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单纯跑得快一点和烤肉烤得美味了不少。 这也是季缺这一次一直在憋大的原因。 他喜欢悟性带来的惊醒。 这一次,季缺打算将这攒了近九个月的悟性用在武道功法上。 因为刚刚漏气飞走的姨母告诉他,这世间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可惜这桑水小城位置偏僻,交通闭塞,要啥没啥,这一两年里,他找了很久,才高价收到了几本听着就不怎么滴的武功秘籍,也不知真假。 《黑心掌》、《猴桃拳》、《三连腿功》,以及最后一本《太极拳经》。 这四本秘籍他大略翻过,都和前世十八套广播体操差不多,只是动作姿势的区别。 由于前三本秘籍名字太难听,有的招式还猥琐(他虽然经常用,但也猥琐。),季缺毅然选择了最后一本《太极拳经》。 太极拳在这桑水县不算什么稀奇事物,据说是从某处大道观那里求来的,不少农夫都练,说是能强身健体,以便能更好的种田纳税。 识海里,那条和悟性有关的充能条经过九个月的积累,已变得红彤彤的了,像是充血了一般。 攒得挺久了,终于要用掉了啊。 一时间,季缺有些惋惜。 这和攒钱一样,一直攒一直爽,一旦用掉的话,会空虚。 [领悟“太极拳经”。] 一瞬间,一股乳白色的光芒注入了拳经中,书页无风自动起来。 季缺看着这拳经,脑海里忽的窜出了无数打拳的影子,双手忍不住比划起来。 初始,窗纸上只映照出他比划的身影,很正常,到了后面,屋内渐有拳风流动,吹动着桌上的书页哗哗作响,烛火也跟着左摇右晃起来。 后面,这风越刮越大,以至于窗外的枇杷树也跟着左右摇摆,像是在张牙舞爪一般。 屋内,板砖、榔头、剪刀、枕头、红绳、菜刀、砚台全部跟着季缺周身旋转,或快或慢。 时间如流水,季缺沉浸在领悟中完全不自知,直至谁家公鸡半夜三更打了个鸣,他才如梦初醒。 围绕他的板砖、榔头、剪刀、菜刀、红绳等事物跟着轻飘飘落在了地上,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这感觉很是玄妙。 季缺站在那里,一时觉得自己是一根柱子,顶天立地,一时又觉得自己是馒头,又白又软…… 一段时间后,他消化完毕,喃喃说道:“练成了,怎么体内还多了一股气。” 他隐隐觉得,体内有一股气劲在流动,这是以往没有的感受。 [姓名:季缺 年龄:17 实力:强于常人(大概) 技能:水陆双栖游泳(精通),跑步(熟练),烤肉(熟练),极意·太极拳(大成) 悟性积攒值:尚未开启。] 看着这面板,季缺确定了这悟性果然攒得越久效果越强。 这积攒了近九个月的悟性,让太极拳径直到了大成级别不说,还多了“极意”前缀。 初学、熟练、精通、大成、宗师,这是面板对技能层次的分级。 至于实力一栏中的“强于常人(大概)”,季缺猜测应该是他对相关知识了解不足,以至于系统采样样本匮乏,只能得出这般模糊的结论。 如果后面他见识多了,系统应该会给予一个相对准确的评定。 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太少了点。 此时已到了三更天,打完拳的季缺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疲惫,反而有一种神采奕奕被滋养的感觉。 这新领悟到的“极意·太极拳”很养生不说,还和他想象中的太极拳有一点点差异。 这一点点差异,其实就是他最期待的惊喜,就像当初他领悟游泳时,发现在地上也能如鱼得水一样。 季缺还来不及尝试这新的惊喜,就有一段呢喃般的诵念声从屋外传来。 仿佛有人在你耳边喃喃私语。 风莲教来了。 那诵念声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又被院墙、屋舍阻隔,却给人一种近在耳前的感觉。 它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就像是一种很美妙的呼吸节拍,让人忍不住想要加入。 这时,那种想跟上他们的冲动又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季缺很快抑制住了这股冲动,恢复成了贤者状态。 他体内的那股真气自发的流动着,带动着四周的微尘,在他四周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图案。 很显然,是这股真气让他保持了灵台的清明。 对于这种想加入风莲教的可怕冲动,季缺其实想过多种方案对抗,比如咬破舌尖、拿剪刀扎自己、拿榔头砸手指…… 总之,大体是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 而“极意·太极拳”这种自带的、天然无副作用的对抗方式,明显要高级许多。 刚领悟到的“太极拳”就能派上用场,这无疑证明了他今日的选择很正确。 因为如果没有这太极拳,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今晚能不能扛住这诱惑。 “悟性已用掉,暂时不会轻易踩到屎,或卷入危险的事件中了吧?” 季缺这般想道。 有了太极真气的护持,他第一次可以冷静的看待外面风莲教的传教行为。 以往那诱人的诵经声,如今在他耳中平平无奇,不再诱惑得让人欲仙欲死。 这时,外面陆续响起了开门声、大叫声,以及喝骂声。 很显然,是巷子里又有人被蛊惑,加入了风莲教。 季缺推开了窗户。 院墙外那高高洒起的黄纸,看起来如枯叶一般。 这时,那邪门的诵经声和他只有一墙之隔,很快把街巷的吵闹声淹没。 季缺忍不住生出了厌恶的情绪。 他总感觉这条巷子的生机又被抽走了一部分。 今晚离去的人,又有多少会回来,回来时会不会变得和大姨母一样? 风莲教的传教声渐渐远去,夜色中的鱼花巷又恢复了安静,偶尔会传来哭泣的声音,很是明显。 …… ……
