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夜风高,我悄咪咪的偷看,我大哥沈涟倒是好辨认,至于他左侧那个叫韩释的黑衣男子,是有些面熟,但具体想不起在哪见过了,还有就是这个韩释大晚上的穿个黑色,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身份啊,我想此地不易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我刚准备开溜的时候,结果一紧张踩到了一旁的小石子,夜深人静,这小声响被听到清清楚楚。 “ 谁!” 这时韩释突然来了这么一声。接着便环顾起了四周,他朝我的方向看来,应该是发现我了,这个时候我如果跑路,说不定就被他灭口了,这韩释看着就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向我走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十分的粗暴,张口就质问我是谁,这么晚出来干什么的。 “ 我...打扰了,真巧,还是大哥嘛,我们好久不见了呢,还有这位兄台,你先把手放下来,有话好好说,我吧,这么晚出来是看月亮的,你问我大哥,我大哥知道我名字里有个月字,所以有事没事总想出来看看月亮。” 我没副正经样的对韩释嬉皮笑脸,然后又朝沈涟这个大哥招了招手。沈涟见我十分的吃惊。 “ 隐儿,你...你为何...你都看见了?” “ 他是二皇子沈月隐?” 韩释似乎也认出了我的身份。 我吧,明人不说暗话,一本正经的回答沈涟 “ 没看见,我看月亮呢。” 这是大实话,我是听见的,所以这是妥妥的明话。 “ 这下可麻烦了,被这个人知道了我们的事,主上定是会怪罪下来的,干脆此番动手了解了他吧,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 韩释这个人怎么冥顽不顾呢,我都说没看见了,他选择相信一下不行吗,还说什么动手要杀我,他不会真杀吧。 “ 不行,月隐毕竟是我同胞弟弟,再加上你在这皇宫杀皇子,可是大事,此事你不要告诉那个人,先瞒着,至于其他的我来处理。” 沈涟瞥了一眼我,摇了摇头,又转向韩释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 那大皇子你好自为之,小的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 韩释这个死人脸可终于要走了,我勉强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沈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影响中的这个大哥从来都是十分病态的,性格寡淡,今夜的事可推翻了我对他的认知。 “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虽说你我手足,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沈连撂下这句话,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月色中迷失,这天底下怎么这么多人要杀我,那个韩释要,我这大哥要,说不定那个洛秋瞑也是这个意思。
第八章 又是新的一天,我还活着,没想到吧,我自己也没想到,昨晚的事我虚的要命,今早头昏沉沉的。 临近十月天,去上那汪太傅的课,路过藻映湖,看那旁别叶子泛了红的枫树,这藻映湖旁的冷月亭上的匾额也修缮好了,平时我都在亭内上汪太傅的课,今早去的时候,很不寻常的是萧枕风没有来,平时他总是比我先到,今天是怎么回事,等了一会儿汪老头来了,我就问他 “ 太傅,一二呢?” “ 小侯爷一家马上要离京去凉居赴任了,昨天朝堂上的事,小侯爷没跟您说吗?估计今天就要走了,二皇子赶紧上课吧。” 我是清楚萧枕风家有这一出的,没想到这辈子这么快,而且不辞而别一贯是我的作风,什么时候轮到他萧枕风了,不行,我要见他一面去,“ 太傅,今天课不上了,我找萧枕风去,您爱告状就去告吧,我不拦您,请您也别拦我。” 说完,我便让东琅备车准备出宫,那汪太傅这次倒是显得很平静,目送着我离开。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到了焉京北巷萧家的府邸,刚巧看到拎着行李出门的三月,我见状,立马下车,跑到三月面前问道:“ 你主子呢,萧枕风呢?!” 三月被这样的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半天,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了萧枕风清冷的声音 “ 小舅舅,你别吓着三月,还有你为何会来,我不是没有告诉你吗?” “ 你还提,都要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 事发突然,还有...怕你伤心。” “ 你不告诉我,我更伤心,我这以后啊,在汪太傅那犯错,可没人帮我说好话了,还有就是...这个你拿着。” 我解下了从小佩戴的月牙型玉佩交付到了萧枕风手上,放到萧枕风手上的一瞬间,我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再看他的表情,充满了失落。 萧枕风这个人简单透彻,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这也是我最喜欢他的一点,这喜欢...当然是舅舅对侄儿的关爱...是这样..爱信不信。 “ 五年,最多五年,小舅舅在这焉京等我,一定要好好的。” 萧枕风把我送他的玉佩握得很紧,仿佛是要嵌进肉里一样。 “ 少爷,该走了。” 三月在一旁催促萧枕风离开,我同萧枕风交互了一个眼神与他道别,他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身上,直到上了马车,萧家的马车渐行渐远,我顿时内心空落落的。 我相信离别终会相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有的离别是一辈子,也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相遇,在死后相遇,在某个时间点相遇...
