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人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睡觉。 古代也太难了。 沈禾绞尽脑汁的想,发现自己虽然不会造玻璃、肥皂之流的玩意,但是他好像有其他会的东西。 不到用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倒是都记得了。 电风扇虽然做不出来,可电力出现之前,就已经有手摇风扇存在了。 沈禾振作起来了! 沈禾看了眼自己短短胖胖的小肉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凸出来的圆滚滚白肚皮,还有自己的小短腿。 沈禾又趴下了。 光想也没用,至少十年内他都没有实施条件。 沈禾为自己这副无用但英俊可爱的身体落泪。 大概是沈禾撅起来又趴下去,动作引起了小太子的注意。 小太子一把将他搂起来,抱在怀里,去了书房。 皇宫中的冰块供应是足的。 东宫自然不例外。 小太子的书房放着好几盆冰块,将沈禾抱过去后,他那处的冰也一并送到了书房来。 他将孩子放在案几边,给他手中塞了一杆稚儿初学的短毫笔,吸饱墨汁后,将多余的墨水按出,再帮孩子铺了张宣纸,由着他画。 冰块的凉气围绕,沈禾终于好受了些,变得精神。 他依偎在小太子身边,趴着攥住笔,开始胡乱画。 先练练手指的灵活度,以后要画点什么,事半功倍。 沈禾高低算是半个宅男,也是有绘画梦的。 现在无聊的要命,机会简直是摆在眼前。 他握着笔就开始乱造。 这种乱造的兴趣,在连续三天进行同样的活动后,便被消磨的干净。 沈禾趴在小太子身边,将笔丢在一边,说什么也懒得玩儿了。 他又不敢真的画什么,天天乱画,也是个技术活。 小太子低下头,捏着孩子的脸颊软肉,孩子眼睛忽然变得雪亮。 湿漉漉又明亮的眼睛盯着人,像是一只活泼的幼猫。 孩子伸出小胖手,勾着戚拙蕴的衣襟费力坐起来,嫩生生叫:“哥哥!” 小太子唇角微弯,每每听见孩子叫自己的时候,他总是露出属于孩子的稚气高兴。 小团子爬到他的腿上,肉乎乎的小短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边扭头,用明亮的让人想要亲一口的大眼睛,期待又急切的喊:“哥哥!” 他摇了摇他握着笔的手,用手指指着宣纸,急切的要冒出下一句词来。 戚拙蕴听忠洪说过,这样的稚儿,要引导他自己主动开口说话,多与他说,而后让他自己表达自己的意思才行。 禾禾聪慧,他已经听得懂他们平日言语大部分意思,只是缺个契机开口。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什么?要哥哥将笔给你?” 沈禾急得要开口说话了! 男主你平时怪聪明的,怎么忽然变笨了? 沈禾太无聊,刚刚忽然算起自己的打工时间,记起来自己抱男主大腿的事业,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经营了。 那可不能行。 周岁宴上开口第一句叫的人是太子哥哥。 那要学会写字,当然也是先写男主了! 但男主的名字难度太大了,还是写太子哥哥四个字比较简单。 还有两个字是一样的,嘻嘻,他可真是个机灵鬼。 不过,现在显然难在了第一关。 怎么样,才能让男主明白他的意思,教他写字? 孩子两只手都抱住了戚拙蕴的右手,小肚子抵着桌案边沿,费力按着他的手往下,示意他写字。 小嘴还一边用小奶音念叨:“哥哥,嗯嗯,哥哥!” 小太子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禾禾要做什么?这支笔不能给你玩,玩小毫罢。” 说着,将沈禾前两天玩的小毫笔塞给他。 孩子啪就将笔扔在一边了。 当然,也没多远,连桌案都没滚下去。 沈禾小脾气冒出来,胆子蹭蹭涨。 他扭过圆乎乎的小身子,顺着小太子的衣襟边往上爬,最后挂在了小太子衣襟边,小奶音很是愤怒的对着男主耳朵喊:“写!” 小太子一手拖着孩子的屁股墩,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我们禾禾真聪明,连‘写’字都会说了。” 小太子用他那还带着稚嫩的嗓音,说:“禾禾是想写‘哥哥’两个字吗?哥哥教给你。我们禾禾如此聪慧,想必再过上半年,便能语句流畅,哥哥届时教你读书写字,未来考个状元郎可好?” 沈禾:“?” 好像被算计了。 不确定,再看看。 方才还很是愤怒的小包子,睁着大眼睛,面对戚拙蕴,坐在他的腿上,仰头看他。 细细的小眉头,似乎是震惊的微微扬了起来。 戚拙蕴瞧着他玉雪娃娃似的小模样,捏了捏他小小的鼻头:“禾禾生得跟个小姑娘似的,等日后及冠,便可以做孤第一个状元郎,打马游街,必然是最俊俏的状元。” 沈禾后知后觉的听出来了。 这跟对着一岁小朋友说,宝宝,爸爸妈妈已经想好送你清华入学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了,有什么区别!? 男主,你的聪明睿智应该用来对付你的敌人,搅弄朝堂,而不是用来鸡娃一个一岁出头的小宝宝! 这书谁爱读谁读,他不读,呜呜。 他只想混吃等死,二十年后就退休养老。 