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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桥明月夜

时间:2023-09-04 05: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飞鳥了

  “ 这场博弈的关键是席弦。”

  “ 席丞相?”

  “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待会儿会写封信,一二,你接下来就将信递交给席弦,保证万无一失。”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萧枕风,他还是那个萧枕风,我,却已经不是从前的沈月隐了。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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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命作为赌注去博弈,我觉得不亏,横竖都是一死,如若什么也不做回到太苍伏法认罪,认那压根就没有犯过的罪,那才叫一个冤。倘若眼下这个时候谋反,还是那个罪名,没差。倒是还可以为自己博一线生机,万一赌贏了呢。

  “ 小舅舅接下来怎么做?”

  “ 看沈涟的,他让你怎么做,你就这么做。”

  “ 可是...... ”

  “ 信我,没什么好可是的,现在沈涟以为抓到了我,定会给我定罪,而定罪的地点是在焉京,你萧家军若无皇帝诏令就不可离开驻地,此番沈涟让你萧家军押遣我回焉京,可不受半点非议的进京,你于焉京先是按兵不动,全看席弦那个关键的变数。若是我赌赢了,你就兵变焉京,这焉京也就变天了,若是赌输了,你什么也不做,我一人赴死,不连累你。你就当做不知道。” 我平静地望着萧枕风,事到如今,心里没什么怕的了。

  太苍进入了雨季,我以戴罪之身重返焉京,沈涟下旨将我押回太苍宫于须臾殿上正法处决,再次回到焉京,我冷漠地的看着这故土,心里没有任何感觉,我进太苍宫的前一刻对萧枕风说,“ 若是今天沈涟早朝按时下朝,便是赌输了,若他延时,那便是有赌赢的可能,你见机行事,该兵临太苍宫,就血洗此地。”

  萧枕风见我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先是迟疑了一下,估计是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句,“ 明白了。”

  随后,我便被几个侍卫押进了太苍宫的须臾殿中,一进须臾殿就看见了坐在龙椅上的沈涟,沈涟看到我之后,下意识将自己的目光撇开了,接着镇定了一会儿,才直视起了我。

  相隔一年的重逢,一年...差不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睛一闭一睁太苍宫内的枫树叶子又红了,沈涟独坐高处,我身负枷锁,跪在殿下,环视四周,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而这文武百官之中多了一个宋邑年,缺了一个席弦。

  “ 席丞相今天为何没有上朝?” 沈涟问朝中的大臣们。

  宋邑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力不从心地的应付了一句:“ 兴许是病了。”

  这时,我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这场博弈眼下有了一丝赢的可能。

  “ 你笑什么?” 天子未发话,宋邑年却先开了口,沈涟这个傀儡皇帝为宋邑年而生,其实我真正的对手就是宋邑年,他这个人的种种作为我参不透,但也没必要参透,他反正也会是一个死人,阻碍我的人都得死,他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目的。

  “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我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宋邑年,宋邑年见我这般,立马对沈涟说道,“ 陛下,罪臣犯下谋反大罪,还不思悔改,逃到他国,不惜煽动南迟国君攻打故国,又犯下叛国之罪,如此罪恶滔天之人,陛下应杀之除以后患!”

  丞相,朕觉得...月隐他...... ” 沈涟终究是于心不忍,犹犹豫豫了半天,宋邑年见他迟迟不肯发话,便自作主张,说道,“ 罪臣沈月隐,本是皇子却企图谋权篡位,又犯叛国之罪,陛下意会于臣,将罪臣当庭杖毙,来人啊。” 宋邑年一声令下唤来了两个行刑的太监。

  我面不改色,掐着点,该来的也该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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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邑年原名宋京墨,邑年只是小字,其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邑城世代为医的赵家收养长大,邑年有一心上人叫作赵涟漪,正是赵家的独女,两人两小无猜,竹马青梅,赵涟漪父亲是朝中御医,太苍安曲三十一年,赵家犯了事情:赵涟漪的父亲,也就是宋邑年的养父赵清和偷了皇宫的一味药去救自己重病的妻子,导致朝中一位大臣的妻子因此耽误了病情,一命呜呼,当朝的皇帝与那大臣的妻子还是旧相识,其间关系也是复杂。

  皇帝因此事震怒,下令将赵家除女眷以外满门抄斩,女眷则下贬为娼,赵清河为了不连累无关的宋邑年,就以让宋邑年去外地进药为由提前支走了他,宋邑年当时是不知情的,此事后来闹得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诸多人说皇帝做的过激了,邑年得知此消息后,连忙赶回邑城奔至赵家,结果赵家物是人非,赵涟漪也不见了踪迹,宋邑年整个人是愣的,心如刀绞,涟漪才十五岁,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何要牵连于她,此刻,宋邑年暗自发誓,不惜一切势必要为涟漪报仇,为赵家报仇。

  安曲三十二年,赵家灭门整整一年,一年中他辗转飘零,其间一中年男人寻到他,说他是自己已故妻子流失在外的弟弟,将宋邑年带回了自己的家中好生对待,自称是宋邑年姐夫的人正是当朝的国公洛宴之,也是在这个时期宋邑年认识了洛秋暝,宋邑年于洛家没有呆多久,突然有一日不辞而别,身负一剑,一意孤行的来到了焉京,宋京墨一心想复仇,来个玉石俱焚也是在所不惜,想着刺杀皇帝大不了一起死。

  因宋邑年本身就不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结果刺杀失败,被宫中侍卫发现,身负重伤,四处逃窜意外来到了沈涟的风清殿躲藏,初见沈涟,两人都还是少年模样,沈涟见宋邑年受伤,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捉拿刺客的声音,第一时间没有将宋邑年交出去,而是问其姓名 “ 在下沈涟,你是?”

