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午后,余夏在露天阳台上睡懒觉,白猫跳到他的身上,神神秘秘对他说:“跟我来。” 余夏有些疑惑,白猫和呆呆向来形影不离。呆呆现在躺在猫架上小憩,不过看白猫蹑手蹑脚的情况,显然是不想让呆呆知道,只好跟上白猫,看看怎么回事。 路上,余夏了解了情况,好笑道:“你没搞错吧,你是一只猫,怎么和一只鸡打了起来?打起来就算了,还打不过。过来找帮手,丢不丢脸。” 余夏不愿意去。 白猫炸毛道:“不看那鸡出一次丑,本大爷死不瞑目。” 余下生怕白猫给气坏了,毕竟年纪大了,只好无奈地跟着它,当哄它玩儿。 祁衍习惯性地打开监控,却没有在画面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动作一顿。 那一刻,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胸腔里空空落落的。他忽略掉这种感觉,又切换到其他画面,出乎意料的是,监控中其他画面中也没有余夏的身影。 祁衍这才察觉不对劲,立马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厉声道:“他人呢?!” 管家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老板说的是谁,小心翼翼地回道:“余先生带着白猫散步去了,先生您找他有事吗?要不……我现在立马派人去找他?” 祁衍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草木皆兵,生怕他突然不见。 听到管家的话,祁衍沉默道:“不用了。”停了一下,他又说:“也不要告诉他我打过这个电话。” 下班的时候,祁衍因为开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打开卧室后发现余夏并没有在房间里,以往这个时候,因为怕被他赶出去,余夏会早早的过来占位置。 祁衍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望着空了一半的床位,突然有点不适应。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这床的空间确实有点大。 祁衍抿了抿唇,拿过一旁的书,翻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又等了十几分钟,余夏还是没过来。 祁衍忍了忍,没忍住,去了隔壁房间。 房间内余夏正在骂娘,他本以为白猫只是夸大其词,毕竟他的小心眼儿,余夏很早就已经领略到了。可直到亲眼看到余夏才知道,白猫不过是实话实说。那只公鸡被养的极好,溜光水滑,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体型差不多的手下。 大概和白猫干架不止一回两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俩尚未走近的时候,隔着栅栏,那鸡居然拍着翅膀,飞了两三米高,率先越界。 余夏本来还在看白猫的笑话,但转眼那只大公鸡发现了他,瞪着它那双目光如炬的绿豆眼,拍着翅膀,伸着脖子,气势汹汹地向余夏奔来。 余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被公鸡铁般坚硬的喙,狠狠地啄了好几下。 那鸡大概是战斗中的好手,见白猫找了救兵,引颈高歌,立马也呼朋引伴,刷拉拉的,又是几只鸡飞了过来,在空中踩着凌波微步。 下嘴的那鸡丝毫不留情面,余夏疼的叫了好几声,眼见事情不妙,一把掐住了飞在半空中的那只大公鸡的脖子,然后转了半圈,将它扔了回去,然后飞快的溜了。 跑了一段距离,望着裤子上被鸡踩的泥,狼狈的一猫一人对视,瞬间又将目光移开。 余夏润了润嗓子,首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装模作样道:“对了,我们来是干嘛来着?” 白猫心领神会,也装傻道:“啊,不是散步吗,我看日头也挺晚了,呆呆应该醒了,咱们回去了吧。” 一人一猫齐齐将这么丢脸的事情捂下,瞬间粉饰太平,可是等洗澡的时候,余夏才发现,被鸡啄的地方好几处都发青了,一按就疼。 祁衍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余夏举着一个简易的弹弓,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到他后愣了一下,然后高兴道:“你怎么过来了?” 祁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屋内,装作漫不经心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余夏以前被祁衍惯坏了,听到他问,立马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向他告状,“他妈的,我被鸡给啄啦。你看看!” 说着,他撩起了自己的裤腿,还有胳膊上的袖子。 祁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余夏说的是什么,等看到他胳膊和腿上好几块青紫,脸色立马一变,问道:“怎么回事儿?” 余夏绘声绘色的给他描述了当时的场景,末了恨恨道:“他妈的,我面子都没了!”然后贱兮兮地掏出了弹弓,目光放空,“等我明天把它们一只只都给打回来,这些东西胆大包天,居然敢啄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呐!又关我什么事!他妈的,老子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鸡啄!” 祁衍:“……” 余夏疑惑道:“你怎么了?” 祁衍背过身,肩膀有点抖,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听到余夏的话,微侧过头不敢看他,装作若无其事道:“很晚了,赶紧睡吧。”然后快速转身离开。 余夏眼睛一亮,巴巴地跟了上去。 听白猫说那群家伙都是下午到外面活动,余下暗戳戳和白猫约好,打算回头一起去,结果中午看着桌上的菜,余夏嘴巴微微张开,不解问:“管家,今天难道是吃全鸡宴?” 