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不到三分钟,他解决掉两个敌人,算上贺灼干掉的三个,还剩七个。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红衣男,3S级老虎alpha。 “小杂种,你还敢回来啊。” 季庭屿理都不理他,如法炮制迅速朝他肩上的伤攻去,可双手却瞬间被反剪,红衣男抡起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唔!”季庭屿吐出一口血,疼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如果有的人你第一招就知道打不过,不要拼尽全力和他打,制造机会随时逃走。” 季庭屿知道这个就是他打不过的人。 但他这次没有听话,他不能跑。 他跑了,达蒙就完了。 他这七年九死一生的战地记者生涯,只信奉一个信条——没有生路,就决一死战。 季庭屿缓了几秒,抬手将嘴角的血迹随意抹了,双眼爆出漠然而凶狠的寒光。 红衣男舔着自己肥厚的唇和他招手,“过来宝贝儿。” 下一秒,就见季庭屿疾跑数步冲上右前方车头,而后猛拧腰身腾空一跃,如山鹰一般向下俯冲,同时拔出腿包中的匕首照着红衣男的头狠狠甩出! 匕首冷光划破夜空,红衣男嗤笑着向左闪避,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本该落到他右侧的季庭屿却骤然转向,高举右手拼尽全力向下一插! “啊啊啊——”红衣男痛叫着跪倒在地,原本被巨狼咬下一块肉的肩膀上钉着根铅笔粗的树枝。 季庭屿不敢松气,立刻抓过匕首抹向他脖子,却没想到红衣男顶着半根树枝都能攥住他的腿一把抡出去。 季庭屿面朝下重重砸进雪里,不等转身,就在地上的影子中看到红衣男已经举刀劈下。 完了…… 季庭屿像被定住似的僵在那里。 影子里那把刀越来越近,刹那间融进他的头顶,可很快刀和头的影子就都被更大更长的影子所覆盖。 他只觉一阵强风从自己头顶飞跃过去,紧接着,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有什么液体“哗啦”一下洒了出来。 季庭屿转过头,看到巨狼叼着红衣男的脑袋。 没了头的身体,像军旗一般倒下。 贺灼吐出那颗头,鲜血从獠牙两侧往下淋漓地洒,拉出粘稠的红线,他阴森的话音如同恶鬼在宣判。 “他不会是你们之中死的最后一个人。” 空气随着他的话陷入死寂。 有人吓傻了,突然举着撬棍大喊着冲过来,季庭屿捡起长刀,踩着石头纵身一跃,锋利的冷铁伴随着他的嘶吼狠狠朝下劈去,血水喷涌而出,人头落地。 两颗冒着热气的头颅,并排躺在雪地上,死不瞑目的双眼正好对准剩下那几名歹徒。 他们吓得哇哇大叫,齐刷刷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后爬,“疯子……都他妈是疯子!” 季庭屿勾唇笑起来,歪头吐出一口血,嗓音里是疯狂杀戮过后阴恻恻的冰凉。 “我和我的同伴确实已经奄奄一息,但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秒。会不会赢我不知道——” 他半靠在狼身上,抬眼看向歹徒。 “但你们之中一定会有人再死。” “可能被狼咬死,可能被我杀死。不一定是谁,但我发誓,一定不止一个。” 夜空灰蓝,月亮被乌云遮住,乌云吞掉了他们的影子,歹徒在那一刻甚至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人是鬼。 即便他们已经无法再站起来,即便他们两个人只剩一口气,一人一狼在雪地里狼狈地互相倚靠,却宛如活脱脱的两个死神。 歹徒作恶多年,从没见过意志力这样顽强的“猎物”,好像就算把他们的肉体杀了,他们的魂魄也会永远不屈地跟在敌人身后。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却像复刻般相似——和一切磨难不死不休,直到找出生路。 - 最后那几个歹徒夹着尾巴逃了。 被两个只剩一口气的人将意志全盘击溃。 临走前季庭屿撑在地上问他们:把防风洞的位置透露给你们的人是谁。 歹徒可能是想最后恶心他一下,也可能是想故弄玄虚,说:“季主任,你永远不可能找到他,那是你最亲近的人。哦对了,你最近会发情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季庭屿一愣,但很快他就不再关心这句话的真假了。 他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躺在雪地里都可以。 “达蒙,你看到了吗,我们赢了……”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狼背上,整张脸都埋进狼的毛毛里,像疲惫至极的小猫,喵喵叫着说出这句。 然而怀里的狼却半天都没动静,一动都不动。 “达……达蒙?” 可怕的念头在季庭屿脑子里闪过,他甚至去探一探狼还有没有鼻息。 但不等他伸出手,巨狼就一寸寸地扭转过脖子,双目赤红地瞪向他,鼻腔里喷出两股滚烫的热气。 季庭屿警惕地后退,可狼根本不让他反应,狂吼一声就猛扑过来将他压倒在地! “刺啦”一下,上衣被整个撕碎。 “达蒙!” 季庭屿混乱又不知所措,拼命推他都推不动,不知道该护着自己哪里。 “你怎么了!你疯了吗!“ “我受不了了……” 狼巨大的体型强势地压在他身上,大脑袋胡乱撞他的脸,几次露出獠牙伸向omega细白的脖颈。 “我好热……” “小屿,求求你……我要炸了……” 季庭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进入狂躁期了?!” 作者有话说: 猫猫:达蒙,我们赢了…… 狼:我好热 猫猫:达蒙!我们赢了! 狼:宝贝给我降下温 猫猫:??怎么降? 狼:古娜拉黑暗之神看我变身——唔。 猫猫捂住他的嘴:啊啊啊我瞎辣!
