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知道了他的选择,默默收回袖扣,手腕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抓住。 “我要去!” 他几乎是用喊的说出这三个字,拼命攥住贺灼的手,半个身子都倾到了桌上,眼睛红得厉害,浑身都在颤。 “我要去!我现在就要去!” 他又重复一遍,这次连嗓音都哑了。 “贺先生,求您帮我安排好吗,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耽误了,我想立刻见到猴子哥……” 贺灼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站起身,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我代小屿和记者部向你表示感谢。万事小心,如果坚持不下去,随时可以停止。” 小羊坚定地摇摇头:“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就像您挽回季主任那样。” - 装备收拣完毕,基地大门上锁。 记者部和医疗队全员上车,前往莫塞拉。 与此同时,小羊登上贺灼的直升飞机,飞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飞机在蔚蓝云天下渐渐缩小成一只承载着希望的鸟,季庭屿在车窗内,看着他孤身远去,想起前世贺灼是不是也只用了十分钟,就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我没有考虑。”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贺灼贴到他耳侧,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一秒都没有考虑,我说过,争求你的爱和平安,对我来说是和求生别无二致的事情。” 季庭屿将脸贴进他手心里,放松身体倚在他肩上,用只有他们俩个能听到的音量说:“如果猴子真能重生的话,我们还能看到他吗?” “不一定,蝴蝶扇动起翅膀,会改变很多事,他可能选择不做战地记者了,那相应的,有关他的记忆会从我们脑海中消失。” 季庭屿不知道那样是好还是不好,但不管好不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季庭屿都会尊重。 “希望他幸福,重新变回那个魅力无限的孙敬平。” - 救援行动持续了半个月,一行人才从莫塞拉撤离,没有人员伤亡,但都累得够呛。 记者部和医疗队在山下服务区分道扬镳,季庭屿看着他们的车屁股开出视野才转身往回走。旁边过来一个拿着导盲杖的盲人卖花姑娘,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牡丹。 “都给我吧。”他熟练地从贺灼钱包里掏出大把纸币,塞进姑娘手里,不顾对方喊着付多了,快步走回车边,在车窗上轻扣两下。 玻璃缓缓降落,贺灼转头看过来。 鲜嫩的花瓣裹挟着猫咪的烈酒信息素抵到鼻尖。 “我最喜欢的白牡丹,希望今晚就能尝到。” 猫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着只有他俩才懂的情话。 贺灼眼底的笑意散开,温热的呼吸隔着车窗与近在咫尺的猫咪交缠,冰蓝色的眼眸像太阳底下冰封的海洋,折射出令人动容的魅力。 “不用今晚,我现在就能让你尝到。” “我……”猫咪脸上的挑逗瞬间消失,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你可不要胡——你下车干什么!nonono!别抓我!贺灼!他们都看着呢信不信我揍死你!” 狼王压根不理他,在小猫愈近炸毛的惊呼声中,开门下车,俯身将他扛到肩上,众目睽睽之下扔进自己的吉普车后座,再关门上锁。 季庭屿翻过来,扒在窗户边朝他咬牙切齿地做着各种“我要把你撅断、踩断、咬断、撸断!”的动作。 但他忘了车窗被贺灼改良过,是隔音的,于是在外面看来他现在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和犯错了被主人关进笼子里还不服不忿耀武扬威的小猫特别像。 可爱得贺灼想把他亲死,一口吃进嘴里。 外面抽烟的队员排着队起哄,口哨吆喝声此起彼伏。 “老大今晚惨喽!” “贺总记得温柔点!老大这两天可累。” “哎呀受不了受不了,我也想搞对象了!我也想要香香老婆给我送花!” “就你这样还送花,送你坨粑粑!” 队员们哄堂大笑,推搡到一起。 贺灼趁机把吉普车开出人群,七拐八拐地进了小巷。 之前那辆红色牧马人被季庭屿撞坏了,他就换了这辆更大的黑色吉普,内置空间比牧马人大出一倍,能轻松容纳两个人躺在后座。 车一停下,贺灼不由分说地伸长手臂到后面捞他,季庭屿要跑,被抓着脚踝硬拽到前面。 往怀里一按,老实了。 半个月没有亲密,猫咪也有些意动,但还是害羞,耳朵打着卷乱颤,装模作样地拿脚踢他。 “他们都看着呢,你要不要个脸……” “不要,我只想要你,会给我送花的香香老婆?” 他学着队员的话调戏人,闹得小猫又要踹:“臭流氓!你一天天地真是烦死人了!” 口是心非的傲娇小猫神,偏偏还这么爱挑逗人。贺灼恨不得闯进他嘴里狠狠侵犯一通,让他呜呜咽咽地喘不过气,再说不出半句违背心意的话来。 “到家还要好久。” 他抓着季庭屿纤细的小腿翻过去,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堪称粗暴,一把撕开他的衣服露出那两只久未关顾的腰窝,开口声音滚烫。 “我想要你。” 季庭屿羞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等回去!天都没黑呢!” “等不了,就现在。” “就一个小时!你忍忍能死啊。” “害羞成这样?” 贺灼也不逼他,掰过他的脸在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按着他的后脑往胯上摁。 “那给我做一次,想得厉害。”
