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下.唇,不让呜.咽声跑出来。 车子直接开往裴家,地方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连翩有时候觉得这时间好长,他要溺死在这里,有时候又觉得短暂中火花带闪电,电的人无所适从。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想要反制,但摸索过去的手总被裴度握住,带离那片凶兽栖息的地带。 连翩知道他忍得很辛苦,简直要硌死他了。 不明白为什么不让碰。 眼角烧红,带着疑问和谴责,但又像无可避免的诱.惑。 裴度也难受,额角有汗,声音带着一种弓弦绷到极致的克制,粗糙又强势:“傻崽子!” 他喜欢连翩这样迷蒙蒙的看他,仿佛予取予求。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连翩身上有伤,纵然没有,还有他窥见的惧怕。 他似乎失控,但真正的自制力和耐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问他:“我是谁?” 裴度手下动作带着挟持威逼般的东西,连翩像被扼住了后脖颈,只觉电流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男朋友......” “裴度......” “裴叔叔......” 乱七八糟的叫一气,眼泪迸出来,脑袋里一片混沌,最后羞耻的脑门狠狠顶在作乱的那只手的主人肩膀上。 最后连翩是被裴度抱下车的,直接被抱进主卧的浴室,又从浴室抱进纯黑一片的大床。 然后浴巾被从被窝里拽出去。 他将脑袋埋在枕头底下,闷声闷气:“我要穿衣服!” 裴度还穿着来时的衣服。 衣服湿了大半,是强行提供沐浴服务的代价,头发有几捋垂在额前,和平常迥然不同的犷然不羁。 俯身提了提被子,盖住连翩露出半边的雪.白肩膀。 站着没动:“累了就睡会儿,两个小时后叫你起床吃饭,喝粥,可以配四个小炸串......” 纵然前几天不在跟前,但裴度让庄骁严格控制着连翩的饮食。 连翩的口味和他的人不同,酸甜辣都要重一些,尤其喜欢火锅和烤串,每每乐此不疲,但这不利于伤口恢复。 烤串让人心动,但到处凉飕飕更让人不安。 连翩坚持:“我要穿衣服。” 裴度耐心和他讲道理:“睡醒了穿,有伤,穿了不舒服。” 连翩:“内.裤......” 只要给他个内.裤。 耳畔有低笑传来,很短,却让人面红耳赤,但好歹松了口气,因为裴度转身去拿东西去了。 少顷,连翩被从枕头下挖出来,被吹干了头发。 裴度拿的不是内.裤,是吹风机,很规矩的给他吹干头发又塞回被子:“都肿了,穿了会不舒服,让它歇一歇。” 连翩:“......” 脸爆红。 车里,狂风骤雨般的两次。 什么贵公子什么董事长又或者连总,通通都不重要,他赶他:“你走!” 裴度拔掉吹风机的插头,站在床边。 他好高大,衣服还湿着,又有几分落拓,像被赶到风雨中的独狼,好像很厉害,但并不威风。 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忍住。” 连翩攥着被角:“去换衣服,会感冒。” 其实,忍住了的,他想。 要不然他就不仅仅是肿了,不解但没问,这种问题跟提醒差不多。 裴度单膝跪地,和连翩平视。 在床前摸了摸连翩的头发,手指又摸了摸连翩有点红肿的嘴唇,只是亲了亲,就肿了。 爱惜又懊恼。 翻滚的浪潮似乎卷土重来,爱怜或者别的什么,裴度对连翩有的,连翩对他也有。 连翩往前蹭了蹭:“我没事。” 裴度捧着他的脸,看懂了连翩的暗示,但没上前,即使心里叫嚣着很多念头。 连翩伸手揽住他脖颈,两人在床前交换了个很温柔的吻:“没有不好,就是不习惯......害羞么......” 唇齿相依着磨磨蹭蹭说完。 最后还咬了一口裴度的嘴唇,示意自己厉害着呢。 裴度摸了摸连翩面颊上的伤痕,让他躺好,自己去了卧室。 他去了很久。 连翩本来想等,还纠结没穿衣服,一会儿要是一个被窝...... 乱七八遭的画面。 想着要不然一会儿可以给裴度开个手动挡。 真的困,后来就睡着了。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 一切结束后裴度并没有立即出来。 地上乱七八糟扔着两人的衣服,会有专人清理打扫,其实不用理会。 裴度没管自己的,捡起连翩的衬衫和裤子,衬衫下摆和裤子上都有东西,盯着看了会儿,又洗了个澡。 洗澡后,就地儿将衣服搓洗干净了。 衣服洗干净搭在浴巾的架子上,后续自然有人收拾。 他穿着浴袍出来,看到自己的大床上玉一样的人静谧的躺在那里,是过去想象过无数遍的画面。 没上床。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关上门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 感谢在2023-06-04 18:05:08~2023-06-06 20:5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唔呼哇咔咔咔、Artemis、墨子离 10瓶;铃铛响、君缘卿落 5瓶;28581930 3瓶;桔玖欢 2瓶;纯白肃糖yyd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4章 连翩这一觉睡的很沉。 