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正的“考验”不过才刚刚开始,随着继续向上攀登,有人开始没有经过“考验”,被淘汰了。 沈宴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脸上赵阔帮他画的抵抗强力污染的战纹隐隐发热,在冰冷的天气里面,像针刺一样提醒着,周围看不见的污染开始了。 笋子抗着的那杆腥红旗,也鲜艳得如同在滴血。 而没有准备的教廷人中,有人在兴奋中在向上一步一跪的步伐中,扭曲成了一具一具脱水的干尸。 他们被移弃在了路边,对于教廷来说,没有经历得住神的考验,此时被扭曲的人已经不再是兄弟姐妹,不值得同情和帮助。 陡峭的山壁,一具一具的尸体被遗弃在路边。 沈宴回想着在天译者的笔记中看到的内容,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天译者他们的队伍开始出现逃兵的时候,污染的恐慌让队伍出现了分歧,致使天译者他们的队伍在此位置开始四分五裂,有人逃向山下,有人到处乱窜。 所以,沈宴对赵阔等人说道:“我们得打起精神来了,一是,需要时刻提起精神对抗旧日污染,二是,我们可能遇到一些麻烦。” 沈宴所谓的麻烦来得比想象的还要快,教廷的队伍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呼。 沈宴等人走过去的时候,那惊呼的神父满脸的恐惧,在他身边躺着一个人,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撕扯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咕咕鲜血流出,露出森森白骨。 像是被什么凶残的野兽突袭撕咬而导致。 身体还在痛苦的颤抖,但没几下就停了下来,死了。 “有怪物,这里有吞噬人血的怪物。” “它躲在周围的黑暗中,它无处不在。” 神父的声音都在战栗,然后在颤抖中,身体肉眼可见的脱水,化作了一具干尸。 这是因为恐惧,精神被扭曲了,身体无法承受而化作了干尸。 周围的人异常的冷漠,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出手阻止。 沈宴想了想,还是道:“来到这里的人,并非我们。” 沈宴指了指化作干尸的那些教廷的人的尸体:“若有人也如他们这般化作干尸,在旧日污染的长时间侵蚀下,它们会变成什么,你们应该清楚。” 众人:“……” 畸变体! 对一切生命充满憎恨的畸变体。 周围的峭壁和怪石之中,隐藏着这样的怪物。 沈宴的话,倒是让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 恐惧来自与未知,比起未知的凶手,再厉害的畸变体也不足以让他们胆怯。 沈宴也在看着周围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的环境,天译者他们的队伍中出现过不少被污染侵染而死的人,经过一个纪的旧日污染的侵泡,这些已死之人变成了怎样的可怕的畸变体可想而知。 不过,根据天译者笔记中的记录,只要坚持继续向上,然后在到达一个昼夜颠倒的位置后,差不多就能抵达山巅那扇青铜门了。 队伍继续向前。 死亡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教廷的人中似乎也开始出现了恐慌和混乱,黑暗中的突袭也越来越多。 有教廷的人在也有好处,他们人多,会承担大量的来自畸变体的袭击。 沈宴有时候甚至有种恶意的想法,这些畸变体将教廷的人全部杀死在这里,或许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风险了。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教廷的最强大的实力都在这里,想要他们就此覆灭,还真不容易。 有教廷的人吸引火力,沈宴他们向上攀登得还算顺利。 沈宴在想着,这看上去明明是一座普通的山峰,那么无处不在的旧日污染到底来自哪里? 并未看到和旧日有关的任何东西,这污染来得太奇怪了。 直到几天后,在疲惫,甚至没时间闭眼好好休息的情况下,沈宴他们的位置处在了一个极为离奇的地方。 沈宴看着天空:“天上的太阳多久没有落下了?” 旁边的波次似乎在计算着什么:“三天。” “这里,没有夜晚。” 太离奇了。 沈宴倒是一喜,终于离山巅不远了,按照天译者的记录,山巅倒是一个温度适宜的地方。 看看笋子,这孩子裹得再臃肿,脸皮还是被冻得发紫了,必须尽快的通过寒冷区域。 沈宴捂了捂笋子的小手:“再坚持一会就不冷了。” 笋子打了一个寒战:“也……也就是我笋子耐寒,要是换成我们团里的其他娃,估计都冻哭了。” 沈宴都笑了:“可不兴哭,不然眼泪都冻成冰坨子挂脸上。” 其实比起寒冷,还有很多十分艰难的事情,比如沈宴他们的麦饼,冻得跟冰块儿似的,但要活下去,还不是得拼了命的咬碎,在嘴里用口水化开,然后再吞下去。 沈宴正在给笋子裹得更严实一些,避免冷风灌入。 这时一阵稍动传来,沈宴还以为是畸变体袭击来了,过去一看,不由得一愣。 在一块山壁上,突兀的向外凸其十分巨大的石台,石台上看上去是一个锻造台。 因为离沈宴他们的路线较远,要不是教廷的人多,分散得开,还发现不了这些峭壁上的石台。 教廷的人正在那里膜拜。 沈宴走了过去,等视线从拐弯处转向那面峭壁时,沈宴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只是一个锻造台,而是整个看不见顶部的峭壁上全是这样的石台。 