬手便将那碍眼的腰封除掉了。 晏喻之知道他是认真的,并不像是开玩笑,眸中的笑瞬间变了意味。 如果说方才是漫不经心,那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调弄了。 晏喻之抓住沈浮光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手,翻身离开床榻,而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还完全占据主导的沈浮光,此刻被按在身下,晏喻之拽着他的手缓缓往下。 沈浮光顿时触电般地往回收,一脸疑惑地望着晏喻之。 晏喻之笑道:“夫君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会帮你的。” 虽说沈浮光很难受,但最基本的理智还是在的,现在这样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为什么他是躺着的那个?! 沈浮光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晏喻之漫不经心地松开沈浮光的发带,散开他的头发,“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现在却来问我想做什么。” “不是。”沈浮光骤然有种酒醒的感觉,竭力忽视身体的异样,惊慌地看着晏喻之,“这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 沈浮光手上还抓着晏喻之的腰封,紧张到攥成一团,“我明明是……”我是主角攻的嘛,为什么现在反了?这没有道理?!太匪夷所思了。 沈浮光不想接受,双手按在晏喻之肩上,想要将人推开坐起来,却被抓住手腕按了下去。 晏喻之轻轻吻上他的唇,语气里难得的委屈,“夫君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依我的吗?你现在要食言?” 沈浮光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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