第10章 来拿你的奖励 贺灼脑子里完全没了狂躁期的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被灌满了滚烫的岩浆,从五脏六腑蒸腾出的暴戾和狂躁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热……好热……” 巨狼眼睛里流出两道鲜红的血,鼻腔中呼呼地喷出热气,侧脸和颈部的皮毛鼓出一根根迫慑的血管,就像快被吹爆的人皮鼓,发出“啪、啪”的破裂声。 季庭屿吓得怔住,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伤口,“达蒙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的皮肤裂开了……” 就算进入狂躁期也绝不该这样! 可贺灼毫不在意,他急切地将季庭屿翻身压在雪地上,omega衣领大开的胸口登时被冰得一颤,下一秒,贺灼长满倒刺的舌头就舔上了他的腺体! “唔——”季庭屿疼得闷哼一声,纤细的脖颈被迫弓起。 脆弱到只有薄薄一层的腺体哪里经得住这种折磨,他痛得浑身发颤,沾满血的双手痉挛地抓进雪里。 “达蒙,不要……是我……”他就像一只被大型野兽叼住了后颈的小猫崽子,徒劳地挥动着四爪哀叫求饶,眼泪一串串从眼尾滚落,泣不成声道:“疼……达蒙,我真的好疼……求求你……” 巨狼一愣,仿佛被那个字暂时唤醒。 季庭屿趁机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反客为主,抱住巨狼疯狂摇晃的脑袋。 下一秒,温热的唇贴上了巨狼的吻部。 如同被吸到炸毛的猫咪给了野兽主人一个温驯的贴面礼。 季庭屿贴着他,温柔地安抚。 “好了达蒙,安静点…是我……” “不要再发狂了……我没力气了……” 他跪在卧倒的狼面前,抱着他的脖子,柔嫩的脸不停贴着狼的吻部慢慢轻蹭。 季庭屿在最紧要的关头想起,队里那个吊儿郎当的M国医生曾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过—— “老大,如果你未来的伴侣不幸是一只大型野兽,更不幸的是他正在发狂,而你又无法逃走。那么听我的,为了保住小命,你最有效的安抚他的办法不是给他吃药或者讲故事,而是亲他的吻部。” “因为所有野兽派alpha骨子里都是大狗狗,亲他的脸可以让他变回原形。” 当时他只以为医生在打嘴炮,但是现在,看着瞬间乖下来像只狗一样蹭着他的狼,季庭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早知道这么简单,何至于刚才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他抱住狼头报复性地狠狠蹭了两下,贺灼被蹭懵了,低着头很小声地嗷呜了一下。 “你还委屈上了?差点被咬死的是我。” 季庭屿都气笑了。 任是谁,被一只肾上腺素飙升的巨狼压在雪地里咬脖子都不可能不生气,更何况他是个omega,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给任何人碰过自己的腺体。 而且现在危机并没有解除,难道贺灼一分钟不冷静下来,他就要一直抱着这么大的狼贴脸吗? 受制于人可不是季庭屿的人生信条。 他放开贺灼,往后退,狼王口中立刻发出不满的嘶声。 “不准叫。” 季庭屿声音寡淡,站起身,拢了拢身上被撕碎的布条。 狼要过来蹭他的脸。 他歪头躲开:“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嗷呜……” 巨狼可怜地低下头,眨着眼睛偷看他。 贺灼的理智尚未恢复,神志不清,却莫名感到紧张,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 可两人的地位却已然颠倒。 猫咪切换成了狮子。 明明季庭屿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无波无澜,可当他撩起眼皮仰视着狼时,那懒洋洋的眸子里透出的,却是从高处落下的冰冷漠然。 他抽出被扯坏的皮带,头也不抬地将它重新穿进裤扣。 皮带勒不紧了,岌岌可危地吊着裤子,omega劲瘦的腰胯得以被吝啬地袒露出一小条,皮肤细细白白,左胯骨处躺着条肉粉色的小疤。 贺灼贪婪地注视着那道疤。 “抬头。” 淡淡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狼立刻把头抬起,乖得像个小孩儿。 季庭屿看了他半晌,蓦地伸出手,覆在狼吻上。 温软的掌心包裹住狼吻的前端,贺灼沉醉地闭上眼,忍不住整个脑袋都跟随着他的手移动,仿佛他手心里抹着能操控狼的香气。 可这股香气却若即若离,每次都在他要碰到时突然离开。 越是得不到就钓得他越想要。 “想吻我的手吗?”季庭屿问。 狼立刻发出急切的低吼。 “那么达蒙,亲吻难道是你发狂的奖励吗?” “你这么不乖,我凭什么给你呢?” 话音落下,贺灼瞬间感觉到心脏被揪紧,双眼一片茫然,就像找不到主人的狗狗一样慌乱。 而季庭屿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平直的目光淡淡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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