第九章 上天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后,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比方说洛秋瞑和席姝两人先我之前就认识,再比方说沈涟,也就是我大哥居然如此深不可测。 现今的日子过得异常的平淡,让我愈发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这是杞人忧天,没有萧枕风在的日子,我定性了不少,其中的原因我也说不清。 临近冬天,眼里的所剩的清明不多了,无论是树木还是人都有枯荣胜衰,生老病死,月白殿内的秋时颜色灿烂的植株都染了旧,褪去了浮华,触景生情思过往,亦如这些树木花草一样,但春天终回到来的,新生会给予这人世的光景一丝温情,也许吧,说不准。 夜风寒意逼人,我十分不解月白殿内的窗是哪个宫人打开的。我起身去关窗,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黑影从我背后用刀架住了我的脖子,也许是有人提前在这里埋伏好的,窗就是这个人打开的。真不知道御林军都是做什么的,还有我殿里的宫人们应该都是吃素的,想不到我大好年华就要第二次命丧黄泉了,还不如上次死的迟。 “ 兄弟,杀我可以,但你先把窗关了,怪凉的,我可不想我死后尸体躺在这里被风干了。” 我吧,对于死虽然怕,但看的淡,这听着是矛盾,但确实就是这样,看淡生死却惧怕,说明我珍惜生命,但又顺从天命,这么一解释就挺有道理的了。 我身后那个黑衣人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于是他便开口说道:“ 我本不想杀你,但无奈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声音...这一身黑衣......"是你啊韩释,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我这话说出来,几乎没有迟疑。 你怎么知道是我?这黑衣人...哦不,韩释更加震惊了。 “ 我又不是傻子,还有你这夜行衣太暴露了,虽然说你起初目的是为了伪装。但吧,还不如不穿。还有你杀我灭口干嘛,我又不说出去,你们那个那天晚上聊得内容吧,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猜个大概,是不是想捧我大哥当太子啊,当去好了,我不跟他争。” 我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话,其实也是自己分析的结论,反正都要死了,就再挣扎一下吧,但话说完后也不知道是那一句触动了韩释,他竟然就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给取下了。 “ 你说不会和大皇子争太子之位?” “ 高处不胜寒,不想争,我就想问一下是我大哥叫你来杀我的吗?” “ 大皇子不知道,再说我韩释也不听命于他。” “ 那就行,我信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便离开焉京这地方。” “ 离开又怎么样?” “ 与世无争,安生保命。” “ 怎么离开?” “ 我自有我的办法。” ......“ 那便如此,我饶你一命。” “ 便如此好了,记好你走的时候把窗关紧了,怪冷了。”
第十章 我十七岁的生辰在立冬这一天,我内在年龄快近三十,再回过头来过这十七岁的生辰还真有点觉得在做梦...做梦吗,也许真是黄粱一梦,现实和梦境没必要分的那么清。 今年的诞辰宴我不想大操大办,父皇便设了家宴为我贺寿,我作为寿星来的不算早,父皇今日高兴,又加上是我的生辰,便没有怪罪。 这家宴说是家宴,其实其中我认识熟系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父皇与母后正坐须臾殿前,两侧坐着的是父皇的各宫嫔妃、皇子、公主。说到皇子也现今也只有我和沈涟两个,而且今天沈涟还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没有来赴宴,我清楚他就是不想见我,故意避之。父皇的宠妃玉贵人肚子里怀着一个,估计快生了,说不准是男是女,这玉贵人怀孕倒也是变数,这完全是上辈子没有的事。关于我的姐姐妹妹们还真不少,但都是同父异母的,平时也没什么接触。 所以宴中我没说什么话,就摆出一副欢喜的样子专心吃菜,如果遇到有人与我搭话,也不扫他的兴,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家宴过半,父皇突然起身说道:“ 今日隐儿生辰,朕高兴,在此想为隐儿送一份生辰之礼,隐儿要什么,朕都应你。” 父皇这话说出口,我迟疑了一下,手上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那事是要提前说了。 “ 儿臣现今也已满十七,眼下只想获一封地,当一藩王,从此远离焉京,在外逍遥自在。” 我这话一说出口,整个须臾殿内雅雀无声,我眼见母后是先愣了,父皇则是听后龙颜大怒,其余的人都望着父皇像是在看好戏,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见那九五之尊将手中的酒盅扔向了我,大骂:“ 孽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可如此胸无大志,一天天只知道享乐。太苍百年基业怕不是要毁在你的手上!” “ 皇上息怒,也许隐儿只是一时糊涂。” 见我母后在一旁劝慰我父皇,我又不知死活的补了一句:“ 只要父皇不把基业交付于儿臣,那么太苍基业自不会毁于儿臣。儿臣自知父皇有意将太子之位传于儿臣,但儿臣资质愚钝,只贪图享乐,难成大业。” 因为我已经毁过这太苍一次了,所以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亡国之痛了,话落,父皇听后久久未语,我眸色一暗,跪在了地上,试图不去看他老人家。 父皇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传唤了他身边的太监公公,“ 朕下旨,你记下,封二皇子沈月隐为长乐王,赐岁安为封地,赏府邸一座,黄金万两,若无召见,永世不得回京。” “ 陛下,陛下,不可...不可啊。” 母后再三求父皇撤旨,父王也不去看她,说是累了,要回宫休息,我望向父皇说了一句:“ 谢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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