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剑,但是空中却绽放出了六朵剑花。 千姬剑变化流畅自然。 只听见嘭嘭嘭一连串炸响,剑花过处,皆是血花。 六张最先发动攻击的鬼脸发出了一阵哀嚎,脸已经被炸得稀烂。 下一瞬间,这诡异雕塑如蜈蚣般的身体就如鞭子般甩了过来,快得异常,空气仿佛都被切破,形成了一道白痕,在黑暗的环境中分外扎眼。 面对这一扫,季缺脚步一个轻灵摇晃,带着林香织躲开了。 唰的一声,宛若最锋利的刀锋用力划过一般,戏台下的布幔连着椅子被这尾巴扫断不说,连外面的两棵树都拦腰而断,切口处光滑平整。 可惜的是,这一扫再如何锋利生猛,都没有击中季缺。 季缺风神腿一个甩动,带出一片残影,转瞬就出现在了这鬼脸雕塑的后方。 手中的千姬剑发出了一阵森寒反光,那是季缺体内的真气在剑体中流转的迹象。 嘭的一声,鬼脸雕塑蜈蚣一般的身体顿时飞出去了半截,还在地上不停扭转。 季缺神情宁静,扭了扭脖子,觉得林香织的胸口有点压人,不由得将其身体从左肩换到了右肩。 身体被季缺用剑削飞出去了半截后,鬼脸邪物顿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声。 那声音就像是数百上千个犯人被同时处于火刑,发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 之后,鬼脸邪物的速度陡然加快,不管是那如蛇身一般的脖子,还是蜈蚣一样的身体,都发出了一连串如闪电般的攻击。 季缺依旧表情木然,速度也跟着加快。 当初陈寒石号称飞剑都能抓得住,还不是被他偷袭成功,要比快,他罕逢敌手。 季缺周身有剑光不断亮起,将这个密闭的黑暗空间都照得明亮。 空气中满是炸裂的火花,嗡鸣声不止,那是千姬剑和邪物的鬼脸、身躯不断相撞。 没多久,四周只剩下了一阵啪叽啪叽的声响,那是邪物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的躯体。 邪物有十八颗脑袋,现在季缺将其分成了七十二份。 它那蜈蚣般的身躯看起来挺长,季缺就给他斩成了十八段。 地面之上满是深刻的剑痕,那围着戏台的篷布早就出现了很多道切口,只是因为季缺出剑太快的原因,要仔细去看才能看到迹象。 季缺看着这一地还在蠕动的器官,特别是那些一节节蜈蚣般的身体里,存在着很多只眼睛时,只看得很不舒服。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感叹道:“平A的感觉还不错?” 是的,只要速度够快,平A一般情况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哗啦一声,一阵风吹来,本就被切得支离破碎的布帷顿时散落一地,露出了夜色下季缺扛着林香织的身形。 那些之前被扔出去的百姓已然醒来,只是还在地上爽得爬不起来。 当他们看见季缺之后,顿时发出了一阵又爽,又惊恐的叫声。 地面上那些蠕动的肉块,以及那些还在张着嘴巴眼睛蠕动的半边脸,足以把人吓尿。 特别是一些姑娘,直接尿了。 季缺叹了口气,走向了戏台前,用手指一挑,烛台的火焰就重新跳动起来。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烟花,一点。 砰的一声,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降魔杵图案。 不得不说,这降魔楼主楼不愧为主楼,连传信的烟花都这般专业。 季缺看着那些不断挣扎着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冷静。大伙是着了这鬼怪的道,不过现在它已经被我杀死了,大家放心,我是专业的降魔者。” 说着,拿出降魔令牌在外面一晃。 有牌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是晃了一眼,一众百姓还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众人开始观察起四周的人对,才发现彼此真是有些个一起看过戏的人。 “我的娘嘞,看个戏都能遇到鬼,这什么运道。” “这鬼为何这般猖狂,这可是京城。” “这鬼知道。” …… 一时间,人群全部躲在了季缺身后,议论纷纷。 看得出来,他们对这种事感到很离谱,这足以证明之前的京城治安不错。 几个之前爽得翻白眼的女子渐渐适应了“太极拳三重拳劲”的爽感,颤抖着走了过来,向季缺行礼道:“多谢大侠相救。” 季缺立马答道:“不用谢!降魔者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一会儿,就有宁红鱼带着一众降魔者同僚来了。 季缺早就和她说过类似的想法,结果两天没反应,她就去忙其他事去了,没想到还真被季缺等到了。 季缺担心林香织的身体,就扛着她先去看医师了。 在这些被救的百姓眼中,这位少侠两袖空空,没带走一片云彩。 这时,一个被太极拳劲弄得双腿加紧的女子怅然若失道:“我竟然忘了问那位少侠名号?” “请问这位降魔者姑娘,你知道刚刚那位少侠的名字吗?” “不知道。”宁红鱼坦然答道。 这时,她不由得看向了那地上一节节如蜈蚣般的丑陋身体,对着旁边的同僚道:“把这些东西封好带回去。” …… 当季缺扛着林香织回到宁府时,天都要亮了。 医师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季缺才将林香织抱回了卧室。 之后,他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体,确认只是脱力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出了门。