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么说来,如果我父皇这么针对洛家的话,身为洛家长子的洛秋瞑应该恨我才是,那现在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洛秋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心里疑惑什么,我便开口问什么,这一点倒是不含糊,我托着腮帮问洛秋瞑,洛秋暝手拉马绳的动作一抖。 “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他笑笑,看了我一眼,这时,一阵风把他没有盘起的鬓发吹到了脸上,刚好遮住了眼睛,洛秋暝真好看,至少这一秒我是这么想的。下一秒也是这么想的,没法不去想,可能是风太大,我的脑子被吹坏了。 看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洛秋瞑,我有点结巴了,“ 没...没什么,就问问。” 正当我以为洛秋暝不回给予我答案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 想对你好,所以就对你好了。” 我听着他说完这话,猛地就把头缩回了马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一时间怕看见他的脸,特别是看见他的笑。
第十九章 == 从岁安回焉京如果天气好的话需要十一日这样子,现在走从南至北,一路上很神奇,岁安是只剩积雪,而焉京邻城亦川却是天降大雪,因为大雪,洛秋暝驾马也难行,于是他便把自己的马寄托到了亦川的驿站,接着他便和我一同坐在马车上。千陵是暂且留在亦川的驿站看洛秋瞑的爱马,等风雪小点,便与我们来焉京汇合。 走了三两个时辰,也没走多少路,我便对洛秋瞑说:“ 我觉得就不应该走的,我们在亦川歇歇脚,等雪小点了再走。现在我就怕马车轮子陷雪里,出不来。” 结果话音刚落,就真出事情了,前面的车夫来了一句:“ 马车走不了了,车轮被雪压住了。” “ 前面离焉京还有多远?” 洛秋暝先是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夸我的乌鸦嘴灵验,接着他皱了皱眉又问车夫。 “ 不远了,这天气,马车开的速度和走差不多,到焉京差不多还有一刻钟这样子。” 我听车夫这么说,心里还有一丝庆幸,乐呵呵地说道:“ 那我们下车走吧。” “ 你身体的伤还没有好,这次从岁安来焉京本来就舟车劳顿,你现在还要顶着大雪回焉京,身体会受不了的。” 洛秋瞑这话像是在关心我,从他的语气中甚至透露出一种不想让我回焉京的情绪。 “ 我觉得没事啊。” 我嬉皮笑脸的说。 洛秋暝见我这样,立马就板了着脸:“ 什么叫你觉得没事,等着,我下车除雪,看看把轮胎上的雪除了后,能不能推动马车。” “ 你用什么除雪啊,难道用手扒啊,你把雪除了,前面不还都是雪。还有什么推动马车,就你个身板,虽然貌似比我有点实力,但推车就算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简直头头是道,但洛秋瞑听着脸色是越来越难堪,然后我听到他无力地干笑了几声。 “ 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 听我的,用腿走,我命硬死不了。” “ ...... ” 也许是我态度过于强硬,洛秋瞑这次就妥协来了,只不过他一个劲地盯着我看,盯的我怪别扭的。 “ 我鞋子要进雪水了,啧啧啧,真凉。”车夫留下看车,我和洛秋暝一同走,想我一个堂我走了不到三分钟就有点后悔了,胸口伤也因环境气候原因隐隐发痛,但是,人固然是要面子的,我之前那么强硬的说我自己命硬,所以可能不能嗝在这种鬼地方。 我努力不让洛秋暝发现出我的异样,于是便冲他傻呵呵的笑,洛秋暝看着我,抿了一下嘴,靠向我,只见他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就像是扛东西一样,这是闹哪样啊,我奋力挣扎,他见状抖了抖肩上的我,说了一句:“ 安静点,再动把你扔死在这。” “ 我堂堂八尺不到男儿,岂能被你这个男人如此对待。你把我扔死算了,我受不了如此侮辱。“ 我义正言辞道。 洛秋瞑瞥了我一眼,嘴角上扬,故意做了一个要把我扔地上的动作,吓得我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跳,“ 你认真地吗?真要我把你扔下,冻死在这?” “ 好堂哥,我开玩笑呢,别这样,我乖乖的。” 我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就服软了一下,我知道洛秋瞑这家伙就吃这一套,于是便用惨的口气唤他堂哥。 “ 算你识相。” “ 但...但你马上进了城把我放下。” “ 看你堂哥我的心情。” “ 什么!我堂堂八尺不到男儿,岂能...” “ 你再说一次,信不信历史重演啊。” “ 历史不可能重演的,因为我就是变数啊。” 我这话说出口,其实其中还有层意思,但这意思只有我明白。
第二十章 == 重回旧地,甚是思念,焉京还是那个焉京,却又不是那个焉京,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白雪覆城,远看繁华与落寞并在,我见此景心里百感交集,踏入焉京城门的前一刻,洛秋暝将我从他的身上放了下来,一看到焉京我是满心欢喜,但洛秋暝却是冷着张脸。 “ 京中我总感觉会生是非。” 洛秋暝头望天,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了他的额上。 “ 你别这么严肃,进城吧。什么是非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谁,洛秋瞑的堂弟,有我怕的事吗?” 我说完后,看了一眼洛秋瞑,只见他的衣角粘的都是雪水渍,鞋子不用想,肯定也是湿了。 “ 你换一身衣服吧,马上同我回皇宫,我那闲置已久的月白殿估计还是有些衣服留在那的。” 我用脚尖在雪地画圈,假装看自己的脚尖,实则是在偷瞄洛秋暝的衣角,然后瞄着瞄着,目光就渐渐地移到了洛秋瞑的脸上。 “ 你外封为王,进宫不向从前那么随意了。” “ 还不是递一份诏书的事,反正又不是我想回来的。