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郑重其事,就仿佛他摆脱给迟长夜的不是简单的梳个头发而是什么关乎他性命的大事一般。 迟长夜:…… 虽然无语,但是迟长夜还是让出了自己的椅子,等到耿星河坐好后来到他的身后。 先前在耿星河手中不听话的头发在迟长夜手中格外乖顺,三两下就被梳子梳开,只在发尾处略有些卷曲。 耿星河先前的发型让迟长夜记忆深刻,只是和他今天穿的这套白色的衣服不太搭配。 迟长夜思考了几秒,心中有了成算。 他没有用桌子上那些叮叮咚咚的发饰,而是从耿星河之前给自己买的的一堆发带里抽出了一根绣有青竹暗纹的白色发带,先从耿星河的头发两侧各挑起一束编成辫子,然后和后方散落的发丝一起束了一个高马尾。 察觉到迟长夜的动作结束之后,耿星河飞快地蹿进了房间,满意地在镜子前面来回转头,查看那个虽然简单但是颇有侠气的高马尾。 “我决定了!”耿星河忽然转头看向迟长夜,“我要封你为我的御前第一梳头大师。” “再不走要迟到了。”迟长夜无奈地看向耿星河,选择性地无视了他的胡言乱语。 “走走走!冲!” 收集到新发型,耿星河残余的困意一扫而光,兴致冲冲地就往迎风院的方向而去。 ———— 耿星河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有些迟了,所以在他们前往迎风院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上。 迟长夜嘴上不说,脚下却暗暗地加快了一些速度。 耿星河自知是因为让他帮忙梳头发这件事耽误了时间,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些骚话耽误时间,只是安安静静地按照小地图上的方位在道路的分叉口指路。 所以当一个人影直直地从上方砸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耿星河没有收住自己向前的速度,还是迟长夜拉了他一把才没有踩到那坨不明物体上。 耿星河看着那为穿着白色校服,一看就是术修的修士,惊疑不定地用树枝戳了戳他:“喂,还活着吗?碰瓷不是你这么碰的啊,我们根本都没有碰到你。” 被耿星河戳了三两下之后,那位很不幸面部朝下摔了下来的修士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猛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惨兮兮地抬起了一张被擦出几道血痕的小脸:“对……对不起,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血条都摔没了二分之一啊。 耿星河腹诽,然后就看见这人熟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嘴里塞了几枚丹药。 “那个,能问一下穿云院怎么走吗?我迷路了,本来想飞高一点找一下路,结果飞行法器出了点故障,不小心直接从天上摔了下来,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 穿云院?那不是术修的主院嘛,穿云院和迎风院恰好是乾天学院中离得最远的两处地方。 你这个迷路迷的有点夸张了啊! 耿星河挑眉看向他。 似乎是被看的有些紧张,白坨坨手捏着衣服的一角,迟疑地抬眼看了耿星河又看了看站在一边冷着脸的迟长夜,缩了缩脖子,小心地又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见再不开口,眼前这个小白兔都快要哭出来了,耿星河微微弯腰,抬手在小白兔脸上的擦伤处抚过。 双鱼针出现在手中,绿光随着他的动作没入小白兔的身体,在外人看来就是耿星河手抚过之后,那些伤口便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小白兔察觉到脸上传来的刺痛在耿星河的手离开之后便消失不见,不由得抬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没有了……”小白兔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蠢蠢的表情让耿星河的手有些痒,恨不得直接捏上去,把人逗哭。 啧,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耿星河压下内心的欲望,耐着心询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迎风院,穿云院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谢谢!我叫云袂,乾天学院二年级的术修” 看出来了,而且话说云袂这个名字反过来是不是就是霉运的意思,从他之前的遭遇来看,这位小师兄的确实是有些霉运在身上的。 耿星河还想再调戏一下这位小师兄,毕竟这么白白嫩嫩还有点天然呆的属性在身上的软包子可不常见,就听见身边的迟长夜忽然开口:“要迟到了。” 嘶,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确实是不太好。 耿星河匆匆地取出一张纸画了一个简单易懂的地图交给云袂:“按照上面的方向走就可以了,我是今年的新生耿星河,地图上有我宿舍的地址,小师兄有空来找我玩啊。” “好……好的,谢谢师弟。”云袂有些招架不住耿星河的热情,晕乎乎地应了声,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看见那位漂亮师弟身边的黑脸修士把人直接拉着跑远了。 离着一段距离,云袂还能听见耿星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小师兄~记得来找我玩啊,我等你。” 云袂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地图,果然在一角看见了一处建筑被一个爱心给圈了起来,他合上地图,喃喃道:“今天遇见好人了呢。”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软乎乎的小师兄,想rua 迟长夜:……