穿插在云雾之中,看上去如同仙境中的科技奇迹。 沈宴喃喃自语:“这么多的锻造台,高山巨人修建的?它们在锻造什么,居然这么大规模的如同奇迹般的一个锻造工程。” 这时,嘟嘟拉了拉沈宴的裤腿,指向教廷的人。 沈宴看了过去,正在膜拜的口呼神的奇迹的教廷的人,从他们的身上,一点一点的火焰飘向那些平台上的锻造台。 早已经熄灭的锻造台的炉火,居然被从新点燃。 沈宴:“……” 癫火! 这些锻造台使用的火焰,居然是癫火! 沈宴不由得神情一动,癫火是用来干什么的?除了避开克苏鲁的低语,它的主要作用,被不朽者利用起来的作用,就是用来重新锻造生命熔炉的碎片。 沈宴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这些平台应该是高山巨人为了锻造达蒙之门而建造的。 他手上的达蒙之门,应该就是出自这里! 沈宴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幅不朽者挥汗如雨,一起打造一个小小的古旧青铜盒子的壮观场面。 欺骗和阴谋,这里十分的有历史意义。 不过神为什么要诱导不朽者锻造达蒙之门,依旧是一个谜题。 可惜时间不允许,不然沈宴得好好研究一番这些锻造台,不朽者的奇迹工程。 那峭壁上已经明亮一片,癫火的光芒将这片死寂之地带来了一些生机。 不过,很快,火焰的光芒开始慢慢变弱。 癫火要么附着在碎片上,要么燃烧人的灵魂才能持续。 教廷的人也是骚乱了起来,被吸走了一部分癫火,而癫火是唯一保护他们的灵魂不受克苏鲁低语影响的道具。 刚刚还欣喜若狂的膜拜,现在却在惊恐,慌乱的逃窜,远离这里,避免身上剩下的癫火被吸走。 真是一群无法理解的人。 沈宴也准备离开,只是才转身,沈宴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刚刚,他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眼睛,很多很多的眼睛在看着他。 沈宴的灵感非常高,往往能感知到正常人无法感知到的存在。 皱着眉:“错觉吗?” “还是监视着这里的什么存在?” 死寂之地,这都一个纪年了吧,怎么可能还有什么监视者存在,沈宴为自己的想法哆嗦了一下。 “自己吓自己,可能保持冷静。” 按理他的抗污染能力高得离谱,最不会受到旧日污染的人可能就是他了,也就是说他是最不容易出现无法理解的幻觉才对。 峭壁上的癫火已经熄灭,似乎什么异常也不存在。 沈宴摇了摇脑袋,这才重新回归大部队。 刚才教廷的人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他们也更加的肯定,这座山绝对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山巅居住着他们寻找的非凡,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继续向上,沈宴他们遭遇了极夜。 没有白昼的日子开始了。 “这诡异的天象,若是一个人前来探险,估计得疯狂。” 沈宴心道,可不是,一个人探险,和这么多人一起,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连笋子都插了一句话:“难怪我们佣兵每次探险,都要组成一个佣兵队伍,哪怕是流浪的佣兵,都得有临时队伍。” “笋子现在网友遍天下,一点都不愁组不上队。” 说起网友,笋子又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亚伯罕,哎,有些网友哟,也不一定非得硬凑合成一个队伍不是。 沈宴在想着,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是独自上山的他是如何熬过这些诡异现象那时的菲力布斯应该连目的都没有更别提必须攀爬上去的信念了。 这时似乎有人在路途上又发现了什么。 是笔记菲力布斯刻在石头上的笔记。 “亲爱的艾拉女士我只有想着你的温暖才能坚持着继续走下去。” 沈宴差点都笑了若不是从波次的讲述中得知这位艾拉女士正是被菲力布斯亲手勒死沈宴还以为这第一任教皇有多痴情。 继续看下去。 “还有□□女士我虽然对不起我的好友□□女士的丈夫詹姆斯但□□女士的温暖太让人难忘了这是一个秘密永远不应该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但这里太古怪和压抑了我必须写点什么刺激我保持清醒不然四周的死寂和诡异会让我疯狂。” “还有亲爱的波尔西女士她那可恶的丈夫尤里爵士一直高高在上每次都用轻蔑的眼色看我嘿,那又如何不还是每夜都被我享受着他的夫人波尔西那个贱人求饶的样子实在太赏心悦目了就像尤里爵士亲自跪在我面前。” “多尔帕多女士也不错她那年迈的丈夫诺瓦公爵什么也给不了她她需要自由但却不敢反抗所以我诱导她打破了禁忌这是对诺瓦公爵的惩罚和报复将高高在上的公爵踩在地上的感觉真是让人兴奋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为了刺激诺瓦将事情暴露了出来我必须逃……” 肮脏丑陋每一个字都在展示着一个丑陋的灵魂一个利用女人来获取扭曲快感的变态。 石头上的笔记很快被教廷的人划得模糊一遍。 “胡说八道。” “一定有人玷污我们第一任教皇大人的声誉在这留下如此亵渎他高尚品德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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