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经过李润身侧站住了脚:“不管怎样你都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若你安分点,以往的事情本王都可以不计较。” 李润蹙眉眺望远方的明月,淡淡“嗯”了一声。 萧长恒:“明日在此处休整一日,之后启程去岁宁,顺道回你老家小住半月。” “去岁宁?” 李润回神,脑中又翻涌起来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原主祖籍在岁宁城,自从进了京城科考之后便再也没回过家,老家也只有几个表亲,可以说得上几乎已经不再联系了。 萧长恒的计划,应该是辰州才对,莫非又突然有了别的计划? 李润凝眉:“怎么突然要去岁宁?” 萧长恒打量了一眼李润,直言:“本王要去找一物。” “找东西?”李润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萧长恒神色暗淡了下来,沉声:“本王母妃的遗书。” …… 萧长恒自幼随着先太后温习乐远走兰楼,后来当时还是废后的温习乐因病死在了兰楼。 遗书却在大晟国内的岁宁城,难道这里的事情便是萧长恒日后谋反的真正原因? 李润脑袋里信息量爆炸,却有不得其解。 好半刻他才松开了眉心,平淡道:“王爷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和好生休息,岁宁还要远上许多。” 萧长冷冷“嗯”了一声,余光扫到李润脸上,微微打量,他便朝着自己的房内走去。 夜半,郁子音从房檐上跃下。 萧长恒躺在房内的躺椅上:“可有什么动静?” 郁子音刚从李润房间出来,“回阁主,您离开之后人就睡着了,温家那边有书信朝着这边送来,不过李润好像警惕性很高,并没有接。” 萧长恒半眯着眼,有点不可置信的抬了抬嘴角,“有趣,李润到底是温习清的人,之前装的还挺像,本王差点信了,更别说那群阉人。” “继续观察温家那边。” 郁子音:“是。” - 第二日李润起得很晚,早膳也没吃,睡醒了便已经近午时。 昨夜萧长恒对他说的那一通话,他思来想去得到最有可能的一个结论,那便是萧长恒在试探他是那方党派。 原主确实是狗皇帝那边的,但是他穿过来的变化,萧长恒不可能观察不到。 所以 ,萧长恒昨夜与他透露行程,无非是想探他老底。 可惜,他那里都不站。 房外。 见春见李润房中有了动静,便上前敲了敲门,“少君您可起床了?” 李润穿戴好衣物,走过去打开房门:“醒了。” 李润出门,随见春去楼下用了早点,没有看到萧长恒的人影,便主动询问:“王爷呢?” 见春早上已经吃过饭了,现在看到油光光的饼子又饿了,少君许他一起吃,他便抓起一个油饼,边吃边回:“啊?王爷昨晚不是去您房里了吗?” 李润一口清茶差点喷出来。 他问:“你怎么知道王爷去我房里了?” “我住您隔壁……听听到了动静。” 说罢见春的脸刷一下红了,低下头端了一碗粥喝。 昨晚?什么动静? 莫非是他与萧长恒敷药到时候? 李润懒得解释,这种事他也没经历过,总不能说昨夜他们夫夫二人,只是单纯的抱了半个时辰吧。 - 歇脚的小城还算繁华,客栈不远处便有听说的茶楼,李润向掌柜的打听了位置,吃过饭便带着见春去茶楼。 还有半天的时间够他消磨。 两人带好细软,戴了斗笠准备出门,却在还没踏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不知道去了何处回来的萧长恒。 昨夜那丝带又系上了。 李润掀开斗笠的白纱,好奇萧长恒是如何闭着眼也能正常走路的。 估计真的是功夫到家了。 李润主动询问:“王爷去何处了?” 萧长恒穿了修身的衣袍,显得更加英姿挺拔,就是走在人流中都是最扎眼的存在,更何况他还带着保护眼睛的丝带。 萧长恒透过丝带,微微眯了眯眼,入眼是带着斗笠的李润,他沉声:“随便转了一圈,你要去哪里?” 李润如实回答:“休整一日甚是无聊,我去茶楼听书,王爷去吗?” 本事无心的问了一句,李润却没想到,萧长恒像是考虑了一下,然后回道:“那便走吧。” 边上见春有眼力劲儿的退了一步:“公子,小的突然肚子疼,恐怕不能陪着公子了。” 李润:“……” “那便回去好好休息。” - 李润给萧长恒带上一顶斗笠,两人并肩往茶楼的方向走,李润时不时的观察萧长恒的动静。 好半天,他憋出来一句:“王爷的观察力很好。” 明知道李润说的意思是指的他的眼睛,萧长恒却有意将话题发散开:“譬如?” “啊?”李润想了想,低声笑了一声:“很多。” 他也不做回答。 “那就说说本王发现了什么?”萧长恒带着挑逗的语气:“想听吗?” 李润摇了摇头:“能说实话吗?” “但说无妨。” 李润:“不是很想 。” 萧长恒:“……” 萧长恒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忽然李润抓住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愉悦:“到了。” - 一壶浓茶,一碟点心,萧长恒陪着李润在茶楼足足做了三个时辰。 他觉得无趣,只顾的闭上眼闻李润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味。 而身边的李润却很感兴趣,一直聚精会神听,直到散了场,才依依不舍的从椅子上动了动身子。 李润伸了伸僵硬了四肢,身体虽然累,但精神却十分满足。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这么畅快的在茶楼待上这么久了。 