第18章 直到看不见云袂之后,耿星河才转过头,盯着一言不发闷头往前走的迟长夜,抬手摸着下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迟长夜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迫于无奈只能侧头看向耿星河,眼神里透露出几分疑惑。 “你不对劲。”耿星河抬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做出了名o探o南的经典动作,“说,是不是看见我和别人说话吃醋了。” 迟长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了。 就不能指望从这人嘴里说出一句正常的话。 托迟长夜走的够快的福,他们两人紧赶慢赶终于踩着点进入了迎风院的教室。 教室内的布局和大学里的公共教室有些相似,早来的修士们一人占据了一个座椅,正在三三两两地说些什么。 偷溜进来的两人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耿星河松了一口气,熟练地拉着迟长夜到最后一排坐下。 给他们上第一节课的老师还没有来,耿星河趁机打开了地图,开始在上面查找那位刚加上好友的小师兄的位置。 耿星河看着地图上的那个绿点在精准地在每个岔路口的位置都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然后在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又似乎认识到自己走错了路,在原地徘徊了几分钟后试图原路返回,却又拐上了另一条错误的路线。 耿星河毫不客气的笑出声:“噗,路痴原来这么好看的嘛。” “你好像很喜欢刚刚那名术修。” 迟长夜幽幽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耿星河的情绪雷达被小师兄的一番操作笑得有点失灵,在听见迟长夜的声音之后认真地看向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晃:“错,我不是喜欢那个术修,而是喜欢所有长的好看的人。” 耿星河的手指顺势在迟长夜的下巴上一挑,语气轻佻:“你这种长相,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之一。” 耿星河看着迟长夜的眼睛,做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怎么样,小帅哥,做不做大哥的小宝贝。” 迟长夜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已经逐渐习惯了耿星河这幅口花花的模样,即使耿星河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离自己这么近,也能够面色如常地推开他靠近的身体。 “不做。” 平静无波的声音瞬间浇灭了耿星河调戏人的心思,他盯着迟长夜的脸看了几秒,确定找不出一点害羞或者是恼怒的情绪波动之后泄力地坐回椅子上。 “什么嘛,快点把我之前那个可可爱爱一撩就脸红的小剑修还回来啊,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忽然进化成面瘫脸了……” 迟长夜目视前方,假装听不见耿星河故意说给他听的‘自言自语’。 按照他这段时间对耿星河的了解来看,但凡自己这时候出了一声,迎接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新的一轮调戏。 迟长夜松开紧握着的长剑,剑鞘上的纹路在他的手上压出了深深的印记。 他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不敢去碰刚刚在耿星河玩笑般的说出那句话时漏跳了一拍的心脏。 “老师来了。” 迟长夜任由耿星河在那里嘀嘀嘀咕咕,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后才出口提醒了一句。 其实不用迟长夜提醒,周围人也能察觉的到老师的靠近。 炼虚修士的威压从门外传来。 刚刚还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些刚入学的新生大多才刚刚筑基不久,相差40级的炼虚修士的威压压下来的一瞬间,这些人就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一般。 有些承受不住这些威压的修士甚至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整间教室从还能够坐在椅子上的人也只有二十多人。 除了耿星河这个自带游戏系统感受不到威压的存在和三十八级的迟长夜,剩下还坚持坐在椅子上的二十人都咬紧了牙关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来抵抗这个快要把他们压碎的威压。 好在这股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教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威压也随之消失不见。 是之前那个考核官。 耿星河在看见来人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那天对着他们泄露出杀意的黑衣刺客。 耿星河嫌弃地撇了撇嘴,对这个弄断了他武器还重伤了迟长夜的女人没有丝毫好感。 霍莘三两步走进教室,撇了一眼教室内或多或少显得有些狼狈的学生们,随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我是负责给你们上实战课的老师霍莘,今天这节课的内容很简单,我会把修为压制到筑基期和你们对战,能够在我手下坚持三分钟不被我扔出教室的学生可以任意向我提出一个条件。” “老师,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有一位男修士忽然提问,脸上挂着恶意满满的笑容。 耿星河侧目去看向那人,眼里带了点厌恶之色。 虽然霍莘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不喜,但是此时此刻这个修士的言语里透露出来的意味更加让他厌恶。 霍莘如小白花一般清纯素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对着那名修士眨了眨眼,放慢了语速:“当然,什么条件都可以,前提是你能坚持的住。” 霍莘纤长的手指朝他的方向轻点:“既然你对于实战课这么有兴趣,不如你先来和我试试?” 嘶~ 耿星河捂住了眼睛,从张开的指缝里观赏霍莘挥舞着两把匕首怒揍猥琐男的场面。 那两边匕首之前耿星河已经领教过它的锋利,此时见那两柄泛着乌黑色泽的匕首朝着那名修士的下身划去,莫名觉得某处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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