第69章 生生世世在一起【完结】 一路从车上做到床上,精疲力尽才停歇。 卧室内没有开灯,被子被踢到床下。 两具黏腻的身体紧密地摞在一起,闭着眼平复呼吸。 泄透每一丝力气的身体上,挂着彼此潮湿的证据。 季庭屿残废了似的瘫成饼,拍拍在他小腹上躺着的贺灼:“脏死了,去洗洗。” 贺灼拿出嘴里焦甜的事后烟给他吸最后一口,自己嘴里的烟雾不吐,偏等猫咪吸完后一起。 于是两人在缭绕的烟雾中带着钩子对视一眼,火花激情四溅。 “再来一次?” 不知餍足的狼王再次提出邀请。 “来个屁,小命都快没了。” 季庭屿翻身从他胳膊里钻出两只耳朵,嗓音雾囔囔地叫唤。 “你不要仗着我现在不舍得揍你,就变着花样地折腾我,我都说了不行不行,说了那么多遍,你还拼命冲刺,用那么大力气,你真是……真是……” 贺灼没让他真是完就主动承认错误:“抱歉领导,太久没做了,是我没分寸。” 猫咪被干狠了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只有时高时低的气音,又尖又利地像两只小爪子似的在他那根虐人的神经上挠。 再哭叫着求个饶撒个娇,贺灼的魂都要被勾走,哪还有半分理智可言,恨不得把他折腾得晕过去。 “真生气了?” 看他半天不说话,贺灼问道。 “那倒也没有,就是腰酸得很,好像要化了。” 小猫调转身体枕在他手臂上,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太猛了哥,我体力再好也禁不住你这么搞啊,我也不是不给你,你想怎么我没答应啊,干嘛像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能不能讲究可持续发展啊……” 说着说着沉重的眼皮就合上了,贺灼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抱到浴室泡澡。 一直被摆弄着清理身体,季庭屿就没睡熟,吹完头发后更是直接清醒了。 “是不是没觉了?” 贺灼把他抱到镜子前亲亲发顶:“要不要给你倒点酒,喝了好睡一些。” “那我要喝小猫。” “好,出去等着。”顺手在他挺翘的后臀上拍了一下。 季庭屿捂着屁股差点跳起来:“都肿了你还打!” 回到卧室,贺灼给他倒了浅浅一个杯底的酒,嘱咐他不要多喝,这才脱下衣服进去浴室给自己洗澡。 季庭屿嘀咕他管得好宽,但乖乖地喝了一小杯底后就不再喝了。 过去把他的脏衣服捡起来想放进洗衣机,在裤子口袋里摸到一个小布包,打开是那只破损的玉铃铛。 肩膀一下子塌陷下去。 猫咪摩挲着铃铛的破口,心尖酸涩不已。 他明白这只铃铛对贺灼的意义,是将它当成定情信物来珍惜的,结果说砸就被自己给砸了,当时狼王的表情都是怔愣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前世的定情信物是那块二十五块钱的纪念品石头,被他们的血染红,洗都洗不净了。 这世的定情信物又被自己砸碎,强行拼在一起。 仿佛在暗示他们能够走到今天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 “小屿?干什么呢?” 贺灼洗得快,出来正看到他坐在床边发呆。 猫咪把那只铃铛举起来。 “我再给你磨一个吧,不要这个了。” 贺灼笑了笑,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没事挺好的,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想留着。” “那个……”季庭屿低着个脑袋瓮声瓮气道:“我还有几个不太好看的你想不想,我是说它是一个半成品、可能半成品都算不上,就是废品,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贺灼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先满口肯定:“我当然不介意,你是又要送我礼物了吗?” 那恨不得把尾巴都摇起来的翘首以待的模样,让猫咪的心脏被击落进海底,一股脑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骨碌碌滚出一群小玩意儿。 准确来说,是一群小狼。 拿玉磨的,缺胳膊少腿口歪眼斜一只耳的,什么类型都有,也亏得季庭屿能把这些丑模样都集齐。 但贺灼却很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几只小狼拿出来放在手心,挨个摸一摸,生怕不小心就给碰碎了似的。 “小咪,这些都是你磨的?送给我吗?” 季庭屿很不好意思地揉着脖子:“就、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只小猫,那我也想给你磨一只小狼。本来想放进铃铛里的,但这个东西太难了怎么这么难啊,我怎么都弄不好,磨了十个八个还是奇形怪状的简直烦死了,我越做越生气,差点把这些也砸了。” 他那段时间天天背着贺灼磨玉,十根手指头都磨扁了也没磨出一个像样了,还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在干这种肉麻事儿,躲躲藏藏的偷着磨,简直身心俱疲。 贺灼哭笑不得:“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那你以后教教我么,你教我一下我就会了。” “拜托宝贝,先不要说那两个字,我对扎耳朵和烧伤都没有阴影,但我每次想起你那天晚上哭着哀求我的那些话,就觉得喘不过气。” 季庭屿歉疚地抿抿嘴巴:“哥哥,我砸了你的铃铛,还你十只小丑狼可以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0 首页 上一页 8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