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熠之爬楼时,又来了一条。 苏嫱刚刚转载了一篇《没对象的要注意看了,谨防仙人跳》,又单独@了虞熠之。 “……” 当晚虞熠之做了一个梦。 没有梦见陆医生,反而梦见了江舟。 梦中他们好像回到刚相识不久的时候,两人在沙滩散步,而江舟无限靠近着他。 “熠之哥。”江舟停步,羞涩又期待地仰起头。 虞熠之也温柔注视着那张容颜,就要低头的瞬间,这张脸开始和另外一个人重叠。 是谁? 虞熠之头疼起来,脑海中突然蹦跶出林津渡的名字。 林津渡……嫂子。 他怎么可以拥抱自己的嫂子? 被这种大不敬的想法吓到,虞熠之立马甩开面前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地四处寻找:“小舟!” 波涛汹涌的海面。 江舟奋力挣扎:“熠之哥,我在这,我被你甩去海里了——” 噩梦惊醒。 虞熠之打开手机里的照片,试图找回记忆中江舟原始的模样。 爱屋及乌,敬重也是一样。虞熠之再不能接受,现在面对林津渡的时候,也不免有着些敬重。 黑暗中,他看着屏幕,良久只觉得十分胸闷。 面对六七分相近容颜的初恋,虞熠之下意识想要尊敬对方,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 · “想什么时候回去?”翌日一早,虞讳问起林津渡。 顺利弄清楚了陆医生对虞熠之恶意的来源,这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林津渡想了想:“明天吧。” 助理提到过会有烟花秀,他想看完再走。 虞讳点了下头,去喊虞熠之吃早餐。 门开了,没全开。 虞熠之黑眼圈很明显:“哥。” 后面的话只是张口,虞讳就替他说了:“静静?” 虞熠之点头:“要静静。” 一旁的林津渡:“……” 只剩下他们两个去餐厅。 一去就看见助理坐在靠窗的地方,显然已经吃了一会儿。 助理摇手:“这里。” 两人取完餐走过去,期间谈到白乘风。 林津渡:“来都来了,不送一份大礼说不过去。” 实在是见不得恶人没恶报。 “放心。”助理表示私下一直在寻找被白乘风诈骗过的对象,累加法下,最后足以来一个产生质变的量刑。 铃声打断聊天。 林津渡掏出一看,挑眉:“是白乘风?” 电话那头,白乘风神神叨叨请他过去一趟。 林津渡挂断电话后,琢磨着说:“我昨天和白乘风说,最近要去打听一下转灾对象的下落,按理他不会立刻联系我。” 助理猜测:“会不会是发现你在骗他,想要报复?” 林津渡自信满满:“不可能,我这是全新升级的套路,反诈app上都没有。” “……”那你可真是太时尚了。 喝完最后一点粥,林津渡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按照他的划分,白乘风属于低端炮灰,有什么阴谋当面就能一目了然。 虞讳看了他一眼:“一起去。” 林津渡采用迂回战术,轻嗯了下。 见面地点就在白乘风的出租屋,饭后助理开着租来的车送他们过去。小巷子没办法进车,只能停在一个相对宽广点的路口。 林津渡解开安全带,侧过脸说:“我上去就行。” 白乘风很久以前去过天海市找虞熠之要钱,说不定当时见过虞讳,被认出来就不大好了。 虞讳手指在座椅上轻轻一点。 林津渡现在已经很会解读一些对方的肢体语言,每当虞讳做这个动作时,代表不甚赞同。 他知晓无非就是担心安全问题:“那我和助理一起?” 双人组成铁壁阿童木组合! 这次虞讳没有反驳。 助理任劳任怨,反正最近加工资了。 白乘风住在二楼,老楼不隔音,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外面都能听见。林津渡停在楼梯拐角处:“膀儿,我去敲门,你在这里观望情况。” 助理:“去吧,小翅。” 林津渡脚下一个趔趄。 彼时他正好迈过最后几层楼梯,才屈指扣了一下,门就开了。 白乘风站在门口,背后一览无余的出租屋……满满的全是人。其中好几个都是纹身肌肉男,林津渡看得眼皮狠狠一跳。 难道真被识破了? 他准备嚎叫助理。 大臂膀战花臂,不知道能有几分赢面? 然而白乘风并未发难,而是主动反手带上门,暂时把混混们隔档在门内。 他小声道:“我用了点手段叫他们上门,这些中有厉害的诈骗犯,也有暴力催债的在逃犯。” 林津渡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们都不缺钱,”白乘风说,“你昨天不是说要我付出一半财运做代价?这些人财运都不差。你看后续能不能从他们身上征收,我就算了。” “?” 白乘风丝毫不以为耻,还在找着共鸣:“本质上说,和大师你祸水东引的思路一致。” 林津渡这时终于跟上了解题思路,深深看了他一眼。 说他蠢吧,他竟然还能想到这种方式,说他聪明吧,从头至尾被耍得团团转。 莫非虞熠之家里有什么祖传的脑回路? 可惜白乘风没有读懂这个眼神,“有什么仪式最好尽快搞,只有一次机会。” “……行,”林津渡应下:“我回去准备点东西。” 白乘风心虚说:“那快点,久了我兜不住。” 林津渡点头,转身路过楼梯拐角,挑眉提醒满脸一言难尽的助理离开。 