诶呦,我这不是随意惯了嘛,你习惯就好。” “ ...... ” 我有时候说些话总能让洛秋瞑接不上来,一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冲洛某人抿嘴微笑,是我所认为的一种变相的嘲讽,但洛某人倒不以为然,反而跟着我笑,搞得我不想笑了。 “ 焉京街上可真冷清。诶,对了,你既然都来了焉京了,要不要去找你的姝儿啊,好歹也是相好一场。” “ ...... ” “ 又不做声了啊,算了算了,去皇宫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带你进去。” “ 太苍宫我进不去的,此次来焉京我要去趟席家的......” 我一听心里突然闹了别扭,“ 哦呦,还真的去见相好,陪我来焉京担心我安慰是假,去席家找姝妹妹倒是真心的。” “ 不是的,我...” “ 有难言之隐就别说了,我会好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 你许久未回宫,想罢宫中发生了很多事,我会让千陵赶快赶宫中,潜入宫中护你周全的。” “ 宫里你进不去,千陵就进的去了啊,护我周全,不用,我死了你反正也无所谓对吧,好好和你的席姝相处。” “ 不许随便说死这个字,你不准死,你毕竟也是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长乐王,在宫中别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你。” “ 是的喂,会被人暗中害死的,死的不明不白,到时候说不定死床头,杀我的人窗子都不关一下,风吹在尸体身上贼拉凉快。” “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定...一定。” 洛秋瞑将双手放置在我的肩上,他比我高出半个头的样子,我头望他,这洛秋暝看我的眼神这么认真干吗?我咂了咂舌,对他说了一句:“ 你看我这眼神怎么这么腻歪啊,还好我是个男的,不然我都要以为你喜欢我了。” 我话音刚落,洛秋暝放在我肩上的双手顺势一拉,就把我拥入他的怀里。我被他这一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一时间脑袋放空,忘了做反应。 洛秋瞑抱了我半分钟,然后犹犹豫豫的放开了我,这样的他怪矫情的,我们两个人相顾无言,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到后面分别的时候,洛秋暝是看着我往皇宫去的,我回头也望了好几眼他,什么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之后我入了太苍宫,结果刚进宫就被传唤到了父皇的寝宫养心殿,养心殿的外殿跪满了父皇的妃嫔子嗣以及一些权贵大臣,我在人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哭成泪人的母后以及面无表情的沈涟,看到这场景我心里已经彻底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父皇是要病危,所以千里迢迢传旨让我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母后看见我回来,头望了望我,朝我做了个眼神,如今养心殿外不得喧闹,母后也只能靠眼神示意我跪下,我意会后,跪了下来,心里涌上一阵难过。想来我这个父皇吧,对我是真的偏爱,他在我面前快死两回了,上辈子是被乱军攻入焉京击杀的,我看着他死在龙椅上的,他死的时候我没哭声,因为整个人都是愣的,再加上那时候我以为我也要死了,所以与其哭他还不如哭自己。 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一辈子,他为什么会离开的怎么早,我不在焉京的这几个月,太苍宫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跪了没多久,就听见养心殿内的太监传唤我。进养心殿就意味着父皇有遗训,我这父皇也不知道要同我说什么,我眼睛有点发酸,可能是气候太干燥了吧,我上辈子都没哭,所以说这辈子不应该啊,心里这么想的,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但到我进了内殿看到父皇那张面无生气的脸时,我有点崩不住了,上辈子死的惨归惨,但好歹死的时候我这父皇坐在龙椅上是安详的,我上辈子见他死的安详还说了一句--我这父皇被人用刀捅死,还能死的这么欢,可真是了不得。 如今...他这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死的样子怎么比被乱军杀死的样子还难堪啊,我跪到父皇的床前,他看着意识薄弱,但勉强还能认出个我来,父皇像是要说什么,但努力了好久都发不出声音,到后面他干脆就用气息同我说话。 我看着他的口型,听着他微弱风气息试图理解,“ 隐..隐儿,你可回来了。朕今日就..立..立下遗诏...将王..位传于...你...隐儿可否答应朕好好...稳固这太苍的基业?” 父皇一个将死之人说了这样一番话,语气也像是在求我,理应这种情况之前我出于伦理也不能拒绝自己的父亲,但这皇位我是真的不想要,换句话说,我是怕坐上这个位置,背负太多,重蹈覆辙。 “ 父皇...隐儿怕是要辜负您,还请父皇将皇位传给大哥。” 我这话说出口,其实很怕把我这老父亲给直接气死,但好在这次,父皇没有多大反应,可能是没力气骂我了。
第二十一章 ==== 我不愿接受皇位,父皇唤了一旁的掌事太监说是立遗嘱,接着便让我退下,也不愿意再与我多说了。 我离开养心殿,出去透透气,胸口闷得难受,伤口毕竟没有完全好,我今天冒着风雪赶回焉京又在养心殿外跪了一会儿,现在的感觉是有点不适,母后没有去吃晚膳,还在养心殿跪着,说实话父皇一旦驾崩,我最担心的就是我这个心思单纯的母后,也不知道怎么多年她怎么在后宫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活下来且保住皇后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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