管家微笑道:“这些鸡都是隔壁邻居送来的,那家别墅主人的母亲养了一群鸡,据说营养价值很高,本来是为了给怀孕的儿媳妇准备的,后来知道我们先生喜欢吃鸡,便匀过来几只,您尽管吃,还有呢。” 余夏:“……” 余夏转念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分明是祁衍在为他报仇,他被祁衍这一操作迷得五迷三道的,吃完后还揉了揉肚子,在沙发上乱打滚,傻兮兮的笑。 祁衍这人怎么能这么好。 傍晚,余下还没有消食。中午那顿因为太过兴奋吃的太撑了。他给祁衍打了电话,得知今天他能按时回来,立马决定在游泳池里游一会儿,运动运动消消食儿,晚上能陪祁衍多吃一点。 谁成想祁衍居然提早结束了工作,回到家,祁衍下意识想要寻找余夏的身影。 管家回答说:“余先生在游泳。” 透过落地窗,祁衍看到余夏在泳池中的身影,余夏身材修长,肌理光滑白皙极具美感与力量,怎么看,怎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这游泳的姿势…… 怎么狗刨呢? 祁衍眼里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等他收回目光不经意瞥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时,不禁愣了愣,那个嘴角一直上扬的是自己吗? 好像从余夏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呢?祁衍不由自主的又望向泳池的方向,结果发现水面平静,那里已经没有了余夏的影子可池子旁,他的鞋子分明还在。 祁衍突然心跳加速,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他大步跑了出去,甚至感觉腿脚发软。看到水底那团静置不动的影子时,祁衍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恐惧铺天盖席卷而来,他甚至无法思考,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余夏游累了,在水底闭眼休息,就听到一阵落水声,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祁衍向自己游来,自己还有反应时,一股大力将自己扯了出来。 余夏惊慌之时被呛了几口水,感觉自己被平躺放倒,随后,心脏的地方遭到按压,嘴唇上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一股气渡了过来。 余夏反应过来,知道祁衍可能误会自己溺水了,连忙睁开眼睛,然而此时的祁衍眼神有些癫狂,目光没有焦距,只知道机械地重复一系列的动作,余下心中一个咯噔,立马想起了祁衍父亲和弟弟的死亡,知道他被吓住了,慌忙出声,捏着他的耳朵轻轻揉捏,喊了好几声祁衍才慢慢平静下来,眼神逐渐聚焦,茫然过后,祁衍望着余夏的目光带着几分凶狠。 余夏轻声哄着他,“别担心,我没事,没有溺水,我只是游累了在池底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也没想到会吓到你。” 祁衍劫后余生地撑住地,看到余夏平安无事,才后知后觉自己手脚发软,他抓住余夏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谁让你这么做的?如果你真的出了事,周围又没有人,你要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亲眼再看你死一次吗?!” 他突然把他紧紧抱住,仿佛要嵌入骨子里一样,“祁火火!余夏!你是要我的命吗?!” 余夏目光一柔,环住祁衍,“对不起,再也没有下次了。”他轻柔的顺着祁衍的后背安抚他,良久,余夏道:“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是一年,而是以后的每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说完,他又期冀地问:“那么我可以认为,我已经进入你的心里了吗?” 祁衍闭上眼睛,全身冷汗淋漓,唯有胸前拥抱着他的温度,因为余夏的体温还保持着温热,他心想,算了,他认栽了。 怀里的温度,是他这辈子追求的幸福。 自从余夏回来,就已经把他一并带回人间。 “你锁在我的心间。”
第92章 番外之保证书 余夏和祁衍的第一次发生的稀里糊涂。 余夏稀里糊涂。 余夏厚脸皮, 暗戳戳的打算怎么拿下祁衍,并且做好了功课,结果祁衍好像不开窍一样, 完全听不懂他的暗示, 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余夏心中暗道糟糕, 难不成祁衍心理有阴影? 后来看到应酬回来醉醺醺的祁衍, 余夏计上心头,仗着他千杯不醉,从酒柜里又拿出了几瓶酒, 刷着赖的要祁衍陪他喝。 氛围正好, 水到渠成,祁衍脚步踉跄, 脸色绯红, 醉酒之后的他有股孩子的粘人气,余夏暗爽, 正打算大显身手, 就被祁衍无情的拍在了床上。 余夏干笑,几次想要翻身,无奈祁衍醉鬼力气大, 没能成功。 后来,余夏才知道,祁衍的酒量和他不遑多让。知道这件事时,余夏差点没把房顶掀翻, 以至于每天上床前俩人必定大打出手一番。 但更让余夏伤心的是,他打不过祁衍。 他就不明白了,他一个混混出身,把打架当饭吃, 实操经验数都数不过来的人,怎么就打不过祁衍呢? 难不成以前祁衍都是装的?那他也太心机狗了。 而此刻,时间:晚上。 地点:卧室。 余夏看着身上的人,忍不住掐着他的耳朵质问:“当时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衍:“不是。真的醉了。” 余夏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祁衍:“真的。” 酒不醉人,但人醉人。 “还不说实话!”余夏反攻无望,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你可保证过的,从今以后绝不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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