  宋邑年第一次听到沈涟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赵涟漪,名字中都有一个 " 涟 " 字,算是缘分,但注定不会是什么善缘,因为宋邑年清楚沈涟姓沈,于这太苍宫中的沈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看到沈涟的第一面,宋邑年承认自己心悸了一秒,沈涟虽然是个男人,但文文弱弱,长得很是清秀,举止投足间都像极了赵涟漪。

  “ 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 我不想把你交出去。” 沈涟的回答令宋京墨十分的意外。

  “ 可我是刺客。”

  “ 我知道,你想杀皇帝。”

  “ 那为什么?”

  “ 因为...我也想杀他。”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两个人有了羁绊,换句话说是互相之间的利用,只不过这利用多了,就产出了一丝情愫,毕竟九年的朝夕相处,利用关系也有些变了质。

  有一次沈涟突如其来的问宋邑年,“ 阿邑你喜欢过我吗?”

  宋邑年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从未思考过自己对于沈涟的感情,究竟是将沈涟当做一个替身还是其他的什么,如若真的喜欢沈涟,对如今不知身处何地的赵涟漪来说,会不会显得太过于薄情,宋邑年心里觉得有愧于赵涟漪。

  “ 阿邑不喜欢我也没事,我喜欢阿邑就行了,我知道阿邑是在利用我,但无所谓,因为这样,我知道我对于阿邑来说还有一份利用的价值。”

  沈涟说着话的时候眼角露出了笑意,这让宋邑年又生出了一丝对沈涟的愧意,本就是欢情薄,本就是世事无常,本就是利用至上,宋邑年不想承认自己对沈涟的那份感情,也怕去面对,以至于到后来,席弦倒戈,一切的荣光被掩埋在了废土之下,上天报应让沈涟身死于宋邑年面前的时候,宋邑年才清楚了自己将沈涟不单单当做替身。

  如果沈涟再问宋邑年一次 “ 阿邑你喜欢过我吗?”

  宋邑年想自己一定会回答,“ 喜欢。”

  但没有什么再一次了,因为他不是沈月隐,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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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是赌输了,便就是把自己和萧枕风的命一起赔上去了...所以,只能赢,不能输,衰败之秋,于须臾殿内,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风卷起落叶发出的飒飒声响,殿外走进来一个身着朝服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个锦盒,他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此刻我想我是赌赢了。

  “ 席丞相今天可来的真晚。” 沈涟的话,席弦听后,并没有表什么态,而是先是对着大臣们说道,“ 诸位大臣可知席某手中锦盒中是何物?” 席弦话毕,大臣们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 席丞相想说什么?” 宋邑年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巨变。

  “ 殿前之人是真龙天子诸位可知否?” 席弦接着说。

  宋邑年神情中带着少有的紧张,立马接话,“ 陛下定然是真龙天子。”

  “ 席某指的不是坐的那位,而是跪着的这位殿下。” 席弦这话一出,朝堂之上简直乱了套了,我不言不语不动作,静静的看这出好戏。

  “ 席弦你是什么意思!来人,席丞相大言不惭,质疑天子,恐怕是要谋反,赶紧把他押下去!”

  宋邑年派人带走席弦,席弦大吼一声,“ 谁敢动本相!本相乃三朝元老。” 这一吼,没人敢押他了,“ 先帝临终前,让席某辅佐好新帝,怎知,先皇的遗旨别有心之人篡改,成了今天这副乱臣当道之局面。好在席某现今找到了真正的先皇遗诏,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给早日铲除,还长乐王一个正身。”

  若不是先前知晓席弦曾与宋邑年他们狼狈为奸,现今的我恐怕差点都要相信席弦是一个忠义之臣了,席弦的反水来的很突然,沈涟冷笑,“ 席丞相演的哪出戏呢,真正的遗诏便只有先皇留给朕的那一个,丞相的只会是假的。”

  “ 皇上怎知席某的就是假的呢,保不准您的才是假的。” 席弦语气十分的肯定,宋邑年走近他,说话的声音只有对方能听见,于是便咬牙切齿地对席弦说,“ 真正的遗诏早毁了。”

  “ 宋相忘了是谁毁的了吗?”

  “ 崔...崔汝。”

  “ 对啊,他是我的人啊。” 席弦冷笑。宋邑年气急败坏,想拔佩剑杀了席弦,席弦见状赶紧躲闪,大声呵斥,“ 乱臣贼子,想让朝堂见血吗?”

  “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 你敢,但你杀不了,来人,把宋相,哦不,把这反贼拿下!” 原来席弦早已在宫里埋伏好了人,席弦安排好的士兵们一瞬间拥入朝堂,场面一度混乱,大臣们失了分寸,慌得慌,吵的吵,沈涟下了龙椅,去护宋邑年,“ 席弦,你想谋反吗?”

  “ 真正谋反的人是您啊。”

  “ 别忘了,那事你也参与了。你以为你现在反水了沈月隐,沈月隐当了皇帝,你就能建功立业,安心当你的丞相,你当时也帮着害了他,他日后定会除掉你的!”

  “ 此一时彼一时,彼一时往后又是一说,总比宋邑年挡在我前头的好,席某若不反,我这丞相之位坐不稳,沈涟啊沈涟你不照样也想除掉我吗?” 朝堂之上嘈杂纷扰,宋邑年被席弦的人给束缚住了,席弦夺了宋邑年的剑,“ 宋相,呵,好笑,特别是当你死在自己剑下的时候。” 话音刚落,席弦就持刀刺向了宋邑年,沈涟见状,立马扑到宋邑年怀里,两人相拥,沈涟为其挡下了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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