没做梦。 窗帘没拉, 外面光色柔软,已经过了太阳最烈的时候。 床尾放着叠整齐的衣服,穿了衣服洗了把脸,不知怀着什么心思, 往浴室里绕了一圈。 因为他睡着, 佣人没进来。 浴室还是裴度离开前的样儿,衣服一部分委顿在地, 一部分挂在浴巾架子上。 认出挂在架子上的是自己的衣服, 连翩顿时心跳漏了几拍。 外面客厅, 裴度坐沙发上看书。 心有所感似的回头,见连翩出了门正站那儿看自己, 眼睛明亮皮肤色泽饱满,俨然精神状态极好。 就是有几分踌躇的样儿。 两人对视。 犹如新婚第二日羞怯面对昨夜的过分亲昵,有种说不出的想寻什么东西盖住脸的冲动。 连翩被睡前的记忆攻击。 早已消弭的电流似乎卷土重来,腿软的感觉也如影随形。 尴尬或者别的什么。 还退无可退. 但他惯会做戏, 面上并不会泄露太多。 直到裴度牵着他的手去餐厅。 一如从前相处, 除了手指细细捻着连翩的指腹:“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 晚饭后我们出去走走, 免得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晚饭后,夏日拉长了的黄昏不冷不热, 正适合出游, 两人并肩绕过一重又一重回廊。 手还牵着。 想起过年时生病发烧的事, 连翩问裴度:“那天你背了我很远, 绕路了?” 很多细节因为关系的变化重启。 裴度承认的很痛快:“我想一直背着你, 走累走困不管怎么样都不放开。” 他不是多情的长相。 很多回答也都不是说情话。 真情实感, 带着行走到今时今日岁月赋予的硬朗坚实, 砸的人心头滚烫。 连翩冲他张开双臂:“走不动了。” 他被抱到廊中坐椅上,在裴度背过身后抱着人脖颈倾上去,能闻到裴度发间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的一样。 有种气息交融的错觉。 最开始谁也没说话。 裴度一只手就很轻易的能让连翩稳稳的待在他背上,攥着连翩在自己眼前晃的手送到嘴前,轻咬了一口。 连翩:“人肉是酸的。” 裴度:“不酸,哪里酸,我尝尝?” 左右逡巡,连翩咬了一口裴度的耳朵:“酸的!” 沸腾的血液自耳廓开始蔓延,像岩浆般灼热又不受控制,裴度站着不动了,过了几秒钟才继续往前走。 只有气息变沉的微妙变化。 连翩感觉到了点,老实不动了。 裴度托着他往上掂了两下:“不动你。”默了默又加了一句,似乎咬牙切齿:“等你好了的!” 下颌抵在人肩膀的连翩,在他耳边“唔”了一声。 走了两个回廊连翩要下来,裴度没让:“不累。” 而且这样安全。 要腾出手来,怕自己刚说的话会不作数。 像饿了很多年,背上的人是最对他胃口的小点心,香甜的魂都被攥过去了。 连翩说起过去的事,算是个交代。 提起和江揖的假订婚,也说和谢燕归只是因为谢风泉的临终托孤,他和他们都没什么。 感情或者其他,都没有。 裴度也交代自己。 说裴家当年的动荡,说连老太太的援助,没好意思说再往前野狗一样占街头,从小混混到大混混的事。 说了一路,不知不觉走到湖边。 挺大的湖,落日熔金,荷叶擎着白色、粉色的荷花。 连翩看到船:“我们去坐船?” 裴度自然应他,到拴着船的小码头才将人放下,去解拴着船的绳子。 连翩往湖面上看,湖水深蓝,看着挺深,问裴度:“哥——你会游泳吧?” 他会,但不多。 原本就是怕裴度累着,找借口不让人背了。 裴度说不会。 连翩就说今天太晚了,要不改天在划船,找会水的人看着,或者穿着救生衣,总之安全第一。 说着安全的事,又贪恋波光粼粼的美景。 发梢在夕阳下染了一层淡金,像一只贪玩又怕水的猫儿。 裴度不再逗他,先上船,又伸手邀他:“会游泳,以前在外面江里玩过,过来,我接着你。” 连翩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也笑。 手递过去。 裴度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却揽着他的腰,直接将人在肩上扛了一下才放到小船合适的地方。 轻飘飘的扛起放下。 像托着一朵花一片叶子。 看连翩坐稳了才去解木桩上最后一圈绳子。 上身穿着黑色短T,动作将,隐约能看到肌肉活动的轮廓,不贲张但充满力量。 连翩偷眼欣赏,既眼馋又觉出更深的压力。 在裴度看过来时又移开目光。 装模作样的欣赏美景,但这风景的确迷人,很快就看的专心致志。 直到船行到水中央,在荷花群里。 裴度伸手折下一朵半开的荷花,往前弯腰递到连翩面前。 花比远看要大很多,几乎遮住连翩整张脸。 花瓣缝隙中,连翩看着裴度俊美利落的面容,还有目光里专注而爱恋的神色。 动作比脑子快半拍。 没接花,手搭在裴度的肩膀,借力半仰亲了裴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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