孩子迅速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小太子。 并且要从他怀里爬出去。 小太子伸出手,将他抱了回来,并将他的专属小毫笔塞进他胖乎乎的小短手里,握着他的手放在案前:“哥哥教你怎么写。” 沈禾:失去灵魂.jpg 他眼含热泪,被男主抱着,赶鸭子上架。 恨十几分钟前,不知足的自己。 哪儿有人上赶着打工的? 能躺下摆烂,为什么要急着打工? 小太子教的很认真,握着孩子胖胖的小手,一笔一划,慢慢写着。 小太子心性沉稳,遭逢大变,这一年更是冷沉了数倍。 他大部分时候寡言少语,抱着孩子的时候,口中却絮絮叨叨的:“禾禾日后需得好好练字,字如其人,又言道见字如见人,字中可窥探人的风骨,更可以用字来沉淀心性,以字表人。” 他说:“练字先练好小楷,再磨风骨,届时我会求来书法大家的字,让你好好临摹……” 孩子用小奶音应和:“啊啊!” 小胖手乖乖让人握着,完全没有挣扎。 小太子对此很是满意,口中继续念叨:“先让你从哥哥的字练起,没什么风骨可言,好临摹,快快长大,学会写字,届时哥哥为你重写一副千字文。” 沈禾:别念了,别念了师父。 再念他要掉眼泪了。 他才高考完一年,大学都没来得及去读,就要重头学起。 这谁遭得住啊。 小包子含泪,被一心督促孩子成为状元的监护人按头学字。 学龄一岁零五十九天。 戚拙蕴并不指望这么小的孩子真能学会写字。 他这一年,没少跟着忠洪还有照顾沈禾的嬷嬷知道小孩子会怎样长大。 寻常孩子一岁多才能开口说话,三岁才会语句流畅,能够简单识数,四五岁时才真正能识得字,看懂千字文。 当然,也仅仅局限于认识字而已,具体含义,这样大的孩子,往往是很难理解的。 不乏有些天资聪颖者,能够更早识文断字。 戚拙蕴自己就是这样的例子。 他认为他养的孩子应该与他一样。 比他那些弟弟妹妹要聪敏得多。 他三岁便能记全千字文,四岁能够默下全篇,五岁已经开始读寻常孩童十多岁才会看的卷册。 他对沈禾的要求没有这样高,只希望他五岁能够记全千字文,六岁能够默下来便好。 想必他做得到。
第18章 男主的养成 小太子教孩子教的很认真。 虽然明知道孩子现在学不会,也坚持每日繁忙中,抽出一段时间来教孩子。 大约是希望他耳濡目染。 沈禾麻木的想,这可能就跟现代的胎教一个道理吧。 有些娃,从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被鸡娃了。 他一岁多才开始,这么一想还有点开心呢。 ……才怪! 虽然心里哭哭啼啼,但沈禾自觉身为一个成年人,十分要面子。 男主教了,他就跟着男主乱画,心里泪流满面了,脸上还要强颜欢笑。 沈禾还寄希望于忠洪或者谁,发现男主这种反人类的鸡娃方式。 一岁一个月零二十几天的宝宝……啊不对,现在是一岁两个月了。 总之,这不是沈禾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但忠洪没有劝解,连翘跟荷菱甚至还拱火:“小公子这样小便被太子殿下教导,没准儿日后是个小神童,三岁能吟五岁能写,传出去好生神气。” 沈禾:神气不起来。 宋临安在书房外问了一声,得到小太子允许后,进门去,看见的便是小少年低着头,怀中抱着个圆滚滚的孩子,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的画面。 小太子抽条,有了小少年的身形,与圆滚滚的团子差距鲜明。 小团子坐在太子腿上,穿着雪白的短小亵衣,露出胖乎乎的脚丫子,还有一个顶出来的圆鼓鼓白嫩嫩软肚皮。 听见动静,孩子立刻在小太子怀中转头,用一双水润乌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宋临安。 小太子摸了摸孩子的肚皮,将小衣裳往下拽了拽,而后将孩子抱着,站起身对宋临安行学生礼:“少傅,您来了。” 戚拙蕴恭敬的行完学生礼,就发现团子似乎对少傅格外感兴趣。 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扭过头去,往他怀里钻,小胖手抓着他的衣襟。 沈禾当然是想起了自己在太子师跟前,被按上的“怕生”人设。 为了给男主面子,这不得好好维持吗? 戚拙蕴并没有想起这茬。 宋临安有些许的尴尬:“小公子想是少见微臣。” 分明上次他见这孩子带时候,还胆大的很,被他抓住,也没有哭。 戚拙蕴托着孩子,抱着他坐了回去,也请了宋临安入坐:“当是如此。忠洪,为少傅上些酸梅汤。” 宋临安从外头一路过来,鬓角被七月底的太阳燎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纵使他再仪态有度,气质文雅,七月的太阳也不会例外放过他一个。 他进来前,擦拭掉额角的汗,但热意还没有完全消散,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再度渗出一层。 他没有推拒,而是瞧着沈禾:“殿下这般早,便教导小公子读书写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54 首页 上一页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