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林香织真的今晚会出事。 林香织到底是怎么被蛊惑的? 这世间只能说危险重重,前有风莲教传教带走人,如今听个戏都有危险。 他有“逍遥游”免疫蛊惑,宁红鱼有仙瞳洞察幻术,而林香织没这方面的天赋,这就是他们三人中只有林香织中招的原因? 不对,那日一起听戏的人,还有不少人没有出事。 难道是随机抓人? 他一时没有想明白到其中的缘由,只能等林香织醒了后再说了。 …… 到了午时,林香织从昏睡中醒来,立马从屋内跑了出来,看着躺坐在那里当思想者的季缺,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当然,这种复杂之中更多的是疑惑和惊恐。 林香织忍不住问道:“那后来怎么了?” 季缺道:“你晕了过去,我搞定了邪祟,接着我带着你回来了啊。” 林香织想着那些记忆,看着自己的拳头,一脸疑惑道:“我当时感觉自己超厉害,还以为是梦。” 季缺点了点头,道:“那以后我还是当你翅膀。” 林香织双腿双手现在都是软的,连忙摇头道:“不了,不了。” 季缺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吗?” “我当时就觉得很吓人,你们偏不信,等等,那本书,在看戏之前,我看过一本书,就是讲的一种戏。”林香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什么书?” “就我房间书架上的一本书,名叫《伽蓝诡谭》,第一个故事就是讲戏曲的。对了,里面有关那种婴儿的描述,很像……”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下水干活 根据林香织所说的那本《伽蓝诡谭》,季缺迅速确定了这些被蛊惑的人的共通点。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看过这本《伽蓝诡谭》。 通过清气司的调查,这本《伽蓝诡谭》是最近半年才流传开来的。 其实京城一直流传着各种闲书,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类艳Q记,什么和尚降魔艳Q记,门房风流记,总是越是离谱的流传得越广。 毕竟百姓生活艰辛,唯有靠这些书籍来慰藉心理。 可是最近半年来,不知何时京城里掀起了一股看诡书的风潮,其中故事大多以恐怖刺激为主,外加一点那种内容。 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谁也没有多想,谁曾想这一查下来,才发现这本《伽蓝诡谭》流传得最广,从宁府这种大户人家都有这书就可以看出。 此书据说是一位云游僧人游历四方搜集而来的见闻,有的甚至以亲身经历的角度来写,给人一种真实之感。 就是因为这份真实感,读起来才特刺激,所以它才大受欢迎。 看过此书的人,对那种古怪的戏曲肯定有印象,而这些人如果去听了这种类似的戏,那就可能中招。 季缺忍不住分析道:“难道是心理暗示?” 季缺斩杀的那只邪祟很快被清气司的人肢解研究起来,初步得出的结论是一条蜈蚣。 一条很大的蜈蚣,脑袋上挤满了人脸和人眼,躯体内部也有类似的眼睛。 这些眼睛聚在一起,很容易影响人心神,即便林香织这种修行者都不例外。 之前那个戏院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踪,而《伽蓝诡谭》流传甚广,要找到始作俑者无异于大海捞针。 清气司有官员甚至分析,这书会不会就是这条被杀死的蜈蚣写的。 因为他们通过观察,发现这只大蜈蚣已被拆解成很多块了,可有些碎块依旧能动,甚至还有些小心思,比如可能会偷偷咬人,显得十分聪明。 于是他们认为这只蜈蚣精说不定就那写书的云游僧人变的也说不准。 季缺和林香织钓鱼执法阻止了这一件恶事,却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凶手。 结果这时,宁红鱼带着一位身材和她近乎一样火辣的女人过来了。 离王? 季缺脸盲,记忆不算好,可对这位异姓王印象不俗。 缘于能和女上峰身材平分秋色的女人实在很少。 “这案子你们办得不错,走,跟我进宫,陛下要见你俩。” 听到这里,林香织赶紧说道:“我也想去,那天破案有我。” 离王点了点头,一脸欣赏道:“你这饵儿确实不错,不过陛下如今只想见他俩。” 说着,就带着季缺和宁红鱼走了。 林香织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什么叫饵儿,那天明明我是主力,他才是翅膀好不好? 对于大盛朝这位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忽然要见自己的事,季缺还是稍感意外的。 在北地,他着实已是一号人物,无论是降魔楼分楼内外,亦是北地的大小宗门内,说话办事都有一定份量。 可在这京城,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的新人,非要说身份的话,那就是宁家小姐的相好。 他没有料到,自己不过刚来搞定了一个唱戏的蜈蚣,就得到了皇帝的召见。 同时,他也闻到了麻烦的味道。 进宫面圣的步骤并不如想象中繁琐,相反很简单。 离王带着季缺两人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偏殿,中途一个太监宫女都没见到。 偏殿里,一个身着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就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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