第五章 你这叛徒! 清晨,季缺闻鸡起床。 他书院成绩虽不理想,可一直是个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学子,除非遇到意外…… 街巷的尽头,一个豆腐脑儿摊正在冒着蒸腾热气。 只是和以往相比,今早的生意有些冷清。 季缺坐了下来,说道:“老板,一碗甜豆腐脑儿。” 一个中年汉子一听这声音,面色忍不住紧张起来,说道:“是小季啊,马上就来。”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老板,一碗咸豆腐脑儿。” 一个睡眼惺忪的青衣书生打着哈欠,坐在了他旁边,亲切道:“阿季,昨晚你是在和谁讲道理吗?吵了半晚上。” 季缺答道:“我姨母。” “你姨母又回来了?” “嗯,后面她又走了,说是理解了我的难处,不再想要我的房子了。” “看来你姨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讲道理。”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也是刚发现。” 青衣书生名叫“唐衣”,长得很漂亮。 是的,漂亮。 他五官清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像是月牙,能勾住人的心。 季缺见到唐衣的第一眼,一度以为对方是女扮男装。 可是后来,对方那一马平川的胸口,真实灵活的喉结,证明了他的猜测是错的。 季缺很失望。 长这么漂亮,却是男孩子,还不穿裙子,真是可惜。 唐衣是一年前搬来的,既是季缺的邻居,又是书院同窗,还是好友。 要知道一年前,季缺可是有不少好友的,经常一起吃喝寻乐。 可是自从和他走在一起,经常莫名其妙遇到偷窃、打劫、掳人、纵马伤人,甚至连出去踏青都能遇到老虎这些事件后,他身边的好友一下子少了许多。 准确的都说,自从那次踏青遇到老虎后,他身边就唐衣这一个好友了。 季缺觉得,唐衣之所以敢当他的好友,是因为有一种特质。 跑得快。 每次遇到事,这人明明前一秒还在和你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结果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每次事件结束后,他又回来了,手上拿着吃的喝的,像是刚去看了一场戏一样。 当然,两人能成为朋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书院成绩都不理想。 书院里老先生经常被两人气得跳脚,一个不知道怎么了,读书一下子就不行了,怎么教怎么不会,而且还有越来越不会的趋势,而另一个则是纯粹的懒,懒得出奇。 唐衣最懒的时候,季缺亲眼看见一个醋瓶子倒在他面前,他为了打盹睡觉,都没去扶一下。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差生和差生总是有共同语言的,特别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这种“卧龙凤雏”。 不过季缺反复强调过,他和唐衣这丫不一样,他至少学习态度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单纯的不会。 咚咚两声,摊位老板麻利放下两碗豆腐脑儿,迅速离开了那里,来到了摊位后面,一脸紧张。 季缺这小子每次来他这里吃东西,他都挺紧张。 季缺一脸淡然。 这小半年里,他经常来这豆腐脑儿摊位吃东西,不过遇到过几起小意外而已。 分别是街坊邻居吵架,把肚兜、剪刀、菜刀、夜壶扔了出来,差点砸到他罢了。 最惊险的一次应该是菜刀砍在了他后脑勺上,万幸那刀有点钝,只砍进了肉里一公分。 这都是小风浪,可是在豆腐脑儿摊老板那却是要命的大事。 当时他就站在季缺旁边,热情的介绍豆腐脑儿中新加了桂花,味道很不错,让对方尝尝鲜,结果一把菜刀忽然砍在了季缺脑袋上,差点把他吓死。 季缺当时也挺郁闷的,要不是老板一准说这新口味多好吃,他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以他的反应速度,恐怕也不会受伤。 唐衣吃着咸豆腐脑儿,问道:“张老板,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张老板也是郁闷,一脸担忧道:“昨晚又有好些个人信教,这巷子拢共才多少户人家,这以后生意可怎么做啊?” 唐衣赶紧说道:“张老板你可别去信啊,这地界就你豆腐脑儿好吃。” 张老板一脸晦气道:“谁没事想去信那些啊。最惨的是小王,他前天说自己有些忍不住,想要跟着风莲教去过神仙日子,于是让婆娘把他绑在床上,以免被迷了心窍。 谁曾想,他昨晚被绑着了没去,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婆娘去了…… 今早还哭嚎着要去报官,我估摸着没戏,衙门里的大爷说了,自己跟着去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季缺忍不住问道:“那这些跟着风莲教走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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