活动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问:“公子觉得如何,这个话本如何?” 萧长恒摇了摇头:“不感兴趣 。” 李润品了口浓茶,又给萧长恒倒上一杯,“润润嗓子。” “不感兴趣很正常,多来几次就好了。” 萧长恒一杯浓茶下腹,冷冷道:“谬论。” “谬论谬论,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现在我们回去?” 萧长恒“嗯”了一声。 当晚,李润再次给萧长恒敷了眼睛,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让萧长恒如愿的又将他揽在怀里抱 。 房里。 萧长恒质问: “你喜欢男子?” 李润点头。 他心道:对,所以你别再撩拨我了好吗! 萧长恒似乎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李润不想骗他。 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哥儿,喜欢男的,但是他又没什么和陌生男人相处的经验,若真是那天他冒犯了萧长恒,那对谁也不好。 萧长恒没有系上丝带,一双狭长的眼中满是情绪。 两人在书案前两两对视。 李润衣袖下的指尖犯了青,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萧长恒, 许久,对面男音不快:“那你对本王?可有非分之想?”
第7章 第七回安宁 李润垂睫,沉思萧长恒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若是在一月前萧长恒这么问,李润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自己心悦他已久,恨不得天天侍奉在面前才是。可如今相处几日后,他这样说,反而把两人的关系拉生分。 李润想还是真诚一点。 萧长恒凝视李润似乎是很期待从他嘴里吐出的答案。 李润半晌憋不出一个好的处理办法 ,拧着眉心想了想:“不知……” 道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萧长恒单手捂住了李润的唇,打断了他:“休要说不知道,休要糊弄本王。” 李润:“…………” 离得近了,萧长恒那张俊俏的脸,便像是一块诱人的宝藏一般,如鸦羽一般的长睫垂着,就那么注视着他。 李润闭了闭眼,心道:为什么会有生的这么标志的男子。 好半天,李润动了动唇,抬眼对着萧长恒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萧长BY育訁尔恒眯着眼看着他,眼神里似乎也含着很多耐人寻味的情绪。 怎么感觉萧长恒很在乎这个问题? 李润咽了口口水,觉得两人挨的太近,便主动退了一步:“我……” 萧长恒低沉:“什么 ?” 李润欲逃走。 李润这一动作,直接惹急了迫切想要得到结果的人。 萧长恒快步将李润的腰箍住,将人按在了书案前,纸烟笔墨如棋盘倾洒,噼里啪啦惹得一阵响。 李润被.撞得背生疼,连声音都颤抖了几分:“王爷……” 萧长恒眉心更深一分。 两人僵持许久,直到萧长恒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声。 “说呀?” 萧长恒腾出一只手,捏着李润的下颌,“昨日本王问你可喜欢男子,只隔了一夜,你便改变主意,你喜欢男子?所以呢?可对本王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润蹙眉,将自己的脸强行扭到一侧,声音有点抖:“……不敢亵渎王爷。” “我对王爷……并无想要产生亲密的想法,若王爷不信,便,便赐我休书。” …… 足足半炷香的时间,萧长恒阴鸷的表情才得以平复。 李润不习惯和男子挨得这么近,时间一久,他能感到自己体内的热气在不断翻涌。 李润推了推萧长恒的肩:“王爷,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 他刚说过萧长恒便主动松开了,李润从书案前起来,一下没站稳,便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 李润扶着书案起身,站在他面前,只留下一个背影的萧长恒,沉声:“你最好对本王尊重些,否则就别怪本王。” 李润:“…………” “……好” - 再度出发去岁宁后,他们行走到一处客栈,萧长恒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晚上去找李润,之后他会在李润房间待上一会儿。 好像确定了李润对他自己没想法之后,萧长恒再去李润房间会更如鱼似水,有时候甚至会抱着李润在塌上少睡一会儿。 对于是个哥儿的李润,折磨便大了,算算距离他的下一次热期已经不足一月了。 - 半个月后,他们赶到了原主老家岁宁城。 原主出身一般,家族经商失败,亲戚也不再来往,原主家里的亲人又因为受不了打击接连去世。进京之前原主已经将家里仅剩的一点家产,搬到了城外不远处。 原主被赐婚给萧长恒的事情也并未宣扬,所以此次回家,萧长恒和李润打好了商量。对外,只说萧长恒是一起进京赶考落榜的好友,一齐在家中备三月后的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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