一路走回车里,在虞讳的注视下,他流利地按下几个数字。 “歪,幺幺零吗?我举报,望熙路这边有坏人……” “大概多少人……嗯,一个团的量吧。” “没开玩笑,真是好大一个团伙呐。” 挂断电话后,林津渡偏头认真说:“不用去组建白乘风受害者联盟了。” 虞讳从举报内容中听出一些东西,“里面有个犯罪团伙?” “他们来自不同地区,不同地点,欢聚于此,共庆监狱。” 林津渡说完感慨:“白乘风这厮是会计出生吧。” 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一个守恒定律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助理:“反正白乘风完了。” 等警察一来,被抓的人绝对会以为是他举报的。 林津渡眯了眯眼:“他不怕得罪人。” 其中有一个花臂,林津渡有几分印象,那天就是这人把曾白乘风从赌场拖出来。想来这些都是他的债主,白乘风以还债为由骗这些人过来,事成后隐姓埋名换个城市生活就好。 大概对方此刻还幻想身上的脏东西被转移,能够财运亨通,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这些人私下都知道彼此做过什么勾当,届时为了减轻罪责,怕是会来个争相出卖。” 那画面,想想都令人心动。 警察来的很快,敞篷车停在巷子口,堵住了唯一出路。 林津渡降下车窗举手:“叔叔,我报得警。” 只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 助理把车开到一边让路。 因为举报电话里说是一个团伙,来得警员不少,两名警员留下问询。 林津渡只说是发现好友的舅舅和逃犯有联系,骄傲昂首道:“我在大义灭好友的亲。” 老楼。 白乘风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林津渡去而复返,警员一句是物业的借口都没说完,前者直接敞开大门欢迎。 下一刻,白乘风就知道为什么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光是看到那身制服,他都有些想昏迷。 警员的眼睛就是尺,一眼就定位到了屋内确实有两个逃犯。 有人想要跳窗,奈何有此想法的不止一人,一窝蜂而上,最后窗口被活活堵住了。 出租屋里混乱的动静传到楼下。 林津渡伸出脑袋,看到几个黑乎乎脑袋挤在窗户那里,他们胳膊都伸不开,一个个像是蛇精似的狂扭。 “吓死我了。” 林津渡关上车窗拍胸口。 助理:“……” 没多久,被押送的人像是排火车一样从车旁经过。 轮到最后的白乘风时,林津渡特意重新降窗,发出点动静。 早在警察登门的时候,白乘风就意识到可能上当了,但最憋屈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被骗在了哪里?从始至终,对方都没有索要过钱财,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要求。 看到林津渡的瞬间,怀疑被佐证。 白乘风头发险些气得倒立,就要直冲过来。 “老实点。”警员按住他的肩头。 角度问题,白乘风没有看到坐在林津渡身边的虞讳,顾不上探究为什么林津渡会坐在豪车里,他怒道:“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他是骗子!” 按住他肩头的手用力,白乘风吃痛地嘶了声。 警员冷冷道:“叔叔是你叫的吗?” “他真的是骗子,骗我说是算命的,说我有大劫难……”白乘风一口气说下去:“还说要举行个仪式,财运转移。” 警员看向林津渡。 逼仄的环境也没能模糊青年完美的容颜。林津渡双臂趴在车窗沿上,笑容灿烂:“你就说有没有劫难吧?” 白乘风脸色僵硬。 林津渡二问:“你就说有没有破财吧?” “……” 林津渡灵魂三问:“你就说最后是不是一个献祭仪式吧?” 狂徒祭天,法力无边。 每一个都在点子上,不过也侧面说明是真的有下套这件事。 林津渡现在还穿着特意网购的衣服,诚如白乘风所说,很容易让人代入小神仙的形象。 旁边虞讳安静地递过来一个手机。 林津渡一看,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 助理充当老板嘴替:“来吧,展示。” 林津渡乖乖竖起手机屏幕:“叔叔,其实我是个赏金猎人。” 屏幕上竟然是公安厅发布的悬赏,这次被抓的逃犯榜上有名。 警员愣了下。 “代入这个身份,是不是一切都想通了?” “……” 继三度哽住后,白乘风再一次情绪失控,想要冲上去撕烂这张嘴! 林津渡不再看他,而是望向白乘风后面的警员,真诚提问:“请问我什么时候能领钱?” 警员哭笑不得:“要走个流程,你先留电话。” 他倒是没有被三言两语唬住,不过一次性抓了这么多罪犯,是大功一件。 在确定虽然是借着算命的由头接近,但双方没有任何金钱交易后,警方便不再太过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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